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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存在於未來!

存在於誕生之前!

時間於他而言於祂們而言沒有意義!

賽博城在哪,那個人就在哪!

他不是賽博城的一部分,賽博城是他的一部分!

虞良走進院子裡,放眼望向後山那成片的綠樹,心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這說的……

難道不正是他嗎?

“村民”是他的元神,“白色人形”是他的識神,這兩者都是根源怪談!

本來他還擔心自己的宇宙中藏著兩個根源怪談會引發什麼不好的後果,現在看起來未必如此啊!

這兩個根源怪談分別是我的元神和識神,這就相當於……

相當於他現在的戰鬥力相當於三個根源怪談?

虞良突然覺得腦子有點熱,連忙給自己打了一個“沐”字元,借用水質地字元的清涼才清醒一些。

不對啊,這個世界又不是隻有一個“虞良”!

他立刻就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這兩個根源怪談可能隸屬於他的四維部分。

四維部分的虞良同樣滿足這些條件。

“祂”出生於未來,時間對祂這樣的四維生物來說毫無意義,而且“祂”自誕生起就是根源怪談,所以祂的元神和識神同樣是另類的根源,聽起來似乎更加符合常理。

不對,有一項條件不符合,最關鍵的一個條件不符合!

此刻賽博城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在四維部分的身上,或許他們都是“虞良”,但實際上還是有所區別的。

所以這個人指的真的是他?

虞良微微皺起眉頭,在剛開始的興奮過後,他立馬就意識到這並不一定是個好事。

很簡單。

假如那個人真的是他的話,白色人形是識神,村民是元神,那他是什麼?

他還記得那個女修士曾經說過,識神就是一個人的人格顯化,包括一個人的記憶、性格、習慣等等,可以寬泛地理解為這個人的“靈魂”。

如果識神和元神都不在體內的話,這樣的人應該會變成植物人才對,而他卻沒有任何異樣,這明顯不符合邏輯。

等會兒,植物人?

難不成我其實是魂穿的穿越者?

虞良被自己腦海中突然蹦出來的大膽念頭逗笑,然後搖搖頭,他擁有自己從小長大的全部記憶,又不是突然才出現的,怎麼可能是魂穿?

那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有兩個方向了。

一,白色人形和識神其實是四維虞良的元神和識神,正是因為祂們兩個離開了四維虞良的身體,所以三維虞良在使用【欺騙時間的人】時明明創造了四維部分卻並未得到任何的回應。

現在的四維虞良其實是“植物人”狀態。

二,白色人形和識神就是三維虞良的元神和識神,只不過祂們存在的時間點在“過去”或者“未來”,所以他與白色人形、村民並不一致。

或許是同一種東西,但時間的流逝使祂們變得不一樣了。

這一點還需要親自詢問白色人形才行,否則虞良也只能猜測而已。

根據第一版資料得到的資訊,白色人形應該是賽博人的“希望”才對,現在又變成了“虞良”的識神,這未免有些……

“唉。”虞良嘆一口氣,只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最關鍵的還是這兩種說法還都是“白色人形”自己說的,這怎麼分辨誰真誰假?

難道說兩種說法都是正確的?

至少從先後順序看,元神“村民”在識神“白色人形”之前誕生,似乎是符合識神論的。

“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虞良轉頭看看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之”,將難題拋給她。

雖然“之”的閱歷比較淺,但畢竟是個根源怪談,或許會知道答案。

“以前不是,現在的話只能說不一定。”之個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什麼意思?”虞良愣了一下,但他知道之不是那種故弄玄虛的隨身老爺爺,所以繼續追問。

如果知道的話,“之”一定會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顯擺一下,然後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如果不知道的話,她就會重點強調這種弱智問題沒有存在和探討的必要。

“命運並非是一成不變的。”之淡淡說道。

“嗯。”虞良默默點頭,一副聆聽“之”大人教誨的模樣。

和他了解中的“之”一模一樣,“之”並不喜歡直接得出答案,而是循循善誘,好為人師,大概是這樣能顯示出她懂得多。

“根源怪談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東西,可以是生命形式,可以是規則本身,甚至可以是抽象概念的化身。”之繼續說道,“在這些形形色色的根源之中,有相當一部分的根源怪談只存在於此刻。”

