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豆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9章 家人作案,夫人讓我三更死,極品豆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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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柯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彎睫大眼的白皙圓臉,幾乎湊到了他的臉上,正直勾勾的盯著看。
甚至都能清晰感受到少女鼻間呼來的熱息。
“哎呦,嚇死我了。”
見李南柯醒來,孟小兔拍著大香瓜長鬆了口氣。“還以為出了什麼變故,早知道我就用火銃把你先崩回來。”
旁邊的小女孩芹芹還未醒來,但已經不再做噩夢。
“冷大人呢?”
李南柯下意識問道。
孟小兔朝角落努了努嘴。“我醒來就看到她在那裡,不知道怎麼了,心情好像不太好。可能是因為內傷太嚴重,導致沒能順利入夢,心裡很懊惱。”
李南柯轉身看向角落處的女人。
女郎靜坐在矮圓凳上,低垂著眼簾,呆呆望著地面出神而不自覺。纖細動人的身姿,隨著燈暈在牆上烙印出一抹孤寂的輪廓。
直到男人走到身邊,她才有所警覺。
抬頭髮現是李南柯,略顯得蒼白的容顏上浮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你沒事吧。”
李南柯坐在身側。“這話應該我問你。”
冷歆楠搖了搖螓首,以自嘲的口吻說道:“我沒事,不過讓你見笑話了,說好的要保護你,卻沒能做到。”
“先養好傷,不要勉強。”
顯然,李南柯也以為對方是因為內傷,沒能進入紅雨夢境而失落。
冷歆楠不想作解釋,面對男人的關心,芳心淌過一絲暖流,起身說道:“夢魘既然已經安全祛除,我們就先回去吧。”
“雖然夢魘已除,但這丫頭身上的秘密還沒解開。”
李南柯眸中浮動著精芒。“那天晚上在山谷究竟看見了什麼?還有,她到底是不小心走失了,還是被故意丟在那裡。”
“你覺得這一家有問題?”冷歆楠聽出了問題。
李南柯點了點頭,走出房門。
院內,鄭屠夫、鄭夫人和鄭老太太正焦急等待著。
看到李南柯出來,鄭老太太急忙上前詢問。“官爺,我孫女她怎麼樣了,她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她已經沒事了。”
冷歆楠安慰道。
聽到這話,眾人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鄭老太太更是喜極而泣,扯著兒媳一同跪在地上,對著冷歆楠他們便磕頭感謝。
冷歆楠扶起她們,淡淡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你們平日裡也該看好孩子,怎麼能隨便丟在外面呢。”
“是,是,都怪我們粗心。”鄭老太太抹著眼淚,對著兒子一頓責備。“以後不許再帶芹芹去山裡打獵了!若是我孫女有個三長兩短,你這小崽子給我死外面去!”
鄭屠夫連連點頭保證。
鄭夫人則低垂著面頰,也不知在想什麼。
三人一通感謝後,便要進屋去探望,卻被李南柯叫住。
“等等,我有些事情要問你們。”
鄭夫人擠出笑容。“官爺,不知您想問什麼?”
李南柯走到鄭屠夫面前問道:“說說六天前的具體情況,你女兒究竟是怎麼走丟的。”
鄭屠夫古銅色的面膛盡是自責,緩緩說道:“那天我與往常一樣,帶著她去山裡打獵,在臨近下午的時候本打算回去,卻正巧發現了一頭小鹿。
那小鹿中了我設的陷阱,倉皇逃脫。於是我讓芹芹先在原地等著,我追了上去。可是等我回來,卻發現芹芹不見了。”
李南柯又問:“以前你經常帶芹芹去打獵嗎?”
“沒錯,這丫頭性子跟我,比較外向活潑,喜歡打獵。”鄭屠夫談到女兒,臉上流露出幾分溺愛。“有時候我也會教她一些狩獵技巧。”
李南柯挑眉。“這麼說來,你以前追捕獵物時,也經常讓芹芹等在原地。”
鄭屠夫點頭。“這丫頭很聽話,而且我帶她打獵的地方都是比較熟悉的區域,再深的林子裡容易迷路,我不敢帶她去。
這次或許芹芹看到了她喜歡的野兔,便好奇追了過去,沒想到鑽進深林迷了路。”
說到最後,鄭屠夫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看得出他內心真的很自責。
李南柯思索了一陣,問道:“你去過深林打獵嗎?”
