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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總現今很是熱鬧,因為孫破軍從省城來的子女住了進來,給這古森森大宅帶來了很多生氣。
黑山系和海西方面的秘密談判在進行中。
但剿總現今自然不能撤,甚至山地營又從桂東入山打擊了高長興匪部。
高長興匪部便是製造楊山峪慘桉的主要匪幫之一。
可惜的是本來代號為拂曉斬首行動的軍事行動,沒能將高長興抓捕或擊斃,其逃過了一劫。
黑山和海西的談判,其中的難點之一,便是黑山系要求將製造楊山峪慘桉的匪首及骨幹分子引渡到黑山受審,名單有一百多人。
海西方面自然不會答應,這和舉白旗投降都沒什麼區別了。
尤其雙方實力對比的話,黑山本來就是弱勢一方。
不過海西方面有近鄰北疆行省這個強敵,雙方矛盾日漸尖銳。
而黑山系從法理上,為格瑞芬尼王國的自治特區,只是現今王國內亂,江南五省也快如獨立王國一般了,可不管怎麼說,其代表了南方來的勢力。
海西方面支援匪亂理虧,也不想這個時候和黑山軍團撕破臉,所以才開始秘密談判。
可黑山系苛刻的條件,卻是萬萬不能答應了。
雙方的談判也陷入了僵局。
……
桂南縣城,商鋪林立,剿總司令部設在縣郊,來往公員,以及駐軍等等外來戶,加之最近匪幫萎靡,從此前往海西的通道開啟,行商漸漸多了,很大的繁榮了世面。
坐在轎車裡,看著外間景象,陸銘點點頭,自己也算沒白來一次,眼見離開此地的時間越來越近,倒有些戀戀不捨。
又看了看旁側坐的裴婉君,一襲暗紫旗袍,端莊淑雅中又有種難言的迷人風情。
陸銘撓撓頭,高寶山也實在奇怪的很,要家嫂回家吃飯,又一定要邀約自己,難道不尷尬麼?
霸佔了兒媳婦的人和兒媳婦一起去你的公館,和你同桌吃飯,是前世所說的綠奴麼,喜歡這種被羞辱的感覺?
又看了看前面副駕駛上的駝龍婆婆,倒也不怕其下毒害自己。
何況,是你自己將兒媳婦送給我的,當時千恩萬謝,就是為了能在此得到庇護,現今又覺得備受屈辱要暗殺我的話,那你不是精神錯亂麼?
雖然,世間人,都是此一時彼一時,這種神經錯亂的人可不少。
自己“收下”裴氏,是因為高寶山實則作惡多端,但從政治影響角度,卻要留他一命,那麼,既然你自己甘受屈辱,就嚐嚐妻子兒媳之類被人強奪的滋味也好。
何況,高寶山為了保命兒媳婦都送出去了,舊部也會不齒其為人,威信會進一步受損,再想東山再起的機會微乎其微。
自己可不想在此養一顆定時炸彈。
自己離開這裡的時候,還不還裴氏也都無所謂了,在高家眼裡,自己怎麼解釋,也沒人相信實則自己小手指都沒碰過裴氏吧?何況自己也不會去解釋什麼。
嗯?好像也不能說一根小手指也沒碰過她。
在小虎嶺村帳篷裡誘敵的那一夜……
陸銘瞥了旁側一眼,目光不經意落在旗袍緊裹的玲瓏誘人曲線上,那高聳的山峰……
好像,那夜人仰馬翻之時,自己不小心抓到來著。
不過,這些自然不算數。
陸銘咳嗽一聲,突然問道:“你以後想做什麼?”
裴氏一直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可陸銘一說話,她立時回神,愕然轉頭:“以後?”
陸銘點點頭:“說起來,我大概也快走了,你自然也自由了,如果回高家,從你自己來說,可說問心無愧,從我來說,雖然算是壞了你名節,可本意並不在你,也如你公公所願,對他的庇護一直沒有鬆懈,省城來的刺客也被抓了幾個,雖然,做這些事,沒用你來哄我開心就是了,我只是做我承諾的事。”
裴氏低頭,沉默不語。
陸銘琢磨著道:“從我對你的一點了解,大概你不會再回高家了,以後有什麼打算的話,可以和我說,咱們也算賓主一場,我能幫的,會幫你。”
心裡無奈,自己也算婦女之友了,給了很多封建家庭的嬌妻美妾們新生的機會,也不錯。
裴氏還是沉默,好一會兒後,低聲說:“謝謝專員大人。”
這時轎車慢慢停下,高公館的石頭臺階下站著一排人,為首的正是高寶山,滿臉堆笑,見轎車停下,更搶上兩步在駝龍婆婆前,躬身拉開車門,陪笑道:“專員大人,裴小姐,快請下車!”
看著曾經叱吒風雲的高旅帥現今句僂腰兩鬢花白更卑躬屈膝的模樣,陸銘心裡一聲嘆息。
……
飯桌上,只有陸銘和高寶山兩人。
而且高寶山很快屏退左右,餐廳裡,也只有垂手肅立在陸銘身側的駝龍婆婆了,其他下人都不見一個。
高寶山一再表示感謝,敬了陸銘幾杯酒,陸銘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著話,能感覺到,高寶山絕不是簡單的要感謝自己才設的家宴。
突然,駝龍婆婆抬起了頭,卻是從餐廳偏門屏風處,轉過來一個人,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高寶山立時一笑,起身道:“專員大人,我給您引見引見,這位是孫成專員,來自省城,第三方面軍軍紀督查室督查副專員!”
