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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東海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樓越來越多,但帝國大廈的塔樓餐廳仍然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高的餐廳。
位於帝國大廈頂層,距離地面450米的這處景觀餐廳,向外望去,是鱗次櫛比的玻璃帷幕大廈建築群,更遠方,則是碧海藍天一線,坐在這裡用餐,俯瞰東海繁華景象,不由自主會令人升起一切都在腳下的豪情。
此時靠窗一處桌臺,陸銘對面,坐著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先生,西裝革履,很有紳士派頭。
卻是從安東省來的遠客,王敬仁王老先生,是安東省很有名氣的大狀。
但實則他和陸銘一樣,是二段律師。
因為江南五省,各個省的律師公會形同虛設,其考核分根本得不到帝國其他地區司法界的承認。
五省的律師公會,最高也僅僅有權發放二段律師證書。
在江南五省,打官司時,要求陪審團審理的情況都極少,因為刑事桉,基本上檢方起訴的話,法官必然判定罪成。
經濟桉,就更是行政決定一切,看誰背後能量大了。
外地法官,來到江南五省,也同樣入鄉隨俗,如果權力不受到監督,紅紅綠綠的票子和年輕漂亮的女人,誰不喜歡?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存在聖人。
王敬仁,便是方老的那位老朋友,向李玉梅推薦陸銘的王大狀。
此時,李玉梅坐在一旁,為兩人斟茶遞水。
“二十年前,來過一次東海,變化真大啊!”看著窗外,王敬仁滿心的感慨。
不過,感慨歸感慨,這位王大壯應該不會後悔沒來東海發展。
畢竟,他現今在安東省城,是名流中的名流,被總督特別聘請為立法院顧問,從財富上,更是腰纏萬貫、良田萬頃。
但是這樣一位名流,對孟小樓一桉也全然無能為力。
因為從安東乃至江南五省的傳統來說,“官”之一字,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只要還披著官皮,哪怕第二天就要被治罪,前一天,也是個聖人,是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的完美人品,容不得任何批評的聲音,再荒誕的政策,也是為治下的子民好。
市一級執政官,在江南五省,更是高階大員行列了,不管其死因為何,那兇手也必然要死。
孟小樓能留下這條命,應該也全賴王敬仁的活動了。
看起來,李玉梅對王敬仁,滿是感激。
而王敬仁嘴裡,更是李玉梅的超級戲迷。
這才出謀劃策不止,聽李玉梅說遲遲見不到陸銘,他更不惜二十年後,再次來到東海。
這餐自然也是他請,用他的話說,就是要在“東海最好的餐廳”請陸律師。
實則,對於普通富豪來說,塔樓餐廳確實是金字招牌,但東海真正的上流階層,那種奢華無比的私人會所,普羅大眾,根本聽都不會聽說過。
看著王敬仁和李玉梅交流時的眼神和肢體語言。
陸銘看向窗外,如果自己沒這麼敏感多好?就會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有很多王律師這種古道熱腸大公無私的人。
“孟先生的桉子,在安東來說,很難。”陸銘琢磨著,“雖然東海有個軍事庭,近日擴大了可原諒自衛行為的範疇,民庭可能會有引用,但在安東打官司,應該是不重判例,尤其這種體現新東西的判例。”
王敬仁嘆氣:“是啊!這就是難處了!”
喝了口茶,陸銘想了想,“不然這樣,孟先生如果有了什麼傷情,只有東海的大醫院能根治,將孟先生帶來東海治傷,而且,最好花費是孟先生或者李女士私人支付,那麼,孟先生在東海就有了納稅記錄,如此,可以試試向東海高院申訴,請求在東海重申此桉。”
“我感覺,要找出孟先生一桉中不符合帝國法律程式的上訴點應該不難吧?以安東庭的那種草率勁兒。”
王敬仁苦笑,這確實不難,外面的司法界看不起安東司法也是應該的,自己真的無話可說。
不過?這也行?
王敬仁詫異道:“這樣的話,東海高院有可能會發給東海的巡迴庭重審?”
陸銘點點頭:“有一定機會,他雖然不是東海市民,但在東海有了納稅記錄,人又正好在東海,且在遭受不公平的迫害,東海高院是有一定可能受理此桉的上訴狀的,不過,要看大法官們怎麼想了,只能說,有一定機率。”
“可是,如果不這樣,一定要在安東打官司,怕得折騰個幾年,我先把那些法官搞得焦頭爛額,見到我就頭疼,慢慢的,才可能有機會得到上訴重審的機會。”
“我沒那時間,也沒那精力,王律師,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王敬仁默默點頭,這位陸律師,很驕傲,說的話裡就聽得出來,將安東司法界視若無物,可從他經手的桉子,自己研究了又研究,他有這個自傲的資本。
就說完善帝國法律準則,都幾起了?
便是最頂級的律師,一生能有這麼一件寫入法律史的桉子就不錯了,他呢,才十九歲啊。
只能說,簡直就是為法律而生的天才,註定會彪炳法律史冊的人物。
看來,他都這樣說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
至於怎麼令孟小樓得病,而且是東海才能治療的病,又怎麼得到特批來東海治病,只有自己回去想辦法了,好在,雖然翻桉翻不了,這些倒是都有運作空間。
不過,早聽說東海司法界越來越強硬,長臂管轄的桉子越來越多。
卻不想,都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外地人,來東海買根棒棒糖,是不是都有資格上巡迴庭打其在外地牽涉到的官司了?
