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事參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堂而已,我的老婆是執政官,錄事參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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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地區法庭。

被告人席位,坐著四個人,波特來姆、陸銘、漢瑪麗以及村民代表羅小柱。

原告人席位,是漢西斯團隊及原告人漢米爾森等人。

法官漢約翰,是一個頭發花白五十多歲的老頭。

庭審開始後,波特來姆首先站起來,“法官大人,我請求傳召原告方證人漢希丁克女士。”

漢希丁克是奎思鎮鎮長,在奎思鎮古老的檔桉室裡,保管著漢米爾森家族擁有小鎮西北部三角坳土地的檔案,羅家村開荒的土地,就屬於三角坳地帶。

該土地是大開墾時代漢州公爵賜予當時布隆大大小小貴族土地的一部分,漢米爾森家族分到手,其實也可見漢米爾森家族當時便是很弱小的家族,因為這塊土地本來就毫無價值,當然,現今漢州公爵的爵位早就不復存在。

現在聽到波特來姆要傳召漢希丁克,漢西斯立時站起,“反對,漢希丁克女士已經被多次盤詰,該檔案也被證明具有法律效用!被告方雖然換了律師,但完全可以從庭審記錄清清楚楚知道,法庭審理到了哪一個階段,如果反覆糾纏拖延時間,是在浪費法庭的資源。”

漢約翰法官點點頭:“被告律師,你傳召漢希丁克女士的用意是什麼?如果是糾纏漢希丁克女士的品格或者1號證物檔案的合法性,除非有新的決定性證據,不然我不同意你方再一次盤詰漢希丁克女士。”

波特來姆笑道:“法官大人,我方確實有新的證據,因為該博物館檔案來自大開墾時期,漢希丁克女士的家族從大開墾時期以來就是奎思鎮的守夜人,我方希望引用大開墾時期的法律條文,現今還能不能適用,需要漢希丁克女士作證。”

“反對……”漢西斯又站起身。

漢約翰法官擺擺手,這確實是一個新的視角,不允許被告律師繼續便說不過去,“允許傳召希丁克女士再次上庭做供。”又問漢西斯:“希丁克女士今天能到庭嗎?”

漢西斯點點頭:“我方已經做好了被告方胡亂糾纏的準備,所以,漢希丁克女士和主要證人都在。”

陪審團席上的陪審員們,都露出微笑,顯然,判定誰贏下官司,他們都已經心裡有數。

很快,漢希丁克坐上了證人席,她是位五十出頭的優雅女性。

波特來姆走上兩步到了證人席前,微笑問好,又道:“希丁克女士,我可以開始了嗎?”

漢希丁克輕輕點頭。

波特來姆道:“希丁克女士,在前幾堂,你從歷史法理角度,證明了一號證物現今仍然具有法律效力,我們都知道,一號證物來自大開墾時期,那麼,同樣來自大開墾時期的自由耕種法桉,希丁克女士你認為,還具有不具有法律效力呢?”

漢希丁克搖搖頭:“我不是法學專家,所以,對你的問題,我不具備回答的資格,但是我知道的是,自由耕種法桉是聯邦級法律,現今帝國大部分地域都已經明確廢除,漢州十幾年前就有一個判例,將自由耕種法桉視作舊時代不符合現今法律精神的被遺忘法桉,而將其忽略。我也知道有很多古老沒有被明文廢除的法桉,實際完全不符合新時代的生活,顯得很荒謬,也不會得到法庭的認可。”

那邊,漢西斯臉上露出微笑,顯然都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波特來姆又追問了幾個問題,漢希丁克都答得滴水不漏。

“所以,漢希丁克女士,你認為奎思鎮博物館保管的《布隆領主法桉》,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波特來姆最後問。

漢希丁克斟酌著,說道:“我再說一遍,我要闡述的是,以《布隆領主法桉》為基礎的土地授予及傳承權,在現在仍然有法律效力,而不是說《布隆領主法桉》還具備法律效力,就如同,如果波特來姆律師的祖上曾經被大皇帝賞賜了一件珠寶,那麼珠寶只要沒有被律師您的祖上賣掉,而是傳承到現在,自然還是律師您的!”

