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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今天這茶可還適口?”身著草鞋露著腳趾的捲髮男子,右手拿茶壺,低首彎腰,態度謙和道。
坐在木椅上的老者,手拿茶盞,輕輕吹動著漂浮在茶水面上的茶葉,而後抿了一口茶水,閉目點頭評價道:“甘苦兼有,人生就該這樣,好茶!好茶!”
這位給老者倒茶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吳爭鎮中的閒漢,有萬薪,不對!現在他的名字叫薪萬有。
薪萬有是老者所收的第三位弟子。
“師父,師兄去哪兒了?往日給師父煮茶他可是最積極的,這都晌午了卻仍不見其蹤影,他該不會是下山了吧?”薪萬有隨口問道。
老者臉色微變,哐噹一聲,將手中的茶盞拍在桌子上,迅速起身,不悅道:“這臭小子去哪兒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啊?”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師父您先消消火,消消火。師兄說不定是去給您捉野味去了,這也是有可能的。”薪萬有放下手裡的茶壺,勸說道。
老者怒目圓瞪,長袖一甩,抬手指著門外,厲聲道:“捉野味?哼!你少替他說好話,他跟了我這麼久,我還不瞭解他嗎?”
“他一定是去武州了。”
“武州?師兄去武州做什麼?”薪萬有面露不解道。
老者重新坐在木椅上,反問道:“武州最出名的是什麼?”
“丹藥啊。”薪萬有很自然的說完,卻又覺得不對,道:“可師兄又沒有受傷,他有丹藥也沒地方用啊?”
老者指著他訓斥道:“愚笨!他不用不會給別人用?誰說丹藥只能自己用了?”
薪萬有尷尬笑道:“師父教訓的是,師父教訓的是。”
老者重新拿起茶盞,詳細說道:“前些日子有人來找過他,這臭小子能瞞得過你,可他能瞞得過我嗎?真是的。”
“是萬有失職了。”薪萬有低頭認錯道。
守護劍幽峰是他的職責,如今有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闖入劍幽峰,不管這人是敵還是友,這都是自己的過失。
老者和善道:“萬有啊,這件事也不能怪你。畢竟,這家賊最難防啊。”
“人家有隱匿氣息的丹藥,可以輕鬆避開你的感知,這很正常,你也別太過自責了。”
“不管來人是否有丹藥或寶物防身,我沒發現就是我的錯,還請師父責罰。”薪萬有始終不肯抬頭看老者,執意說道。
老者拗不過他,無奈道:“萬有啊,有客人來了,我就罰你下山去接待一下貴客吧。”
薪萬有聽後,退出草屋,他看著山峰四周的朵朵白雲,頓時覺得自己少了幾分罪責,立即動身向山下走去。
由於他著急下山,並未注意到在下山途中,自己左臂的衣袖隨風飄蕩,一會兒貼在後背,一會兒靠在胸前。
左臂的消失,對他來說有著更加深遠的意義。
劍幽峰山腳下
洛源望著高聳入雲的山峰,又看了看坐在樹下,閉目養神的白衣男子,忍不住說道:“逸叔,我們不上山嗎?”
“上山?上山做什麼?”白衣男子問道。
“我是來拜師學藝的,這站在山腳下苦等,總不能讓師父下山迎接吧。”洛源回答道。
白衣男子點點頭,依舊閉目,憂愁道:“這讓師父迎接徒弟是有些不對,可我並不想帶你上去啊。”
洛源剛要回話,白衣男子再次說道:“你別想著一個人上山,因為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走上山頂。”
“為什麼?”洛源來到他面前,皺眉道。
白衣男子玩笑道:“沒人引路連你老叔我都去不了山頂,更別說你了。”
“逸叔,我在跟你談正事,你就別取笑我了。”
“我也在跟你談正事啊,你老叔我是真不想上山,你就別逼老叔了。”
白衣男子話音未落,薪萬有就已來到了山腳下,盯著二人,“這師父口中的貴客,該不會就是這兩個人吧?”
一個從未謀面的白衣俊美男子,還有一個。。。。。。這個背影好熟悉啊,難道說這是個熟人?薪萬有面帶疑惑地走了過去。
白衣男子站起身來,拍著洛源的肩膀,道:“有人來接你了,你老叔我也該走了。”
洛源扭頭將目光投向後方,正好迎來薪萬有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雙方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許久過後,薪萬有剛想抬手打招呼。
誰知,洛源雙手急忙抓著已經轉身,但並未離去的白衣男子的手臂,指著薪萬有,道:“逸叔!不能放過他!”
