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 鬼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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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行和狂笑月歌等人並不知道孫小伍在說什麼，但是卻料定這幾句話一定跟這陣法有關。

“陷魔令，亂五行？”狂笑月歌倒是找到了重點，只是他也不明白這句咒語代表什麼意思。

“沒錯！是五行陷魔陣的的陷魔令。”孫小伍答。

狂笑月歌仍然不知道陷魔是何物，但是他早發發現，這陣法之中五行紊亂，如果他們想出去的話，可能只能破除陣法，才能走出這片林子。

狂笑月歌自己的五行迷蹤陣，就是靠五行之術，操控萬物來迷惑對手。可是這地獄陷魔陣，卻剛好與自己的法門相反，卻是打斷五行，讓人迷失方向，深陷陣法之中。再加上陣法中有無數機關，如果對方稍不留神，就很可能死於陣法之下。

大凡江湖法陣，其實都是藉助外力機關，事先布好陣局，然後對手引入陣法之中，這樣對手就會被自己事先設好的機關困住。這就好像打獵一樣，獵人事先布好陷阱，只專等獵物上鉤。因為江湖法陣，其實說白了，也沒有太多奧妙，而就是佈陣之人，在陣法裡下了許多心思，然後設定了許多機關。對手一般很難想象到陣法的厲害之處，所以也就很容易上當。只是同樣熟悉陣法之人，才能有機會破陣。

這就好像，只是最好的獵人，才最可能識破其他獵人布好的機關。可是每個人布的機關都不一樣，因此就算是懂得法陣之人，進入了其它的陣法之後，其實要想破陣，也是十分困難。

正如孫小伍先前所說，陣法一事，先佈局列陣之人，定然就已經佔了上風。如果他們自己誤入對方的陣法之中，就會處處受制於人。如果帶兵打仗，先列陣設伏者以逸待勞，對手進入伏擊位置之後，自然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孫小伍其實在見到這陣法之時，便不想進來冒險，因為他也沒有十足的信心能破解此陣。每一種陣法，都有無數變招。就算是同一種陣法，在不同的人手裡，也會變幻出不同的花樣來。

“那我們如何出去？”第五行問道。

“第五少俠，以可以用五行真氣，試探一下這陣法的範圍。”孫小伍先提醒道。

第五行得孫師父提醒，這才發現面對這陣法，似乎五行真氣能幫得上大忙。於是第五行發動土陷勁，土陷勁入地三分，迅速向四周蔓延開來。只是他土陷勁才延伸不到兩裡，忽然好像遇到一面無形的牆壁，將自己的真力擋住。

當然，並不是第五行的真氣，能夠真正延伸到兩裡之外，而是他的土陷勁發動之後，他的五官感覺，就好像與大地融為一體，能夠感知到方圓數里之內的地面動靜。以往第五行將土陷勁發揮到極致之時，方圓五里範圍地面的任何動靜，他都能感知一二。可是現在才不過兩裡，自己的感官就好像被外物擋住了一般。

再往兩裡之外，第五行無論用五行真氣任何一路真氣試探，都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宛如方圓兩裡之外，有一堵無形的牆，將他們困在了這裡。並且，這堵牆還根本不在五行之中，而根就五行之外的物事，將他們困在陣法之中。

“方圓兩裡之外，好像有無形的圍牆，將我等困在這裡。”第五行回過神來在答道。

“可有五行之分？”孫小伍問道。

“沒有。”

“超然天地外，不在五行中？”孫小伍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繼續向第五行問話。

“好像是這樣。”第五行是答道。

“老夫大概知道，第五少俠說的圍牆是什麼了。這陣法既然只有兩裡範圍，這說明咱們離佟掌門他們，也就只有兩裡距離。故而我們想出去，應該也不會太困難。”孫小伍分析道。

“可是，現在四周都沒有路，咱們好像迷路了，卻是往何處走？”第五行問道。

“往何處走，都沒有關係，只要能出去，也就萬幸！”孫小伍說著，便當先帶路而去。

的確，如果陣法只有兩裡範圍，就算他們走錯了方向，只要出了陣法，離佟掌門他們的距離，也仍然不會超過五里地，倒時再繞過陣法來找他們，也不算難事。

只是孫小伍帶著第五行一直往前，看似沒有回頭，也沒有轉彎，但是走了片刻，卻好像又回到原地。

“奇怪，怎麼又是這兒？”第五行好奇道。

“哈哈！鬼打牆？哪道還真有此事？”狂笑月歌略覺好笑的打趣道。

或許，他以前也只是聽說過這回事，但是卻還沒有真正見過，今天卻還是第一次遇到“鬼打牆”這麼一回事。

“什麼鬼打牆，只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而已。這世上哪來的鬼，有鬼的只是人心。”孫小伍說著，又繼續往前走。

