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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裡,陸銘精赤著上身,用鋤頭鬆土,輕易不流汗的他已經汗流浹背。
這是小虎嶺村的農田,張專員響應陸將軍的號召,進入田間地頭幫農民們幹農活。
昨日陸將軍頒文,希望各級公員都要進入廠礦農田真正瞭解民間疾苦,倡議各級部門公員正職每個月抽出8個小時的時間,和農民、工人一起勞作,真正的走到百姓中間去。
其實陸銘也知道,這種東西很容易流於形式。
而東海模式的進一步發展,完善制度,健全法律,才是健康社會的真正藥劑,僅僅靠自己的威望和行政命令要求各級官員怎樣怎樣,一旦自己不在,那分分鐘就會被複闢成舊社會。
不過北域來說,實在還沒有徹底推行東海模式的土壤,只能慢慢來。
要各級官員下田進廠,就是打破百姓對「官」的神秘認識。
如果一個大官,老百姓經常能見到,能認識到他也是一個普通人,自然而然的,也會澹化「官」的神秘感。
越是高高在上,普通老百姓見一面都難,媒體上更是不得將「官」進行真正生活化的報道和監督,「官」越是神聖化,慢慢的,也就回到王朝時代了,可能社會模式不同,但實則思維方式不會有什麼兩樣。
當然,自己在黑山推行的這個舉措也可謂石破天驚了,顛覆了太多太多傳統,不知道多少大員會對自己不滿。
但自己就這麼搞了,趁著自己控制的地域不大,官員不多,自己威望也正如日中天,那就強行推動,說是倡議,其實就是一種行政命令,更要求各級官員認真審閱下一級官員對「與民勞作」體驗的心得體會文章。
現今不橫下心來進行這些可能威脅自己統治基礎的危險舉動,將來自己就算想,也沒這個機會了。
而現今來說,只要推動了,進行了,沒遇到系統性反抗,逐步的,官員們也就習以為常,他們也是普通人,同樣有著普通老百姓的適應力,被拿捏了,慢慢就是習慣就好。
其實「張專員」這個身份,是軍隊系統編制,本來不必參與「與民勞作」運動,但自己作為陸將軍的心腹愛將,自要身體力行,帶頭用實際行動支援陸將軍的倡議。
就這樣,自己來了小虎嶺村。
當然,選定小虎嶺村作為張專員「與民勞作」的調研地,自還有別的用意。
本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可這一天農活幹下來,陸銘便覺得周身舒泰,輕易不出汗的自己,現今被汗水打透全身,感覺舒服極了。
「長官,長官,夠了,夠了!」旁邊誠惶誠恐一對兒農家夫婦,是附近這片田地的主人。
男的當家叫柱子,女的就是柱子他家的,真實名字有些不雅。
柱子和柱子媳婦早就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一樣。
這位張長官,簡直比牛還好用,太壯實有力,這一天,鬆了多少土這是?
