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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州劍幽峰
一位年過花甲,兩鬢斑白,滿面滄桑的布衣老者,盤坐在地,暗黃的膚色皺紋滿布,深邃的眸光直視前方。
而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卻是精神許多,烏黑的短髮看不到幾根白絲,面部也相較光亮些。
二人年齡相差不過一歲,一位早已步入晚年時光,另一位卻是停留在不惑之年。
中年男子有意勸說道:“放下吧。人心中的顧慮太多,終究不是好事。要知道,這已經不是我們那個時代了。”
“我有預感,古島內的秘密,將會被活力四射的孩子們揭開。得到神府認可的人,也必然都會在這個時代一一現世。”
“放下,說得簡單,但能真正做到的,這個世上又能有幾人呢?”
“怪才輩出的時代,必然會伴隨著腥風血雨,野心勃勃的人必定會跳出來。”老者眼眸輕眨,永無止盡的殺戮戰爭,已然浮現在腦海中。
中年男子微笑道:“是啊。和平到底是要有實力來守護的,均衡一旦被打破,四塊大陸必將陷入暴走,直到有人站出來,走向巔峰王座。”
“只可惜,當年的我們還是太過心慈手軟了,以致失去了最好的機會,現在想想,追悔莫及啊。”
老者仔細說道:“我看不然。我們那個時代,北大陸雖強,卻也還沒強到能夠與其他三塊大陸相抗。”
“還有!海洋中的強者可不會坐失良機。”
“挑起戰爭容易,可一朝落敗,滿盤皆輸,你我生死是小,北大陸的萬千黎民,他們該何去何從?”
中年男子沉默良久,大海廣袤無垠,佔據一方海域的強者比比皆是,諸多勢力錯綜複雜,難保他們不會趁火打劫。
嘎吱!
薪萬有手提一壺熱茶走來,茶水還未倒出,茶香便已飄散而出,中年男子側目看了他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
他依次為二人倒了一杯茶後,輕手輕腳地放下茶壺,默不作聲的離去。
中年男子笑問道:“你這徒弟我看著眼熟,他該不會是那個人的子孫吧?”
老者一聲輕嘆:“的確。不過,此子與他家長輩不同,他沒有爭名奪利的決心,所以才會離開家鄉來到北大陸。”
“初嘗敗績後,心神沮喪,一心想要隱居山林,我好不容易才指點他走上正途,而他也是斷臂立志做回自己。”
中年男子拿起茶盞,品了一口香茶:“我很想見一見你要等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不知我還有沒有機會見到?”
老者不假思索道:“會的。我會讓你看到超越神兵的存在,一柄開天闢地劍,足以蓋過世間所有神兵的絕世神劍。”
“神劍易得,良才難求。希望你不要言而無信。”中年男子話裡有話道。
老者另起話題道:“最近,海里可是有些不太平啊。”
“你不提我倒還忘了。我們人族與海族的關係很可能發生劇變,當然,這也是我的個人猜測,至於能否實現,這還要看天意。”中年男子賣個關子,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確。
老者眸光頓時明亮許多。他捋著白鬚,認真道:“此話當真?”
“我親眼所見,豈能有假?”中年男子笑得很燦爛,似乎是在炫耀著什麼。
“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踏踏踏!踏踏踏!
就在二人笑談之際,門外卻響起了腳步聲,嘎吱一聲,門被推開一條細縫,一個腦袋探了進來,靈動的眸子掃過二人,銀髮男子盯著老者嘿嘿笑道:“有貴客呀?”
老者平靜道:“進來吧。”
銀髮男子衣著簡樸,兩腿外側各掛一隻空心轉輪,轉輪中心只有一個柱狀把手,轉輪外側則是由十枚鋒利的平行彎鉤刀刃組成。
中年男子望著火紅色的轉輪,不由得多看了銀髮男子幾眼。
銀髮男子屁股還未沾地,老者的質問聲便已響起:“你不去練劍,跑這來做什麼?”
“我就是來看看,順便喝口熱茶。好啦,我去練劍了。”銀髮男子喝完茶,臨走時,有意無意地瞧了中年男子一眼。
銀髮男子走後,中年男子道:“此子倒是聰明伶俐,又身負雙神府,比梓福那孩子是強多了,我覺得他完全可以繼承你的衣缽。”
老者緩緩搖頭,道:“我救他並不是想要收他為徒,等他記憶恢復後,我就會讓他離開劍幽峰。”
中年男子饒有興趣道:“哦?恢復記憶?是奪魂雙輪的原因?”