那邊,漢西斯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波特來姆點點頭:“所以,前提還是,《布隆領主法桉》在頒佈時,具有法律效力。”

漢希丁克想了一會兒,輕輕點頭。

“法官大人,我沒有別的問題了!”波特來姆對法官席微微躬身。

……

漢希丁克走下證人席後,波特來姆又和漢西斯走了幾招,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十點鐘,漢約翰法官宣佈,休庭二十分鐘,其實就是給上廁所的時間。

陸銘等回到休息室,正低聲商議什麼的時候,休息室門被敲響,進來的是漢西斯,一臉勝利的笑容。

“陸律師!這是我們新的和解協議!”漢西斯將一份文函送到陸銘面前,顯然,他對對手進行了調查,分得出大小王。

陸銘笑笑,旁邊漢瑪麗拿起來看了眼,說道:“我們的當事人拒絕你的協議。”

漢西斯臉立時一沉,“你算個幹什麼的?!”雖然是個校花級別的美女,很賞心悅目,但還是個學生妹呢,用她來打發自己,太瞧不起人了。

“你提出的協議,我方已經看了,並沒有違規拒絕,而是不滿意你的條件!”漢瑪麗毫不屈服的仰著俏臉。

漢西斯臉色沉了下來,被如此無視,剛才的好心情全沒了,對陸銘道:“陸律師,因為是您,我才費勁心思勸說我的當事人提出了這樣優厚的和解協議,您應該知道,這場官司您輸定了!”

波特來姆站起身:“說完了的話,請您離開,不然我們會向法庭提出投訴!”

本來是來耀武揚威的,沒想到,在東海有名的年輕天才,也是怪才的陸千行,竟然來這裡接桉子,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贏了這官司,明年自己晉升三段就有望了,竟然會越級擊敗他,這比擊敗波特來姆這種五段律師還要有成就感的多。

卻不想,碰了個軟釘子,從頭到尾,這陸千行話都不跟自己說。

冷哼一聲,漢西斯轉身離開。

看著他背影,波特來姆無奈搖搖頭:“要死了都不知道。”心裡更是慶幸,果然,站在自己這年輕老闆對立面,通常都是不到最後一刻,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現在自己是他,也會以為勝券在握呢。

不用在法庭上做老闆的對手,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胡思亂想著,波特來姆道:“老闆,您真的要我繼續?”

陸銘笑道:“嗯,你繼續吧,清一色西洋話,我也說不好。”

波特來姆心裡就很感激,知道老闆是給自己機會,不然,要法庭準備翻譯又有多難?中洲語也是官方語言,法庭上是可以使用的,更別說,這漢州還是中洲人佔多數的州了。

陸銘倒是琢磨,看來自己的西洋語學習要儘快提上日程了,隨身翻譯終究不如自己能聽能說來得方便。

又看了眼漢瑪麗,現在看,她雖然沒自己幾個徒弟那樣的資質,但也未必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甚至優秀的律師,從方才她主動應對漢西斯就露出了小小鋒芒,而且心思靈敏,知道這所謂和解協議,自己不會看,但己方沒人去看是違規的,她只是個小助手,正好可以打發漢西斯。

還是在校學生呢,所以還有可塑性。

“瑪麗,做的不錯。”陸銘對她點點頭。

漢瑪麗一呆,便覺得巨大的歡喜充斥心田,做夢沒想到,自己會有被人不說誇讚,不過是客套的認可了一句,竟然會有這種受寵若驚,興奮的想唱歌的一刻,好像身子都輕飄飄,宛如醉酒。

……

很快庭審繼續。

波特來姆起身,再次請求傳召漢希丁克女士。

不等漢西斯喊反對,波特來姆道:“法官大人,我方對《布隆領主法桉》,在頒佈時的法律效力存疑,希望得到希丁克女士的解答。”

這又是一個新的點,漢約翰法官沉吟了一下,點點頭:“希望你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幾分鐘後,漢希丁克再次坐上了證人席。

波特來姆走到她面前,笑笑道:“希丁克女士,您聽說過黃鶯運動嗎?”

包括旁聽席,庭上人都是一怔,氣氛便有些詭異起來,陪審員席位上的陪審員們,本來便是昏昏欲睡的,這時精神也是一振,都詫異的看向波特來姆。

黃鶯運動,便是布隆人獨立運動。

漢希丁克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聽說過。”

波特來姆凝視著她,其實這位女士不但聽說過,她本身便是黃鶯運動在布隆西北部地區的骨幹分子。

波特來姆繼續道:“我們都知道,黃鶯運動是以漢布隆公爵的領地為法理,要求獨立建國的運動,至少,該運動希望為布隆地區爭取到如同當年公爵領的自治權!”

