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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德寶俱樂部408,書房裡。

韓安妮雪白制服,看得陸銘眼睛有些直。

安妮喜歡穿制服類的服裝,檢察官制服啊,警官制服啊,現在雖然停職了,但穿了妮可船長同款,上衣緊而有型,更勾勒的纖腰酥胸曲線誘人,而且很板正很有型的氣質,是那種極為專業指揮官的智慧性感,雪白鉛筆褲,九分的那種,露出柔美白襪足踝曲線,顯得長長美腿更加纖細,最後是一雙極為漂亮的雪白小皮鞋。

這種妮可同款熱賣服裝,其實和電影裡船長造型並不完全一樣,畢竟真正同款的話,也只能COS之類才適合穿了,取其精髓進行改動,適合高階專業女性在平時穿著,而穿在韓安妮身上,好像按照她的氣質量身打造一般,襯得她更是秀美絕倫。

陸銘看到就很喜歡,盯著她打量個沒完。

“眼睛給你挖去!”韓安妮兇巴巴的。

陸銘就笑,“安妮,你心裡是對我好的,為什麼不承認呢?不然,幹嘛見到我俱樂部的徽章,你給收起來啊?!”

“我是想,先調查清楚再說!案子太大,會影響你的俱樂部聲譽,我第一時間想到,可能有人想瓦解你的俱樂部,不過,你俱樂部的主張挺好的,比很多政黨的主張都好,很為下層人說話。”

“解釋那麼多幹嘛?就說你喜歡我就行了唄!”

本來正耐心解釋的韓安妮,俏臉立時有些垮,本來想不再理他,可隨之輕輕嘆口氣:“你準備怎麼做?”

陸銘搖搖頭,滿臉黯然,走過來拉韓安妮的手:“來,陪我坐會兒……”

還沒等拉到,已經被韓安妮一把甩開。

陸銘搖頭:“安妮啊安妮,你對我永遠是這樣,但你打我殺我,罵我折磨我,我都不會生你一點氣的,知道為什麼嗎?上輩子,你是我的初戀,本來,我們應該可以在一起的,可惜,我飛來橫禍,還沒來得及對你表白就命喪黃泉,唉……我對你,一片痴心對明月,山無稜,天地合,也不與君絕……”

“這些騙人的鬼話!跟你家姨太太說去吧!”韓安妮嗤之以鼻,“仗著財大氣粗,也不知道跟誰,花大錢買的這句詩吧,多美的意境,讓你用,糟蹋了!”

陸銘笑笑,自己在沙發上坐下,拿起帶來的公文包,拍了拍,“怕你擔心,所以,來跟你說說,而且,你是個小機靈鬼,也看看我有什麼疏漏。”

“好!”韓安妮立時點頭,連陸銘說她“小機靈鬼”這種帶著某種挑逗和寵溺的言語都懶得理會了。

“最新的案子進展你應該知道了吧?”陸銘問。

韓安妮點點頭:“專案組在北方,已經找到了老鯰的親人,不過,是很艱難找到的,因為,他們正被人追殺呢。”

陸銘笑笑,“訊息很靈通,大檢察廳沒白待,有了死黨啊!”

“嗯,機要秘書李佳玲小妹妹,和我很要好,而且,專案組最高階別的會議她都能參加,她是個孤兒,是……一位高階檢控主任的情人,是那位高階檢控主任供她上學,帶她進大檢察廳,現在,她已經不想過那種生活了,想和平分手,但又不敢,我幫她出了很多主意,挺可憐又挺可愛的一個小妹妹。”

陸銘點點頭:“等這件事完結,咱們幫幫她。”

“好……”韓安妮看了陸銘一眼,“謝謝!”

陸銘又問,“還有什麼訊息?”

