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去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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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為什麼歷練前要先去紅塵走一趟。”辛夷無聊道，南星看商陸，也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商陸詫異，“《九洲方圖志》你們難道沒有看過？這可是瞭解修仙界歷史的書。”

江籬呵呵笑著，“正經人誰會看那，光是修煉和課上所學的，就已經夠了。”

……商陸：她總覺得這裡在諷刺自己。

“凡塵是根本，先有凡塵，再有修仙界，雖然兩個世界差距越來越大，甚至已經形成兩個世界，可萬物脫離不了根源，這就是五大宗門的弟子游歷前先去凡塵，包括那些在修仙界出生的人。”商陸解釋道。“

“原來如此。”南星恍然大悟，又問，“可為什麼萬仙盟中只有五大宗門有這個規定。”

江籬喝了口茶，“可能是理念不同吧！”

正說著，羽涅和碎玉拿著護牌和一袋銀兩走了過來，南星興奮起身，順帶踢了下正在發呆的辛夷，江籬笑著起身看他們。

商陸也起身，“走吧。”

九洲大陸原本有十洲，一洲為凡塵，九洲為修仙界，上古時期凡人和修士混居，由於雙方有各自的天道規則，修士往往被壓制，後來上古大能耗盡心血，用遠古神器築成結界，把兩界分隔開，促使修仙界的紛亂禍不凡塵，再加上天道規則的約束，兩界漸行漸遠。

登仙梯是通往修仙界和凡塵唯一的通道，一共有三處，其中一處便在云溪鎮。

空曠的大殿上，迎面而來就是古樸的氣息，四周石柱刻畫著繁瑣的古文字，商陣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在身後，有說有笑。

商陸停下腳步，鎮守在這裡的水鏡走了過來，她找出羽涅之前給自己的護牌，遞給它。

水鏡接過後，轉身朝一旁石臺走去，把護牌放進上面的石槽裡。

商陸一直觀察著它，水鏡和人身形差不多，全身裹著黑袍，唯一暴露在外的臉和水球一模一樣。

南星走到她身邊，偷偷問道：“這就是九宮山研究的水鏡，擁有大乘期修為。”

商陸點頭，江籬道：“看著和機關傀儡差不多。”

碎玉悠悠說道：“可惜研究出這東西的道法真君已經隕落在南海。”

羽涅接他的話：“所以目前為止只有四個，三個看守登雲梯，另一個藏在九宮山內。“

辛夷砸了砸嘴，”還真是可惜啊，這道法真君在機關傀儡上的造詣可謂一騎絕塵，九宮山又沒有能繼承他衣缽的人。”

商陸負手，輕笑，“正因如此，他的筆記供奉在各大宗門，長生宗就藏了一份道法真君修煉筆記，我曾經摘抄過，你們要想學，我把慕本送給你，至於領悟，就要靠自己。”

江籬擺手，心疼道：“商陸，你也太貪了，什麼都看，什麼都學。”

其他人也都幽怨看高陸，彷彿她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商陸突然覺得後背涼嗖嗖的，爭辯道：“我哪有。”她想了想，又說道：“機關傀儡之術太過精妙，我只會點皮毛，行走世間總要有一技傍身，多學幾個也沒什麼，說不定，還能被奉為座上賓”

看著他們不信的眼神，商陸嘆氣

怎麼感覺越描越黑！

結界早已開啟，水鏡安靜站在一邊，商陸索性登上臺階，步入登仙梯。

江籬衝羽涅眨了眨眼睛，五人也不廢話，跟上商陸的步伐。

所謂登仙梯，不過就是一個稍微大點的傳送陣，一行等人踏進光幕，站在外面的水鏡啟動陣法，光芒彙集，南星和辛夷感覺天旋地轉，碎玉緊閉雙眼，商陸依舊揹著手，安靜站在一邊，不受任何影響。江籬和羽涅站在她身邊，有一搭發一搭的聊天。

“幸好已經體驗過一回了。”

“誰說不是。”

商陸安靜站著，突然說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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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黃沙紛飛，商陸抬起腳，又放下，掃視了一下週圍，頭痛嘆氣。

怎麼被傳送到荒漠！

天空中傳來規則，進入她體內，上了一道無形的枷鎖，商陸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呆了片刻，接受這個不好的事實，她召出破妄劍，朝最近一個小沙丘走去。

沙礫微微抖動，江籬從裡面爬了出來，抖掉身上的黃沙，“怎麼傳送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差點被活埋。”

商陸腳步一停，側頭看她，“沒事吧。”

“當然沒事，這點小事怎麼可能傷到我。”

又是沙沙的聲音，商陸側頭看去，羽涅和碎玉相續從沙子裡爬出來，看到他們灰頭土臉的模樣，她嘴角上揚：“我正想去扒你們的。”

還有兩人沒有出來，商陸愣了片刻，蹲下用破妄劍扒掉一堆黃沙，露出兩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南星和辛夷相互扶持著站起來，商陸眨了眨眼睛。

“真是太丟人了。”南星捂臉。

看見他倆沒臉見人的模樣，商陸安慰道：“其實你們都差不多，又沒有別人看到。”

他們剛被大陣傳送到凡塵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遭遇沙暴，商陸最先爬出來，檢察身體之後，發現修為被壓制在練氣期。

江籬，羽涅和碎玉三人向這邊走來，看到商陸如平常一樣。江籬驚訝，“怎麼你沒事？”

“因為我出來好久了，之前又換了一套衣服。”商陸如實說道。

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各種東西，在認清現實後用靈力清洗了一里，又將諸物空間的備用衣裳換上。

幾人打量她全身，發現還是之前那套素色衣服，明顯不信。

商陸冷哼，“我衣服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話倒不假，商陸一心向道，對其他的東西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也就一套祥雲道衣，兩件素白衣裳。

看著他們半信半疑的眼神，商陸也不想多做解釋，掃視一圈周圍，看著他們，“我們現在應該在北部的雲雅平原上，我記得百里外有一座小城……體息一下就趕路，天黑之前應該能到。”

“雲雅平原，宋國那個赫赫有名的荒漠。”羽涅呢喃，又笑道：“你知道的還挺多。”

商陸說道：“之前跟遊醫走南闖北，大部分地方都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