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9章 玄空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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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武大陸上，妖獸也好，御魔戰場中的魔物也好，或者如萬寶樓之前的拍賣會上出現的不死黑魔階的魔獸三足琉璃冰心蟾……都可依照武者的修為境界劃分為一階、二階…

但陣法師所佈置的陣法、丹師所煉製的丹藥，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就如胡銘仙眼前的這道四階陣法宗師所佈置的四階陣法，其真正威力已經堪比元神境的實力，甚至一般的元神境也無法突破這道陣法，何況這道陣法就目前看來還是一道組合陣法，威力更甚。

而在四階陣法宗師之後，便陣法聖師。

雖，但四階陣法宗師陣法聖師之間，幾乎有著難以逾越的天塹鴻溝，而且真正想成為陣法聖師，自身修為必須要達到聖人境。

神魂為四階，元神、化龍、通神、融天、神火之後，方為聖人境！

可的陣法聖師何其之恐怖，何其之稀少！

說起來，除卻江南天之外，胡銘仙也見識過一位陣法聖師所佈置的陣法。

當初在虛實界中，胡銘仙愣是耗費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將王家老祖佈置在虛實真炎上陣法的一角給破除了開來，而且僅僅只是在萬千陣法符文中破開了一個小孔，最後還是由虛實真炎自己突破陣法。

基本上整個聖武大陸上，能夠達陣法聖師的都是一方大勢力的老祖級別的巨擘。

四階陣法師雖然遠遠達不陣法聖師那般恐怖的地步，但也已經強大得不可思議。

即便是胡銘仙身為三階的陣法大師，想要破開這道四階陣法，也絕非一件易事。

好就好在，胡銘仙現在擁有元神力，而破開四階陣法需要的就是元神力。

山洞前，饒是對陣法一道有過頓悟機緣的胡銘仙，越是仔細觀摩這道四階陣法，也越是感到心驚，這道四階陣法的強大程度或許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仙哥哥……”

身側，小菲兒見胡銘仙眉頭緊鎖，心中也不免擔憂了起來。

“如我所料不錯，這道陣法的陣紋應該已經遍佈這座大山了……”

胡銘仙緩緩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貼在了眼前這道金色的陣法光幕之上，同時對小菲兒說道：“你先帶滾滾離遠點。”

“知道了仙哥哥，正好我去殺那些魔物，給仙哥哥積累積分兌換丹爐。”

“嗯！不要也不要離得太遠，不要放鬆警惕，小心那些魔族強者。”

“知道啦……”

見小菲兒帶著滾滾走遠了之後，胡銘仙轉過頭，深呼了口氣，掌心之中，元神之力緩緩注入到陣法光幕中。

嗡！

霎時間，自整座大山中一聲悠長厚重的嗡鳴聲響徹天際，便見自眼前這道金色陣法光幕中一道道金色流光，猶如甦醒過來一般，一化二…二化四……化作無數流光順著無限向著整個大山山體各處蔓延開來！

心念一動，胡銘仙縱身後撤，背後地火羽翼伸展開來，懸停在半空之中，眼前，那一道道金色光尾，以大山為載體，所過之處勾畫出一條條陣法紋路！

而那些陣法紋路每一條都繁奧晦澀，每一條都相互交錯，胡銘仙亦是極致動用元神之力，鎖定這每一道道金色流光，混沌識界中，元神小人亦是化作每一道流光，在識界虛空中，跟隨著這些金色流光推演著。

足足耗費一個時辰後，胡銘仙整個人氣喘吁吁，緩緩落地，而後盤膝而坐。

混沌識界中，此刻整個識界的虛空上，一幅巨大的金色陣法顯化而出，立身在陣法上空的元神小人也因元神之力的巨大消耗，都變得有些透明瞭。

“若非有七彩幻靈珠加持，恐怕以我現在的元神之力，還無法完全演化這道陣法！”

花費了一些時間，稍微恢復一些，胡銘仙看向了下方的金色陣法。

這道金色陣法，最外圍是兩道

巨大的圓環，其內是一個正方形，四角皆是穿過兩道圓環中的內環，而後連線在外環之上，形成一個圓環，四角圓環中，左方刻畫的是一頭青色神龍，右方刻畫的是一頭白色神虎，下方刻畫的是一隻朱雀神鳥，上方刻畫的是一頭龍頭龜身蛇尾的玄武。

自這四頭神獸的口中，皆有一道青色、白色、紅色以及玄黑色的光柱延伸向正中間，只不過，此刻陣法正中心是空蕩蕩的，以胡銘仙現在能得力無法將其演化出來。

無論是陣法的圓環，還是四頭神獸，這所有的皆是一顆顆陣法符文相互連線、相互組合演化而成的一條條陣法紋路，最終又經過繁奧晦澀的演化，才形成眼前之所見。

“這絕非四階陣法……”

