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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大雨過後的冬季異常寒冷,水滴沿著屋簷滑落,石臺階兩側的地面被水珠撞擊,久而久之形成了多個小水窪。
每當屋簷上有水滴落下,都會震起水窪內的水飛濺散落,清脆緩慢的響聲清晰可聞,給沉寂無聲的小院增添了一份歡快感。
小院內的水滴聲,如一首樂曲剛演奏完高潮,緩緩步入落幕的節奏。
梓陽咬著牙,攥緊微微顫抖的小拳頭,站在三座房間的中心位置,雙目一眨不眨的望著前方,山巒疊嶂霧氣繚繞的群山。
風嵐站在他身側,看著外表瘦弱,內心卻無比好強的梓陽,他伸出雙手輕輕掰開那緊攥在一起,遲遲不肯鬆開的小拳頭。
“洛源走得太急,這是他的損失。如今獸掌消失,你內心的隱患也隨之消散,再過不久你就可以放心走出小鎮了。”
梓陽沒有回答,靜靜站在原地。
風嵐看到那倔強的眼眸,再次勸說道:“你也別太過心急,時間不會影響咱們三人間的羈絆,以後一定會遇到他的。”
說完,他徑直走向洛源的房間,推開房門看到的第一件物品,就是擺放在桌子上被紋石堆滿罐口的瓦罐,以及零散在瓦罐旁,堆積如小山的上百塊紋石。
笨拙石劍被斜掛在土牆上,一張破舊開裂,被蹭得光亮的木椅位於桌子一側,木椅上並未擺放任何物品,稍顯孤單。
被褥平整鋪在床上,沒留一件衣物,很顯然,洛源走之前還特意將屋子裡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遍,給人一種乾淨利落的感覺。
當然,除了桌子上的零碎紋石比較散亂,其餘的東西都是十分整齊的。
風嵐走進屋內,看著眼前的紋石,搖頭苦笑道:“看樣子,這傢伙是連老婆本都留下了,真不愧是做大哥的。”
洛源雖比他年長一歲,可他卻從未服過洛源,二人之間的爭鬥也各有勝負,在大哥這個稱呼上誰也不肯退讓。
即便在打鬥中落敗,嘴上說著服了,心裡也不會屈服。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誰才是三人中最負責任的大哥。
“梓陽,你快來啊!看看洛源給我們留下的紋石,這些足夠咱哥倆吃五年包子不成問題啊。”風嵐高聲喊道。
梓陽來到他身側,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紋石,臉色微變,突然說道:“這大概就是他少給你買包子的原因吧。”
“以前,我一直在猜想他攢紋石究竟要做什麼,沒想到他想的比我們遠,看來他早就想好這一步了。”風嵐掂量著掌中紋石,唏噓道。
梓陽環視四周,淡笑道:“把這間房子鎖起來吧,說不定大哥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風嵐點點頭,略顯擔憂道:“修煉之路,弱肉強食爾虞我詐,遠沒有小鎮安全,希望他可以走得遠一點。”
梓陽走到門口,突然轉身,狐疑道:“大哥朝哪個方向走的?”
“一路向西,想必他是想穿過荒漠。”風嵐頓了頓,轉過身來抬手指著西方,細細說著。
梓陽眨著眼眸,若有所思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梓陽回到房間後不久,風嵐拿走紋石順手將洛源房門鎖上,便回屋睡覺了。
另一座屋內,雷虎詳細說道:“蠢材,你想要得到本神的力量,就先做好有死無生的覺悟,否則你只會白白搭上自己的小命。”
“我也不怕告訴你,本神自甦醒後,你只有十年期限,這十年內不管你如何選擇,本神都不會干涉你。”
“可一旦你答應承受本神的天雷,不幸在天雷的錘鍊中死去,本神也就不必再等了。”
“只要我活著,不管答不答應承受你的天雷,你都會等待十年,而我一死,你就可以重新選擇主人了,對不。。。。。。”梓陽話還沒說完,一隻獸掌率先堵在他嘴巴上。
雷虎瞪大獸瞳盯著他,嚴肅道:“錯!不是選擇主人,而是選擇繼承人。這個世上沒人可以做本神的主人,你能被本神選中。。。。。。”
梓陽雙手抓著獸掌,支支吾吾的想要說話,可卻怎麼也發不出聲。
雷虎沉默了一會兒,失落道:“當初本神真是瞎了眼,才會選了你這麼個廢物。如果可以重新來過,你就算磕頭,一頭撞死地求本神,本神都不會鳥你一眼。”
聽了雷虎一番話,梓陽的膽子突然變大了許多,他急忙掙脫雷虎獸掌,剛要開口,又急忙閉上嘴巴,仔細想了想。
“我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眼前這隻自稱神靈的雷虎了,這傢伙剛才講的話,應該沒有騙我。”
“它有瞬間將我殺死的能力,卻沒出手強行將我殺死,這就表明它不是濫殺無辜的兇獸,要不我先信它一次?”
