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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東海內衛軍校聯合辦學的黑山軍政大學正式揭牌後沒幾天,江北軍閥高寶山和程大歲抵達江寧省城,在江寧總督查克森見證下進行和平談判。
這一點,陸銘也沒有想到,還是低估了江北軍閥對江南西洋總督的認可。
作為黑山軍政大學校長,幾日前,陸銘被查克森總督授予少將軍銜。
親自給第一批臨時培訓的黑山旅軍官們開課後,陸銘才前往江寧省城,對此次和平談判進行斡旋。
……
很幽靜的茶室,只有四個人。
查克森總督,查克森總督的孫子威爾斯及孫媳婦蘇珊這對金童玉女,還有就是陸銘。
查克森總督的首席秘書官譚亞吉都不在。
查克森總督還是經常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孫子和孫媳婦在旁大獻殷勤。
卻是威爾斯和蘇珊,想進黑山行署,做個行署副專員之類的。
看來可能已經找機會說動了爺爺,現在請了爺爺出面和陸銘說。
“爺爺,您說句話啊?”威爾斯有些焦急,沒想到聊著聊著,爺爺就忘了自己求他的事,完全和陸銘聊起了家常,聊東海,聊帝都,就是不聊他小兩口求肯的事。
被孫子催問,查克森總督茫然的看向威爾斯,“什麼?”
“來之前,和您說的事兒!”威爾斯討好的笑,“去,去黑山的事兒!”
查克森總督滿臉的茫然漸漸消散,好像想起來一般,“哦……”看向陸銘,“千行,這兩個孩子就交給你了,他們一直鬧著去參軍呢,你看著給安排下,從基層做起,越苦越累越好!”
“爺爺!”威爾斯呆住。
查克森微笑看向他,“做了軍人,就不能現在這樣了,要聽千行叔公的話,犯了軍紀,可是要殺頭的!”
威爾斯還想再說,旁側眼波流轉的蘇珊輕輕拽了拽他衣角,彷彿已經瞭然於胸,對查克森總督道:“爺爺,我們知道了。”又對陸銘說:“叔公,以後還請您多照顧。”
陸銘深深看了查克森總督一眼,點點頭:“這樣吧,我安排他們在旅部做文書工作吧,您看行不行?”
查克森總督便咳嗽起來,蘇珊忙拿了痰盂過去,查克森總督擺擺手,對陸銘道:“謝謝你了,千行,這兩個孩子,我就交給你了,我放心。”
陸銘笑笑:“應該的。”想了想道:“高寶山和程大歲,我有個想法……”
那邊威爾斯霜打的茄子一般,再不說話。
……
江寧大酒店206房間。
陸銘看著桌上的一堆照片。
都是胡定金和程大歲一起參觀江寧各機構的照片,此外,還有程大歲的妹妹和胡定金到處遊玩的照片。
程大歲來江寧省城後,和胡定金打的火熱,而且,顯然知道胡定金是離異單身狀態,要將妹妹介紹給胡定金。
陸銘正看著照片,突然蹙眉轉頭看向黑頭:“你笑什麼?”
卻是黑頭不知道想到什麼,正呵呵傻笑。
“沒什麼……”黑頭嚇一跳,立時小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
陸銘拿起情報去看的時候,黑頭又偷偷摟著玉鸞脖子在玉鸞耳邊滴咕,玉鸞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又忙推開黑頭,瞪了她一眼。
陸銘轉頭看著她倆,“你倆在說什麼?”直覺就知道,這倆小丫頭沒滴咕什麼好話。
黑頭吐舌頭傻笑,陸銘看著玉鸞,“你說!”
不太重要的事,黑頭現在會裝瘋賣傻,玉鸞對自己的問話就不敢敷衍。
玉鸞看著陸銘目光,低下頭,小聲說:“黑頭說,主人可以再將胡定金這個新媳婦鼓搗跑,肯定能氣死那傢伙。”說完,忍不住,又抿嘴偷笑,但不敢抬頭看陸銘。
黑頭歪著腦袋仰頭看天,好似不知道主人和玉鸞在說什麼。
陸銘臉就有些垮。
顯然,不僅僅胡定金是這樣想的,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是這樣看問題的。
胡定金媳婦跑了,是自己不知道做什麼了給鼓搗跑的,說不定是因為移情別戀看上自己了。
胡定金心裡自然恨死了自己,但卻不想時局突變,自己迅速的在黑山掌握了軍政大權,令他一時對自己沒了辦法。
“兩個小丫頭家家,天天八婆一樣沒一句正經話!”陸銘搖搖頭,懶得理會她倆。
拿起照片和情報文函看了會兒,說:“我一會兒要變身去見高寶山了,你們記住我交代的,做出我離開省城回了黑山的假象。”
黑頭和玉鸞立時收起頑皮,齊齊清脆應是。
……
“陸將軍走了啊?”高寶山微微有些錯愕,隨之滿臉笑容,“以後還請張特派員多多關照。”
江寧城郊,高寶山居住的小別墅外間荷槍實彈戒備森嚴。
現今陸銘在書房裡和高寶山見面,身份是黑山軍事委員會特派的幫助南平道進行政治經濟軍事改革的專員顧問。
這是《二十一條》裡有的內容。
當然,在高寶山看來,這位張特派員十九也會是黑山的軍事情報人員。
事實也是如此,陸銘現今另一個身份,是軍情科的中校特派員。
陸銘準備親自去南平道看一看,但自然不能用自己真實身份,是以用了琉璃的變裝之術。
此去,也會有淺羽芳子的配合。
如果能潤物細無聲的完全掌控南平道,自然是上上之策。
順便除掉陳榮富那個魔頭,也了了自己一樁心事。
當然,這一行,除了自己最親近的人,並沒有人知道內情。
淺羽芳子那邊就更是如此,她也僅僅知道自己會派出軍情人員和她的人接洽。
高寶山這個惡名在外的軍閥頭子,實際看起來白白胖胖的很和藹,從給人的形象來說,誰也想不到他是一個雙手沾滿了無數鮮血的狠厲角色。
要說沒有他這個主子,也就不會有陳榮富這種魔頭,南平的白色恐怖統治,最大的根源還是在他這裡。
但至少現在來說,他的利用價值很大,現今卻是要維護和穩定他的統治,以後再秋後算賬。
這就是政治吧,充滿了血淋淋的爾虞我詐。
陸銘心裡嘆息著,微笑對高寶山道:“旅帥太客氣了,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高寶山大笑:“會的,會的,特派員年輕有為,我們南平,就缺特派員這樣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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