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第10章 該死之人,天命大官人,張朝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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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去找主簿李理也是無濟於事,但縣衙流程還是要走,陸遠還是去找了主簿李理。
縣衙後面的院子裡面有前後三間房,與縣衙大堂隔著一個院子。
最外間是主簿李理的辦公場所,陸遠進來的時候,主簿李理正在檢視賬簿。
主簿相當於縣衙的管家,日常雜事數不勝數,非常繁忙。
陸遠作為執事相當於是李理的副手,在沒有開始防洪工程之前,陸遠就負責協助李理處理這些雜事。
在主簿辦公場所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書記員,這是一個老書生,已經在裡面幹了十餘年。
“大人,防洪堤壩工程出了人命!”陸遠走了進來,對主簿李理說。
李理手裡握著毛筆正在核對一份支出名單,聽陸遠這麼說,立即停住了筆,看向了陸遠:“出了人命?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裡有份說明,大人可以先看看!”陸遠先將張員外和劉監軍共同寫好的文書遞給了李理。
李理皺著眉仔細看完,“嗯,這人好大的膽子啊!”
“大人,我覺得事情並不是這份說明上寫的的那麼簡單!”陸遠說。
李理聽到這裡,放下了筆,抬起頭來,凝視了陸遠半晌,才緩緩說:“那你覺得是怎麼樣呢?”
李理的凝視,像是一道赤眼的光,讓陸遠心裡直髮顫。
“我覺得其中有蹊蹺,一個十六歲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搶奪監軍武器,意圖造反的心思呢?”陸遠強頂著壓力說。
李理並不著急說話,以及用同樣的姿勢凝視著陸遠,慢吞吞地說:“陸執事,你的意思是劉監軍他們草菅人命,顛倒黑白?”
“我認為有這種嫌疑!”陸遠很肯定地說。
“你有證據?”李理表現出來幾分期待,看著陸遠問。
陸遠搖了搖頭,李理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陸執事,你在縣衙也當了七年的執事了吧?”
“應該是八年多了!”陸遠糾正。
“也是老公差了,說話做事應該知道分寸了……”李理說話之間,將那份說明遞給了陸遠:“你是現場負責公差,上面缺一個你的簽字!”
主簿李理的話已經說得足夠明白了,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就是“該死之人”沒有任何的冤屈。
“大人,這件事不查查嗎?”陸遠忍不住問了一句。
主簿李理臉上瞬間變色,厲聲喝問:“查?怎麼查?誰來查?人家是府城的監軍,就是韓大人都沒有資格查,你一個小小的執事怎麼敢說調查監軍的話?誰給你的膽子?”
從主簿李理的辦公處出來,陸遠臉上火辣辣的,腦海中轟鳴一陣接著一陣,心裡面堵得很。
他知道一個徵調民夫的死亡,並不會引起縣衙大人們的重視,更何況其中還有府城監軍摻雜其中……
但是主簿李理對陸遠的態度也實在是太過惡劣了。這些年他追隨主簿李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平日裡對陸遠也還算不錯,但一到事上就原形畢露了,再結合縣令夫人嚴瑩帶來的訊息,陸遠越發對這個上司心灰意冷!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不過是向一個奸商扔了一塊臭泥,就因此丟了性命,到最後還要被定為一個“意圖造反”的罪名?
陸遠一想到這裡就氣得咬牙切齒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
陸遠悶悶不平,找到了負責處理屍體的縣衙仵作。
按照縣衙流程,事情蓋棺定論後,就該由他出面處理屍體了。
非正常死亡的屍體,都要由仵作驗屍,寫了驗屍報告後再進行處理。
處理屍體的方法也很簡單,有家屬認領的直接交給家屬帶走,如果沒有家屬認領的,就有縣衙負責處理。
以前都是隨便找個坑掩埋,但到了後來為了省事,基本就是一把火燒了。
縣衙仵作姓孫,大家都叫他老孫頭,歸劉捕頭管,和陸遠關係不錯。
陸遠特意帶了錢找到了老孫頭,讓他處理少年屍體的時候,給買副棺材,請幾個人挖個坑,讓孩子入土為安。
活著的時候既是個苦命人也是個短命人,死後就讓他有個全屍,有一小塊地方可以安息。
老孫頭和陸遠關係很好,聽明白了來意,執意不收陸遠的錢,在陸遠一再堅持之下,勉強收了一副棺材錢,至於多出來的辛苦費,老孫頭是無論如何也不要。
處理完這一切,回到家裡已經是深夜。
剛開啟門,後面就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陸大人,公務繁忙啊,這麼晚才回家?”
那名嚴瑩指派過來,要介入趙員外石料生意的漂亮女子站在了巷子口。
“你就是辛柔?”陸遠問。
“正是!”女子點點頭,已經走到了陸遠的面前。
辛柔的容貌不及嚴瑩,但身材卻要好過嚴瑩,圓鼓鼓的突出一個字——大。
“到家裡說話?”陸遠試探性地問。
“可以!”辛柔回答得很大方,不等陸遠做出邀請的動作,直接走進了陸遠家中。
小院子,三間房,房屋老舊,陳設一般,說不上寒酸,但絕對不奢華。
屋子裡安靜極了,點上了燈更顯得清冷。
“寒舍粗鄙,不要見笑!”路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辛柔微微搖著頭,仔細打量著的房間的一切,臉上並無鄙夷之色:“簡單、乾淨,我覺得挺好!”
陸遠心情不算好,坐在了椅子上,看著燈光下楚楚動人的辛柔,心中也沒有了風花雪月的邪惡想法,平靜地問:“是嚴瑩讓你來的?”
辛柔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還是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陸大人,一個人住在這裡會不會清冷了一些?”
陸遠看了四周一眼,搖了搖頭說:“是有點,但也習慣了!”
辛柔卻不說正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陸遠,問:“陸大人,要不要我來給你做伴?”
陸遠皺起了眉:寡男寡女?那就只有床上作伴了?
“這女子看起來可不像是個好人吶,稍有不慎,說不定要引狼入室啊……”陸遠暗暗提高了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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