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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形中空的會議桌很是巨大,九名聯盟成員首腦依次而坐,又在旁側很高的單獨桌臺上,坐著一位很是威嚴的老人,正是聯盟“自由信仰的守護者”東海大公查理斯九世。
陸銘正在發言,就聯盟成立秘書處的構想及集體防衛條約的完善闡述自己的意見。
但陸銘心裡有些虛,總感覺大公在關注著自己,別人發言時,大公好似看一眼都懶得看,輪到自己了,一直盯著自己打量。
都不知道是不是克莉絲汀跟她老父親說了自己是她的情人。
或是外間的風言風語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還好事先寫了稿子,雖然有些分心,還是將自己要說的闡述清楚了。
……
會議中場休息,就是所謂的茶歇。
休息室內,陸銘自成一路,畢竟其餘都是民選首腦,只有這位黑山將軍更像是獨裁者,但因為和東海大區的特殊關係,才被允許進入了聯盟。
便是唯二的另一位中洲人首腦,也就是新吉省高官李元德,也和那些西洋首腦在一起說笑聊天,並不和陸銘親近。
陸銘也不在意這些,品著茶,微微閉目養神。
“陸將軍……”好似有人影來到面前,陸銘睜眼,卻是艾頓州州長麥克爾森。
三麥公司在艾頓州,所以艾頓州也是陸銘比較關心的一個州,對麥克爾森的調查也很詳細。
當然,民選政府又往往帶來某種不確定性,是以麥克爾森在艾頓州的政治對手們,陸銘同樣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包括正義黨艾頓州分部魁首李漢朝,雖然上次競選敗給了麥克爾森,但毫無疑問是麥克爾森的最強勁對手,其是中洲人,在艾頓州實則有著族群的優勢,不過,已經習慣黨派政治的艾頓州選民們,實則還是看候選人的競選承諾和實現承諾的可能性。
麥克爾森執政期間口碑不錯,李漢朝沒有執政經驗,在麥克爾森信譽崩塌前,選民們本來應該會求穩,將票投給麥克爾森更有保障。
但問題就是隨著帝都之亂,不可避免的,族群紛爭成為了不可避免的問題。
李漢朝抓住了這個點,正在利用其中洲人的血統,大肆宣傳中洲人自治州,州長就應該是中洲人的話題,這也引起了很多中洲人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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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大選,麥克爾森敗走麥城的可能性很大。
看著麥克爾森心事重重坐在自己身邊,陸銘心裡一哂,艾頓州距離下次大選還有一年多時間,麥克爾森應該意識到危機了。
“陸將軍在盛京騷亂中,保護了很多無辜的格瑞芬尼人,實在令人佩服啊!”麥克爾森嘆息著說。
陸銘微微一怔,在場的人,很少會在意北域發生了什麼事,雖然都知道盛京發生了排外事件,但很少去了解真正詳細情形的。
“艾頓州,希望將來不會變成下一個盛京吧!”麥克爾森搖搖頭,拿起茶喝了一口。
顯然,令他憂心忡忡的,並不是說下一次大選他會遭遇滑鐵盧,更是在擔心,他及在艾頓州生活的西洋族群未來的命運。
在中洲人聚居區的大多數西洋人,可就沒他這樣敏感了,很多人,還都活在夢裡。
陸銘輕輕拍拍他的手,“放心吧,不會的,我還是相信我的族人的,在盛京發生的騷亂,觸發的因素很多,而且那裡的許多格瑞芬尼人,本就是罪犯的後裔,也犯下了許多罪行。”
麥克爾森苦笑,喝茶。
陸銘看著他,說道:“後年的大選,我會幫你助選,此外,如果你敗選的話,完全可以去黑山生活。”
從對麥克爾森和李漢朝的調查結果來說,要二選一的話,自己寧可選擇麥克爾森。
不說暗中的調查,就他們的競選策略,李漢朝就是操作族群對立,更將上一任做的所有事情都打上錯誤的標籤,包括麥克爾森引入的羅斯維爾專案,李漢朝也要除之而後快。
這就牽涉到自己的利益了,甚至威脅到了自己的長遠目標。
自己也期盼中洲人聚居州,能普遍由中洲人出任州長的那一天儘快到來,但不會是李漢朝這種。
那邊,聽陸銘的話麥克爾森微微一怔,轉頭看著陸銘鄭重神情,麥克爾森輕輕點頭:“謝謝!”
