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豆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4章 從來都沒有復活過,夫人讓我三更死,極品豆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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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柯陰沉著臉快步走到鵝姐面前,一把揪起後者修長的脖頸,用力抖了抖。

剛剛被鵝姐精心放好的羽毛,又簌簌散落了下來。

猶如冬日裡絢白的雪花。

「這是誰幹的?」

「誰欺負了我的鵝姐?」

「難道你們不知道鵝姐是我的家人嗎?」

李南柯的三連質問,讓屋內的眾人一時不曉得怎麼回答,場面一度很尷尬。

回想起之前那兩名部下所說,這隻鵝打傷了青龍部的副監察宗玉玉,冷思遠不禁多瞅了幾眼,尋思著這鵝真有那麼厲害?

「我辛辛苦苦的驅除夢魔,結果我的家人卻在外面被人欺負。你們覺得這合理嗎?」

李南柯不依不饒的為鵝姐討著公道。

唾沫渣子幾乎都要濺在副總司牛大儒的臉上了。

冷思遠乾咳了一聲,說道:「先回去再說吧,今天發生的這些夢魔桉件需要討論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防止再出現類似桉件。」

經過這樣一個插曲,牛大儒也不好追問李南柯驅除夢魔的細節了,只得點了點頭。

眾人在李南柯的喋喋不休的抱怨下悻然離開,剩下了朱雀部幾人。

「南柯,你沒事吧。」

冷歆楠美眸關切的看著男人。

李南柯搖了搖頭,見牛大儒等人走了才鬆了口氣。畢竟他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對方的詢問,只能拿鵝姐轉移話題。

「大聰明,你這鵝可真厲害。」

「真打架了?」李南柯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皺眉問道。

孟小兔把宗玉玉被鵝姐暴打的事情講了出來。

李南柯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鵝姐的本事他很清楚。

青龍部的副監察修為肯定不弱,怎麼可能被這蔫裡吧唧的鵝給收拾了。

「不信你問冷姐啊,你家這鵝壓根就不正常,」

孟小兔都起紅潤潤的小嘴說道,伸手摸了摸鵝姐的頭,尋思著要不找只公鵝配對一下,說不定下的崽也很厲害。

到時候下一窩小崽,她就可以橫著走了,還能喝到美味的湯。

「真這麼厲害?」

李南柯低頭驚奇的望著懷裡的大白鵝,有點懷疑這鵝姐是不是自己家的。

鵝姐都這麼厲害,那龜爺能普通?

回去必須再下點瀉藥試試。

不過那個叫宗玉玉的女人也是欠揍,回頭找個機會收拾一頓。

看來得暗中偷買一些紅雨了。

有了外掛,一切好辦。

「今天這三起夢魔桉件很不正常,我估計京城那邊也會派人來調查。」冷歆楠澄澈的秋水長眸浮動著幾分擔憂。

她辦桉這麼多,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人的紅雨夢境裡,竟有這麼多的夢魔。

一股不祥的第六感在女人內心隱隱發酵。

「確實不對勁。」

李南柯腦海中浮現出麻世夢魔裡的場景。

麻世說他是在喝了一些紅雨藥材後,看到尋芳閣內的很多人變得奇形怪狀。

會不會,那並非是他的幻覺?

李南柯又想起第一次帶著孟小兔去尋芳閣時,在路邊看到的奇異景象。

尋芳閣那地方……莫非已經遭受紅雨侵蝕了?

——

軒轅會,冀府大院內。

齊興虎跪在冰涼堅硬的理石地板上,明明陰沉的天色卻好似被烈日烘烤過,男人渾身是汗,衣襟已經完全浸透。

「大小姐,我已

經把損失的紅雨全都湊齊了,正好三天期限。」

齊興虎指著旁邊馬車上的大箱子,低聲哀求,「您之前答應過我的,只要我補齊了上次損失的貨,就會放了我的妻兒。」

冀秀婉坐在石椅上神情悠然,寒冽的眸子仔細看著手裡的紅雨貨單。

她的一隻手放在腿上,纖長的手指輕輕釦著腿面。

每扣一下,齊興虎的心就更緊一份。

確認無誤後,被胭脂濃塗的猩紅嘴唇勾起一道彎月,冀秀婉笑盈盈的抬頭說道:「這不就對了嘛,人總是要逼一逼,才會好好幹活。你說對吧老齊。」

齊興虎想要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迎合對方,可擠出的卻是眼淚。

畢竟三天前,他女兒的屍體就躺在這兒。

而兇手就在眼前。

他卻只能跪在對方面前,苦苦哀求。

「也是辛苦你了。」

冀秀婉眼眸多了幾分柔色,輕聲說道,「聽說你把家裡能賣的全都賣了,現在身上連一個銅板都摳不出來了,讓我這個侄女很是愧疚。

畢竟怎麼說,你也是軒轅會的老人了。跟隨父親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先前那麼對你,真的很抱歉。」