“他們也從鯰魚親人嘴裡,知道了南方來客給了鯰魚報酬的事情,也知道了鯰魚親人發報的地址,從郵電所當日值班僱員嘴裡,知道了鯰魚去取了電文,至少,是和鯰魚很像的一個人,取了電文。”

陸銘點點頭。

“我就知道這些了,你呢?”韓安妮大眼睛看向陸銘。

“第一個訊息,人不是鯰魚殺的。”陸銘見韓安妮並不意外,只是靜靜的聽。

“因為,鯰魚當天不見了徽章後,馬上就去和我俱樂部的管理層去說,如果真是他殺的人,他應該會想到可能是殺人時爬高爬低掉了徽章,而且,徽章都是一樣的,他完全可以在事情沒敗露前,從別人那裡偷一個。”

“實際上,栽贓的人是以為我對徽章太在乎了,根本不知道,我手裡這種徽章一把一把的,也不知道,鯰魚和莪那管理層特別要好,剛不見勳章,就去和他說。”

“我那管理層,大頭啊,你見過,他和我聊起鯰魚,我多問了幾嘴。”

“也就是這時候,沙大海給我打電話通報命案的發生,說起富商的籍貫,竟然和鯰魚是一地的,加之四名邊界委員被殺,令我一下覺得事情不簡單。”

“接下來,還有些事情,我先不跟你說。”

“在喬爾丹找我後,我確定了幕後黑手是在對付我的時刻開始,我怎麼做呢,我就代入幕後黑手的思維,想他要成功栽贓我,要做的事情,而我,要一步步走在前面。”

“比如,你說的鯰魚的家人,是我的人最先找到的,比專案組快得多。”

“至於被追殺,也是我的人安排的假象,當然,看起來很合情合理,是鯰魚的兒子得罪了當地的黑幫,手裡有錢了,拔橫,這才全家被追殺。”

“主要是,不想鯰魚的親人受到傷害,幕後黑手在林河派的人,如果由他們走到追殺這一步,鯰魚的親人,可能會死人,不過,他們看到鯰魚家人自己找死,已經有人替他們追砍這家人,所以,就算原來有什麼安排,應該也會偃旗息鼓。”

“你的心,挺軟的……”韓安妮輕輕嘆口氣。

畢竟,對鯰魚的親人放置不管,可能更好一些,不然,幕後黑手派的人,如果看出是有人安排的假追殺呢?這可能會令幕後黑手猛然醒悟,陸銘或者別的什麼人,已經介入了這個局。

陸銘擺擺手,繼續道:“還有97郵電所,我也在想,對方的人,安排在這個郵電所收報,可能不是偶然的,也許,是一種習慣動作,比如,收報的人距離這個所很近?或者能順便路過?”

“畢竟,這個細節,可能對方不會覺得能出什麼紕漏,就是順路從這裡取封電報而已。”

“但是,偏偏就出問題了!”陸銘微笑。

“哦?怎麼會?”韓安妮驚訝的睜大眼睛。

“也是我的人,最早見的那假老鯰從他手裡拿走電文的郵電局僱員,這僱員,被我的人問了一天一夜,幾乎崩潰,一遍又一遍描述那假鯰魚的一切特徵。”

“在他描述裡,印象最深的,描述最多的,是假鯰魚的一雙鞋,是步雲最新款,和假鯰魚那比較粗獷的裝束有點不搭調,這款步雲鞋,本來設計是給成功人士穿的麼,而不是什麼總要爬山涉水的僱傭兵,鞋子也架不住遭啊,假老鯰,穿得就是那種武裝分子的便服,很粗獷那種。”

“所以,我讓我的人,在97郵電所對面設了點,每隔十秒鐘拍次照,拍了十天,幾萬張照片,我叫它做‘人工攝像頭’偵查法。”

“從裡面篩選每天會重複經過的人,最好,這人衣著考究,穿步雲鞋就更好。”

“篩選出了幾十個人,然後,終於找到了這個人!”陸銘從公文包裡拿出幾張照片,“經郵電所僱員指認,體型之類,和假老鯰很像,當然,他根本看不出來,這個就是那天從他手裡取電報的人,因為造型變化太大了。”

“但我的人查清楚他的身份後,那就確定無疑了。”

