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逍遙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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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濟山自創出伐木刀法之後，還從未對敵使用，今日初試鋒芒，自己也嚇了一跳。

黃濟山不過只是一個山野柴夫，無威無名，而秦剛早已是成名江湖多年的劍客。便是黃濟山自己也認為，他的武功頂多只能和秦剛打個平手。然而伐木刀法一出，秦剛立落下風，黃濟山也不由得又驚又喜。

這倒不是說他沒有自己之明，而是他之前本身不是一個江湖人，並不知道江湖水有多深。

攻殺斬是伐木刀法第一式，也是開山式，刀法以攻代守，旨在搶奪先機。秦剛的劍法則以陰狠著稱，一旦得勢，便要斬盡殺絕。

可是黃濟山刀法兇猛，秦剛根本佔不得絲毫上風，反而處處被動。不過，黃濟山倒是一個兇戾之人，雖然佔得上風，卻未動殺心。

秦剛見佔不到上風，於是邊戰邊退，進到一片樹林之中。黃濟山也未想太多，便跟了進去。兩人一進一退，依然鬥得難分難解。黃濟山雖然稍占上風，卻一時半會兒難以取勝。

然而黃濟山剛一追進樹林，突然不見了秦剛的身影。黃濟山仔細觀察了一下，只覺秦剛的就在自己附近，但是又偏偏找不到。

突然，黃濟山突覺頭頂風起，以為秦剛攻到，抬頭一看，卻並未見到秦剛，而只看見一個黑色的骷髏頭，攜著一股強大氣勢猛地下壓過來。

黃濟山見狀吃了一驚，刀法頓變，“破殺斬”已仰天劈出。“破殺斬”旨在破敵，刀鋒比先前的“攻殺斬”更盛，只見一道刀芒倏地從下至上破空而出，頃刻間便將黑色骷髏頭擊破。

可是黑色骷髏雖破，但卻仍然沒有見到秦剛真身。黃濟山不敢鬆懈，他心中暗想：莫非這便是秦剛的獨門絕技。

黃濟山猜得沒錯，秦剛不僅劍法利害，而且還暗中偷練了一門邪教武功——骷髏臉譜。骷髏臉譜最初是一個戲子所創，起源於川劇變臉戲法。骷髏臉譜是一門將自己的真氣內力，以七情六慾催動，幻化成攜有極強的內力的各種臉譜，並以臉部發出制敵。由此功以人的情慾催動，所以容易讓人亂了心智，以至走火入魔，往往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因此被江湖中人列入魔功之列。

其實最實的骷髏臉譜果真是五臉六色的臉譜，而並不是黑色骷髏形狀。秦剛內心黑暗面太多，因此以他的內力幻化出的臉譜，多半都成了黑色骷髏狀。

秦剛一則身法極強，善於隱匿追蹤；二則劍法極高，手段殘忍。

他自己既便以自己的骷髏臉譜絕技，也一樣破解不了黃濟山的伐木刀法，所以才退入樹林之中，然後再以高強的輕功和骷髏臉譜與黃濟山糾纏。

秦剛此次來找黃濟山的目的，並不是得到了盛凌的某種指示，而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別的江湖中人，遇到極厲害的高手，便想與之比武，以證明自己武功高強。秦剛如果想找一個高手，那隻惟一一個目的，他想殺了這個人。在他看來，殺一位武林高手，要比殺十位無名之輩更有成就感。

的確，殺人才是秦剛活著的惟一目的。

如果有一天，他已經無力殺掉任何一個人，那麼既便他還活著，他也已經死了。

秦剛以極高明的身法，不斷從四面八方向黃濟山發出骷髏臉譜。黃濟山則以不變應萬變，“破殺斬”一一將骷髏臉譜擊破。

黃濟山刀法雖強，但秦剛此時根本不與之力敵，反而憑藉高強的身法漸漸挽回劣勢。

“怎麼回事？林子怎麼這麼吵？”突然間，林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對祖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看起來有幾分滄桑，但人很是精神。他明明已經看見了黃濟山與秦剛在林中相鬥，卻是裝作不知，故意開口詢問自己的孫女。

“爺爺，林子裡有兩個人在打架。”孫女回答。

“打打殺殺，有什麼好的，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