梓陽心中開始盤算到底要不要相信它,畢竟事關生死,絕不能隨隨便便答應它。
“你雖是蠢材,可也是個鮮活的生命,本神不會誘導你慘死在天雷之下,大不了等個十年也就罷了,本神不缺這點時間。”雷虎見他心存顧慮,沒再多說,趴在木床上,似是在賭氣。
“神獸隕落,必降妖邪。”這八個字是雷虎透過獸瞳看到的。
世間萬物有因必有果,前半句已經應驗,連它自己都不敢相信,堂堂神獸竟也有壽終正寢之日,可這這後半句要過多久才能應驗呢?
也許是明天,後天,十天,甚至是一年,兩年,十年,這些誰又會知道呢。
在這小子身上耽誤十年不說,怕是這北大陸將要不復存在了,本神身軀盡毀,可這通天本領還在手中。
雖不知能否扭轉最終結局,可總得試上一試。
“你的天雷,不會一下就把我給劈死吧?”
雷虎腦後響起了梓陽憂慮的聲音,它嗤之以鼻道:“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生不如死。。。。。。”梓陽皺眉不安道。
“本神引來天雷不會一下劈死你,而是要淬鍊你的肉身,本神的力量凡人難以掌控,必須要以天雷重鑄肉身。”
“在此期間,你只能像灘爛泥一樣,整日躺在床上,忍受著劇痛,稍一用力,你全身傷痕便會裂開,流血流膿是家常便飯。”
“我剛才說的不過是最基本的現象,而天雷最恐怖的是,會使你精神崩潰失去自主意識,淪為瘋子。”
雷虎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臉色泛白的梓陽,冷笑道:“怎麼?這就怕了?”
梓陽嚥了口吐沫,舔了舔嘴唇,嘴巴顫抖的問道:“時間!這種煎熬的時間是多久?”
“五年!”
梓陽瞳孔大張,不由自主地搖頭,身軀不斷向後倒退。
雷虎緩緩解釋道:“你本身沒有神府,從起點上講,你就落後了。本神身為神獸,可以將最純粹的雷電之力傳授給你,這是你唯一的捷徑。”
“前提是,你每日子時要接受天雷的洗禮,想要贏在起點,就必須要付出等價的代價,你想要強過別人,必然要做一些別人不敢去做的事。”
梓陽咬著嘴唇,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沒有講話,血珠沿著嘴角一點一點落下。
“你的時間還有很多,你可以慢慢想,本神不會逼迫任何人,只有勇者才配擁有世間最強絕的力量。”
“想要平白無故的超越別人是不可能的,在修煉這條路上,危險與機緣並存,沒點勇氣可不成。”
“你只有五年的考慮時間,五年過後,即便是你想接受天雷的洗禮,本神也決不答應。”
“當然,本神既然選擇了你,這就表明你與本神有緣,給你講解一下修煉境界什麼的,本神還是會做的。”
“本神該說的都說了,至於如何決定,還要看你自己。”雷虎說完,一下躍入梓陽的流域內。
梓陽雙手抱頭,咬牙道:“每天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持續五年,這跟死人有何區別?我該怎麼做?我到底該怎麼做!”
吳爭鎮西面的荒漠
洛源身背桃木劍站在荒漠外,看著一望無邊,還未揭開夜色蒼茫的大漠,緩緩轉過身來,十分留戀的看了一眼小鎮。
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又或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往事的辛酸湧上心頭,他充滿陽光的笑了笑,對著小鎮的方向揮了揮手,抬腳便走了上去。
寒冷的清晨,一位身形單薄的少年走在堅實如冰的沙漠上,開啟了他追求答案的修煉之路。
小鎮外的竹樓中,吳圓逍攙扶著一位滿臉皺紋,手拄柺杖,灰白髮絲披在雙肩的老嫗,目送著他離去。
老嫗身軀劇烈晃動,手中柺杖落在一旁,抬起只剩皮包骨頭的乾枯手掌,指著窗外少年的背影,雙目無神的眼眸早已是熱淚盈眶。
老嫗張開嘴巴,只能發出呃呃的沙啞聲音,卻連一個清晰的字音都吐不出來。
吳圓逍撫摸著她乾癟的手背,點頭道:“小源走了,你很擔心他,這些我都知道,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老嫗呃呃點頭,靜靜的望著荒漠中的身影。
眼見洛源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自己視野內,吳圓逍這才抬手輕輕替老嫗擦去眼角的淚痕,極盡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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