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途漫漫，步入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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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哥哥，我，我們快去採藥吧，太晚回去不安全。”

我看著眼前面色紅潤的少女微微笑道:

“好”

我們走過山間小路，穿過片片森林，山下的劉家莊已經消失不見。

“小朵，這藥山真大啊，走了這麼久了還沒到嗎？”

“對啊，這藥山可是我們劉家莊的福地，山上有許許多多的珍貴藥材，餘生哥哥快到了。”

我同小朵又走了一段路程，此時已經正午時分。

“小朵，我們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吧。”

“好！”

藥山的草藥味充斥著整個山間，體內的似乎有種氣流正在湧動。我回想到昨晚老伯對我說的話看向了一旁的小朵。

“小朵，能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嗎？”

小朵放下手中的乾糧，神情滿是激動。

“當然沒問題啦！我們世世代代在這裡生活，這個藥山是我們唯一的經濟來源，每個特定時間都有商隊來我們這裡收藥草。”

我看著眼前這個少女，隨即想到了老伯昨晚對我說的話。

“小朵，那你的爺爺呢？可以跟我講講他嗎？”

“我爺爺是村子裡最有名的草藥師，我的這些草藥知識都是爺爺教給我的。”

少女的臉上滿是對爺爺的敬愛。

“我爺爺可厲害啦，之前村子裡突然間許多人得了一種怪病，得病的人通體漆黑，身體上還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腐爛和斑點。爺爺知道後獨自上山採藥製造出了一種名為洩靈丹的妙藥，得怪病的人吃了之後僅僅一日便可以下床活動了，第二日就痊癒了。”

“老伯真是厲害啊。”

“那當然啦，我爺爺是最厲害的啦。”

少女的臉上滿是對爺爺的自豪與喜愛。

正當我們相談正歡之際一陣響聲穿透整個林子。我和小朵面面相覷，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感到疑惑。

“餘生哥哥，我害怕。”

“別怕，有我在。我們一起去看看。”

我和小朵緩緩來到剛才的響聲旁，只見一群身著黑袍的人將山壁上的一處洞口開啟。隨即其中一人帶著低啞的聲音說道:

“找到了，走吧。”

我和小朵目視著他們進了山洞。

“小朵，你先回去找人來，這裡太危險了，我悄悄跟在他們身後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行！他們人多勢眾，你自己去太危險了。”

小朵的臉上散露著對我的擔心，我輕輕撫在她那細軟的黑髮上，落日的餘暉此刻照在她的臉上愈發美好。

“放心吧，小朵，我一定會沒事的。不是說過要一直陪著你嗎，你快去吧。”

小朵不捨的向著山腳跑去，時不時地還回頭看著我。我輕輕撥開草叢，向著山洞走去。

細小的微光在我的前方亮起，我緊貼在石壁上輕手輕腳跟在他們身後。周圍的石壁上滿是若隱若現的壁畫和古文，這讓前世痴迷歷史的我提起了興趣，奈何洞內太過漆黑，無法看清楚其全貌。前方的微光突然停下，我躲在他們身後靜靜觀望。

“是這裡了，這麼多年了終於找到了。”

“時間緊急，拿了東西就快走，不要讓他發現他來了我們就麻煩了。”

“他？他是誰？他們到底想要拿走什麼？”

微弱的光使我看不清他們身前的東西。我慢慢靠近想要看清楚，就當我向前一步時，其中一個彷彿感到了我的存在。

“誰！”

我瞬間向著洞口跑去，身體的所有彷彿都被恐懼震懾。

“別跑！”

我看著眼前的洞口即將觸碰之時，一雙手將我再次拖入深淵。我被他狠狠扔在地上，在火光之下我終於看清楚了他們的樣貌。他們不是人，一張張被刀痕劃過的臉像流蕩在世間的鬼，其中一人的雙眼被挖去，只留下一張面目全非的臉。那人開口緩緩說道：

“你是誰？”

我的本能讓我無法發出聲音，生前我從未遇到這種情況。那人見我默不作聲瞬間來到我的面前掐起我的脖子。

“不說，不說就去死吧！”

我掙扎著想要扒開他的手，可無論怎樣都無法撼動分毫。他的勁越來越大，加上洞內稀薄的空氣讓我喘不來氣，漸漸的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我，難道又要死了嗎……這世道還真是不公啊……”

我放棄了掙扎，薄弱的光照著我漸漸蒼白的臉，那一瞬間我感到了弱小的無助。

忽然一陣寒風吹過，我摔倒在地上。我緩緩睜開眼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山洞之中。

“你又是誰？”

“你，還沒有資格問。”

蒼老的聲音響徹整個山洞。

失去雙眼的黑袍怪人將另一名同伴叫到身後，對著面前的老人說道:

“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嗎？我這雙眼就是拜你所賜！”

老人看著眼前的眾人緩緩說道:

“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成了這幅鬼樣子真是可悲。”

“這一切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今日我就要殺了你以報我血海深仇！”

那人隨即向著老人襲來，面前的老人似乎對他並沒有放在眼裡，僅僅伸出一指便將他彈飛出去，剎那間黑袍的口中流出了鮮血。

“不愧是冰尊即使經過當年的那場大戰實力依舊如此恐怖。不過今日我定要讓你死在我的手下！”