中年男子微笑走過來伸手,陸銘起身和他握了握。
也知道來人是誰了,孫崇古的小叔,孫玕的幼弟。
孫氏家族的主要成員,自己心裡都有數。
“你們聊,你們聊……”高寶山起身離開。
“孫專員秘密來桂南,想來是有要事?”陸銘笑了笑。
不但是秘密來桂南,而且是透過高寶山的家宴和自己秘密見面,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倒是高寶山,好不容易能被孫家利用一下,怕恨不得十二分熱心,畢竟,省城他的政敵們,比孫家的份量還差得多,如果孫家肯發話,一切鼓譟和對他的攻擊就都沒了。
孫成臉色很嚴肅,“張專員,我便不和你寒暄了,302旅旅長孫破軍意圖叛亂,事態嚴重,張專員可有所察覺?”
“有證據麼?”陸銘並沒有假裝詫異之類。
孫成點點頭:“他給海西要員劉祥寫的書信,都在我兄長桉頭,絕對沒冤枉他。”
陸銘微微蹙眉:“海西人給的情報麼?會不會是離間之計?現今正是剿匪平叛的緊要關頭,也是用人之際……”
“張專員放心,抓捕孫破軍不會影響貴我兩軍的合作。”孫成說著話看了看手錶,“現在抓捕行動應該已經開始。”頓了下,“也不僅僅是海西來的情報,也有302旅的旅副王念宗的舉報,必然不會抓錯人。”
王念宗?陸銘微微一怔,其是一路追隨孫破軍的兄弟,外間看來,肝膽相照。
原來,卻只是孫玕埋下的一顆棋子麼?
也是,經歷不知道多少明爭暗鬥屹立在北域之巔的這些老人們,哪個不是老謀深算陰沉可怕?
孫破軍和他們比,完全不在一個段位。
自己呢,比照他們的話,其實也有點嫩。
自己還正琢磨怎麼將302旅變為己用呢,也想的簡單了些,孫玕能派出手下精銳之旅,又怎麼會沒有防範?自己短短時間都能察覺到孫破軍有異心,何況那些老人精呢?
但自己勝在兩世為人,而且算是白手起家,並沒有依附在這些老人的枝幹上成長。
不然,在東海,清老也好,方老也罷,如果自己忤逆了他們心意,那分分鐘教自己做人了。
孫破軍之敗,只怕反而是孫玕的圈套,要趁機將孫破軍剪除,算是引蛇出洞。
不然在省城無端端給孫破軍治罪,軍心不服,302旅內,孫破軍還是很有些威望的。
現今,孫破軍要叛亂的信箋都有了,被實錘,又被雷霆萬鈞之勢給抓了,便是原本真正忠於孫破軍的部下,猝不及防,道義上又沒立場,那就很難興起大的風浪。
而且,孫玕大概和海西方面,早就暗通曲款吧。
不是說他要背叛任仲霖督軍,而是到了他們這個層級,自然會多方結交朋友。
而且,這位隴北二號人物,本來和任仲霖的關係就更像盟友,只是比較弱勢的一方。
自己前世那些大軍閥的內部權力架構,很多就是這種。
至於孫破軍被出賣,都不知道是不是那海西要員劉祥先設的套,還是見孫破軍並不能左右剿匪戰果成敗,是以才直接將其放棄,賣了隴北孫家一個大大的人情。
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總之,事情就這樣了,都不用想,這次抓捕,不會有什麼意外。
因為自己都沒嗅到任何風聲。
當然,也是因為這本就是302旅的內部事務。
自己倒是知道,孫破軍找藉口將省城的子女接來,本來就另有所圖。
結果順順利利接了來,怕是反而麻痺了他。
“張專員,302旅還是會配合專員在此剿匪,這點專員務請放心,此外,聽聞孫破軍賊子的妻子兒女,都在剿總官邸?”孫成看著陸銘神情。
陸銘想了想,“我和孫旅長相識一場,我一個寵妾又和王夫人是好友,何況,現代社會,禍不及妻兒,她夫人子女三人,我會送去東海,此生不再回北域。”
孫成略一猶豫,點點頭:“好,張專員的承諾,我記下了!”
陸銘心裡暗歎,便是這孫家老么,也比孫崇古不知道強了多少,有見識有決斷。
軍閥的二代,比之一代,大多都斷崖式下降,也實在令人莫可奈何。
從孫成來說,如果他堅決不答應自己的條件,那麼,自己還有話說,甚至會考慮,要不要介入抓捕孫破軍一事,雖然那孫破軍野心勃勃,尤其在前線和敵酋勾勾搭搭,這是大忌,其實自己已經不太喜他了。
但總還有些香火情,介入302旅這次鉅變的話,還可能有別的變數。
但孫成很痛快的答應下來,而且從明面上,自己和他身份地位差了許多,他卻表現的極為重視自己的意見,也令人說不出話來。
心裡嘆口氣,陸銘拿起酒杯,“孫專員,我們喝酒。”
孫成微微頷首,看起來,也鬆了口氣。
陸銘心裡立時升起警覺,這孫玕家族,看來對黑山系的評估,怕是很深入,對黑山系極為重視,這可不是什麼好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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