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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王很老實的抬轎。
做為一群月詭中唯一的人族,這段時間他都不知道被多少大月詭審問過。
若不是耀安還有點臉,若不是它們吃了大虧,急切想要知道三十三界修士的情況,可能早就把他殺了吃肉。
東王知道,大破比他擔心。
有大破擔心著,他反而沒那麼擔心了。
東王在一眾月詭面前低眉順眼,配合抬轎的月詭,顯得特別老實。
「東王!」
好一會,仲己才懶洋洋的開口。
「屬下在。」
「你也配稱王?」
呃~
東王愣了一下,又迅速低頭道:「此名是煥光大人所賜,魔王大人覺得不好,屬下隨時可名蟲。」
能屈能伸,是為大丈夫也。
當蟲怎麼了?當蟲也挺好。
更何況現在是去千翼沼澤。
天壽魚在那裡,顧成姝那個小丫頭家累重,又知月詭也喜天壽魚,肯定還會往那裡殺幾個回馬槍的。
東王完全不在意。
反正月詭大人之間相互打臉,跟他這個小嘍囉沒關係。
不過,東王注意到大破,大破的一雙眼睛都要紅了。
他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
別人沒聽到他嘆的這口氣,關心他的大破卻聽得真真的。
一時之間,它的眼睛更紅了。
是它沒本事,以至於東王連個名字都保不住。
魔王大人如此……
「靜心,不要讓大人看出你的不滿。」
識海中突然傳來東王的聲音,大破心下一頓,到底把頭垂得更低了些。
「東蟲?」
仲己半眯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它是很看不起人族,這就是該給它們吃的人丹,可是此人居然在它表示對「王」字不滿時,馬上誠惶誠恐的提議為「蟲」,這世上的名字那麼多,真要改成蟲,不說煥光、耀安、大破這三個笨蛋的臉要掉在地上,就是常晃在身邊的「蟲」而鬆懈下來。
不簡單呀!
好個以退為進。
秘界近一年,算上它的傷,它們五位魔王已經摺損過半。
三十三界的人修哪怕是個沒骨頭的,腦子轉得也比它們很多人快。
「東蟲不好聽,顯得煥光特別沒眼似的。」
仲己半眯著眼睛,「你以前就沒有名字嗎?」
「回大人,有的,屬下叫賀仁叔。」
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還能在真正的魔王面前,說自己的本名。
這一會的東王,其實是高興的。
他並不喜歡東王這個名字。
可是曾經又不能不維護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也不好。」
仲己知道人族所謂的「叔」是什麼意思,「你以後就叫東奴吧!」
「是!」
東王的聲音低落下來,「屬下以後就叫東奴。」
「本來,西傳界在煥光和你們的掌控之中,說吧,你們是怎麼從絕對掌控,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煥光的話,它們當初只信了一半。
畢竟它辦事不利,回到族裡,當然想給它自己脫罪。
「這?」
曾經的東王,現在的東奴看了大破一眼,見到它點頭,這才道:「我們自查過,西傳界形勢急轉而下,從顧成姝發現靈脈裡的吸靈魔屍始。這個東西,正常誰也發現不了的。」
他就不知道。
大破也不知道。
煥光……一直瞞著所有人呢。
「顧成姝能發現,應該與她家族血脈或者傳承的靈根有關係。她的外祖就曾經發現過,不過因為不能肯定,獨自探查,被煥光大人按死了,煥光大人為防再出意外,還利用種種截殺她外祖所在的家族。」
都看不上煥光?
