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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0年11月初,陳玉成於掛車河附近築壘40餘。

胡林翼無懼,諮告多隆阿、李續宜:養兵十月,用兵此時;負隅頑抗,切勿輕出;待賊力竭,合力聚殲。

李鴻章由祁門進至太湖,觀胡林翼點兵,泰山崩於前,而色無變,愈加欽佩。待林翼忙畢,鴻章道明來意。

胡林翼道:少荃此說,祁門確屬絕地,吾即諮勸滌公,速遷東流避險。前時,李元度渡江來營,亦有此說;李元度心灰意冷,欲至浙江自立,吾曰萬萬不可,復以好言相勸,亦不能移其志。

李鴻章道:恩師責罰李次青,確屬嚴苛。恩師秉持己見,天下之大,惟潤帥可移其志。

胡林翼呷一口藥水,苦笑曰:去歲與滌公談及,切勿再令少荃耗作刀筆吏。滌公卻曰,閣下閒才遠志,自是匡濟令器,然大易之道,重時與位,皆有大力者冥冥主持,豪不得以人力與於其間矣。

李鴻章苦笑道:恩師苦心,自是銘記。鴻章本乃皖人,亦於此地出生入死,今見潤帥排程戎機,方覺才智不及潤帥之一毫。

胡林翼道:少荃客套,時移勢易,昔日吾率六百練勇出黔討賊,困苦艱難,幾近覆滅,幸得滌帥佑護,方駛正途。今雖兵強馬壯,亦覺如履薄冰。少荃如許骨,法必大闊,才力又宏遠,擇福將而使之,亦大勳之助也。

李鴻章道:子曰三十而立,鴻章已近不惑,一事無成,煩請潤帥指點迷津。

胡林翼嘆道:吾積年戎帳,多恙纏身,精力已頹;倘再前延四五載,自留少荃,指點江山;曾公素有知人之鑑,所識拔多賢將,少荃侍於其下,伺機而動,方能宏圖大展。

李鴻章道:“鴻章才德俱次,有何宏圖?滌帥署督,潤帥曾勸,徽、寧猶完,佈置粗定,當鼓行而前,與懷、桐之師,會於當塗,然後湖州軍出於蘇、常,揚州之馬飲於江浦。方乃宏圖!嗚呼,惜天如佑我大清,當以潤帥督兩江,帥符則必推滌帥,庶相得益彰。”

胡林翼嘆道:“林翼雖孱病,不覺言之汗漫也,急脈緩受,大題小做,則或恐不濟。然吾真病矣,即能成行,恐亦無時日了之。”

鴻章淚別林翼,又至曾國荃營帳,二人談及胡林翼。

曾國荃道:潤帥積勞六七年,憂思成痼,英華銷歇,即再鞭策,亦無能為也。李兄與家兄之事,吾亦知曉大概,祁門真乃絕地乎?

李鴻章道:先前輿圖,標識不全,此乃繳獲粵匪輿圖;看,群山裹挾,一道橫亙,祁門如在甕底;敵截道而困,勢必自亂。

曾國荃查觀輿圖,驚懼道:果是絕地,吾即修書,必請家兄速移東流。

洪秀全接陳玉成疏言,盛怒,再諭李秀成務必遵詔掃北。

李秀成接旨,道:本王逆主之命,拒不奉詔;信友之情,從師而上江西、湖北,自行擴軍,亦為天國大計計。

求天義陳坤書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此富裕之所,可固天國根本;吾等西進,不可拼勁全力。”

李秀成道:本王豈是惜力之人!曾胡二妖,屯兵安慶,廣施魚餌,待吾等上鉤耳!吾無水師,南北之軍自隔;多龍鮑虎,悍勇無比,英部與其接仗,從未有勝。安慶之戰,難言有得。本王佔得上海,廣置夷船,多購夷槍夷炮,精煉水師,而後上行。然各方催急,不得不發。

1860年11月6日,李秀成飭令求天義陳坤書留駐蘇州,秀成自率主力,疾馳皖南,11月18日,由蕪湖進抵南陵。

李秀成舉兵皖南,陳玉成喜不自禁,謂劉瑲琳道:忠部終出,夫復何求!速傳本總裁令,明日攻擊多隆阿妖軍。

劉瑲琳道:多妖隆阿,屢以正兵攻壘,以騎兵迂迴策應,屢戰屢勝,狂妄至極;英王殿下須籌一萬全之策,絞殺此妖。

陳玉成嘆曰:本冀欲傾天國之力,滅此妖孽;無奈秀成,屢不配合。今其兵進皖南,倘若得力;胡妖林翼必遣多妖抑或李妖南渡增援,妖軍動遷,或可有隙,本總裁伺機而動。

劉瑲琳道:忠王、輔王、侍王、定南主將黃文金、右軍主將劉官芳、右軍大佐將古隆賢等鹹聚皖南,併力一發,曾妖焉有活路!

陳玉成再嘆,道:東、翼以後,天王心重,恐一家獨大,遂劃地分封,各王亦各自為戰;本總裁與忠、輔、侍三王互不統屬;幹王資歷尚淺,天王不諳軍事;天國再無一言九鼎之人傑。

劉瑲琳道:殿下與忠殿自小交好,何不再敘款曲?有道是滴水穿石。

陳玉成道:孩童之交,展顏即喜;而今各有主張,多勸無益。本總裁即委身天國,殺妖實屬本分,何處妖兵多,我即何處去。

1860年11月26日,陳玉成全軍傾出,列隊掛車河東;察觀多時,不見多隆阿動靜,玉成遂令一軍過河誘戰。

多隆阿靜佇河西,不急於戰,只將過河之軍,竭力逐殺。玉成首戰遇挫,亦不戀戰,復飭各部築營結壘,浚濠挖溝。

劉瑲琳問故,玉成道:多妖氣勢正盛,吾憑壘力抗,耗其銳氣。

劉瑲琳道:忠王圍攻祁門之軍,現至何處?休寧被鮑超、張運蘭二妖困圍半月,李世賢部自浙回援乎?