雖只是自己臨摹演化而來的陣法，但胡銘仙仍能從中感受到一股來自久遠歲月前的氣息，其中夾雜著太多太多的情緒了，有一往無前的偉岸氣勢…有捨生忘死的大義…有寄望於後人的堅定信念…有一種欣慰…有一種無奈……

“它，當然不只是四階陣法！”

就在胡銘仙沉浸這些情緒中時，一道滿載威嚴卻又和藹可親的聲音迴響在胡銘仙的耳邊。

“我就說……”

似是反應過來了，胡銘仙頓如受驚的小白兔，渾身炸毛地飛得老遠才停下來，轉過身看著身後空無一物，驚恐道：“誰？是誰？！”

這是他的混沌識界，沒有他帶著，絕無可能有人能夠闖進來……

這一瞬，胡銘仙想到了小菲兒此前說的那隻很長很長的大爪子，一時不免想到是不是那頭原始天魔侵入了自己的混沌識界。

“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希望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再次迴盪，胡銘仙顫顫巍巍地轉過身，總算見到了一道模糊的，僅只能看清人形的身影。

然僅只是這道模糊的身影，便給人一種超然卓絕之感，雖無氣息波動，卻有蓋壓萬古之勢！

“你是誰？”

事已至此，胡銘仙稍稍穩定了心神，至少從這道身影身上沒有察覺到令他憎惡的原始天魔氣。

“諸天星空群魔浩蕩，

人間汙穢孰能清明，

一陣起，滅群魔；

一陣起，定乾坤；

笑歲月，傲古今，一陣降殺，萬古昇平！”

這一瞬，胡銘仙只感一股浩然氣勢席捲而來，只覺眼前之人無比高大偉岸，郎朗詩號盡顯霸道……

不，非是霸道，而是無上的自信，天地渾濁，群魔浩蕩，人間汙穢，儘可在一陣中化作虛無，撥亂反正，定萬古安寧！

“吾名墨玄空，你也可稱吾為玄空大帝！”

話語傳出之際，身影閃動，玄空大帝已顯化在陣法上空，不見其有何動作，便見胡銘仙被一同帶到了身邊。

“晚輩拜見玄空大帝！”

未曾想會在一道陣法中見到一尊大帝的虛影，好在胡銘仙已非是第一次見識過大帝了，一瞬失神後，便行了參拜大禮。

只是在他彎身之際，玄空大帝側了側身，沒有承接這一記大禮。

胡銘仙也見怪不怪了，問道：“玄空大帝，此間陣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帝陣·諸天四象封魔陣，沒想到十萬年之久，竟已跌落到了四階境地……”

玄空大帝幽幽一嘆，道：“吾觀你體內有帝煞沉澱，應是南天道友墮落了。”

“前輩認識江南天？”

胡銘仙詫異，想了想便將那一戰的前因後果全部說了一遍。

“雖是不得已之舉，可好在吾等所佈下的後手也起了作用，此事已過，不談了……”

似是不願談及昔日道友，玄空大帝正色道：“吾等雖已決定不過問你的所有決定，但吾還是要問你，你當真要破了這諸天四象封魔陣？”

胡銘仙默

然，既是大帝親自佈下的帝道陣法，且還有大帝殘影親自鎮壓，已不難想象諸天四象封魔陣下鎮壓的是何等強大的存在，至少連大帝都無法將之抹殺。

如若今次，他選擇破開陣法，未來會對聖武，乃至玄空大帝等人的謀劃會產生怎樣的影響、後果，他是無法預料的，可若就此退去，那黑雲怎麼辦？

玄空大帝既是如此說，便也代表他也無力將黑雲送出陣法之外。

良久，胡銘仙眉宇間浮現出一股怒意，從當年江南天所說，乃至後續的帝九先輩們，總感覺自己是他們這一層面的強者所博弈的棋子，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更要的一點，他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為什麼要他來承受這一切，他只是想盡可能地守護好身邊的同伴！

只是不爽歸不爽，胡銘仙也沒有任何想要發洩的衝動，深呼口了氣，問道：“晚輩雖不知諸位前輩究竟在謀劃什麼，但晚輩守護同伴的心意不會改變，所以，我想問前輩，如果破壞了帝陣，還剩下多少時間？”

“許是當下，許是千年、萬年！”

點點頭，胡銘仙再問：“諸位前輩可信得過我？”

“這……”

玄空大帝有些遲疑，只是片刻又傳出了一些無奈的笑聲，道：“既是如此，吾明白了，你去吧！”

不待胡銘仙反應，意識一瞬空明後，便回到了外界。

站起身，胡銘仙看著前方的大山，只見自山體之上，諸天四象封魔陣緩緩升空而起，四方天際，青龍吼嘯、朱雀啼鳴、玄武拓世、白虎吼嘯，四大異象盡顯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