東王低眉順眼,「煥光大人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沒有半點錯,錯……,屬下也不知道錯在哪裡,所有一切都因為顧成姝發現吸靈魔屍急轉而下,各界的修士知道西傳界靈氣的問題後,都再也不怕我們,再也不怕他們的界域再步西傳後塵,所以膽子都起來了。
這好像就是自自然然的發展,但……,有些事,屬下只是猜測,不敢說。」
「說!本王恕你無罪。」
「是!多謝大人,」東王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顧成姝的身份很問題,不說她母家,只說她父親太歲顧文成,此人是仙界利用特別通道送往我們三十三界的人,據說仙界送了很多人下來,可是真正活下來的只有顧文成一個。」
他又把顧文成的太歲之名,狠狠的在這些大小魔王面前揚了揚。
當然,著重宣揚了他的劍。
進扶風山以來,聽著耀安打聽的諸多訊息,東王百分百的肯定,守在天休山的就是顧文成。
「……所有一切,都巧合的太過了。顧成姝的母親為了逃避煥光大人的追殺,特避浮元界,然後又認識太歲顧文成。」
曾經的東王,現在的東奴不介意多往顧成姝身上堆點東西。
他輕嘶一聲,「不知道為什麼,透過顧文成透過薛奼,屬下總覺得有一張無形大網因顧成姝朝我們撒了下來,我們根本避無可避。煥光大人的諸多決策根本就沒有問題,我們……也並不是不努力,可最後怎麼努力都沒用。」
「……」
「……」
現場有些沉默。
和仲己一起參與過天休山下大戰的九思等仙級月詭,面色都極其難看。
但……,心底的某一處,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惶恐。
典籍記載,一方宇宙覆滅之前,天道會假人手,行自救之路,它們……
當初的仙界如此,現在的三十三界也如此。
紫玉大人帶著族中精銳死在仙界,如今……
仲己都沒凝顧文成的畫像了。
此時它的心中也非常不安。
現在才是秘界第一年,未來還有百年,它的千翼沼澤之行,真能達到預期之效嗎?
「嗬~」
仲己是魔王,到底反應快些,冷笑一聲,「什麼煥光的決策沒問題?什麼努力沒用?煥光的決策在一開始就出了問題,既然對那薛家起了斬草除根的心,就應該以雷霆萬鈞之勢一把除了,在那裡今天殺一個,明天磨一個,不是逼著人家逃嗎?」
蠢材。
「後面又發現顧成姝的問題,更應該盡起大兵,把你們四王全都壓上,一把除之。」
居然還讓她蹦躂蹦躂,一直到現在。
仲己咬牙切齒,「行了,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和大破一起給本王滾到後面去。」
「是!」
東王麻溜的滾了。
今天的天氣太好了。
他是當孫子不假,可是,看看這周邊月詭們的臉色……
「大破,我是不是說錯話,要連累煥光大人了?」
大破:「……」
它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東王的肩頭,「現在看來,煥光大人在某些事的處理上,確實是差了。」
後面的形勢急轉而下,其實
也有煥光大人再不信任南王和西王的原因。
「不關你的事,我們誰也沒辦法跟仲己大人說謊的。」
反正東王不說,仲己大人問到它,它也是要老實說的。
「以後諸位大人說什麼是什麼好了。」
反正他們也反抗不來。
「就是苦了你了,你的名字……」
「東奴的名字也挺好,就是……」
東王略有些隱憂的道:「我是你的靈僕,仲己大人賜下的這個名字……給你丟臉了。」
天星火山。
肖御已經確定月詭不是走了,而是後退百多里。
他完全不介意它們退。
一明兩暗的九方機樞大陣,隨時可以往外再擴擴。
不過……
肖御把自己代入到獨方那裡,感覺它們現在是想求穩。
求穩他也歡迎。
但他不好動,顧成姝還是能動的。
「趁著大鵬不能再撕空間,你又正好需要大量精純靈氣團,那就好生的打個兩天吧!」
他只能給她兩天時間。
月詭一方就算摸到妖風林,想要在妖風林裡摸到陰陽圓盤,也需要時間。
「我讓喬雁和毛巧琳在後面助你收取精純靈氣團。」
「前輩,您不能可著我一個人用啊!」
顧成姝對這位前輩甚為無語,「不管月詭一方打什麼主意,那位獨方魔王總是要點臉的。只要它要臉,只要它還想在族人中有威信,天星火山這裡,它就走不了。」
「所以,我拖著它們,給你多打幾次啊!」
肖御笑,「成姝,你的劍龍很有些意思,正好月詭一方又怕了你,那……我們就造出個,讓它們更怕的顧成姝來。」
什麼?
