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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完成支線怪談:鬼新娘】
【恭喜你完成支線怪談:頭七撞七】
隨著鬼新娘在身後的出現,虞良的提示框內也跳出了兩個完成支線怪談的提示。
之前並沒有提示過他接到這兩個支線怪談,它們似乎是在完成的時候才會顯示出來。
從怪談上來說,這兩個任務涉及到的怪談生物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許辭兮”,所以在完成的時候也是一口氣完成了全部。
虞良看了一眼自己的頁面,果不其然,他的圖章欄裡增加了兩枚圖章。
【鬼新娘(鎖定)】:以陰婚締結特殊的聯絡,你的鬼新娘會默默地保護你。
【屍鬼之證】:非敵對陣營的亡靈生物增加天然好感度;同陣營的亡靈生物面板技能效果增幅20%。
前者自然不用說,他已經看見了在自己背後的鬼新娘,由許辭兮化身而成的亡魂會時刻保護他。
而這個圖章的備註裡也有一條“已鎖定”,這三個字的特殊說明應該是指他不能拿圖章用來道具。
鬼新娘才是這個圖章的實體,和她產生聯絡的是“虞良”這個人,而非是“圖章的主人”。
按照剛剛許辭兮的那個狀態,現在的鬼新娘應該也不會差太多,至少能有t1左右的水平,放在虞良這兒也是頂尖戰力了。
然而帶著這樣一個強力幫手,虞良卻依舊開心不起來。
既然這個副本為玩家提供了獲取t1級幫手的手段,那怪談世界的內在含義就很明顯了。
沒有這種等級的幫手,任何一個妄想染指根源怪談的玩家都一定會死。
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而這鬼新娘可能也只是讓玩家不那麼容易死,至少不用死在這個副本的衍生怪物的手裡。
在根源怪談前,t1t2這些等級也沒有什麼意義,基本上都是一個念頭就死,就像是鱷魚房東在“之”面前一樣。
虞良將注意力放在另一枚圖章【屍鬼之證】上,這個能力附帶有亡靈生物的天然好感度,同時可以增加己方陣營亡靈生物的面板技能效果。
前者自然沒什麼好說的,虞良在宇宙裡翻找了一下,能享受到這個後面這個加成的應該只有守財鬼和螂女崽子,剩下的頭顱怪、喪麵人形也同樣是亡靈生物,只不過t4t5的等級梯度,它們就算是享受到加成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而出乎虞良意料的是,他的那群小紙人居然也被歸結到亡靈生物裡去。
按照怪談世界對它們的定義,它們似乎是一些特殊生物死亡後的魂魄附加在紙上形成的怪談生物。
特殊生物的魂魄?
該不會是那群小黃人吧?
虞良越想越有可能,所以看向紙人角色卡的眼神裡也帶上一些忌憚。
那群傢伙可是克主的。
【屍鬼之證】加成的是面板技能的效果,像身體素質這些東西就完全沒有加成。
20%的加成幅度也不算小了,而且這還是個陣營加成buff,類似於軍團效果,只要虞良多收服一些強力的亡靈類怪談生物,那整體的增幅效果就能體現出來的。
只不過強力的可收服的亡靈怪物肯定是可遇不可求的,大部分怪談生物都是無法溝通無法交流的,t2級怪談生物確實能聽懂人話,但它們往往性格比較惡劣,很難好好溝通。
當然,現在的紙人們已經達到了t4等級,接下來只要穩步提升,他很快就會有一幫t2級的紙人軍團。
檢查完收益的虞良也是快速收拾好心情,現在他的身上帶著兩個人的期望,必須要更加努力地去完成根源怪談才可以。
怪談世界中,悲傷永遠是留給那些活下去有餘裕的人的。
虞良開始檢查自己的房間,前面的幾個小時都太過趕時間,他還沒來得及將自己的房間檢查過一遍。
相反,倒是“許辭兮”把他的臥室檢查過一遍。
首先便是他床尾的這個黃銅水盆,他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房間特殊還是所有的房間裡都有這麼個玩意兒。
——
神機妙算盆
名稱:盆
質地:皿
量詞:個
備註:家家常備妙算盆,事事過問搶先機。
“神機妙算盆?”虞良研究了一下這個盆子,但是他完全看不明白這到底該怎麼用,只發現那指標是可以隨意撥動的,只需要輕輕撥動一下就能轉好久,可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的發現。
接下來他也進行了一次徹底的翻箱倒櫃,衣櫃基本上只有幾件簡單的衣服,而床頭櫃裡則是堆著大量的書籍,虞良簡單的看了一下,裡面是一些類似於《新聞學概論》的東西,都是些考研需要用的書。
此外還有很多本筆記,他粗略地翻了翻,大都是對考研材料的研讀。
沒什麼有用的資訊。
不過也有幾句潦草的話語,似乎是在揭示原住戶的內心。
“已經是第三年了,為什麼他們都能上岸?就我不行嗎?”