陸銘笑笑道:“說起李漢朝,他是正義黨是吧?正義黨東海黨部,我認識很多老朋友。”
驀然想起了高王玲。
這位正義黨北關分部黨魁,曾經是個很可怕的女人。
自己對她,也不知道是怎樣一種感官,很複雜,但自己肯定要親手送她進監牢這個念頭,沒有改變過。
但去年年初的時候,高王玲已經鋃鐺入獄。
到現在說,已經一年半多了。
還是因為那小惡魔的桉子,高王玲被檢方起訴,最後,妨礙司法公正罪罪成,被判入獄三年。
東海法律沒有包庇罪,親人犯罪,親屬有容隱權,也就是從法理上,要講人性,認為親親相隱不觸犯法律。
便是明明知道親人犯罪,也無需向警方和檢方提供任何證供。
但是,不能胡亂編造假證詞幫親人脫罪。
那就妨礙司法公正了。
高王玲,就被認為在檢方調查那小惡魔時,給了假口供,由此獲罪。
對這個桉子,自己刻意不去關心,而且,當時也確實太忙,正在北域發動戰爭期間。
是不是巴克洛的親友報復,自己也並不清楚。
因為高王玲,也算罪有應得。
不過細想想,如果是巴克洛昔日的政治盟友進行的報復,那高王玲鋃鐺入獄,也是被自己牽連了。
畢竟當初的北關市政委員會,高王玲跟自己養的瘋狗一樣,一直對巴克洛呲牙。
巴克洛的故舊奈何不了自己,將她當成了撒氣桶。
“陸將軍,還有一分鐘,我們要進場了!”麥克爾森的話,打算了陸銘的思緒。
陸銘一笑起身,“好,我們走!”
……
953年10月9日到11日,東部經濟聯盟第二次首腦會議在東海召開,會議發表了《東海宣言》。
《宣言》主要內容是,聯盟將會維護和促進帝國和平、安全和穩定,進一步強化以和平為導向的價值觀;透過加強政治、安全、經濟和社會文化合作,提升地區活力;確保聯盟公民生活於公正、法治和自由的環境中;建立穩定、繁榮、極具競爭力和一體化的共同市場和製造基地,實現貨物、服務、投資、人員、資金自由流動;根據全面安全的原則,對各種形式的威脅、跨境犯罪和跨境挑戰作出有效反應等等。
同時,聯盟成立了秘書處,協調聯盟成員一致行動,秘書長將會由聯盟守護者查理斯九世提名,交由聯盟全體成員代表投票透過。
聯盟同時簽署了《東部地區聯盟集體安全條約》,主要內容包括,當聯盟成員任何一方遭到武裝攻擊時,應視為對東部聯盟全體成員的攻擊。
不過,在東海設聯盟軍隊最高司令部,協調聯盟成員境內武裝力量行動的提案,終究因為爭議太大被暫時擱置。
……
費列山谷女子監獄是東海唯一的女子監獄,位於東海衛星城鎮-費列市,監獄裡大概有七八百名左右女囚犯,也是東海所有的女性監獄人口,現今來說,尤其在東海,女子犯下要進監獄的重罪的情形並不多見,東海市區及衛星城鎮共有上千萬人,女子監獄人口不到萬分之一。
而男子監獄就有近萬罪犯處於服刑狀態了,也就是接近千分之一的監獄人口比例。
不關注這些資訊的,其實想想會很可怕,一千個人裡,便有一個人因為犯罪關進監獄。
而實際上,陸銘讀法律的,自然知道,東海的監獄人口比例,其實很不錯了,比前世自己的祖國還低,比前世西方某大國,更要低得多。
現今陸銘就在費列山谷女子監獄的探監室內靜靜的坐著。
今天11號,是探監日,探監室內坐滿了人。
其實要想今天探監,最起碼要提前幾天進行申請。
陸銘卻是參加完會議直接過來的,但他口綻蓮花,拿了律師證,將女獄長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後特批,准予陸銘參加18點,也就是最後一批的探監。
現今的探監室不似前世有玻璃相隔之類,就是一張張小桌子,探視者和囚犯相對而坐,但嚴禁傳送任何東西。
四周高大的女獄警們,看著這些探監者,也滿是警惕。
而探監者多是犯人的至親,都伸著脖子翹首以盼。
終於,那邊小門被開啟,穿著囚服的女犯們魚貫而入。
有探監者,已經開始小聲啜泣。
陸銘看著慢慢走過來坐在了自己面前的高王氏,一時有些怔忪。