白衣男子打量著薪萬有,而後蹲下身子看著洛源,道:“哦?怎麼了?”
“逸叔,眼前這人在吳爭鎮時沒少欺負人,你可千萬不能就這樣放了他,一定要出手教訓教訓他。”洛源惡狠狠地盯著薪萬有。
薪萬有一臉茫然,並沒有反駁他。畢竟,在吳爭鎮時他的確有些地方做得不對,可那些事都過去了,幹嘛還要追著不放啊。
“洛源,你可別瞎說!我在吳爭鎮的那段時間可沒有欺負你。”薪萬有理直氣壯道。
洛源死咬不放,有這麼好的機會報仇,絕對不能錯過,道:“你是沒欺負我,可你有沒有欺負梓陽?逸叔,絕對不能放過他!”
薪萬有沉默了。
其實,在吳爭鎮生活的日子裡,他還是蠻喜歡梓陽的,小傢伙聰明伶俐,長得十分可愛,就是性子有些倔。
透過長時間的接觸,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收梓陽為義子,只不過,都被小傢伙給無情的拒絕了。
當時,自己本就身心受挫,未能治癒,情緒極不穩定,還有人敢違抗他的意願,這才導致他情緒逐漸惡化,逐漸開始欺壓良善,禍亂一方。
如今,再次回想吳爭鎮的種種往事,真是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沙沙!
四周樹木沙沙作響,劇烈晃動,數以萬計的樹葉橫豎不一的懸浮在空中,恐怖的氣勢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最終,碧綠色的樹葉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張類似於蛛網的形狀,將整座劍幽峰籠罩。
莫名的強風使得薪萬有臉色劇變,他不知道眼前這位白衣男子的實力究竟怎樣,可但從周圍變化來看,此人絕不簡單!
洛源看著薪萬有笑嘻嘻道:“你完蛋了!”
薪萬有伸手勸阻道:“這位朋友,此處是劍幽峰,嘶!”
他的話還未講完,便感到臉部微微作痛,一道細如尖刺的劃痕顯露,鮮血悄無聲息的流了出來。
薪萬有手掌一抹臉頰,望著指尖上的血液,驚恐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
而就在此時,一枚碧綠色的樹葉的外輪廓夾帶著少量血痕左右搖曳,緩緩落地。
薪萬有望著帶血的樹葉,瞬間明白了洛源為什麼會有持無恐的指使白衣男子教訓自己。
因為,他與白衣男子兩人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毫不誇張的講,白衣男子一旦出手,整個局勢必將會呈碾壓趨勢。
白衣男子的長髮隨著微風晃動,面無表情道:“你放心,我不會殺死你的。在老爺子的地盤上,總要給他老人家一分薄面嘛。”
嗖!
站在百米開外的白衣男子動了,有萬薪只感受到一陣寒冷的涼風吹過,整個人就已經倒飛了出去。
白衣男子的身影悄然出現在空中,一拳捶在薪萬有的後背上,後者的身體猛地砸向地面。
轟!
萬千塵土飛揚,薪萬有口吐鮮血的趴在地上,全身骨頭就跟散架似的,連站起來的力量都使不出來。
片刻後,他萎靡的雙眼緩慢閉合,昏死過去。
洛源嘴巴大張,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薪萬有還沒落地的時候,白衣男子就已經是站在自己面前了。
他知道自己的逸叔很強,可這強得有些過頭了吧?
洛源看著如此不堪一擊的薪萬有,很是好奇道:“逸叔,他是不是很弱呀,你只用了兩招就把他給打趴下了?“
白衣男子平靜如常道:“也不是很弱吧,半神三境而已。這小子能接下我兩拳,也算是有點實力。”
“啊?!半。。。。。。神,半神三境。”
境界的強弱劃分洛源還是知道的,半神境內的強者,已經是十分接近金字塔頂端的人了。但是,在逸叔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白衣男子蹲下身揉著洛源的腦袋,笑著說道:“你老叔我要走了,你可要努力修煉啊。”
白衣男子說完,不等洛源回答就閃身離開了,而就在他離去的下一刻,一柄散發著銀白如雪的長劍插入地面。
在白衣男子的幾個閃身過後,地面中橫七豎八的插了數十柄銀白色長劍。
“老爺子,用不著這麼客氣吧,我想走你未必能留下我。”白衣男子立於空中,談笑自若道。
譁!
籠罩在劍幽峰上空中的樹葉大網突然落下,如一條氣勢恢宏,滔滔不絕的瀑布傾瀉而下,清新舒適的氣息瀰漫整座山峰。
白衣男子則是藉著這股氣息來掩蓋自己的氣息,安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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