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偷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84章 星願孤兒院,關於我無意間把妹妹養成廢人這事,我不喜歡偷懶,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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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原樂手撐著側臉,望向枕頭另一側,注視著眼前的景象。

少女安穩睡在身邊,赤裸露出雪白的肩膀,薄被輕輕覆蓋著她纖細的胳膊。如果從榊原樂的視角來看,會發現她是如此的近,近到少女的脖子也在眼前如此的頎長.

床的溫度、她身上的香氣、她亞麻色長髮後的美麗曲線.

這兩天都在七月的房間裡留宿。

看著天海七明月的背影,榊原樂莫名地想起之前的七月。

又冷淡又痛苦

總是一個人在文學部的教室裡眺望窗外的淅瀝小雨。

從小就被嫌棄,好不容易在生活中遇到一個可以給予她希望的人,卻根本沒把她放在心裡上過。

連她這輩子最喜歡的薯片和鯊魚,也是那個人隨手施捨給她的物件.

榊原樂機械地盯著天海七明月單薄的背,忽然覺得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做的過分了點?

不久後,天海七明月醒了。

她撐起身體後睜開的第一眼,便看到了睡在自己身邊的榊原樂。

天海七明月用薄被擋住胸口,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瞅見七月這張臉,又看見她光溜溜的鎖骨,榊原樂還覺得睡她床上怪不好意思的,“昨天晚上我是不是.過分了點?”

“.”天海七明月沒有言語,只是抱著被薄被蓋住的胸,默默看他。

她說話還好,不說話榊原樂覺得心裡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七月的房間都亂糟糟的。

不僅床上有著兩人亂糟糟的衣服,就連地板上也是七月的貼身衣物,還有十多個軟爛在地上的白色水球以及被揉成團的白色衛生紙。

七月是個很喜歡整潔的人。

知道是自己把她的臥室弄這麼亂,榊原樂還真覺得不好意思。

“其實..其實吧,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我來找你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就是想七月你待在一塊兒聊聊天。”

天海七明月捂著胸,對他冷漠開口:“然後聊著聊著就上床了是吧?”

“.”

“還是連續兩天。”

“.”

天海七明月在清晨的曦光下閉上了眼,精美的五官上有著似有似無的生氣,“想做就是想做,哪裡來的那麼多借口。不知道這兩天晚上是誰拉著我要求再來最後一次,結果每次說最後一次,就又不停地繼續折騰,這就是你所說的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五月五日的清晨很安靜,於是這句話好似加了特效般地在榊原樂的耳邊迴響了好幾次,這令他有些尷尬,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把臉轉過去,不敢去看七月那天空般明亮的眼眸。

“.”

榊原樂必須承認,想法和行動,有時候不會統一。

他來的時候真只是想找七月聊聊天,可每次看到七月在臥室裡赤裸出的大白腿,就忍不住想去摸。

這摸著摸著,方向自然就奇怪了起來。

“咳咳.我這年輕氣盛,不很正常嗎?”

“正常?連續兩天晚上從11點折騰到凌晨3點就是你所說的正常?”

天海七明月完全不關照他的尷尬,只是捂住胸,繼續保持那一副注視他的樣子。

榊原樂這時候意識到了,七月是真生氣了。

一起玩遊戲的時候,又讓她主動,又讓她踮腳。

七月覺得累了要休息,自己還不願意,在她休息的時候繼續做俯臥撐.

還用那種命令式的語氣讓她自己練習深蹲。

老婆人好,當時不願意說。

可有個東西叫秋後算賬,冷靜下來後,榊原樂知道自己是得遭殃了。

但不管怎麼說,先道歉。

榊原樂主動拉住了天海七明月的手膀晃了晃,笑道:“七月~別生氣了,其實吧,這兩天我實在是無聊的慌,鈴和琉璃把自己鎖了起來不願見面,yuki晚上我又肯定不能去,所以這不就來找你了嗎?”