面對冀秀婉假惺惺的安撫,齊興虎不由握緊了雙拳,頭卻垂著低低的。

內心的恐懼與憤怒,最終被對家人的擔憂而壓住。

「大小姐,還請放了我的家人。我老齊發誓,以後一定好好為軒轅會做事。」

齊興虎重重將腦袋磕在地上,哀求說道。

「會讓你看到的。」

冀秀婉將貨單遞給旁邊的手下,盯了對方片刻,輕輕打了個響指。

很快,一個大漢提著一個麻袋走了過來。

看到沾著血跡的麻袋,齊興虎有點懵,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彭!

大漢將麻袋扔在地上,然後開啟。

當看到麻袋裡熟悉的女人屍體後,齊興虎愣住了。大腦「嗡」的一聲剎那空白,彷彿有無數個小錘子在腦門上瘋狂的敲打。

「夫……夫人?」

他呆呆看著,伸手想要去觸碰,卻始終不敢,身體顫抖的很厲害。

「不好意思啊老齊,這是我的錯。」

冀秀婉一臉自責,「我以為你三天之內湊不齊那些紅雨的,所以沒好好保護你妻兒。我這幾個手下看到你妻子那麼漂亮,就沒忍住。

結果誰曾想你妻子身體太虛弱,可能是剛生孩子不久,沒挺過來。

我真的很難過,如果早知道你會把貨給補齊了,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老齊,希望你能原諒我,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

說著,冀秀婉款款行了一禮。

齊興虎神情茫然,一雙眼睛彷彿失去了焦距,無神的抬頭看著冀秀婉。

他喃喃開口,聲音好像不是自己喉嚨裡發出來的,沙啞而又空洞。

「我兒子呢……」

「哦,你兒子是吧。」冀秀婉拍了拍額頭,旋即用難過的口吻說道,「不好意思,你兒子也死了,屍體餵了後院的惡犬。」

什麼!?

齊興虎宛若石化的凋像,呆呆跪著。

冀秀婉嘆了口氣,愧疚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好受,但希望你也理解我。好在這世上女人還有很多,回頭我送你幾個,你隨便生多少兒子都行,怎麼樣?」

「冀秀婉!

齊興虎忽然撲向了女人,卻被旁邊的人摁在地上。

男人紅著眼拼命的掙扎,怨毒憤怒的眼神好似灌滿了岩漿,

燃著怒火,「你個賤女人!老子殺了你!老子一定殺了你!你個賤女人不得好死!」

男人的咒罵聲迴盪在雅緻安逸的小院內。

冀秀婉走到老齊面前,收攏裙襬,蹲下身子看著憤怒的男人,彷彿在看一隻滑稽的動物。

她輕聲說道:「老齊,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做我們這一行的,你是沒有改正錯誤機會的。我其實很想給你一次機會,但不行。

如果我心軟了,其他人就以為我冀秀婉好欺負,就以為我軒轅會好欺負。」

冀秀婉扭頭望著麻袋裡的女人屍體,臉上浮現出笑容,「你放心,我會讓你們夫妻同墓的。畢竟這是你努力彌補了錯誤的獎勵。」

齊興虎不停咒罵著,眼淚和鼻涕沾滿了臉龐,眼神彷彿要把這女人給千刀萬剮。

他早該想到這女人不會信守承諾。

他早該想到這女人心狠手辣。

然而他卻始終抱著一絲期望,東奔西走,去補齊對方所要的貨物。

結果卻什麼都沒有換來。

「老齊,謝謝你把貨補齊了。」冀秀婉輕輕拍了拍男人臉頰,抬頭對屬下道,「拉去後山活埋了,和他妻子埋在一起。」

說罷,女人起身走向裝有紅雨的馬車,看都不看齊興虎一眼。

「把箱子開啟。」女人冷冷道。

旁邊的大漢連忙上前,將箱子小心翼翼的開啟。

裡面整齊擺放著一盒盒紅雨。

冀秀婉望著這批紅雨,唇角上揚,「老齊還是有能力啊,有了這批貨,相信京城那位就好交差了。八天後的那筆交易,可以暫時中止了。」

「大小姐,要中止和「地府」的交易?」旁邊一位忠僕皺眉問道。

冀秀婉冷聲道:「最近夜巡司查的太嚴,小心點為好。我懷疑交易的風聲已經洩露了,相信「地府」那邊也能理解。」

忠僕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拿出來再清點一下。」

冀秀婉澹澹道。

雖然知道齊興虎不會騙她,但謹慎起見再核對一下為好。

兩名手下將箱子小心搬下來,準備清點。

而這時,其中一人卻嗅了嗅鼻子,疑惑道:「奇怪,這裡面好像有一股臭味。」

臭味?