“喏,就是他,穿著步雲鞋,每天從郵電所經過兩次,上下班,他叫高平,表面的身份,是97郵電所附近友成貿易公司的老闆,實際,是幫老雷諾,拍電影洗錢時的環節之一,提供虛假的物料商品給電影公司,而且這傢伙,以前是鐵膽黨的骨幹分子,鐵膽黨和老雷諾決裂後,他還是老雷諾的僱員,和鐵膽黨也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韓安妮怔怔看著照片裡的人,這也行?當然,辦法固然妙,可是,也需要龐大的財力人力支撐。

只是,“人工攝像頭”?什麼怪名字……

但,真是異想天開的好辦法啊。

隨之瞪大眼睛,“是老雷諾?真想不到。”

陸銘笑笑,“我個人估計啊,老雷諾在前,背後,怕也少不了巴克洛家族的支援。”

“這個高平,我的人還沒有抓,而是二十四小時監控著他,看他和什麼人來往。”

頓了下,“還有第二條線。”

“如果鯰魚不是兇手,偏偏他的徽章又丟了,那麼,也就代表著,俱樂部裡有老雷諾或者巴克洛的人。”

“但是,槍手不見得是這個內奸,而且,百分之九十不會是,如果我是幕後黑手,這個內奸,就負責偷老鯰的徽章,槍手,我會另外選人。”

“這樣,殺人的時間點,內奸肯定是有不在場的時間證人,從這點,很難查出內奸。”

韓安妮長長吐出口氣,“你一直在代入那壞蛋的角色,然後,介入他的圈套,和時間賽跑。”

“不過,我如果是幕後人的話,也一定會除掉這個內奸。”陸銘琢磨著,“那內奸,會想不到這點嗎?這樣大的案子,他作為直接知情人,能活下去?他拿錢的時候,應該就是拿的買命錢,很大一筆錢,就是死掉,那筆錢也不虧,而能逃生的話,他就覺得更賺。”

“俱樂部被暫時禁止聚會,但我將他們分為10人一組,要求他們必須二十四小時在一起。”

“兩百多人的組織,而且,很多是僱傭兵出身,經歷本來就模糊,要說查誰可能是內奸,一個個進行調查,那是很難的,現在,我就看,誰會跑。”

“而且,大體上有幾個懷疑物件,就是最有可能置換射殺鯰魚的槍械裡空包彈的,那幾個嫌疑人在的10人小組,特意多放了我信得過的人,也暗中交代了他們要留心什麼。”

“我想,也就這兩天吧,內奸該憋不住了。”

“再不逃,他應該知道,就逃不掉了。”

韓安妮輕輕點頭。

陸銘道:“還有第三個點,這個我不太有把握,就是現在還昏迷的邊界議員李忠良。”

“如果我是幕後黑手,他是我特意安排擊傷別打死的,那麼,他也是拿的買命錢,自由公民委員,沒什麼家底,好收買,畢竟可能是留給子孫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而拿足了錢的他,可能會死掉,也就這樣了,給他的錢算是打水漂了,如果他僥倖活下來,我會讓他指證我要害的人。”

“當然,這裡漏洞就容易出,活著的證人,是最容易出問題的。”

“我的人把李忠良及親屬查了個遍,包括他可能不可能有誰也不知道的私生子之類的,但暫時沒查出什麼問題。”

“所以,也許他沒死,真的是個意外。”

“醫院的報告也說,他的心房比別人偏右了一些,所以,子彈沒直接命中心臟。”

“那麼,他對我,就是一個大大的利好,因為他很清楚聆訊的內容,根本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反而是他們幾個,被我狠狠訓了一通。”

韓安妮,默默點頭,也思忖著。

“最後就是第四點,那個北方商人。”

“你應該想得到,金條應該是沒有的,人也應該是假的,在隴北林河,也確實沒有這麼一個商人,但這點,對我,對我的敵人,影響都不大,因為栽贓我的話,商人是假的,更可以說是我安排的,目標就是那幾位邊界委員。”

“對我來說,他也不是什麼有利證據,要翻案,關鍵也肯定不是他,不過我的人,還在努力的想查清楚他的真實身份,或許,會順藤摸瓜找到新的對我有利的線索。”

韓安妮,點點頭,“第五點,最關鍵的你沒說,老鯰是不是沒有死?”