灰色囚服,而且明顯在裡面是不允許化妝的,面容憔悴,頭髮剪短了些,也有些枯乾,和昔日一襲旗袍優雅高貴的那美少婦,已經判若兩人。
但高王氏臉上的笑容很開心,“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陸銘苦笑:“我也沒想到,探監的名額裡,有我一個,不然,還要費些事呢!”
高王氏輕笑:“我怎麼會不寫上你呢?”
陸銘想了想道:“我來,是想問問李漢朝,你和他熟悉麼?你們黨內的同仁。”
高王氏想了想,“艾頓州的那個李漢朝麼?”抿嘴一笑:“你要調查一個人,現在對他的瞭解,應該比我多的多吧,真是為了他來的?”
陸銘笑笑:“看來你精神狀態很好,而且,還是那樣喜歡幻想。”
“當然,我現在在裡面,吃得好睡得好,每天編織,生活很充實。”高王氏微笑著,看了眼陸銘,“恭喜你了,而且,你今天不是應該在開東部聯盟的首腦會議嗎?”
陸銘一笑:“你的訊息還是那麼靈通。”
“裡面有報紙看。”高王氏臉上一直掛著微笑,看來,真是很開心。
陸銘一時心裡倒微微有些歉疚,但還是要繼續正題,“艾頓州正義黨的黨鞭李慶和,是不是和高先生曾經關係很好?”
高王氏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還有誰會理我呢?”
陸銘點點頭:“我本想以你的本事,便是在牢裡,遙控外面的事情也很簡單,但看來,我想錯了。”
“我想以後活的簡單一點。”高王氏笑著,還是盯著陸銘看。
陸銘咳嗽一聲,“我給你買了些水果和好吃的,還有生活用品,他們應該不敢剋扣,回頭檢查完會如數交給你。”站起身,“我就走了!”
高王氏輕輕點頭:“祝你越來越好,也謝謝你!”
陸銘起身,走出了探監室,但感覺得到,高王氏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背影。
外間是長長走廊,旁邊鐵絲網隔離的小廣場,應該就是犯人們日常放風的場地,不過今天探監日,又到了傍晚,小廣場裡並沒有犯人,倒是有幾名女獄警在踱步。
其中有個身材特別高大的,此時快步走過來。
陸銘本來沒在意,可突然一怔,女獄警越走越近,原來是一個多小時前,被自己駁斥的啞口無言的那監獄長,叫朱蒂,不知道怎麼,愛穿綠色獄警服,身材極為高大,應該有一米九多快兩米,比自己還高半個頭呢,加之彪悍的身材,很有壓迫感,顏值倒是可以,稱的上面目姣好,而按照自己現今審美,能稱的上姣好,七十分以上的,平常人眼裡,絕對算得上美女了。
也是,二十多歲就做了監獄長,肯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有時候,顏值也是特別有利的武器。
看她走過來的方向好像要跟自己說話,陸銘便停下了腳步。
“原來您是陸將軍!”和一個多小時前灰頭土臉氣得咬牙不同,這位女監獄長前倨後恭,滿臉笑容。
陸銘笑道:“是我。”
朱蒂笑容更是燦爛,一個多小時前,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高傲的鼻孔朝天呢。
“瑪麗早跟我說過您,但我不太關心政治,但第一次遇到陸將軍您這樣的人,我突然想起瑪麗的話,剛才打電話,跟瑪麗確認了您的身份。”
陸銘笑笑:“哦,你是瑪麗的好朋友。”
瑪麗海王一樣的女孩,只怕人以群分,這朱蒂怕也差不多。
當然,這是她們自己的性觀念,自己自不會雙標鄙視她們,因為真心底男女平等的話,自己和她倆,也沒什麼本質區別吧。
而且,自己更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對自己不忠貞,從某種角度,比她倆還糟糕一點。
胡亂琢磨著,陸銘道:“瑪麗現在升中校了?離開軍校,回了海軍司令部對吧?”