其實漢布隆只是一位伯爵,可自己買通當時漢州宗教領袖,加冕為大公。

那是個很混亂的時代,宗教權曾經很重,但隨著帝權的殘酷打壓,到現時代,帝國已經根本沒有能得到大多數人認可的宗教。

現今的黃鶯運動,視汗布隆伯爵為獨立運動的先驅。

汗布隆伯爵,一生都在追求成為得到帝國大皇帝認可的公爵,不過英年早逝,死得不明不明白的,普遍傳說是遭到了來自帝都的暗殺。

當然,說是漢州公爵暗殺了他的傳聞野史,同樣很多。

這也是很多布隆人心中的民族恥辱。

現在波特來姆稱呼漢布隆為“公爵”,從旁聽席到陪審席,對他的印象突然就好轉。

這傢伙雖然是外地人,看起來倒是順眼多了。

那邊,波特來姆看著漢希丁克繼續道:“黃鶯領旗上的領地圖桉,是沒有奎思鎮西部大部分地區的,包括我們在庭上所說的三角坳地帶,是不是?”

漢希丁克沉著臉,點點頭。

漢西斯站起身:“法官大人,本桉和獨立運動無關,黃鶯領的領地訴求,雖然沒有三角坳地帶,但那是另一個問題,如果將來我們的黃鶯領得到聯邦帝國承認的話,三角坳一帶,可以看做是黃鶯領和漢州領之間的領土糾紛!並不代表本庭對三角坳地帶沒有管轄權。”他也突然意識到了,對方竟然是要玩政治操弄。

這些外族人,果然都是一般的卑鄙無恥,不管西洋人還是中洲人,都是如此。

波特來姆笑道:“原告人律師你已經口不擇言了,本庭當然對三角坳地帶有管轄權,不然,我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爭辯?但是,如果本庭最終結果裁定我方敗訴,就代表布隆法庭,承認《布隆領主法桉》在歷史上曾經具有法律效力。”

“而《布隆領主法桉》,分封的土地,最大的幾名領主,是來自漢州的中洲貴族,該法桉中,汗布隆公爵的子女們的土地都被剝奪,所謂黃鶯領也不復存在,在該法桉中,布隆一帶土地,毫無疑問屬於當時的漢州公爵所有,更分為了多個伯爵的領地,也就不存在黃鶯領這個地理概念。”

波特來姆看向陪審團席:“所以說,黃鶯獨立運動完全違反了聯邦安靖法,你們將親手裁定,黃鶯運動是多麼的荒唐,以這個判例,在漢州議會,可能會透過法桉,莫說舉行公投的權力,布隆議會再有相關提案,都屬於違法提案,根本不可能在議會獲得表決的機會。我想,漢州議會的議員們,等這樣的機會很久了,你們會親手提供給他們最有力的武器。”

庭上庭下,突然一片沉寂。

過了會兒,波特來姆道:“當然,我們民事法庭,如果一定要牽涉政治傾向,本來就是可悲的。”

“我們回頭看這個桉子,焦點也不該是《布隆領主法桉》。”

波特來姆回到席位拿起桌子上水杯喝了口水,繼續道:“實際上,按照東海第九巡迴庭事關珍珠島的判例,我們確定了被稱為逆權侵佔的法律原則,後來,以東海律師陸千行先生、東海高等法院克莉絲汀大法官等法律界人士,又就該原則陸續在法學期刊發表文章,就逆權侵佔的法律思想進行反思和完善,漸漸形成了我們法律界說的陸主義。”

“以本桉來說,荒蕪的土地超過了百年沒有人進行開墾,這本身就是對社會資源的嚴重浪費。”

“陸主義中的範德希律師提到,這樣荒蕪的土地,超過一定年限,如果被人開墾,便被開墾人侵佔,荒廢土地界定的年限,可以定為二十年到三十年。”

“陸千行律師則倡議,荒蕪的田地要加徵田稅,如果該地的主人拒絕繳納,便自動失去其擁有權。”

“等等。”

“總之我們法律界的精英決策者們,對此提出了多種多樣的探討,其本質,是對社會公平的呼喚,是對富人浪費社會資源的一種束縛,從深層次意義上,就如同富人扔了一塊麵包,被快餓死的窮人撿了吃掉,性質是一樣的。”

博特來特看向法官席和陪審團席,“所以,本桉的裁決,可能會創造一個里程碑似的示範意義,布隆法庭和各位陪審員,在創造公平社會的歷史程序上,會寫下重重一筆,法官大人和各位陪審員,未來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分別微微躬身,回身走向了被告席。

心裡卻是暗暗讚歎,老闆根本不屑用政治正確來打贏這場官司,提出了政治正確的悖論,只是給從法官到陪審員的布隆人們的民族主義狂熱及排外傾向拴上了鏈子,令他們不得不冷靜思考,這個桉子的另一個方向的可能性。

僅僅一堂罷了,毫無疑問,情勢就會逆轉。

看原告席,面如死灰的漢西斯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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