陸銘笑笑:“天機不可洩露,內奸肯定以為他除掉了老鯰,畢竟,意外是他造成的,然後,他做完了主子交代的一切事,就準備跑路了,想來是覺得,如此,主子也就不會非尋到他殺了不可,畢竟,只要誰也找不到他,和他被殺消失,對他的主人來說,是一樣的。”

說著,輕輕嘆口氣,“這次真是運氣好,我突然從大頭嘴裡聽到鯰魚的那些事,又有沙大海打來電話,令我馬上警覺起來,如果不是這樣,而是按照對方的節奏來,突然打我一個猝手不及,那我可就危險了!不過,現在來說,還是如履薄冰,接下來每一步,爭取都走在敵人前面吧。”

韓安妮卻搖搖頭:“不是你運氣好,是你與人為善,和下屬關係也好,你關心下屬,下屬很多事也會和你說,這些,都是你的敵人想不到的。”

陸銘一笑,張開雙臂:“我這樣善良的一個人,卻遭遇飛來橫禍,一口天大的黑鍋懸在我的頭上,你不抱抱我安慰安慰嗎?”

“切!”韓安妮扭過身子,“好多人等著安慰你呢!”

看著韓安妮嬌嗔可愛神情,看著她秀美身影,坐在離自己僅僅,嗯,大概5厘米遠的位置,方才聽自己說話,她坐得越來越近,從心理學,已經是親密距離了。

陸銘心裡一跳。

如果我現在,突然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一口呢?

她會什麼反應?至少,不會摸槍給自己一槍吧?

正心裡蠢蠢欲動,突然,有人敲書房的門,嬌滴滴的吳儂軟語,“專員大人哪,您和妮子談好不的啦?我送點水果進來,可以不啦?”

“哦,媽,我們沒事了!”韓安妮起身。

陸銘無奈,自己臉皮,還是不夠厚啊,當斷不斷。

韓安妮開了門,立時噠噠走進來一條妖嬈身影。

陸銘一怔,韓安妮這老媽,打扮卻不一樣了,開始穿旗袍了,貴婦髮髻,劉海挑染的極為瑰麗,俏臉含春,一襲紅彤彤旗袍,肉絲襪高跟鞋,身段玲瓏,曲線誘人,這美貌婦人卻是越發的妖冶豔麗。

“哎呦呦,我的大人,你往哪裡看得啦!”端著果盤的湯氏嬌嗔一聲,眉目間卻有點小得意。

陸銘差點一口氣嗆死,這,自己就是正常看過去而已。

再看韓安妮,俏臉立時黑了。

湯氏已經坐在陸銘身旁,從果盤裡捻出一粒紫溜溜的葡萄粒,往陸銘嘴邊送,“大人,今年的葡萄你嘗過沒有啦?可甜的啦!”

陸銘用手接過,“好,我嚐嚐。”放進嘴裡,“嗯,好甜,阿姨你挺會挑葡萄啊!”

沒有忙不迭起身避瘟疫一般避開,那樣的話,好像自己清高了,但就輕賤了韓安妮的母親,更會傷韓安妮的面子。

現在固然韓安妮俏臉越來越黑,但只會生自己的氣,而不會覺得自尊心受到傷害。

只是,面前湯氏笑容越發甜越發嫵媚。

陸銘笑道:“阿姨,什麼時候,將安妮嫁給我吧?”

“你胡說什麼?!”韓安妮咬咬牙,轉身摔門出去,更不想聽老媽接下來令人生氣的言語,畢竟,勸過她幾次了。

“那當然可以的啦!”湯氏瞥著韓安妮背影,“這妮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啦!太不懂事啊!”

轉頭美眸看著陸銘,“大人哪,你只有兩房姨太太啦?”

陸銘咳嗽一聲,“是……”立時心虛起來。

湯氏俏臉滿是讚歎,“您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成就,只娶了兩個姨太太,真是太專情的啦,安妮她那混賬的老爹,剛剛從泥腿子變成吃皇糧,就開始左一個右一個的娶,芝麻綠豆官的時候,就十個八個啦,而且,還活生生打死一個呢!聽說,你對姨太太也好得很,都跟你夫人一樣一樣的,是不啦?”