陳玉成道:李秀成來諮,李世賢正自浙江嚴州,馳援休寧;忠部亦千里奔襲,兵進黟縣,絕鮑、張二妖之糧道,攻其之必救。楊輔清、黃文金正由寧國、蕪湖,分進合擊建德;建德若得,曾胡二妖之聯必斷!吾四路大軍,逐鹿皖南,本總裁連營結壘,靜待局變。速稟天、幹,再行督促江南諸軍,分進合擊,圍殲曾妖。

曾國藩連線胡林翼、曾國荃移營諮文,謂趙烈文道:此皆少荃所為,少荃以退為進,聰明絕頂,吾與其緣分未了。

趙烈文道:啟稟滌帥,探報,李秀成大軍已進至蕪湖,正向南陵開來;楊輔清、黃文金、劉官芳、古隆賢等,亦已蠢蠢欲動。滌帥,此誠危急,鮑超、張運蘭二部切勿再攻休寧,速速回返,確保大營。

曾國藩道:鮑、張二部合攻休寧,斬殺匪首汪懷忠以下千人,氣勢正旺,有何懼焉?再者,餘引群賊環擾祁門,無非欲解安慶之圍。李匪世賢現在何處?

趙烈文道:李世賢入浙後,先後攻克嚴州、壽昌、桐廬,現正躑躅浙域;但據最新探報,李部似有回返跡象。

曾國藩道:如此無妨,二李兄弟同心,聯動已久,李世賢攻擊皖南之時,正是李秀成大舉進攻之日。左宗棠現至何方?

趙烈文道:不日即抵婺源、景德一線。

曾國藩道:甚好甚好,鮑超、左宗棠、張運蘭,三虎將在握,有何懼焉?然環徽郡二百里群賊極多,賊若生息相通,必成大患。傳我軍令,鮑超、張運蘭務必併力一施,先破休寧,再佔徽州,吾於皖南方能立足也。

鮑超、張運蘭接令,合軍一處,再攻休寧萬安街,大勝太平軍,追十餘里,斬殺二千餘人。

李世賢接李秀成諮告,晝夜兼程,由嚴州進至徽州,運解子藥大炮進城。

鮑超、張運蘭乘勝再攻徽州,立毀城外營壘兩座。李世賢不敵,負城死抗。

休寧、徽州全線告急,李秀成再不敢緩,率軍兩萬,由南陵攻擊前進,連克石埭、太平二縣,1860年12月1日,秀成由羊棧嶺攻入,擊潰遊擊趙廷貴一軍,進佔黟縣。

黟縣失,鮑、張二軍糧道被截,曾國藩大驚,急謂眾幕僚:羊棧嶺北控宣池、南通歙休,歷為兵家之必爭,此要隘之失,比之徽州之失,更有甚焉。目下張運蘭一軍,前後受敵,最可危慮;其次則吾等之祁門老營,距賊僅八十里,朝發夕至,毫無遮阻。現講求守壘之法,賊來則堅守以待援師。倘有疏虞,則志有素定,斷不臨難苟免!

眾皆惶惶。

曾國藩強笑曰:勿惶勿惶,此乃最險之算,然鮑、張二將軍之悍勇,李匪秀成之寡斷,終是虛驚一場。傳吾軍令,朱品隆、唐義訓,整軍理械,枕戈旦待,不可稍有疏虞;鮑超、張運蘭即刻飛馳羊棧嶺,與李匪決一死戰。

國藩佈置完畢,迅即諮語曾國荃:羊棧嶺驟失,祁門危在旦夕。回首生年五十餘,除學問未成尚有遺憾外,餘差可免於大戾。賢弟教訓後輩子弟,總當以勤勞為體,謙遜為用,以藥驕逸之積習。餘無他囑。

曾國荃見信嚎啕,即刻升帳點兵。

曾國葆道:李匪尚未圍城,鮑超、張運蘭兵強馬壯,暫且緩動;速報潤帥,請其定奪。

胡林翼亦知曾國藩安危,攸關全域性,急飭曾國褒遴選精兵兩千,會彭玉麟水師,相機南渡增援。

李秀成突入羊棧嶺,攻佔黟縣。張運蘭無懼,率部反攻;兩軍接仗,運蘭不敵。危急關頭,鮑超帶兵趕至,迎頭痛擊。秀成不敵,退守廬村。

翌日,鮑、張、李再度混戰,秀成大敗,遂由羊棧嶺退出,繞越黟縣,進至休寧、徽州。

李世賢道:忠兄殿下,曾妖國藩尚在祁門,不攻乎?

李秀成道:半載之前,既與天、幹、英三王約定,英王於北,吾於江南,會攻武昌,以解安慶之圍。

李世賢道:楊輔清、黃文金、劉官芳、古隆賢、賴文鴻、李遠繼等,亦將至此。兄在,尚能捏合江南諸軍;兄去,群龍無首矣!時移勢易,何必捨近求遠!吾等孤注一擲,圍殺曾妖,可破安慶圍局。

李秀成道:贛湘三十府縣,恭呈降表投軍;翼部十餘萬,亦復返湘贛,吾大軍行至,權為招撫。侍兄偕眾兄弟暫撐皖南,待吾歸來,併力誅殺曾妖。

秀成既走,世賢長嘆:羊棧嶺,攻守之絕地,棄之不顧,轉取箬嶺入贛;主軍行偏,皖南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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