“只存在於此刻?”虞良眨眨眼,有點沒聽懂“之”的意思。

“簡單來說,祂們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你所看見的部分或許就是祂們的全部。當然,作為人類的你能看見的部分很少,而祂們有一部分在你的認知之外。”之慢慢說著。

而這個時候,冒險家同樣從屋子裡走出來,剛出來就看見了黑裙的“之”,當即腳步一停,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走過來。

“沒什麼關係。”之瞥了他一眼,“我們不是在談論什麼機密。”

“好。”冒險家便三兩步走到虞良的身邊,做起了旁聽生。

他是知道作家身上存在著一個根源怪談的,現在能夠聽根源怪談向作家講述,不管講述的內容是什麼,允許旁聽的話他肯定要聽。

誰又能拒絕呢?

“就像是在時間的長河中,某位上帝隨手投下了幾枚飛鏢。”之張開手,手中的陰影在兩人面前的土地上延伸成一條黑色的長線,幾枚黑色的飛鏢從她的手中飛出,立在了黑線的中間段,“這些飛鏢就是根源怪談。”

這樣一演示,虞良就感覺到清楚很多,這意思就是在說明,這些根源怪談是突然出現的,又有可能會突然消失,因為祂們不存在於過去的時間線,同樣不存在於未來的時間線。

當然,對於虞良這樣的人類來說,祂們又似乎是有“過去”的,因為在虞良來到賽博城之前,“村民”和“白色人形”就已經存在,但這僅僅是因為人類的認知有限。

拿“之”的方式來說明的話,大概就是站在時間長河的角度上來看,這兩個根源怪談不存在,但人類並不是站在這個角度上觀察的。

人類的話,或許就處在飛鏢尖尖扎中的位置上,但他們是極其極其微小的一個點,飛鏢的尖尖對他們來說近乎無窮大,所以在人類看來,這裡既有過去,也有未來。

冒險家只聽了這一段,但這一段並不難以理解,所以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而之繼續解釋:“在你做出那番事情前,祂們的來歷和誕生並不一定是因為這件事,但你將賽博城收納,所以祂們擁有了過去,同時擁有了未來。”

虞良聽得似懂非懂:“但是在收納之前,冒險家就已經從白色人形那裡知道了這件事情……”

“時間線上的順序沒有意義。”之搖搖頭,“不要試圖用人類的理解來領悟時空觀,特別是根源怪談部分。”

她舉了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有三件事,一二三,按照順序做完後就會達成‘四’這個結果,但對於一些根源怪談來說,只要一二三存在,不管是三二一還是一三二,‘四’這個結果都會發生。”

“好像明白了。”虞良聯想到了圖章【欺騙時間的人】,似乎這個圖章就是對這套時空觀完美的詮釋。

一二三,然後達成終幕動畫。

經過修改後,一一一三二二三,最終還是達成終幕動畫,這樣的改動居然沒有被“時空”發現,這說明它們是符合時空觀念的合理修改。

“換一句話說,如果你在副本後期並沒有那樣做,那麼現在的‘白色人形’和‘村民’可能就會以另外一種形式誕生,成為那個傢伙的一部分。”之笑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懂了,你的意思是祂們是先有現在才有過去。”虞良弄懂了這個問題,這給他的感覺就有點像是量子力學,搞得和開盲盒一樣,在盲盒開啟之前,內部存在的來歷和發展都未必會確定下來。