“是!”朱蒂看看隔著兩人的鐵絲網,說道:“陸將軍,去我辦公室,我向您賠罪!”做手勢,喊道:“過來開門。”對陸銘指了指不遠處,“那有個小門,可以進來。”
陸銘點點頭:“賠罪就不用了,正好我朋友在這裡服刑,我想聽聽她的情況。”
也好,本來也想和這邊打招呼,多照顧下高王氏,至少,別在裡面受欺負。
……
二層行政小樓,陸銘跟著朱蒂來到了二層她的辦公室。
“陸將軍,高王玲是您的朋友對吧?她身體不怎麼好,您為什麼不幫她辦保外就醫呢?”
陸銘剛剛坐下,朱蒂殷勤的送上一杯咖啡,就笑著問。
陸銘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所說的“身體不好”是真的呢,還是話裡有話,給自己創造條件。
“不管怎麼說,明年年初,滿了兩年刑期,還剩三分之一刑期,她可以申請假釋了吧?”陸銘問。
朱蒂點點頭,“當然,她一貫表現也很好,應該能獲得假釋,但還是要看假釋委員會的審查結果。”
陸銘拿起茶杯慢慢小口抿了下,心下嘆息,其實便是東海的法制又如何,以自己現今地位和資源,要將高王氏用保外就醫的名義撈出去,那也並不是難事。
當然,自己是最頂級階層了,比之一些制度下,稍微有點權力便可以為所欲為,可能好那麼一點。
畢竟,自己的特權,普通人感受不到,普通人接觸的,都是最基層執政官員,那樣的群體腐敗,是普通公民都可能會遭遇的切膚之痛。
而且,如果自己還是純正東海政治人物,自己的政治對手,比如送高王玲進去的那些人,藉機揭破種種黑幕。
又或者有什麼記者盯上了這事兒,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自己就會很麻煩。
但偏偏,自己是東海域外的軍閥,在東海有著特殊的身份,反而不怕這些。
只是如此的話,朱蒂這種會跟著倒黴罷了。
“還是等到假釋期吧。”陸銘晃著杯子裡的咖啡,“但這段時間,要拜託你多多照顧她了。”想了想,“明天幫我安排送她去仁愛醫院進行全面體檢,如果真的身體情況很糟糕,就按程式走。”
“好的,我明白了!”朱蒂微微一笑,坐在沙發上壓迫感十足的高大身軀又向陸銘身邊湊了湊,輕笑道:“陸將軍,晚飯您有安排嗎?”手小心翼翼貼在了陸銘大腿上,手指慢慢劃圈。
陸銘無奈,這廝,大概是沒吃過東方獨裁者豪華套餐吧,想嚐嚐新鮮,以後也是她在她們小圈子裡吹噓的資本。
拿出支票本,寫了張一萬元的支票送過去,“我沒時間,你自己去吃吧!吃點好吃的,算我請你的。”
朱蒂看著支票就是一呆,童孔收縮,呼吸都急促起來。
陸銘站起身,向外走去。
根本沒要求她做什麼超出職權的事情,這張支票,代表的,是兩人地位的嚴重不平等。
一萬元隨便都壓死你的人格和自尊了,你想的那些,根本就不配。
而且,怕你也不敢拿,回頭還得乖乖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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