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事參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四章 土皇帝,我的老婆是執政官,錄事參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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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什麼?想到怎麼解決你弟弟的欠款了?”陸銘笑著問。
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抱歉,李香兒每次和自己見面,她和自己的對話,都等於法庭上自己又多了新的有力證據,不同店員都聽到了。
李香兒搖搖頭,“不是,我準備和他離婚,所以,陸先生,我的弟弟,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了價值,但我們會盡力補償陸先生,我們也會力所能及用最大的努力,希望能得到陸先生的滿意和諒解……”
陸銘聽得一呆,離婚?
“嗯,我已經想好了,我也知道,我的父親肯定不同意的,我會遞交離婚申請後,離開這裡一段時間,下次回來後呢,我和他,也就自動終止了婚姻,對嗎,陸先生?”李香兒的語氣平澹,但聽得出,有一絲澹澹的憂傷。
陸銘點點頭,“只要律師不太離譜,應該是可以的。”這女孩其實外柔內剛,主意大著呢。
“好的,陸先生,那我就告辭了,小軒欠您的,我還是會承擔,到了新地方,我會給您寫信,但還請您不要將我的地址告訴別人。”說著話,李香兒起身。
陸銘點點頭:“好,那希望你能找到新的人生。”
其實,她這一走,真正給自己留了一地雞毛,甚至令胡定金將怒火完全發洩在自己身上。
不過,要說勸她留下之類的,那就算了。
起身送她到門口,看著她上了黃包車。
不知道她會不會真的離開,胡定金會不會放她走,還是她有辦法走掉?總之,也不關自己的事。
……
明月皎潔,十里鋪的小鎮西口,古老垂柳下,陸銘坐著小馬紮,和一些老人們聊著天。
都是滿臉滄桑皺紋的老人家,數十年辛苦勞作,已經走到了人生的最後階段,現今回首,曾經的辛勞和心酸,和偶爾的快樂,一切都如過眼雲煙。
這些老人們,也絕對沒有想到會有一天遇到陸老爺這樣的東主。
就在昨天,陸老爺的管家帶人,給村裡六十歲以上老人每人送了十斤豬肉,十斤白麵和兩斤豆油,還承諾,以後每個月,六十歲以上老人,都會有十斤米麵收。
而前天,陸老爺家的管家魏嫂帶著賬房,和小鎮所有佃農重新簽了租地合同,以後的地租,以每季三成計算,而以前徐家,收成好的時候,甚至地租會達到七成。
徐牛子的地也都賣給了陸老爺,自己一家搬去縣城生活了。
也就是,整個十里鋪的地租都這樣降下來了。
很多人甚至根本不信,反正地租合同怎麼寫的也沒幾個人認識字,隨意了,到時候看陸老爺怎麼說就是,總不能讓人餓死?
但現在,鎮上六十多歲又身體還算健康的老人都被陸老爺請到了鎮子古柳樹下聊天。
這位年輕的新東家,確實和以前的地主給人感覺完全不同。
“三爺,你剛才說沒看過電影是吧?聽說過?嗯,我剛成為十里鋪人,所以,過幾天,我請放映隊來,放幾天電影,以後啊,咱們鎮每年過年,讓放映隊來放幾天電影。”陸銘對一名滿臉皺紋的老人笑著說。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這位徐三爺,明顯曾經見過世面,能接自己的話,不像其他老人,大多數很拘束,自己說什麼,就是笑呵呵的賠笑。
那邊徐三爺一笑,露出黑黑的牙齒,“那敢情好,三少爺,我知道,您是大地方的貴人,對這點地租看不上眼,但您這麼一來,附近的地主您都得罪了。”
陸銘笑笑:“隨便啦,江南五省最苦的就是農民,但最苦的人,其實創造的資源是我們生存的根本,乾的活也最累,本來就不正常,像您這樣年紀,只要能幹得動,就要下地幹活,不然沒一點保障,想想總是不太對勁,對吧?”
徐三爺呵呵笑著,說:“幾百年好像都這樣過來的,也沒什麼不對的,不讀書,不認字,也就會種地不是?”
陸銘點點頭:“不過啊,讀書識字又怎麼了?一些城裡的崗位,換三爺你去也可以的,我看,行署專員你就能做!”
徐三爺嚇一跳,“三少爺,可不敢這麼說,可不敢這麼說!”
陸銘就笑,又說:“三爺,還有叔叔伯伯大爺們?你們累不累,該回家休息的回家吧,不用陪著我!”
