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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晌午的陽光異常溫暖,很快,梓陽在光芒的照耀下,漸漸消失在妖柔的視野中。
當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山路中時,一道黑影悄然出現在妖柔身側,而這人正是一直躲在暗處的櫻落。
因為妖柔的緣故,她也沒好現身送梓陽,只得靜靜跟在兩人身後,一直跟到小鎮外。
她眸光望著碎石滿地的山路,隨口問道:“你跟他的關係不一般啊,你真是他姐姐?”
妖柔饒有興趣的哦了一聲,從容笑道:“哪裡不一般了?我比他年長九歲,做他姐姐不是很正常嗎?”
櫻落搖頭道:“不對,我總感覺你們倆不是簡單的姐弟關係,尤其是他對你關心程度,完全是超越了姐弟間的感情。”
“還有,你看他的眼神不對,就好像。。。。。。就好像。。。。。。”
她皺眉躊躇了一會兒,妖柔主動問道:“就好像什麼?”
櫻落臉色一變,從容淡定的回答道:“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見她不想說妖柔也沒多問,她話鋒一轉,道:“你在西大陸的地位應該不低吧?至少也是那種大勢力中的頂尖人物。”
櫻落面容平靜道:“你眼光還不錯嘛,西大陸不同於北大陸,在北大陸那種地方,半神境的人應該多如牛毛吧?”
妖柔平淡道:“沒有那麼誇張。但不管怎麼說,比西大陸半神境的人要多出數倍。”
櫻落沉聲問道:“西大陸半神境的人少,這其中的原因你應該知道吧?”
妖柔轉身向小鎮走去,櫻落走在她身側,她邊走邊說道:“聽說過,這是邪劍神的原因,如果不是他的話,西大陸也不至於會是現在這種內憂外患的處境。”
櫻落隨意一笑,道:“洛良邪只是鑽了空子而已。”
妖柔聞言,充滿疑惑的眸光望向身側的櫻落,頗為不解道:“嗯?鑽空子?什麼意思?”
櫻落眸光直視前方,淡淡道:“西大陸不是沒有強者,只是不願出手罷了,要不然,你以為僅憑他一人一劍會將西大陸攪得天翻地覆?”
“再說,當他狼狽逃回北大陸時,其他勢力為何不敢趁勢進攻西大陸,這你沒想過其中的緣由嗎?”
她此言一出,妖柔美眸緩緩瞪大,難以置通道:“西大陸竟有這等奇人?眼看他人殺害自己的同胞而選擇袖手旁觀!”
櫻落一臉平淡道:“每個人的心境不同,誰都有自己的想法,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你別看西大陸如今內憂外患,可一旦有人解決了這個問題,整合所有大小勢力,到那時,你還覺得西大陸的整體實力弱嗎?”
妖柔低眉沉默良久,以前她只知道西大陸混亂,沒有真正的強者,殊不知真若有人站出來合併所有勢力,其恐怖程度難以想象。
當然,恐怖歸恐怖,但她卻明白這種事基本不可能實現。
因為各處勢力相互爭鬥,私底下的恩恩怨怨很難化解,稍有不慎,非但無法整合所有勢力,反而會引起西大陸一眾勢力的內戰。
櫻落見她沉思良久,道:“當然,想整合西大陸所有勢力難如登天,甚至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正因為其放縱洛良邪殺戮,從而使得西大陸的修士明白實力才是一切,所以,西大陸才會在短短數年內興起這麼多股勢力。”
“凡事都有利弊,不過,我覺得這種做法是對的,哪怕用成千上萬人的生命為代價,但卻喚醒了其他人的鬥志。”
“只有自身實力強了,才能改變一切,藉助他人的力量,終究不是長遠的事。”
妖柔唏噓道:“你說的那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櫻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並未回答她,徑直向鎮裡走去。
“難道我說錯話了?”妖柔見她表情有點不對,站在原地皺眉自語。
櫻落走了一會兒,發現妖柔沒跟上,她回頭催促道:“別在那傻站著了,趕緊走吧。”
她哦了一聲,也沒繼續追問,急忙快走了幾步,兩人很快便消失在冷清的街道上。
———
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澆灑在光亮的石子路上,一道黑影沿著山路前行,而這人便是離開小鎮的梓陽。
他腰間掛著酒壺,不知翻越了多少座山峰,跨過多少條山澗才來到這兒。
他手拿酒壺看了看一旁石碑上的兩個大字,低聲道:“霧谷?”
說完他抬一看,發現前方的山林被濃霧籠罩,看上去極為陰森可怕,並且,山林出奇的寂靜,沒有任何妖獸的吼聲,也沒飛禽的鳴叫聲傳出。
梓陽站在原地頓了頓,仰面喝了一口酒,旋即將酒壺掛在腰間,道:“管你是霧谷還是雲谷,今日我就從這山谷中穿過去!”