「不管我現在豎不豎你,你都已經是靶子了。」
肖御也只能在心裡說抱歉,「全面出手,固然可以多收穫一些精純靈氣團,可也方便那位獨方大人摸清我們的底。」
這個底暫時不能漏。
「真要被它們摸清了,於我們反而不利。」
肖御推過一個儲物戒指,「這裡面都是你要的精純靈氣團,還有五盒共一百五十枚加料天雷子。」
他幾乎把無傷弄的存貨,全拿出來了,「怎麼打,如何打,你都比我有經驗,在這一點上……,你只能多受點累。」
「……」
顧成姝慢慢伸手。
「等以後我們……都好了,我給你放假。」
「……您給我寫個字據。」
還要字據?
來真的?
肖御本來的一點傷感和不確定,都被她遞過來的符紙和符筆打沒了,「行,我給你立個字據。」
以後真的好了,他絕對給她放假。
就她自己放不了自己的假。
這世上的事兒,很多時候就這樣,永遠都覺得,等忙完手頭的這件事,就可以給自己放個假了。
但事實上……
肖御把同情給顧成姝的時候,也把同情給了自己,「要不要我再蓋個盟主印?」
「蓋!」
顧成姝覺得盟主的字也得也非常好看。
筆鋒之中,隱現殺伐和威儀。
哪怕以後不能拿這個跟他談條件休息,留著收藏也是很好的。
「前輩!」
顧成姝看著盟主大印蓋上時,符紙上一閃的靈光,非常滿意,「它們離開百里,以後……」
「不急!」
還有九十九年
呢。
「兔子急了會咬人,我們不動則罷,動了……,就是把它們吃下大半的時候。」
他有時間跟它們慢慢弄。
「你也不要急,前三年你以殺月詭為主業,三年後……,你的重點當在修煉上。」
肖盟主也給顧成姝規劃好了,「不要捨不得用風蘊果,就用風蘊果趕路又如何?妖風林在手,你就有源源不斷的風蘊果,那位婁前輩……,你還當送回她原來的地方才好。」
「我知道了。」
「放心,等郭鱗或者青羽過來,我會派他們去助守妖風林的。」
「嗯!」
一般二般的人,確實不好守妖風林。
但是,郭鱗和青羽就不一樣了。
這一會,顧成姝也特別的想念兩人。
此時的她完全不知道,耽擱了一段時間青羽已經摸到了百多里外,她正觀察著月詭,操心著天星火山的安全。
「那收拾收拾,就……」
肖御正要催她出去幹活,好像感覺到什麼,急伸手在左袖暗袋裡一掏,一個奇怪若鼓的東西,就被摸了出來。
咚~
咚咚~~咚~咚咚咚~~~~~
似無序,又似有序的聲音從小鼓處傳來,每一聲響,小鼓都閃過一抹靈光。
肖御臉現驚喜,朝顧成姝「噓」了一聲,不錯過小鼓的任何一點異常。
好半晌,小鼓的聲音才徹底消失。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黃連珠嗎?」
肖御給自己獎了一口靈酒,「她現在又成了月詭那邊的人,幫助月詭瞭解我們。」
顧成姝:「……」
「你這孩子是個福星啊,看到你,所有一切不順,全都順了起來。」
黃連珠這步棋,他原先並沒有報太多希望。
但現在,明顯是驚喜。
他需要月詭一方的訊息,他害怕它們哪天逃了。
「黃連珠是個聰明人,我們一直處於下風,可能會在月詭那裡明哲保身,但是現在我們又重佔主動,她就一定會是我們最好的臥底。」
「您不說黃連珠,我都忘了跟您說東王了,他現在有些慘。」
慘?
肖御關切,「有性命之危嗎?」
「那倒沒有。」
「被大破懷疑了?」
「也沒有。」
「那就行了。」肖御嘆了一口氣,「他是他,你是你,遇到……,先保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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