陸銘對他們一笑,伸臂鬆鬆筋骨,看了看天邊的火燒雲,笑道:「平時你們還要再幹一會兒吧?」
現今九月份,北域的晌午雖然不是很熱了,但農民們自然還是早晚幹活才舒服。
柱子夫妻聽張長官的話,對望一眼,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平素確實,他們還要再幹一會兒才收工,可平時他們五天干的活兒,也不及這位張長官一天干的,簡直就是頭蠻牛。
不,比那頭蠻牛還能幹,可惜,前陣子鬧匪,村公所沒收的大戶的幾頭牛都被打死了,現今真是懷念那頭蠻牛啊,活著的時候,對它好一些就好了。
陸銘拿起鋤頭,笑道:「我再幹一會兒。」
田埂小路上,本來在田頭的兩條窈窕身影都走過來,正是裴氏和鄒氏。
陸銘帶她倆來,是想吸引山匪的細作注意,自己來了這小虎嶺村。
如果能引得匪兵下山就再好不過,吸引不來,自己還有後手。
那邊,看著陸銘汗流浹背的精赤上身,裴氏和鄒氏美眸都很怪異,這魔頭原來不僅僅是狠毒勁兒嚇人,體格也實在令人覺得恐怖。
「老爺,您快歇歇吧……」鄒氏拿著手帕,想給家主拭汗,但塗著紅豔豔指甲油的雪白纖手將手帕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終究不敢去觸碰這魔頭。
裴氏則在旁邊小聲叫了聲「叔」。
她倆都穿了布衣布褲,其實聽得要下田幹活,鄒氏欲哭無淚,但也只能跟著來。
還好,最後這魔頭良心發現,沒令她倆真正下田。
「老爺……」從阡陌田埂上跑來一個苗條身影,是陸銘從十八柺子洞救回的少女香菱。
她父母都死了,現在寄居在柱子家,柱子夫婦,是她的表姐和表姐夫。
「我給您配了糖水……」香菱手裡不知道從哪來的綠色軍用水壺,漆掉了許多,也扁扁的,軍方來說,屬於報廢品。
陸銘接過,看得出,壺嘴被擦得亮亮的,對香菱一笑,「謝謝你了!」拿起喝了口,是糖精水,但陸銘還是咕冬咕冬連喝了幾大口。
香菱露出開心的笑容。
「走吧,不幹活了,回村!」陸銘一笑。
四下田野間,數名鴨舌帽小夥迅速靠攏過來。
柱子夫妻誠惶誠恐的稱呼這些小夥子們為「老總」,知道他們都是軍人。
鄉下人,稱呼大兵最喜歡用「老總」的尊稱,雖然整個萬州地界,實則也就張專員能被稱「老總」。
……
村口幾座簡易帳篷旁,燃著篝火,圍坐了一圈村民,男女老少都有。
這段時間,小虎嶺村充滿了悲慘和哀傷,只有公審大會那天,劉太歲被判處死刑並當場執行,村裡才到處響起歡呼聲,可是,死了那許多人,要恢復寧靜,對這個村子來說,還需要時間治療傷口。
保長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姓李,小虎嶺村人幾乎都姓李,李保長是村裡的大族,鬧匪時被殺害的老保長,就是他的父親。
村民們都坐的規規矩矩。
正在說話的張專員,是他們全村人的恩人,所以,他說什麼,大家都認真的聽。
可怎麼也沒想到,張專員突然說起,剿匪時從劉太歲處,查獲了許多銀元,這些銀元,會全部用來補償小虎嶺村的遇難者及全體村民,受害者,將會每人發50個銀元的撫卹金,也就是500帝國幣。
大家都面面相覷,從來沒想過。
而且村裡,還沒有哪戶被土匪殺絕戶了,所以,這筆賠償,遇難者家屬都能拿到。
「其餘的錢呢,我們幫著聯絡,購置了十二頭牛和一些農具。」陸銘說著話,看了眼李保長,「不過,這些東西,不由村公所管理,而是會賣給你們,價格會優惠,你們可以幾戶一起,來買下來,我看了統計數字,小虎嶺村現今還有七十五戶人家,對吧?你們就五六戶自願結合來買,可以打白條,沒利息,慢慢還。」
這些生產資料,如果交給村公所,說是集體所有,那麼,誰家要用由李保長分配。
那可以想見,和李保長關係好的及親戚近的定然沾光,就算不是明目張膽的霸佔,那種權力和不平等,也會成為所有村民們看得見的不公平,直到習以為常,都去和李保長拉關係。
尤其涉及到農民最重要生產資料的使用權,其中會產生一些黑幕也大有可能。
更別說農具的保管,牛的餵養等等,不是自己家的,公家的東西,誰都不會心疼。
是以,讓他們「買」,成為幾戶的共有財產,變成了自己家的東西,意味就截然不同。
村民們都傻傻的聽著,完全不懂這位大長官說的是什麼意思。
還要花錢買?打白條?怎麼聽著,好像變相的苛捐雜稅呢?
可張長官救了全村那許多人,可以說是本村的活菩薩,他就算要本村拿些辛苦費、出兵捐之類的,那也應當有份。
於是有人帶頭叫好,隨後響起掌聲,叫好聲不斷。
陸銘心裡一哂,他們以後,自然就會慢慢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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