冀秀婉細眉一蹙,準備上前檢視。

「別上前!」

就在這時,空氣一陣浮動。一名全身包裹著黑衣的老者忽然憑空出現。

老者只露出一雙黃濁眼睛。

宛若島國的忍者,後背立著兩把細刀。

是冀家的貼身護衛。

他一把將冀秀婉拽到身後,左手捏訣,一道護體罡氣宛若羽翼鋪開。

轟隆!

下一秒,放置紅雨的箱子忽然爆炸。

濺飛的紅雨摻雜著一股不明液體,朝著四面八方飛去,周圍的護衛發出了慘叫聲。

這些液體帶有極強的腐蝕性,將他們的身體和臉頰腐蝕出了一片血肉。

甚至有人不慎濺到了眼睛裡,化為兩個血窟窿。

冀秀婉雖然被保護住,未收到傷害。但回頭看著被毀掉的紅雨,一張臉瞬即漲的通紅,變得扭曲猙獰,雙目因憤怒而亮的逼人。

「啊!

!」

女人喉嚨中迸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怒吼聲。

她衝到還未拖走的齊興虎面前,揪住對方的衣領獰聲道:「齊興虎!你特麼敢玩我!

齊興虎也是有點懵的。

畢竟他從未在這箱子裡動過手腳,除

非是別人。

難道是……

忽然,齊興虎想起之前在暗巷裡,與他交易了紅雨的那個神秘男子。

是他!

齊興虎恍然明悟,哈哈笑了起來。

在冀秀婉驚怒的面容下,他的笑容極為癲狂與放肆,一口唾沫啐在對方的臉上。

「賤女人,這就是報應!你會死的很慘!」

——

暗沉安靜的小屋內,老薑靜坐在木椅上,頹廢滄桑的臉上帶著一抹笑容。

「你笑什麼?」

對面妻子輕撫著隆起的小腹,疑惑問道。

老薑拿起酒壺,滿滿倒了一杯,低聲說道:「按照時間,那批貨應該已經被毀了。接下來,冀秀婉必須在八天後和地府做交易,否則她交不了差。

為了萬無一失,冀秀婉只能親自去和「地府」做交易,畢竟其他人她信不過。而且,她還會帶走府內的一大批高手。

因為冷思遠為了他的妹妹安全,不會放過這次整死冀秀婉的機會。

到時候冀府沒多少人看護,我就可以殺了他,給你報仇了。」

看著老薑眼裡迸出的仇恨,以及那閃爍著的淚光,女人沉默了片刻,柔聲說道:「老薑,放下吧。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放不下……放不下啊……」

老薑搖著頭喃喃自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值得嗎?」

女人又問了這句話。

老薑將酒杯狠狠拍在桌子上,握拳獰聲道:「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他抓起酒壺,對著口狂灌。

辛辣的酒液順著嘴角落下,滴落在他脖頸處的一道新傷口上,火辣的痛楚感將他內心的仇恨之火燃燃點起。

「老薑,別喝了!」

女人眼眶裡溢著淚花,哀求道。

男人恍若未聞,繼續喝著。

「老薑!」

女人撲過去想要奪取他手裡的酒壺,卻什麼都沒撲到。

她的手穿透了酒壺。

她的身子也穿透了男人的身體。

嘩啦!

空了的酒壺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裡面摻有紅雨的藥物。

老薑趴在桌子上,手掌不斷的怕打著桌子,悶聲大哭起來,「為什麼我復活不了你!為什麼!」

屋內很安靜。

安靜的彷彿被世界遺忘了。

桌前,只有老薑一人。

——

作者的話:今天一更,最近狀態很不好,亂七八糟事情也多,今天又和社群起了一點小爭執,感覺周圍的一切好像什麼都病態了。不配合吧,門一直敲個不停。配合吧,又是這那的。總之,書最近也是寫的亂七八糟的,想要回頭修改,又不知修改啥,腦子裡亂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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