“我一直是學習最好的,憑什麼,憑什麼就我不行?”
“能力真的不夠嗎?”
“今天又去了廟裡,我聽見文殊菩薩告訴我說,我一定可以的,我能得到幫助,我能得到幫助!”
“今年菩薩都說可以了,我一定可以。”
虞良看著這幾句單獨被拎出來的話語,默默皺眉。
這間房的原住戶是一個獨自居住的考研者,但不知為何他將考研書籍都收進了床頭櫃裡。
這說明他並不是突然死亡或者突然消失的,否則考研書籍應該還堆在他的書桌上才對。
其次就是特別明顯的事實,這原住戶已經考得魔怔了。
考了三年還沒上岸,而其他同學都早早進入人生新的征程,這種落差感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緊接著就誕生出“信仰”。
倒是和月亮的兩面緊密聯絡上了。
床頭櫃裡還有一瓶吃乾淨的安眠藥,大概是因為考研者的精神壓力大,很難正常休息。
在這之後的搜尋也要更細一些,他一一檢查了衣櫃的內板,試圖從上面找到一些刻字,這是怪談世界提供線索的常見手段,但並沒有。
“嗯?”虞良注意到床底,於是便趴下看看。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床底下十分乾淨,就像是不久前剛剛拖過一遍。
剛剛拖過?
原住戶是不久前才離開的?
不對。
這個問題剛冒出來他就想到了答桉。
時間。
月光怪談不斷地將時間回朔,所以這個房間裡才沒有灰塵,一切都保持著原先的模樣。
也就是說,怪談徹底形成的時間可能是十月初五,然後就進入了這九天的迴圈回朔之中,所以這床底下依舊是乾淨的。
那麼原住戶是潔癖?
從剛剛的翻找中可以看出,絕對不是。
原住戶不像是個會每天打掃的人。
那為什麼要時刻拖乾淨床底?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需要床底乾淨。
聽起來像句廢話,但只要……
虞良躺倒在地上,挪進床底,看向床板。
果然,他看見了架在床板之間的一個小本子和筆。
原住戶每天都會躲在床底記錄些什麼,所以他才需要保持床底下是乾淨的。
虞良取出小本子,準備先離開床底再看。
因為現在他只有右手,想要房間裡的燈又沒有開,想要同時保持光源穩定和翻頁,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這個時候,虞良感覺到兩隻散發著冷氣的手從自己身後伸過來,一手拿住手機,一手穩住小本子,讓他可以輕鬆地翻頁。
而他是躺倒的狀態,身後其實就是地板。
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也只有沒有實體的鬼新娘了。
虞良想了一下現在兩人的狀態,大概算是他躺在鬼新娘的懷裡,然後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本子?
莫名地有些怪。
他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鬼新娘身上的寒氣。
——
我……
我必須記錄下來,我要提醒我自己不能忘記這個夢,要是忘記的話就不會再做這個夢了。
牛大發了!
我的夢裡有人在幫我學習!
文殊菩薩顯靈了!