可是又走了一圈，他們卻好像還是回到原地。

“這樣走，好像徒勞無益！”第五行道。

“不見得！狂笑月歌，你再探探路！”孫小伍卻不以為然。

“行劍開路！”狂笑月歌一聲令下，行劍當先回去，立馬消失在樹林之中。

只是這一次行劍去得略久，好一會兒，人劍在終於發出劍鳴，行劍終於回來了，但既不是在從前面回來，也不是從後面繞回來，而居然是從右邊轉了回來。

“五行在變，眼見為虛。這說明，我們的位置也在變，只是受了別人的障眼法！陷魔令，亂五行，反其道，得永生！走左邊。”孫小伍說著，又帶頭向前走去。

第五行已經不太相信孫小伍，因為他連續帶路，但是都是回到原地。如果不是狂笑月歌以行劍試路，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其實在發生變化。

狂笑月歌倒是不置可否，率先跟了上去。第五行也沒有辦法，只能跟上去。

又走了片刻，還是回到了原地。

“再探路！”孫小伍厲聲道。

狂笑月歌已經默契，行劍再出，這次去得比上次晚，很快便回來了，卻是左後方飛射而回。

“右前方！”孫小伍見狀不加索，於是當先帶路，直往右前方而卻立馬。

再走片刻，還是回來原地。

“再探！”

狂笑月歌和第五行這才明白，似乎他們每一次加到原地，剛才就是節點，也就是陣法變動的節點。目的就是為了迷惑自己，如果自己現在走錯，那就等於前功盡棄。

其實，他們根本不是在原地打轉，因為行劍每次回來的方向，都不一樣，這就說明他們的方位，的確在變幻。

再過片刻，依舊回到原地。

狂笑月歌本來一直很鎮定，此時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初自己的五行迷蹤陣，其實說白了，也就是靠著大霧，來迷惑對手。可是這陣法顯然比自己的五行迷蹤陣還要高明，因為他可以讓對手誤自己，自己就像是遇見鬼一樣。

“應該是這兒了！再探！”孫小伍又道。

狂笑月歌不厭其煩，行劍再出，仍舊是當先而去。可是這次行劍剛出，還沒等眾人反這來，“嗖”地一聲劍響，行劍又立馬彈身回來，而且終於是正前方迅速飛回。

孫小伍見狀大喜道：“就是這兒，只要咱們能過得了這一關，就算是逃出生天了。”

第五行聽到前半句，本來還以為已經逃出來了，可是聽到後半句，卻才發現，麻煩也許才剛剛開始。

果然，行劍探路之後，四周的地形果然在不斷變幻，而且就是當著他們的眼睛神奇地變幻。

片刻間，迷霧散盡，業障褪去，顯出本來的地形相貌來。

他們果然沒有在原地打轉，而是已經走到了樹林的邊沿。

只是他們現在，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在他們眼前，是一片一望無垠的沼澤。

“對麼？我們剛剛過來時，好像沒有經過此處！”第五行忍不住懷疑道。

“亂五行，通常與事事相反。這裡看似死路，應該就是生路所在。只是這裡是陣法仍未發動之處，咱們要想走出生路，就必須闖過這一關。”孫小伍卻十分肯定道。

“要是前輩如此肯定，那咱們只有硬闖了！”第五行也仍舊堅定信心道。

“行！仍然老夫帶路，你們緊跟我後面，千萬不可跟丟了。”孫小伍說著，要欲當先帶咱而去。

“前輩慢著，這路衝鋒陷阱的粗活，還是交給晚輩吧！”狂笑月歌此時也很佩服孫小伍，因為如果沒有他，就算是自己，也一樣會被困在這陣法之中。

於是他先帶著那名被救的玉仙閣弟子，御上行劍飛身竄入了沼澤之中。

“冰火龍炎氣！”第五行說著，左右冰水勁，右手火陽勁，兩大氣勁聚成一團，立馬形成一股陰陽纏繞的上升之氣，活像一果飛身的冰水雲彩。第五行跟著飛身立於雲彩之上，也仍舊跟著狂笑月歌，飛身進入了沼澤之中。

冰火龍炎氣，其實是第五行以五行真氣為根基，自創出的一門輕功身法，但他現在還不能將它完全發揮。

“天地顯靈，十錢破陣！”孫小伍說著扔出十分銅錢，銅錢在半空排行一條線，只緊隨第五行身後跟上。孫小伍也飛身立馬十錢之上，最後一個進入了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