“說得我好像是你的備用選擇,”天海七明月嫌棄地看了榊原樂一眼,“先把你的爪子拿開。”

“絕對沒有那種意思!”榊原樂連忙鬆開她,“七月大人有什麼指示,今天請儘管吩咐!我絕對把七月大人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

天海七明月已經見識過了這傢伙的厚臉皮,沒想到連向自己道歉都還要這麼臉皮厚。

“過來捶背。”

“好的七月大人。”榊原樂靠了過去。

大概是這兩天時間太久了些,榊原樂察覺到七月的肩膀都有點硬。放以前絕對不會這樣。

“七月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還不是因為某人。”

“我說的是工作上的事情,今天七月貌似還要去參加什麼活動。對吧,明明是假期。”

天海七明月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按摩,回道:

“基金會那邊的事情的確挺忙。但今天不太一樣,我算是去收穫感謝的。”

“收穫感謝?”榊原樂在她的肩膀上探出頭,去看少女閉目的側臉,“這什麼意思。”

“我和姐姐在之前就資助了一家孤兒院。”

“.”

榊原樂完全沒聽過這件事情,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他安靜一陣,然後捏著七月的肩膀,對她的背影說道:

“七月果然還是很在意小時候的自己。”

天海七明月沒有回他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孤兒院裡的孩子背景都很複雜,有因為貧困、家庭暴力、家庭破裂、父母的疾病而無法在家庭中得到適當照顧的,也有真正意義上失去了雙親或被遺棄的,有雙親被剝奪撫養權的孩子,有患有殘疾、疾病的,還有一些是被父母遺棄的。”

“現代社會還會有很多棄嬰?”榊原樂問。

“有,多的是,”天海七明月閉目回答,“他們的父母通常都是隻大他們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他們根本就沒有準備孕育一個生命的打算,發現懷了之後不願告訴關係不好的父母,自己又沒有錢和正規手續打掉孩子,就只能生下來,遺棄到某個角落。”

這些東西聽起來就挺讓人唏噓的。

天海七明月:“我和姐姐畢竟不是神明,無法給所有人一個和諧的家庭。一個社會中始終有著難以解決的問題,資助孤兒院.也算是在資助小時候的自己。”

“能理解。”

七月和琉璃會去資助孤兒院在榊原樂看來,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她們的童年過得就和孤兒院裡的孩子沒什麼兩樣。

自己也是。

還被混賬老爹給拋棄了來著。

大概也正是這種“可憐人”的身份,才會導致自己和七月現在在一起吧?

幫七月按摩了一番酸酸的肩膀,收拾收拾亂糟糟的屋子,做完早餐,時間來到了早晨八點。

今天是日本的兒童節。

七月和琉璃作為孤兒院的資助人,肯定要去一趟孤兒院。

鈴一大早就跑去上班,榊原樂連她的面都沒有見到。

至於琉璃,榊原樂在門外問她的時候,她直接說道:

“樂君和七月先去吧,等會兒我自己會再過去一趟。”

“.”

也.行吧。

這九天假期下來,琉璃還這麼羞澀。

看來是真的有了心理陰影。

吃完早餐,天海七明月幫天海之雪梳理頭髮,提早收拾好的榊原樂坐在兩人身邊。

“等等。”

“怎麼?”天海七明月漫不經心地詢問著,為天海之雪的長髮編著辮子。

榊原樂疑惑地問:“話說我和之雪去孤兒院的話,以什麼名義去?總不能說是你的朋友吧。”

“你和鈴是資助人,我和姐姐用你和鈴的名義投過錢。”

“還是七月想得周到。”

*

在事務所派遣出的巴士上,榊原鈴在外面雖動作正經無比,心中卻止不住地對家裡某兩個不要臉的傢伙吐槽。

前天晚上就不說了。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又聽了整整一夜!