黑袍緩緩舉起手，只見其他幾名黑袍瞬間從嘴中冒出陣陣黑煙隨後盡數向著那人的體內湧入，其他人瞬間化為一堆白骨。黑袍散發出的陣陣魔氣向著老人逼近，在魔氣即將靠近老人之時那些魔氣盡數被冰凍。

“好手段，只不過還差的遠啊。”

“廢話真多！受死！”

黑袍向著老人襲來，僅僅一息之間黑袍的四肢就被慢慢冰封。

“你們還真是冥頑不靈，既如此那就消失吧。”

凜冽的寒冰充斥著黑袍漸漸他被完全冰封。老人緩緩走向我，此刻的我已無力再睜開雙眼。

“餘生哥哥，餘生哥哥。”

熟悉的聲音響起，耳畔殘有些許溫暖。我緩緩睜開眼，一個熟悉而又美好的臉龐映入眼簾。

“餘生哥哥，你終於醒啦！爺爺！餘生哥哥他醒了！”

我望著漸行漸遠的少女，日後多希望能永遠見到這罕見的人間溫暖。

我艱難的撐起身子看向窗外心裡突然想起了前世的種種，病魔纏身，疼痛環繞著我。此刻我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在這裡我好像有點兒懷念，又有點兒興奮。只是再次看向天邊時多了一絲淡然……我時常會想起父母的樣子，似乎這樣的我太過自私……

臨近傍晚，小朵已經早早睡去。老伯和我在屋外看著漸行漸遠的夕陽。

“孩子，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那日的人就是我。你想問什麼就說吧。”

我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和藹的老人問道:

“老伯，你到底是誰？”

眼前的他看向遠處的天邊，眼裡滿是過往的回憶。

“我是小朵的爺爺，同時我也是寒冰宗的宗主，他們都叫我冰尊。”

“寒冰宗？”

“仙玄大陸上不僅強者無數，多數強者都誕生於絕世大宗之中。而寒冰宗就是這天河帝國的護國三宗之一的絕世宗門。”

我聽後痴痴的看著眼前這個老人，臉上似乎寫滿了歲月的滄桑。

“老伯，那你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離開寒冰宗？”

彼時的天空已然暗淡，他抬頭望著天上的繁星，眼眸中盡是不甘。

“早在十幾年前天河帝國就不太清淨了，那時的魔族一直侵犯著帝國的邊境我們護國三宗連同其他宗門受皇上之命來邊境駐守。那時的魔族非常強大尋常的將士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在紅月之夜引發了獸潮，各大宗門奮起抵抗雖抵擋住了他們但損失慘重，小朵的父母本是各宗的天驕最後也死在了那場戰鬥中，臨死前他們最後的願望就是將還在襁褓之中的小朵託付與我。這一晃就是十幾年啊……”

“那老伯為何會在這裡呢？”

“那時的魔尊竊取了同為護國三宗的道玄門的宗門至寶菩提子實力大漲直接晉升尊境巔峰，我和其他二位宗主用盡全力也未能傷他分毫。”

“老伯，同為極致尊境三人都無法撼動魔尊嗎？”

“唉，我們遠遠低估了菩提子的力量，那時的我們同為尊境，但魔尊吸收了菩提子直接晉升尊境巔峰，邁入極致之境即使一毫之差也如同相隔萬重山。”

“那魔尊最後死了嗎？”

“我同其他二位宗主不惜損耗本源才將鬆懈的魔尊封到萬魔淵中。大戰結束了，我以無心在步入這紛擾的塵世之中就帶著幼小的小朵來到了這遠離塵世的劉家莊。”

黑涼的夜滲透著酸澀的風，彼時的少年意氣風發，現在的老人只是嚮往著一抹安逸。

“世間幾多愁，唯有清泉淨人心啊……”

“對了，老伯，今日的那些人是誰？為何來劉家莊？”

老伯眉頭緊皺說道:

“他們是魔尊的人，來這裡是為了找魔神劍。”

“魔神劍？”

“沒錯，那場大戰以後魔尊的三件魔器被我們護國三宗的宗主所收服，其中一個就在我這裡。”

“那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這三件魔器本就是遠古魔帝的部分肉身所化，魔修之間都有相互的感應，看來是魔尊的封印鬆動才感應到魔神劍的位置。”

“遠古魔帝？”

“上古之時，魔修中的第一位步入帝境之人，也是到現在為止魔修第一人。”

“那他現在身在何處？”

“早在幾百年前就已隕落在臨天崖，擊殺他的是千百年來人族第一位步入大帝的人。”

“老伯，他是誰？”

“葉林。世人稱之為仙帝。”

老伯說罷，緩緩站起看向我。這突如其來的注視我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

老伯隨後緩緩開口道:

“孩子，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

“記得，永遠守護小朵。”

“好，但以你現在普通人的實力在遇到真正的修行者時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所以你想不想修行。”

皎潔的月光照在我和小朵這幾日相處的回憶裡，一個破碎的少年，一個美好的少女，在遠離世界的盡頭相遇。我眼神堅定地望著老伯說道:

“想！我要保護小朵！”

“好，明日起在藥山上等我。”

“是！”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的經歷也不敢去想，既然前世的我已如此，現在的我想保護好身邊人，想站在這大陸之上的強者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