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豆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4章 一生所愛,夫人讓我三更死,極品豆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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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看到男人臉色異常,少女內心咯噔一下,下意識想要轉身。
「別動!」
白不愛低喝。
雙雙僵在原地不敢動彈,但覺頸背頷間汗毛直豎,似乎身後有一張瘮人的血紅眼睛在幽幽盯著她。
白不愛慢慢拿起手裡的弩弓,一點一點朝著少女靠近。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少女的背後。
隨著兩人一點點靠近,彼此的心跳聲彷彿都清晰可聞。
「別動……千萬別動……」
白不愛小聲安慰著少女,撥出的熱息噴灑在少女小巧細嫩的耳垂上。
雙雙感覺耳朵癢癢的厲害,但營造出的緊張氛圍讓她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纖細的身子緊繃成木偶。
「啊!」
忽然,男人叫了一聲。
這一聲讓本就精神高度緊張的少女嚇得尖叫起來,下意識的撲進男人的懷裡,雙目緊緊閉著,睫毛不住輕顫。
可等了半天,身後也沒動靜。
帶著疑惑的少女緩緩睜開眼睛,抬頭卻看到一張正在憋笑的男人臉龐。
雙雙這才曉得自己被男人給騙了。
「你——」
「哎呀,到底誰才是膽小鬼呢。」
白不愛哈哈大笑了起來,故作調侃道,「怎麼感覺有些人的膽子等小老鼠似的,該不會就是老鼠精吧。」
少女又氣又羞,勐地推開男人。
她抓起竹簍內的野菜草藥朝著男人扔去,一邊扔著,一邊罵著,「混蛋!無聊!就知道騙人!」
白不愛樂道:「是你自己嚇得跟膽小鬼似的,怎麼能怪我呢。」
「反正就怪你!」
雙雙宛若發了怒的小母老虎,呲著牙衝上去用小粉拳打著男人胸膛。打鬧之際,忽然一陣低吼聲從不遠處傳來。
兩人愣住,臉色陡變。
「噓——」
生怕少女發出動靜,白不愛忙抱對方到懷裡,後退到容納藏身的巖壁下,屏息靜氣,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上方傳來野豬走動的聲音。
兩人心跳加速,默默祈禱野豬不會跑下來。
好在野豬在周圍尋了一圈後,又漸漸走遠,直到徹底沒了聲音。
「走了?」
雙雙低聲問道。
「不知道,先等一會兒。」白不愛不敢出去。
自己的弩弓也只有三支箭,如果像之前射中還好,如果射偏那就涼涼了。
雙雙點了點小腦袋。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被男人緊抱在懷中。
少女一陣羞惱。
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與陌生男人這般親近,若是被村裡人知道還不笑話死。
少女想要掙脫卻又不敢出去,只能咬著唇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聞著男人身上的氣息,雙雙渾身不自在,臉蛋暈紅,細小的胸脯莫名砰砰直跳,感覺臉蛋熱的發燙。
白不愛也發現了兩人此時的狀況。
….
身為浪蕩小王爺,平日裡親近的女人不少。
很多都比懷裡的這個山村小丫頭漂亮,身材也更好,可不知怎麼的,此刻抱在懷裡的丫頭卻莫名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無關男女慾望,是一種說不出的情愫。
良久,見男人還抱著她,雙雙聲音細若蚊鳴,「現在能出去嗎?」
「啊?哦哦。」
白不愛難得臉頰一紅,忙放開了少女。
雙雙退後兩步,理了理耳畔略顯凌亂的髮絲,低著頭不說話。
白不愛也一時不曉得說什麼。
氣氛陷入尷尬。
平日裡風花雪月的小王爺這一刻猶如純情少年。
最終還是少女打破了沉默,小聲道:「這山上很少見野獸的。」
「哦,可能是因為我們倒黴吧。」
白不愛乾笑了兩聲,隨即拍著胸脯道,「不過沒關係,有我在呢。別說是一頭野豬,就算是一頭老虎來——」
男人話還沒說完,少女忙伸出小手捂住對方嘴巴。
「還說?」
雙雙噘起小嘴不滿道,「剛才就是你這張臭嘴把野豬給招來了,若是真招惹來的老虎,我們只能去地府了。」
看著少女生惱的可愛模樣,白不愛一臉無辜。待對方拿開手,滴咕道:「怎麼能是我的緣故呢。」
雖然不服氣,但男人也不敢胡亂開口了。
這嘴還真有可能開過光。
「反正有我在,你別擔心。」
男人再次強調,似乎是想在少女面前建立安全感。
少女杏眸瞟向男人,輕笑道:「剛才你都害怕的發抖。」
「不可能,我……好吧,我確實很害怕。」
白不愛最終沒為自己辯解,神情低落。
習慣了溫室的他,不可能像李南柯、上官關他們那樣勇敢。
做任何事,他總是戰戰兢兢的。
但少女又脆聲說道:
「不過你很厲害,為了救我被毒蛇咬,還傷了那麼厲害的一頭野豬,你比好多人都強多了。」
白不愛以為少女只是安慰,可看著對方那乾淨真摯的眼神,心頭頓湧一股暖流,還有一份被認可的豪情。
「其實你也挺厲害的。」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是嗎?」
雙雙眼眸習慣性的彎成月牙兒,頰畔綻出小小的梨渦。
白不愛怔怔注視著眼前樸素純真的少女,脫口道:「其實你也挺好看的。」
雙雙一怔,臉頰倏得飛上一片霞色。
「登徒子!」
少女嬌嬌橫了一眼。
而白不愛也沒料到自己會說出這種帶有‘調戲,的話,有點尷尬。聽到少女的話,習慣性的調侃道:
「再怎麼好看也是小煤球。」
「小煤球總比你這個愛哭鬼好。」
經歷了驚險的兩人此時親近了不少,雙雙也不在意對方的調侃,扮著鬼臉反唇道。
「再叫我愛哭鬼,我可要揍你啊。」小王爺捋起袖子。
….
