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他並不喜歡佛子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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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慈音口中的另一個世界,其實謝箏不是很感興趣,一來她討厭太多未知的變數,二來,其實她是個不太喜歡折騰的人。
但很多時候,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並沒有什麼用,真實的生活並不會如她所願的平靜沒有波瀾。
見謝箏久久不回答,慈音彎了彎唇角,問道:“是我的問題,讓你為難了嗎?”
謝箏驀地回過神來,一抬眼,就看到那雙清澈明朗的眼眸,直直望了過來。
樹影下的光線很暗,但浸透著水意的眼底,恰好落了幾分細碎的月色,整個人從內到外,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溫柔和眷戀。
雖然過去偶爾也會覺得他的眼神有些怪,但此刻的他這個人,如同一顆晶瑩剔透的飽滿露珠,滿心滿眼的情緒再也兜不住,好像下一瞬就要迸裂開來,呈現出最完整的他自己。
但很奇怪的是,這樣堪稱變故的突兀,她也不覺得反感。
“啊,沒有為難,管他是什麼地方,如果非去不可,那我們就去看看唄。”
謝箏抿唇想了想,嘆了一聲,繼續說道:“就是覺得很麻煩,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得到了心心念唸的答案,慈音的唇角再次上揚,漂亮的眼眸漾出好看的弧度:“一切才剛剛開始,總會結束的。”
雖然是這麼個道理,但是聽上去並沒有讓人覺得開心。
“還有什麼事嗎,慈音大師?”
話雖然說到了這裡,但其實謝箏不太明白為何慈音非要把她單獨叫出來,這些話當著許蓮君等人的面不可以說嗎?
還是說天佛秘卷預見的未來畫面,是不可以被其他人知道的?
謝箏心中想了許多,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慈音見狀,心中微微嘆息一聲,面上的笑容也有些無奈。
和這樣直來直去的劍修說話,當真不能有半點拐彎抹角,他們根本領會不了話裡更深的意思。
他往前走近了一步,微微低下頭,聲音壓得很低,細聽還能聽到尾音略帶著幾絲微不可查的顫音。
“你在含光寺見到的慈濟,是我的俗家堂弟,從小便極具慧根,如無意外,十年後,他會成為新的禪宗佛子。”
新的...禪宗佛子?!
謝箏瞳孔微縮,驚道:“那你呢?你不做佛子了?難不成是老和尚看你不順眼?不想讓你再做佛子了?”
短短一瞬的時間,幾乎所有的壞想法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慈音修為高深,人品也出挑,天佛秘卷大成,哪還有第二個人比他更適合當這個佛子?
謝箏困惑不已。
“這件事,還要從二十年前開始說起。”
慈音眼神極盡溫和,嗓音像是帶著某種特殊的蠱惑能力一樣,雖然不怎麼喜歡聽故事,謝箏卻還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
大約在二十二年前,禪宗在鳳川城發現了年僅三歲的晏家小少爺,便以天佛秘卷和佛子之位為邀,讓他入了禪宗。
然而小小年紀的慈音,肯入禪宗,也肯吃苦修習天佛秘卷,卻只肯做二十年的佛子。
當時人人皆以為這只是稚子妄言,沒想到他真的只用了二十年,修得天佛秘卷大成,然後請辭佛子之位。
“不是,你怎麼想的啊?放著好好的佛子不做,你想做什麼啊?!”
謝箏聽了這個故事,頓時急了起來。
然而待她話音一落,抬眼便與撞上了他沉沉望來的目光,腦子裡登時閃過一道靈光。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慈音彎唇一笑,眸光柔和,聲音輕得帶了幾分潮意:“我很小的時候,做過一個噩夢,我若不入禪宗,定無力阻止那樣的結局。”
謝箏聞言,心中猛地一震,所有迷霧漸次撥開,豁然開朗。
原來不止是她一個人,做了那些光怪陸離的預示著某種命運的夢,原來還有人比她更早,就在籌謀著一切。
“我.....”
她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握著折月的手卻不由得顫抖起來。
...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抬起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看著她。
慈音抬了抬手,想碰碰她,然而指尖在即將觸到耳邊髮絲的瞬間,又像失了力氣一般,緩緩垂了下去。
“還好那只是夢。”
他笑了一下,眼中是在暗處賓士許久豁然得見天日的明亮。
是夢,卻也是不好的夢。
謝箏唇角下壓,似乎有些沮喪,聲音也跟著發悶:“在北海秘境中,我也做了一個夢,夢中你在雪瀾山腳下的山洞裡,胸口被折月洞穿。”
沒想到慈音聽了這番話,竟然笑了起來,清澈愉悅的笑聲,在胸腔中迴盪,最後溢位喉頭,在這片寂靜的樹影之中,悄然散開。
謝箏:“?”
這有什麼好笑的嗎?
然而沒等她問出聲,便聽到慈音朗聲說道:“如果最後是必死的結局,能死在折月劍下,我很高興。”
謝箏頓時沉默起來。
“但是不必憂心,我向你保證,我們絕不會重蹈夢中的覆轍。”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要不懂,就顯得有些過於遲鈍了。
謝箏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劍修無往不利的王霸之氣,脆聲問道:“從今日開始,我是該叫你慈音大師,還是晏三公子呢?”
慈音揚唇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是肉眼可見的愉悅。
“平心而論,你怎麼喊我都喜歡,但....”
非要說的話,他並不喜歡佛子這個身份。
……
自那夜開誠佈公地敞開心扉之後,兩人的關係就變得有些奇怪。
慈音一如從前,溫和清潤,言行間多了幾分親近之意,倒是謝箏有些不自在起來。
這一日正午,沉月谷忽然起了大霧,暮春時節,明明是早上還是豔陽高照的大晴天,驟然就變了天。
謝箏拄著折月,蹲在臨時搭起來的簡易竹屋外,聽著屋內禪宗的慈航大師與祁烽長老等人,有條不紊地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只是說著說著,一場雨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谷中霧靄瀰漫,清透的雨滴落到一片蒼翠綠意中,讓人既覺得清爽,又覺得有些看不透事物的莫名煩躁。
“這都過去三日了,鄭劍主還未歸,祁長老,小僧認為,是時候給崑崙一點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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