前天明明只學到第三部分,但晚上做夢的時候,我看見家裡來了一個沒有臉的人。
當時夢裡我很害怕,所以小心地躲了起來,就躲在床底。
然後那個無臉人就坐在了房間的書桌前,開始學習。
我當時覺得我一定是學傻了,居然做夢都夢到考研。
再之後,我感覺這傢伙好像沒有什麼惡意,就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哪知道他看見我就立馬跑了。
昨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第三部分第四部分第五部分我都學過了,我明明沒有背過這一段,但它們就是能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太……特麼棒了!
我知道這肯定是那個無臉男的成果。
我發現,夢裡的我會出現在睡著時的地方,所以我決定每天睡在床底下。
因為無臉男發現我的話就會快速跑走,不再幫我學習。
我要好好利用他,別人只能用十幾個小時來學習,而我能用二十四個小時,這樣的話怎麼會再失敗?
不可能會再失敗哈哈哈哈哈哈哈!
——
這就是第一頁的內容,虞良微微皺眉,有些沒理解。
這是新的支線怪談?
應該不是
從文中的線索來看,在原住戶的身上衍生出了一個無臉男,現在無臉男還僅僅只出現在夢裡,僅僅只是幫助他學習。
有點像是一具身體的兩面。
這就和月亮的兩面有些相像了,再加上之前“懷疑”和“信仰”的誕生,所以兩者應該有一些關聯。
虞良接著看下去,他還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
現在我每天有二十四小時可以學習,不不不,我完全可以不用學習,只需要不停地睡覺就可以了,我可以讓他幫我學,反正到時候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買了一瓶安眠藥,這能讓我睡覺的時間變得超級長,我可以一直睡覺一直睡覺一直睡覺。
甚至睡醒之後我都不用繼續學習,只要玩玩手機放鬆一下就行。
我從來沒感覺學習是件如此輕鬆的事情。
——
我媽來了。
那個時候我正在床底睡覺。
我討厭那個她的眼神。
為什麼還要對我露出失望的眼神?
我的壓力也很大啊。
一直考不上難道是我的錯嗎?
我已經在學習了,每天都學了那麼多,還要我怎麼樣?
呵。
我算是明白了,她壓根不是愛我。
她愛的是能在街坊鄰居面前吹噓我。
現在的我只能給她丟臉。
哈哈哈哈。
——
我一定要成功
——
不對勁,那個無臉男……
什麼時候長出眼睛和耳朵了?
而且……
為什麼和我長得有點像?
什麼意思?
我有點不敢再睡覺了。
但我發現,重新回到桌前的我已經不會學習了。
我居然背不下來那些概念了。
只剩下三個月了。
必須要靠他了。
我要抓住他,把他鎖在椅子上,永遠地幫我學習,幫我完成考研。
——
他的眼睛裡有月亮。
這是我所沒有的。
他的眼睛好漂亮。
這是我所沒有的。
我想要。
他的生活不再僅僅是學習了。
他開始看電視,開始刷手機,開始做我做過的一切。
而我卻只能在床底下看著。
你快學習啊,你不能這麼荒廢下去!
——
我鎖住了他。
他開始學習了。
不對。
是他鎖住了我。
我出不了床底了。
躺久了就站不起來。
睡久了就醒不過來。
我究竟在做什麼?
為什麼他走了?
他去哪兒了?
該不會……
他醒過來了吧?
——
你給我死!
——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死亡是不痛的。
真正痛的是永恆。
死。
——
要是不考就好了。
要是不考,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哈哈。
扭曲的小孩。
屍體在朝拜。
磕頭。
夢境真好玩。
什麼都有。
哈哈。
月亮在天上飛。
她在衝我笑。
愛是不存在的。
都怪她,都怪她。
沒有她的話,我就不會想著考研。
我早就能工作了。
該死。
該死啊。
月光裡的愛並不存在。
母愛……愛意……愛意啊伊呀,gotthisfeeling,yeah,youknow~
虞良:“……”
他當然認出了最後一句,那是一首歌的臺詞。
莫名的毫不違和,莫名的魔性。
怎麼說呢……
他很好奇寫下原住戶是在什麼樣的精神狀態下寫出來這東西的。
(我把歌放在章說的配音裡,感覺要配合著音樂才能理解原住戶的精神狀態。)
(還在稽核,歌名bones,好奇的可以先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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