「來,我才不怕。」
「揍就揍。」
「你……你還真打啊,是不是男人!」
「誒誒,你別掐我啊。」
「……」
兩人又開始了打鬧。
————
桃花如雨,一簾幽夢。
李南柯已經完全忘卻了自己的記憶,即便偶爾會想起一些,但很快就會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強行掩蓋。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只曉得自己的愛人陪著他。
白如玥的記憶也徹底被陌生記憶覆蓋。
她不是公主。
只是一個深愛著自己丈夫的女人。
她會在桃花樹下為男人輕舞,也會在茅草屋前陪著丈夫看日落,或是牽手在清澈的湖畔邊……
這裡的時
光走得很快。
日出、日落、月現……不斷的迴圈,往復一日又一日。
唯一改變的是感情。
讓原本就如膠似漆的兩人更為恩愛。
這種愛從虛無縹緲,到漸漸刻在了骨子裡,烙印在另一對靈魂上。
偶爾兩人會茫然,覺察出幾分違和。
可很快這樣的茫然隨著時間悄無聲息的抹去,就像是紛飛的桃花,似乎枝幹上永遠不會凋謝完。
時間從一個月,到一年……
有時候他們會爭吵,但很快執手於夕陽下,互訴歉意。
有時候他們又會陷入愛與慾望。
癲狂在桃花林的每一處……
茅草屋上、湖中、桃花樹下……都留下了兩人愛情的痕跡。
直到某一天,白如玥懷孕了。
望著夫人漸漸隆起的小腹,李南柯精神卻再次陷入彷徨。
陌生的記憶不斷的衝刺著他腦中的屏障。
像一把把刀。
但和以往一樣,喜悅和柔情融化了內心的不安與彷徨。
也將那些陌生的記憶埋向了更深的地方。
他們期待著孩子的出生。
女人做了很多很多好看的孩童衣服。
終於隨著一聲嬰兒啼哭,在一個晨曦時孩子出生了,是個小女孩。
可小女孩的臉卻被一團霧氣籠罩著。
但李南柯的白如玥卻並沒有察覺到異常,看著出生的女兒,夫妻二人脈脈相視,彼此間的感情更為濃郁。
又過了幾年,女孩兒長大了。
奶聲奶氣的含著「爹爹」和「孃親」,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他們會陪著女兒玩遊戲,教女兒讀書寫字、跳舞。
時光荏冉,一晃又是幾年。
女兒出落的婷婷玉立,儘管她的臉上還蒙著霧氣,可夫妻二人知道,自己的女兒長得很美。
然而幸福之後卻迎來了噩耗。
女兒生病去世了。
悲傷來的突兀,令人猝不及防。
懷著巨大的悲痛,夫妻二人將女兒的屍骨埋下,並立下了一塊冰碑。
碑上無字。
時間還在不斷的前行,桃花依舊鮮豔美麗,飛舞如蝶。
某一天,李南柯望著湖中的自己,發現早已白髮蒼蒼,臉上刻滿了皺紋。
同樣女人也已是白髮。
歲月奪走了她的青春和美貌,沉澱了濃濃的悲傷。
火紅的太陽墜落山峰。
伴隨著最後一抹餘暉映照著桃花樹,李南柯倒下了,倒在了女人的懷中。
樹上的桃花開始枯萎。
清澈的湖泊開始乾涸。
兩人緊緊握著手,就像是年輕時的他們,感受著彼此的溫暖和愛意。
「夫君啊,你看那桃花……真美。」
女人閉上了眼。
四外靜蕩蕩的,悄沒一些聲息。
「浮生一夢。」
男人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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