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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城
賢輕雲閉目坐在沙礫上休息,筆直的劍鞘被他豎在身側,身體的另一側是早已熄滅的火堆。
梓陽,逐風兩人躺在沙地上呼呼大睡,他們離賢輕雲只有五十步遠,但兩人卻絲毫不擔心自身的安危。
因為,透過這幾日的交流,觀察,行動等,他們對賢輕雲的看法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首先,在戰勝散王殿的人後,他沒有隨劍閣弟子一同離去,就說明他沒欺騙梓陽,他的確是脫離了劍閣。
其次,他擔心二人產生誤會,一直都與梓陽,逐風保持著一定距離。
破曉時分,瀰漫在空中的霧氣被光明驅散,熠熠耀目的日頭逐漸升起。
溫暖的陽光照在梓陽的臉上,他抬起手掌揉著眼眸,緩緩睜開雙目。
逐風側臥著身子,背對著刺目的陽光,兩手抱著空酒壺,仍未有醒來的意思。
“逐風,逐風。”梓陽伸手輕輕推著他的後背,喊了他幾聲。
逐風的腦袋猛地抬起,迷迷糊糊道:“幹嘛呀這是?”
梓陽起身拍打著衣服上的沙礫,道:“別睡了,我們該出發了。”
“好。出發,出發。”逐風半眯著睡眼惺忪的雙眸,點頭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略顯懶散地站起。
聽到二人的談話聲,坐在五十步開外的賢輕雲也緩緩睜開眼睛,將豎在沙地上的劍鞘拿起。
梓陽,逐風二人前腳剛走,賢輕雲便一言不發地緊隨其後,沿著沙臺階走下深坑。
逐風回頭看了賢輕雲一眼,道:“不是。現在你手裡也有吃的喝的,你該不會還想跟著我們吧?”
站在高處的賢輕雲倒也沒生氣,很是平淡道:“我要去尋找瘋血蟻群的巢穴,眼下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你總不能不讓我走吧。”
逐風仰望著賢輕雲,直接說道:“我們走你走,我們停你也停,你這不是擺明了要跟著我們走。”
賢輕雲兩手一攤,笑道:“你要去尋寶,我也有事要做,大家走這一條路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再說,這條路也不是你挖出來的,憑什麼你們能走,我就不能走啊?”
“哎?你。。。。。。”
逐風指著他剛要講話,梓陽突然說道:“別說了,走吧。”
逐風心裡雖有些氣,但梓陽都開口了,他也就沒繼續說下去。
當兩人即將走下沙臺階的時候,梓陽一把拉住逐風的手腕,後者面帶疑惑的望著他,走在他們身後的賢輕雲也是微微一愣。
梓陽蹲下身,在沙臺階上撿起幾顆比較大的沙礫,旋即對著兩側漆黑的道路仍去。
許久過後,兩側的通道仍沒有聲音傳出,這時他才躍下沙臺階,仔細觀察著南北兩條稍顯昏暗的通道。
站在他身後的逐風問道:“梓陽,我們該走哪條路啊?”
梓陽望著南北兩條路上的密集腳印,一時間竟也是有些犯難,顯然,兩條路都被許多人走過。
片刻後,梓陽指著北邊的道路,道:“走這條吧。”
站在沙臺階上的賢輕雲,看著二人離去,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後。
走了沒幾步,逐風立即回頭說道:“這裡有兩條路,你有必要跟我們走同一條路嗎?”
雖說,賢輕雲對他們沒有惡意,但一直被人這麼跟著,他心裡總是有些不踏實。
畢竟,他不知道賢輕雲的目的是什麼,現在又沒有寶物出現,一旦遇上了有價值的東西,難保賢輕雲不會動心。
這樣一來,他可是帶了一個競爭者在身邊,並且,還是一位強有力的競爭者。
賢輕雲笑道:“我不會對你們出手,更不會搶奪你們的寶物,怎麼樣?這你該放心了吧?”
逐風見他不像是在撒謊,便直接問道:“什麼都不要,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賢輕雲想了想,也就沒有繼續隱瞞,如實說道:“我來此只為找一柄劍,那柄劍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武器,只是一柄普通的劍而已。”
“我找到那柄劍便走,絕不會跟你們搶東西的。”
梓陽望著逐風,道:“逐風,我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逐風面露不解道:“什麼事呀?”