真的是用枕頭捂住耳朵都掩蓋不住隔壁發出的動靜!

榊原鈴昨晚上都快要抓狂了。

真不明白那兩個傢伙.是有著用不盡的體力嗎?

她只是想睡個覺而已啊!

一直折騰、一直折騰。

臭樂樂貌似還說了什麼.騎馬

他不害臊,榊原鈴都得替他害臊了!

伯父和老媽不在,真拿家裡當他們的娛樂場所了啊?!

這兩天晚上完全讓人睡不著覺。

不過

榊原鈴其實還是睡了覺的,要問她怎麼睡的覺。

她只能回答.一時沒忍住

當時確實挺爽的,可事後回想起來。

榊原鈴都快哭了。

三次第.三次了.

心中的罪惡感在不斷侵蝕她的內心。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這樣,一點都不想

要不是某個傢伙在家裡非要和琉璃姐姐玩什麼遊戲被自己給撞見,自己能變成現在這樣嗎?

不能。

肯定不能。

所以這一切都還要怪在某個傢伙的頭上。

讓你長那麼帥,讓你平時不注意點,讓你洗澡不穿衣服就出來,怪你,都怪你!

心中完全無法抑制內心的情感。

榊原鈴努力地深吸一口氣,將這些想法,全部拋之腦後。

“鈴醬.真的打算來我家住幾天嗎?”說話的,是與榊原鈴坐在一塊兒的堺千甜乃,她坐在靠車窗的位置,臉蛋揹著光。

“沒錯。正好我們不是同時接了七月新番女主角的戲?正好我們可以互相探討探討。”榊原鈴相當認真。

堺千甜乃:“可是,鈴醬這幾天沒有榊原君給鈴醬做飯了,不會不習慣吧?我看鈴醬在學校中午只吃哥哥給鈴醬做的便當呢。”

“.”

榊原鈴的面子有那麼些許掛不住,她閉上眼,端正坐姿,故意打著馬虎眼說道,“這個.這個嘛,甜乃你就不要瞎說了好不好,我又不是兄控,怎麼會只吃哥哥做的便當。而且我中午吃的便當,也有我琉璃姐姐給我做的一份在裡面。”

鈴醬撒謊了。

作為榊原鈴的好友,堺千甜乃可知道鈴醬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兄控。

之前還因為她哥哥不理她,工作都變得心不在焉。

堺千甜乃不打算反駁榊原鈴,因為她還知道榊原君與鈴的七月姐姐和琉璃姐姐都有著非常奇怪的關係。

好像七明月同學和九琉璃同學,都喜歡榊原君。

雖然榊原君的確很帥氣,學習、料理和運動也特別好,可幾人複雜的關係,堺千甜乃覺得對自己來說還是太遙遠了一點。

她感覺自己還是不要插足鈴醬家裡面的事情比較好。

自己只需要關心鈴醬就可以了。

鈴醬可是經常給自己一些工作上的經驗和機會,還主動把好的角色讓給自己。

鈴醬是個很好很好的。

堺千甜乃在心裡一直記著。

所以.因為以上種種緣由,她對於鈴醬突然要搬來自己的家,感到很是疑惑。

“鈴醬和榊原君吵架了?”

榊原鈴皺眉:“.哈?和他吵架?我們天天都在吵好不好.話說甜乃你怎麼問這個。”

堺千甜乃聲音小心翼翼:“就是.鈴醬突然要來我家,不肯定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榊原鈴能回答因為自己覺得某個傢伙突然變得好帥好帥,自己為了避開他,所以才主動離開?

肯定不能。

思來想去後,榊原鈴乾脆承認,“沒錯,就是吵架,真正意義上的吵架,反正我就是不想見到他就是了,甜乃你明白就行。”

“.”堺千甜乃有些搞不明白榊原鈴這麼突然的轉變。

大概,是真的吵架了吧?