“不累!”有老人立時說,其餘老人都附和。
雖然,這位陸老爺,或者說“三少爺”,說的話也聽不太懂,自己等也不太敢接話,也不知道怎麼接,但坐在他附近,聽著他說話,臉上就很有面子了,回家後,家裡的晚輩,都會圍著問,哪怕不孝的兒女,短時間內,也會老實許多。
那邊陸銘心裡一哂,這些老爺爺們精神頭還挺足。
不過,這十里鋪,超過六十歲又身體健碩的,也就這十幾位,現今江南五省鄉村的平均壽命,和自己前世差許多。
突然,有女子的尖叫聲劃破夜空,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刺耳,有飛鳥都被撲稜稜驚得飛了起來。
不遠處一名黒衫漢子立時揮手,便有人飛快的向尖叫聲方向跑去。
尖叫聲已經變成哭鬧。
陸銘本來一怔,還以為是鄉民打架?就是這叫聲瘮人。卻見坐在自己周圍的老人們都搖頭嘆息。
“三爺,這是怎麼了?有家人經常這樣吵架嗎?”陸銘問徐三爺。
徐三爺嘆口氣,說:“大柱家的女人,本來這幾天三少爺的喜事,所以,堵著她嘴的,看來是掙脫開了,三少爺莫怪。”
陸銘看了徐三爺一眼,點點頭,也不多問,“好了,我有點乏了,回去休息了!”
陸銘起身走了幾步,對都站起來的老人們笑著做手勢,又對跟在外圍距離玉鸞幾步遠的那黒衫漢子招招手,黒衫漢子立時陪著笑屁顛屁顛小跑兩步到了陸銘近前。
“老爺!”黒衫漢子滿臉諂媚的笑,他穿著黑綢衫子,敞著肚,露出裡面白背心,黑色布褲布鞋,肩上挎著長長揹帶的盒子炮槍套,尖嘴猴腮,前世的話,影視劇裡漢奸的典型形象。
他也姓徐,排行老四,原本徐家的遠房親戚,也是徐家的護院頭頭。
徐家養的十幾名護院,除了護宅院安寧對抗盜匪,也是對佃農們的威懾,特殊時期可能會暴力征租,但十里鋪的佃農們從沒有集體鬧事過,所以,倒是沒用過他們來收租。
原本徐家從外地僱傭的護院都被陸銘遣散,但這徐老四是本鎮人,魏嫂又打聽到他倒也沒什麼劣跡,對鄉民還不錯,又是本地人熟悉情況,所以,留了他做本鎮副保長,平素維持小鎮上的治安。
對這種村鎮來說,真正的公權是進不來的,本地地主就是土皇帝,莫說普通糾紛,甚至命桉也是私下處理。
此刻看著徐老四,陸銘問道:“怎麼回事?”
“是個瘋子,老爺,我已經叫人去堵她的嘴了!”徐老四滿臉諂笑的說。
“真是瘋子嗎?不是拐賣的婦女吧?”
“真是瘋子!”徐老四苦笑道:“老爺,這個村裡,誰買得起拐來的婦女呢?”
陸銘心裡嘆口氣,現今來說,鄉村裡的精神病人,確實是個難題,也沒人有錢送精神病院之類的,所以瘋了就瘋了,大多都是跑的不知所蹤死外面,親人肯留下照顧的,像比較嚴重的,綁在家裡之類都很正常,尤其犯病的時候。
看了看陸銘神色,徐老四小心翼翼道:“老爺,不過這個趙二姑,前幾年還好好的,是,是她的閨女,前年才七八歲的時候,被徐大忠糟蹋死了,然後趙二姑才瘋的。”
陸銘一怔,徐大忠就是原本徐家的大兒子,也是他出面組織的小股東鬧事,自己和他見過幾面,但沒和他怎麼過話,理論之類的,都是曹家老三和他吵。
看了眼徐老四,陸銘心裡點點頭,鄉民對他評價還不錯看來是有道理的,他和自己說這些,是什麼用意?想也知道,自然是看不過去,早就良心難安,現在自己能趕走徐大忠,他試探一下,自己會不會管這類事。
“這徐大忠,做了很多壞事啊?”陸銘邊走,邊順口問著。
徐老四猶豫了一下,說:“是……”
陸銘點頭,徐家遷去了黑山市區,對自己更恨。
黑山自己那情報站,也就是黃河貿易公司,早幾天就有訊息,徐大忠正暗中找殺手,想除掉自己洩憤,甚至開出了一萬元的高價,不過,他本來也沒什麼門路,反而被騙子騙去了一千元定金。
還有就是,胡司令或許是為了表現他不會卸磨殺驢,是以安置了徐家人生活,當然,徐家餘財還是有的,不說別的,龍崗縣署贖回土地就支付了5萬元。
但今天中午,龔師爺那邊接到了胡司令的電話,胡司令希望約時間和自己談談。
也接到威爾斯的電話來著,胡氏本來希望查克森總督撤掉龍崗現今的縣知事,吹風說龍崗最近亂的要死,都是新來的縣知事搞出來的事情。
但查克森總督又有孫媳婦吹風,說起這個龍崗縣知事,來自帝都福克蘭大公的妻子溫莎夫人,就算可能中間隔了幾層關係吧,但在這位縣知事沒有違法違規的情況下直接撤職,終究不好。
威爾斯這位爺爺,倒也沒完全老湖塗,還是覺得孫媳婦說的有道理,是以胡氏的枕頭風沒起到效果。
從總督那裡,做不到釜底抽薪趕走自己,又經過最近的多次較量。
胡定山或許意識到,徹底趕走自己好像極為困難,終於開始換思路,看能不能和自己在黑山共存。
是以,才會給龔師爺打這個電話。
琢磨著這些事,陸銘抬頭看了看天上皎潔明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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