老者詳細說道:“正是。在火神府的焚身烈焰之下,他的記憶遺失了許多,我擔心他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因此才會留他在劍幽峰暫居。”
中年男子道:“天靈戰甲,遮天鬼刀,千面魅影,奪魂雙輪。。。。。。用不了多久,得到神府認可的人便都會出現。由此可見,紛爭不斷的亂世離我們不遠了。”
“亂世中,最重要的就是收攏人才,凝聚人心,誰能夠做到這一點,誰就能離巔峰王座更進一步。”
“現在這個時代要比我們那個時代還要兇殘,一山難容二虎,更何況一下出來數十隻虎,外加四位神獸傳承者,還有我們這些老傢伙,當真是群雄並起啊。”
老者手握茶盞,微笑道:“你?你現在還有勇氣握住刀柄嗎?”
中年男子沉默許久,左手撫摸著右手虎口處的老繭,道:“如果可以,我真的不願再拿起那把刀,除非。。。。。。”
他看著老者笑了笑,沒有繼續講吓去。
老者看破不說破,仰面大笑。
涼城東門
鬥神樓內的某處院落中,梓陽面色憔悴的坐在地上,正用一根紅線將桃核貫穿在一起。
賈絕生手裡端著藥碗走出房間,路過他身側的時候,梓陽抬起頭,面無表情的望著他,後者衝他搖搖頭,一聲不吭地走了。
梓陽手拿桃核手串來到門前,伸出去的手掌還沒碰到門扇,就慌亂收了回來,經過幾次嘗試後,他終於鼓起勇氣推開了房門。
滿面刀痕的花瑤看到他的瞬間,急忙用雙手捂住傷疤,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情緒激動道:“我不想見你,你快走!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梓陽站在原地看著她,小聲問道:“五年前的我,沒有嚇到你吧?”
“五年前。。。。。。”花瑤想起了那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少年。
梓陽坐在床邊,柔聲道:“來,把手拿開,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在意的。”
花瑤芊芊玉指微動,猶豫許久後,才堪堪將細膩玉手緩緩放下,雖是遍佈疤痕,但仍掩蓋不住那絕美的容顏。
梓陽看著她面色驚變,但也僅僅只有一瞬,為防止花瑤誤會,他微笑道:“你一個人從吳爭鎮來到涼城,路上一定很幸苦吧?”
花瑤十指緊扣,迷人的眼眸移向別處,羞澀道:“我想你了。。。。。。”
梓陽道:“聽我的話,等你傷勢好些後就乖乖回吳爭鎮,好嗎?”
“你這是要趕我走嗎?”花瑤低著頭沒有看他,語調中充滿了不捨。
梓陽伸出手臂,手掌還未碰到她的手,便被她死死抓住,苦求道:“你可以不要趕我走嗎?我想跟著你,永遠永遠地跟著你。”
梓陽細細解釋道:“我並不是要趕你走,只是涼城這個地方太危險,在絕對實力面前,我根本沒有辦法保護你。”
受過牢獄之災的他,知道自己在涼城中究竟有多渺小,他不想讓花瑤跟著他一起受苦。
“你才入流九境,而我可是氣流三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不用擔心。”花瑤輕輕搖著他的手臂,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別笑!”梓陽伸出纏有桃核手串的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傷疤內流出的血痕,並囑咐道:“你臉上的傷疤還沒有痊癒,不能做太多表情。”
花瑤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輕聲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梓陽臉頰微紅,抽出被她攥緊的手掌,道:“我還有事,你安心休息,一會兒我再回來看你。”
“等等。。。。。。”
“怎。。。。。。怎麼了?”
“你不打算將桃核手串給我留下嗎?”
他將桃核手串丟在床邊,剛要推開房門離去,便聽到了手串落地的聲響。
梓陽撿起手串,看了幽怨不悅的花瑤一眼,道:“我。。。。。。我給你戴在手腕上吧。”
花瑤翻了個白眼,看也沒看他,右手卻很自然地伸給他:“這可是你自願的,我可沒有逼你。”
梓陽為她戴上桃核手串後,望著她笑了笑:“好啦!我要走了。”
花瑤靜靜地看著他一步步遠去,直到他開啟房門的瞬間,她忍不住說道:“我已經沒事了,你。。。。。。注意自己的身體。”
梓陽頓了頓,故作懷疑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花瑤唇瓣微張,認真說道:“以前!以前,我只是用蠍子,毒蛇嚇嚇你而已,並沒有讓它們真去咬你。。。。。。”
“跟你開玩笑的。”
梓陽笑著走出房門,當他關緊房門的那一刻,兇狠的眸光驚現,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凝固,心中似是憋了一團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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