*

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在東京西北部的練馬區。

是一家名為星願之家的私立孤兒院。

孤兒院不算大,只有一棟老式宿舍樓和一片綠地操場。

孩子們的生活、玩耍、學習都在這裡進行。

聽說,這家孤兒院的創始人是一位在經濟泡沫時期失去了兒子一家的可憐爺爺。

他兒子原本在東京也算是知名企業家,卻因為當時經濟泡沫巨大,資產價格崩盤,導致公司擴張的專案資金鍊全部斷裂,一家人瞬間破產。

從企業家,直接淪為了負債人。

作為曾經擁有繁榮的生活的一家人,突然失去社會地位和麵子。

他們無法接受現狀。

又因為當時泡沫破裂對社會造成了深遠的衝擊,人們的希望和未來展望被剝奪,無助和絕望瀰漫了整個社會。

在這種風氣的助長下,一家選擇跳入東京灣。

只留家裡一個老人、一個讀高中一年級的少女。

那少女名叫松田星願。

少女輟了學,開始打工,並在不久後和爺爺一起創辦了這家孤兒院。

孤兒院的名字“星願之家”便由此而來。

爺爺已經因病去世,現在孤兒院的院長,便是松田星願。

現在的孤兒院有六十五個孩子。

榊原鈴昨天下午在事務所裡有聽製作人田中桑說過孤兒院的大致背景。

至於為什麼這樣一家看起來沒有什麼實力的孤兒院會邀請聲優事務所的人來參加他們的兒童節。

田中桑說的說辭是——幫一幫對我們行業有著憧憬孩子們實現實現見到聲優的夢想,難道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話說得挺漂亮。

但榊原鈴就覺得其中有貓膩,她就感覺好像有人在背後牽橋搭線。

大巴駛入郊區,來到了星願之家。

榊原鈴跟著事務所的同事們一起下了車,看到了眼前的孤兒院。

看起來是一座寬敞而古樸西式風格的建築,被精心修葺的花園環繞著,院內的草坪傳來一些孩子們的歡笑聲和玩耍聲。

榊原鈴踮起腳朝裡面看了一眼,發現都是些不同年齡段的孩子們。

貌似還有些十多歲、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陪那些年齡更小的孩子們玩耍,蔚藍的天空上飛舞著數個風箏。

院長松田星願,今年剛好四十七。

身材勻稱,中等身高的女性,有一頭深棕色頭髮,臉龐呈現著溫和而親切的表情,雙眼明亮像是富有智慧。

看起來就是個和藹長者。

榊原鈴一下車,便在孤兒院的門口看到了她,她像是在特意迎接自己一行人的到來一般,早早便等待在了門口。

田中桑作為本次活動的主導,主動上前和院長握手,互相慰問了幾句。

交代了一些事宜後,他便開始向院長介紹起了眾人。

院長臉上帶著和藹的微笑,向事務所可以來到這裡的聲優小姐們互相握手認識,說著“真是太麻煩你們了”這樣之類的話。

榊原鈴沒覺得有啥,這都十分正常。

就是院長她在見到自己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伸出去的手。

院長像是在盯著自己的眼睛看。

這讓榊原鈴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怎麼了?”

松田院長臉上的表情恢復的相當快,她微笑詢問道:“您是.榊原鈴小姐吧?”

“嗯嗯,是我,院長不用那麼客氣這麼稱呼我。”

“我經常在孩子們的嘴裡聽到過你,他們總說什麼鈴醬天下第一可愛之類的話。”

“哈哈~”榊原鈴勉強地笑著。

在長者面前好尷尬啊.

“這一次還特意邀請榊原鈴小姐您過來,實在是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榊原鈴連忙擺手,又十分禮貌端莊地微笑,“這是工作,而且我也挺喜歡小孩子的。”

“榊原鈴小姐,我能否向你詢問一個問題。”

“嗯?院長請說。”

“您的眼睛,是天生就是這個顏色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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