梓陽笑著說道:“你不是占卜先知嘛,你拿出玉牌來算一下,看看裴元他們究竟走的哪條路。”
自從上次沒有找到仇芊淺的屍體,他就一直忘記了逐風占卜先知的身份,如果不是兩人在此吵起來,給了他思考的時間,或許他還想不到這一點。
因為,他心中一直想著裴元等人的安危,難免會忽視身邊的人。
還有,逐風總是將玉牌藏著,他長期見不到玉牌,自然也就很難將占卜先知與逐風聯絡在一起。
“這些日子太安逸了,除了吃就是飲酒,你不說我都忘了。”逐風一邊說著,一邊將流域內的玉牌取出。
當逐風拿出玉牌的時候,賢輕雲的雙眸緊緊盯著他手裡的藍色玉牌,眸光中充滿了熾熱之色。
起初他還不敢相信,因為他在涼城這麼多年,始終沒見過占卜先知,因此當梓陽說逐風是占卜先知時,他還不願相信,直到他親眼見到了逐風手裡的玉牌。
那的確是占卜先知才擁有的玉牌,可預知過去未來的玉牌。
逐風感受到賢輕雲驚喜的眸光後,兩手護著玉牌,極為不悅道:“看什麼看?”
被他這麼一說,賢輕雲急忙收回目光,客客氣氣道:“我想求你幫我個忙。”
逐風仔細一想,頓時知曉了他的意思,道:“我明白。你不就是想知道那柄劍的下落嗎?”
“對呀。”賢輕雲猛地點頭,興奮道:“你能給我算一下嗎?”
逐風撇嘴搖頭道:“算?抱歉,沒興趣。”
占卜一次對他自身消耗巨大,平白無故的幫別人占卜,他豈能答應?
賢輕雲深知占卜先知的重要性,為了找到他想要的那柄劍,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別別別。你只要能幫我找到那柄劍,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賢輕雲立即伸手阻止。
逐風試著說道:“也行,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保證讓你如願以償的找到那柄劍。”
賢輕雲欣喜若狂道:“好好好,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此刻,逐風如同抓住了賢輕雲的命脈,令他不敢違抗自己的話。
沒過多久,逐風拿著玉牌來到梓陽身側,將占卜出來的訊息告訴他。
二人商量了許久,逐風收起玉牌,走到賢輕雲身旁,不知對他說了些什麼,賢輕雲當即選擇了另一條路,匆忙離去。
待賢輕雲的身影消失後,逐風忍不住問道:“梓陽,這個賢輕雲可靠嗎?”
梓陽自信滿滿道:“放心好了。剛才你拿出玉牌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變了,可想而知,他說的那柄劍對他來說是有多麼重要。”
“我們抓住了他這個致命的弱點,他是不會胡來的。”
“對了。那柄劍的具體位置在哪,你儘快算一下。”
逐風點頭,二人便與賢輕雲背道而馳。
梓陽與逐風不知在昏暗的燭火下走了多久,便嗅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映入眼簾的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有的靠著兩側的沙牆,有的躺在他們前方的道路上。
逐風看著身穿散王殿弟子服飾的屍體,沙牆上已然凝固的血痕,難以置通道:“梓陽,這些人不是跟著猛禽小隊一起逃走的人嗎?他們怎麼會死在了這裡?”
梓陽走了過去,掃了一眼屍體上的傷痕,道:“他們都是被刀劍所殺。”
逐風問道:“難道是刀府,劍閣的人追上了他們?”
梓陽搖頭,仔細解釋道:“我看不像,躺在這裡的只有散王殿的人,刀府,劍閣的人一個沒死,你覺得可能嗎?”
“還有,猛禽小隊中的四人皆不在此,他們去哪兒了?”
逐風思索片刻,猜測道:“你是說,猛禽小隊中的那四人跟這些人分開了?而這些人被吳刀大等人追上,並且被他們殺死在了這裡?”
梓陽眉頭深鎖,道:“不清楚。不過,有件事很奇怪,我們跟賢輕雲剛分開沒多久,就發現了散王殿的這些人。”
“最可疑的是,猛禽小隊中的蒼鷹,松雀鷹,赤腹鷹,灰面鷲四人全逃掉了,只留下了散王殿的這些人,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算了。我們再去前面看看吧,如果真是刀府,劍閣那些人做的,那麼他們一定就在前面。”
然而,兩人一直向前走,等待他們的卻是遍佈整條道路的屍體,且都是散王殿的人,沙地上還有血蟻的屍體。
與此同時,賢輕雲也遇到了相同的場景,但死在沙地上的人,卻是靈族,鬼門兩宗門的弟子。
賢輕雲見狀大喜,忍不住說道:“好!好啊!逐風不愧是占卜先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靈族,鬼門的人果然在此。”
逐風雖是占卜先知,可賢輕雲對他的占卜能力存在質疑,但看到死在地上的屍體後,他十分確信,逐風是一位有真本事的占卜先知。
他只要按照逐風說的話去做,就一定能找到那柄劍,這是毋庸置疑的。
當然,這只是賢輕雲個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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