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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陛下性情仁和,但觸及底線,絕對是殺伐果斷。
楊麗華心中一凜,連忙點頭。
她明白,這是阿史那皇太后對她的敲打。
可這也恰恰表明,阿史那皇太后真正的將北齊當成一生的事業來經營。
「母后,麗華還小,以後還需您多教導。」
蓀歌適時的接過話茬兒,笑著開口。
既然是她算計楊麗華遠嫁北齊,那麼她願意寬容幾分,就像當初先皇厚待阿史那氏一般。
阿史那氏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自此,楊麗華便成了阿史那氏宮中的常客。
最開始還膽戰心驚惴惴不安,一來二去熟稔之後,倒也處之泰然,怡然自得。
從阿史那氏口中,楊麗華真正瞭解到了何為天地遼闊,何為民生艱辛,何為萬民夙願。
久而久之,阿史那氏對楊麗華真真升起了幾分母女情。
對此,蓀歌喜聞樂見。
……
齊周兩國靠著和親迎來了短暫的蜜月期,宇文邕不願輕言放棄,便抓緊一切時間收拾國內的爛攤子,以期有一戰之力。
釋放奴婢,強迫和尚尼姑還俗,沒收寺廟土地財產,解放了大量的勞動力。
同時,改革府兵制度,將漢人納入徵兵範圍,充盈軍隊。
許是步子走的太急,太快,此次的改革遠不如劇情中穩健有成效。
獨孤和楊氏兩大家族,處境尷尬。
尤其是楊堅,空有一個隨國公的名分,卻無調兵遣將的實權。
哪怕宇文邕再故作大度,都不敢再將北周的邊防交由楊堅。
楊堅困居府中,鬱郁不得志。
「伽羅,你可曾悔?」醉眼惺忪的楊堅,手一抖,酒水便撒了一桌。
獨孤伽羅沉默,悔嗎?
不悔!
「伽羅,我的宏圖大業,盡毀於你手。」楊堅壓低聲音,苦笑一聲。
「這皇位,別人坐得,為什麼我楊堅就坐不得?」
「若是麗華嫁給太子,陛下百年之後,我必是託孤大臣,朝堂之中,一言九鼎。」
「太子昏庸無道,無需多時,彼可取而代之,這北周便會姓楊。」
他有雄心壯志,有治國之才,有領兵之能,有容人之心,為何就要久居人下。
本來,他心中已有了謀算。
可和親之事成為定局後,他便一點點邊緣化,手中的權力也被一點點分攤。
獨孤誤他啊!
時間,地點,事件都發生了變化,但楊堅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獨孤伽羅並沒有打斷楊堅的酒後失態,而是靜靜的等著楊堅說完,緊接著,她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然後呢?」
「你口中的無需多時,是多久?」
「退一萬步講,哪怕你所有的構想都一一實現,那北齊呢?」
「你要面對的從不是懦弱無能還暴躁易怒的太子宇文贇,你的敵人是北齊那頭年輕的猛虎。」
「你以為,北齊會給你休養生息的時間嗎?」
「高緯肯嗎?」
「還是用兵如神的高長恭肯?」
「你與高長恭數次交戰,他實力如何,你最是清楚。」
「與其亡國滅族成為階下囚,倒不如讓麗華去搏一條生路。」
「你問我後悔嗎?為何要悔?我獨孤伽羅作出的決定從來都不是意氣用事,自然也從不會後悔。」
「我只是在自救,只是在救獨孤家
,救楊家,也為這天下百姓盡一份綿薄之力。」
獨孤伽羅從不是柔順乖巧的性情。
確切地說,獨孤家的女兒,沒有廢物!
若說唯一的遺憾,那便是她沒料到他們會夫妻離心,也從不知她的夫君何時起了謀朝篡位之心。
楊堅怔怔的望著獨孤伽羅,相伴十餘年,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妻子如此鋒芒畢露的一面了。
是啊,他忘了,當年的獨孤伽羅是何等意氣風發,驕傲恣意,世間男子皆被俯瞰。
他也忘了,獨孤伽羅從來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楊堅心知,獨孤伽羅說的句句在理。
他本以為世人對高長恭的推崇有誇大的成分,直到親自交手,才知,高長恭在用兵上的才能無人可敵,隱隱有史書記載上的兵仙之風。
也不知,高長恭究竟是天縱奇才,還是拜得名師。
有高長恭在,北齊便高枕無憂。
可……
可萬一有意外呢?
萬一,萬一,君臣失和,高緯起了猜忌之心,忌憚高長恭,然後一杯毒酒,送高長恭歸西,那北齊也就不足為慮。
但凡在皇位上坐久了的人,都很難保持初心。
權勢迷人眼,皇家無親情,古往今來,無數的帝王驗證了這個真理。
若是蓀歌知曉楊堅的想法,怕是會覺得楊堅偷偷拿了劇本。
「萬一……」
獨孤伽羅似是看透了楊堅的想法,冷漠的打斷「別心存僥倖了,高緯護高長恭就跟護自己的眼珠子似的。」
而高長恭,更是忠心耿耿。
楊堅:……
有這麼一個冷靜,理智的妻子,真的好嗎?
好吧,他的預想的確是過於理想化。
只是,這天下男子,哪個不奢望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一番酒後的談話,不了了之。
北齊和北周的和平,並沒有維持太久。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
宇文邕病重,太子監國之際,在高長恭的帶領下,北齊的軍隊勢如破竹。
宇文贇還沒有享受到大權在握的感覺,便覺得頭頂有一把高懸的劍,不知何時變回落下來砍掉他的頭顱。
越是惶恐不安,就越是容易病急亂投醫。
驚懼不已的宇文贇,下令派重兵包圍了楊府,勒令北齊退兵,否則便以楊府上上下下的鮮血祭旗。
曾經那些逼著獨孤伽羅嫁女的人,風向一轉,說楊家和獨孤家虛偽至極,空有忠義之名,卻行叛國之實。
獨孤伽羅嗤笑,不慌不忙將當時謄抄下來的打油詩和咒罵散在了大門外。
對於很多人而言,對錯不重要,事情的真相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需要一個替罪羊,需要在群情激奮時找到一個宣洩口。
但,獨孤伽羅不願意揹負罵名,更不容易充當這個宣洩口。
最開始,她是不想嫁女的!
世人逼她,她不得不尋求解決之道。
如今,還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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