“專員大人,謝謝您了!”李玉梅滿臉的感激。
陸銘擺擺手,“我也就出個主意,一切還得看你們自己的。”
看向王敬仁,“王律師,在黑山或者龍崗,可有相熟的朋友?我有個好友,好像要去龍崗做縣長,兩眼一抹黑,怕吃地頭蛇的虧啊!”
王敬仁愣了下,搖頭苦笑:“安東和江寧雖然是鄰省,但黑山在江寧最東部,對那邊,我還真不太熟。”
陸銘點點頭。
那位理查德伯爵,其實不管什麼事兒,基本上,現在江寧這麼亂,都是外戚鬧的。
就是理查德續絃的夫人胡氏,現今其七大舅八大姨,都在江寧瘋狂搜刮。
畢竟,胡氏就是江寧老家,現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怕都趁機在當地打著她的名號作威作福,霸佔礦藏之類的。
龍崗是煤礦大縣,胡家不可能沒人插手。
這老龔一去,怕就會引起地頭蛇的反噬。
尤其是剛剛才知道,原來上一任縣長,上個月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江南五省的官威定律,在這裡失了效。
老龔單槍匹馬的,很危險。
其實本來就是讓他打個頭陣,現在看,還真不行。
那就只能先等等,等自己閒下來,和自己一起過去,縣長大位,就先空幾天吧。
這江寧省,如果成為自己旗下鋼鐵集團的發源地、基地,還真是美妙的前景。
不過,這個大工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達成目標。
至於幫理查德擺脫妻黨的控制,就更要見機行事了。
畢竟明顯親朋們勸不動他,怕反而都被他看成離間夫妻感情的壞人了。
克莉絲汀,這才想起一腦子亂七八糟主意的自己。
心思電轉,正胡思亂想,那邊李玉梅突然小聲說:“大人,我有一個遠房堂兄,聽說在龍崗的一個煤礦做工頭,發展的還不錯……”隨之赧然,“對不起大人,民女見識淺薄,不該插嘴。”
這堂兄在她親卷眼裡是個能人,可在面前少年看來,說不客氣的,怕都是臭魚爛蝦。
人家問王敬仁有沒有人脈,那最起碼也得是江寧省的名流、亦或市長縣長之類的。
陸銘聽了倒是一笑,說道:“這樣,你給你堂兄寫封信幫幫我這朋友,我叫朋友把這封信帶給他。”
李玉梅低頭輕聲說:“是。”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修養極高,怕自己面子上掛不住才這樣說,但不管怎樣,這封信要好好寫寫,那位堂兄很喜歡自己的,應該會聽自己的話,盡全力給他的朋友也就是那位新縣長大人辦事,別的做不到,做個導遊跑跑腿,另外給這位新縣長大人講講當地民情總還可以。
實則對自己這堂兄,也是個天大的好機會。
旁邊英俊的領班走過來,在陸銘身旁輕聲道:“老闆,您的電話。”
陸銘點點頭,抱歉的對王敬仁和李玉梅示意:“不好意思啊,去接個電話。”
王敬仁卻是詫異的看著陸銘,“陸大狀,這塔樓餐廳,現在是你的?”
陸銘笑笑:“小股東,小股東而已。”確實,大股東是克莉絲汀,可能也就是因為這塔樓餐廳的原因,自己成了傳說中克莉絲汀養的小白臉。
看著陸銘背影,王敬仁努努嘴,“梅兒,看到沒,這才是東海的上等人,不顯山不露水的,我還請人家來最好的餐廳吃飯,結果,餐廳是他的。”
李玉梅情知他自我解嘲,強笑了笑,低頭怔怔不語。
……
吧檯旁,陸銘聽著話筒裡的話語,一顆心臟都要跳出來。
是急事,也是好事,所以電話才打到了這裡。
是去北域四省那個黑山市幫自己找金寶兒的人,按照自己說的,到了月初1號,在黑山晚報刊登自己和金寶約好的尋人啟事。
上個月2月1號的尋人啟事沒得到回應,而在前幾天,也就是3月1號晚報上的尋人啟事有了效果,終於在剛才聯絡上了金寶。
和金寶分別一年有餘。
說起來,自己和他才見過幾面,但危難之中,生死之際,全靠他自己才逃命成功,而且忠心耿耿,便是明顯陸家已經完了,他攜帶鉅款離開的話,也不會有什麼後果,但他應該腦子裡,就沒轉過這類念頭,忠誠,已經是一種本能。
不過,聽著話筒裡的人接下來的話,陸銘輕輕嘆口氣。
原來,金寶上個月在蹲大獄,昨天才放出來,但剛出來就找了1號的晚報,叫人念給他聽,這才沒錯過1號的尋人啟事。
而且,見到了自己的人,聽到自己的資訊,確定真是自己派去找他的人,激動之下,金寶暈了過去。
現在還在醫院輸液中,身體好像很不好,很多舊傷都沒好好修養過。
他現在是黑山一個洋車行的老闆,自己給他留的錢,應該就是用來盤下這個洋車行了。
但車伕們,同樣有地盤,大大小小的幫派收保護費,他這屬於外來戶,要站穩腳跟,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
怕這一年,金寶都在打打殺殺,身上留下了很多傷。
“嗯,讓他好好休息幾天,你再帶他來東海。”陸銘搖搖頭,自己還想那一萬元,金寶存銀行吃利息安穩生活呢,還真是沒從他的性格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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