“自然去過。”
鄭屠夫沒有絲毫隱瞞。“這地方的深山樹林我都比較熟悉,之所以打獵,還是小時候我父親教我的。
那時候他經常帶我深山林間狩獵,有時我孃親也會跟著去採摘一些野味食材。我不帶芹芹的時候,便會去深林,娘子有時候也會跟去,不過她這人有些路痴,好幾次也差點走丟了。”
路痴?
李南柯瞥了眼鄭夫人,若有所思。
他讓冷歆楠繼續盤問,而自己則在院內和其他房間慢慢轉悠。
直覺告訴他,這裡面肯定有內情。
院內放著一些狩獵的工具,還有獸皮以及燻過的肉,除了一棵樹外並沒有其他的花草點綴。
李南柯進入屋子依次檢視。
發現主屋正對門供奉著一尊神像,兩側房柱還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符篆。
進入鄭老太屋內,裡面同樣供奉著大小神像。
看得出,這老太太是很有信仰的。
轉悠了一會兒,當李南柯走到旁屋前,目光忽然被竹筐內準備清洗的幾雙鞋給吸引了。
鞋子有些髒,小孩和大人的都有。
看著應該是六天前他們去山裡找芹芹,回來後換下的鞋子。
可能太忙,還沒來得及清洗。
李南柯將鞋子逐一拿起觀察,漸漸的,他的唇角彎起一弧冷笑:“果然有問題。”
李南柯他回到鄭屠夫一家身邊,正好聽到冷歆楠對鄭夫人問話。
“聽說你孩子生下兩個月就去世了?”
鄭夫人怔了怔,面露悽色,輕輕點頭。“是的。”
“什麼原因?”
“受了風寒,也看了大夫,說是感染了肺部,雖然開了藥但怎麼也不見好轉。然後就……”鄭夫人落下了淚。
“受風寒?”
李南柯為之一愕,大起狐疑。“你確定是受風寒而死?能說說當時情況嗎?”
鄭夫人哽咽著說道:“那日婆婆夫君都不在,我本來一個人在家照看孩子,給孩子餵了退燒的藥。趁著孩子睡著,我想著趕緊去附近藥鋪再抓些藥回來,免得夫君他們回來晚,藥鋪又關了門。
抓藥回來後,我瞧見孩子還睡著,便沒有在意,就去廚房做飯。誰知過了一會兒,等我再去看時,卻發現孩子已經沒氣了。”
“你離開後,家裡還有誰?”
“就芹芹一個人在,當時她在另一個屋子睡著。”
“你還記得當時你孩子死時的情況嗎?”
本來這只是李南柯的隨口一問,畢竟這麼久了,難有人記得。
但鄭夫人卻噙著淚悲聲道:“當然記得,甚至到現在,都偶爾能夢見我孩子去世時的模樣。”
李南柯眼眸一凝。“可否具體描述一下。”
鄭夫人努力回憶著說道:“那時候我抱起孩子,他的身子就很涼,兩隻拳頭緊緊握著,腹部看著也有些腫脹。而且孩子的臉和身子看著有些紅,嘴和鼻子都有血沫流出,粘稠稠的……”
“這分明就是溺水而死!怎麼是因風寒感染肺部而死?你們當時沒報官府讓仵作檢視嗎?”
聽到婦人講述,李南柯面色陡寒,厲聲質問。
溺水?
鄭屠夫一家人愣住了。
從反應來看,顯然當時這一家人並未報官。
“官爺,我兒子他怎麼可能是溺水呢?他一直躺在床上啊,這床上又哪來的水!”
鄭屠夫漲紅了臉,不理解。
都過了這麼久,他一直以為兒子是因風寒去世,結果現在卻變成了溺水。
這如何讓他接受。
李南柯對鄭夫人問道:“我問你,嬰兒當時身上是否有其他傷痕?”
“除了腳踝處有點淤青之外,其他地方並無傷痕。”
鄭夫人說道。
聽到這裡,李南柯已經有了判斷。
他走到廚房前,拍了拍立在門口的一箇舊大水缸,淡淡道:“嬰兒是被人倒提入水,才最終溺水而亡。而且從時間來看,絕對不是外人作案。也就是說——”
李南柯目光盯向鄭老太。“是你們家裡的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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