當然,這是學渣眼中的量子力學。

假如需要套用到作家編寫故事的過程中,那就更簡單了。

由於故事需要戲劇性,所以只會著眼於“現在”,而他們的過去可能是一個不確定狀態。

劇情需要,什麼角色做了什麼事情,而他之所以這麼做,可能是因為擁有這樣的過去,編寫的過程可能會是從現在寫到過去,然後才會書寫未來。

這種特殊的根源怪談,或許就是如此。

畢竟——

“村民”可是幻想型別的怪談,衍生物就是無窮無盡的“鬼人幻想”。

“也就是說,祂們確實與我緊密相關?”虞良聽懂了“之”的意思,心下頓時一喜。

這繞來繞去的,結果倒是不錯。

“這一點的確沒錯。”之並未否認,“但並不能這麼簡單地去理解祂們,你的存在只是奠定了祂們的來歷基礎而已,關於‘未來’還有許多空白,至少對你來說是兩眼一抹黑。”

她冷笑了一聲:“祂們現在的確是你的元神和識神,但原因呢?祂們在過去又為什麼會脫離你?祂們對你的態度究竟是什麼?這都是待定的謎團。如果你沒有經營好‘未來’,那麼祂們就會在‘過去’殺死你。”

“呃。”虞良有點心涼。

果然,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免費的午餐。

“之”已經算是好感度最高的根源怪談了,勉強能使喚動。

“蟾形神”只是合作關係。

“白色人形”和“村民”的話,待定。

不管怎麼說,這是個好的開始,後面操作得當的話,還是極有可能收穫祂們的幫助的。

既然已經拿到手了,那就不要去太過擔憂潛在的危機,畢竟某個可憐的演員連擔憂的機會都沒有呢。

想到這裡,虞良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

“你們都已經到了。”許辭兮推開院子,衝著院子裡的虞良和冒險家笑了笑,但在看見虞良身後的“之”時,這笑容就變得拘謹了一些。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之”的時候,總有一種見家長的錯覺,有點莫名的緊張感。

“嗯,進去說。”虞良看著許辭兮,示意有什麼話到裡面說。

相較於剛剛談論的內容,忘城中發生的事情要更讓他在意。

片刻後,在餐桌上的許辭兮為這次忘城行動做出了最基本的概括:“這次行動……算不上成功。”

“一共有十五個玩家進入了忘城,各個派系的玩家都有,其中以‘律師’的手下最多,去了六個T2級玩家,但他自己參加了一個拓荒本,所以並未跟隨。”許辭兮沉聲道,“我們對忘城的外圍區域進行了探索,對六個根源怪談的掌控區域進行了標註。”

她從小包裡拿出了一副地圖的影印件,地圖只有一小部分的標註比較清晰,絕大部分割槽域都是空白。

而這小部分割槽域就是海城玩家聯盟的探索結果,六個更小的區域,以不同的顏色標註。

虞良瞄了一眼,一眼便看見了其中用“紅色”塗染的“兔形神”區域。

這個是老朋友了,有機會進入忘城的話一定要繞著走。

其他五個根源怪談則分別用比較籠統的方式概括,這似乎是玩家們根據怪談特點進行的取名。

書匠。

數字。

象。

菌子。

劍。

“祂們六個對人類的態度並不算是絕對的惡意,大部分都是中立或者是少許厭惡,但就算這樣,我們的人也死了一半。”許辭兮的臉色並不好看,她不喜歡有人在自己身邊死亡,但這種犧牲並不受她的掌控。

她嘆了口氣:“不過好在,我們得到了一些想要得到的資訊。”

“現在的忘城依舊生活著一批人類,並且數量不再少數。根據準確的訊息,這批人類的數量在三萬到五萬之間,其中有將近一萬人是在忘城消失之後出生的。”

“嗯?出生率這麼高?”虞良驚訝,這是完全超出他預料的事情,這出生率……

都比國內高了啊。

一個遍地危險的忘城中為什麼能出生這麼多人類?

不對,更詭異的是他們居然順利長大成人了?

這麼看起來的話,這出生率堪稱可怕啊!

平均一個人類生二十胞胎才能讓這座充滿死亡和恐怖的城市中出現一萬的新增人口吧?

“對,這不正常,這些人類同樣不正常。不,可能不能用人類來稱呼他們。雖然他們自稱為新人類。”

“他們是怪談,是極為特殊的怪談,是……”

“擁有繁殖能力的怪談。”

“不是怪談生物,是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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