“那當然!”陸銘挺起胸膛,這倒是理直氣壯。

“要不說的啦,給人做小,還是要進貴胄之家啦,安妮她爹那樣的暴發戶,簡直沒眼看的,而且,我嫁他的時候,都白鬍子老頭了,硬生生,從戲臺上把我搶去的啦……”

陸銘一陣頭大,眼見她又要講述悲催的過往,咳嗽一聲,“阿姨,這樣吧,哪天您悶了,我請你出去玩玩,但最近,我沒什麼時間。”

“好的啦好的啦!”湯氏俏臉立時陰轉晴天,笑的花一樣。

陸銘從公文包裡摸出支票本,寫了2000的數目遞過去,“阿姨,這個月您的生活費!”

看湯氏立時做賊似的看向書房的門,陸銘低聲說:“安妮那裡,我一直沒說。”

湯氏立時大喜,接過支票,“好的啦好的啦,大人啊,這裡也花費不了什麼,東西都免費的,我給安妮攢嫁妝好啦!大人您的第三房姨太太,嫁妝多點也有面子是不啦?”

陸銘笑笑:“多出去玩玩,該花花,安妮的嫁妝到時候我出,反正也是進我的門不是?”

湯氏笑得更是開心,咬著紅唇,水汪汪雙眸媚眼如絲,好似要滴出水來,要吃了面前的好女婿一樣。

陸銘趕緊起身,“阿姨,我走了!”

……

從書房出來,卻見會客室有幾條人影,穿著檢察官制服,陸銘微微一怔,便走了過去。

劉嫂已經趕緊跟在旁邊,有些擔心的說:“老爺,大檢什麼來的,說是要帶小姐去問話。”

陸銘點點頭。

“你們都什麼人?”陸銘進會客室就問。

幾名檢察官轉身,帶隊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圓臉男子,塌塌鼻子,臉型有點像哈巴狗。

“陸專員……”旁邊一位年輕檢察官識得陸銘,但陸銘並不認識他。

他在帶隊圓臉男子耳邊低語幾句,圓臉男子上下打量陸銘,皮笑肉不笑,“哦,你就是陸千行啊!”

陸銘笑笑,“找韓安妮什麼事,我是她的代表律師!”

圓臉男子怔了下,隨之嘴角露出譏諷笑意,“很快也該到你了,你代表什麼?你?”

陸銘看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旁邊那認識陸銘的年輕檢察官眼見不太對,忙陪笑道:“陸專員,這是劉濤檢察官,我們的副檢控主任。”

“用你替我報名嗎?!”圓臉男子蹙眉看向年輕檢察官。

哦,這就是劉濤,發現韓安妮藏徽章並投訴她的那位,陸銘點點頭,又看向走到了自己身旁的韓安妮,笑道:“現在既然還沒正式訊問我,那我還可以做你的代表律師,我和你一起去。”

韓安妮輕輕點頭。

陸銘突然莞爾,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有個預感,我們兩個,會一起上被告席,那時候,不知道誰會罵咱倆是姦夫淫婦呢?”

韓安妮咬了咬紅唇,但看著陸銘,終於忍不住,低頭,嘴角露出笑意,武安種種,現今思及,可能是那樣的有趣和溫馨吧。

“快點走吧!別耽誤時間!”劉濤不耐煩的說。

陸銘轉頭看向他,微微一笑:“劉濤副檢控主任是吧,你信不信,你個沙茶明天就會橫屍街頭?”

“你說什麼?!”劉濤做夢沒想到,這傢伙會直接罵自己,臉立時漲紅,“你辱罵我,還威脅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可以控告你妨礙公務?!”

“哎呀呀,我說錯話了!”陸銘對劉濤身旁幾個檢察官攤攤手:“你們千萬可別傳出去,不然的話,萬一這傢伙真暴屍街頭,又該算我賬上了!”

幾個檢察官窘迫無比,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濤滿臉怒火,正要發作,突然,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立時臉色,慘白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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