說著,他便動身走了進去,很快,他的身影被濃霧所淹沒。
這要是以前的梓陽,他可能會繞過此地,尋找其他的路。
但今日他趕路至此,一路上連個小鎮也沒看到,目前腹中飢餓,不得已才鋌而走險。
當他走進林中時,發現山林中的樹葉並未凋零,但由於濃霧的原因,再加上枝葉比較茂盛,他只能看到幾丈內的事物。
梓陽不知在幽暗寂靜的樹林中轉了多久,但始終也沒能走出去,就連來時的路他也找不到了。
他環視四周,皺眉道:“壞了!我好像迷路了。此地如此詭異,除了周圍這些樹木,連個活物都找不到。”
嘶嘶!
正當他低頭思索之際,身側的樹枝上卻傳來了動物的聲響,他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隻尾巴翹而長,身體卻像老鼠一樣的小東西在樹枝中上躥下跳。
只因林中光線很暗,他根本不清楚到底樹枝上的究竟是什麼,但從其口中發出的嘶嘶聲,以及它的行動,就好像在驅趕梓陽一般。
“我走了這麼久,總算是見到活物了。”他欣喜之餘,衝樹枝上的小東西揮手說道:“小松鼠,過來,過來,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在林中走了許久,就只見到了一隻松鼠,顯然,梓陽覺得只要控制住了它,自己就能順利離開這兒。
但樹枝上的松鼠並未向他靠近,它口中的嘶嘶聲也未曾停下,還是要趕梓陽走。
梓陽感覺它應該聽得懂自己的話,他道:“你叫什麼叫啊?我迷路了,走不出去,你能給我帶個路嗎?”
果然,他話音剛落,松鼠便從樹枝上躍下,渾身豎起的毛髮漸漸垂下,口中也不再發出嘶嘶聲,它站在梓陽面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便掉頭給他帶路。
梓陽跟在它身後,饒有興趣的問道:“這樹林裡還有別的動物嗎?”
松鼠沒理他,自顧自地向前走,梓陽見它沒吱聲,他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沒過多久,松鼠輕盈地爬上一顆松樹,梓陽剛要開口,幾顆松果被它從樹上扔下,滾落在梓陽的腳側。
梓陽蹲下身,撿起地上的松果,急忙開口道:“哎,你別弄了,我不吃這些東西,你還是趕緊給我帶路吧。”
一身白棕色毛髮的松鼠從松樹上躍下,兩隻後腳站立,向梓陽伸出前爪,似是在向他討要手裡的松果。
他笑了笑,彎腰將手裡堅硬的松果遞給它,松鼠接過鬆果,露出鋒利的門齒,只聽咔的一聲響起,它便將松果堅硬的外殼咬碎,取出裡面的松子遞給梓陽。
梓陽笑著接過鬆子,看著它眼角外的兩道白色毛髮,他忍不住伸出手掌想在它腦袋上摸一摸,但警惕的松鼠抱著松果旋即掉頭便跑。
當它離梓陽有十多步遠的時候才停下,梓陽指著它道:“哎,你怕什麼啊?我就是想摸一摸你的毛髮,並不想傷害你,來,過來,讓我摸一摸。”
松鼠將懷中松果狠狠扔向梓陽,而後快速爬上樹梢,枝葉上的露水被大片震下。
在它幾次跳躍後,便迅速消失在樹枝上,很快,四周重歸平靜。
梓陽頗為無奈的喊道:“哎,你回來啊!回來!”
他喊了幾聲,周圍依舊沒有任何聲響,他扔掉手裡的松果,嘆息道:“這好端端你為什麼非要想著摸人家的毛髮呢?這下好了,把它給嚇跑了。”
松鼠走後再也沒回來,梓陽一個人兜兜轉轉,不知在林中走了多久,意識便開始有些模糊了。
他手扶一旁樹幹,搖晃了幾下腦袋,但卻並未有任何作用。
“不好!我說這裡面怎麼看不到人,原來是這周圍的霧氣有毒。”
他抬手捶著腦袋,雙眸漸漸變成銀白色,厲聲道:“你給我清醒點!”
梓陽額頭上滿是虛汗,他向前踉蹌了幾步,四肢癱軟無力的他旋即趴在了地上。
他兩手抓著鬆軟的土地,一下一下地向前爬,嘴巴顫抖道:“不能睡,不能睡,此地詭異之極,我若在此昏迷,必將永遠沉睡下去。”
“不能,我不能。。。。。。”
在他雙目閉合之際,恍惚看到一個黑影向他走來,而他用盡渾身力氣,兩掌中的雷電之力閃爍了幾下,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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