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個大男人,居然嚇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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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明知道她身子弱,還動家法,到底是何居心?”
明裡暗裡,平常就是二姨娘和三姨娘欺負獨孤朝寒最多,她們被城暮寒這麼一逼問,心虛恐懼之下,整個身子抖個不停。
二姨娘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珠子彷彿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慌亂。她的嘴唇哆哆嗦嗦,牙齒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
三姨娘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城暮寒那凌厲的目光,只是不斷地左顧右盼,彷彿在尋找一個可以逃避的縫隙。
眾奴僕們更是一個個噤若寒蟬,他們低垂著頭,眼神躲閃,不敢與任何人對視。
平常跟著姨娘們作威作福,也沒少佔獨孤朝寒便宜。
但此刻,他們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懊悔,就差把後悔兩字寫在臉上了。
跟其他人的緊張壓抑不同,獨孤朝寒手指纏繞髮絲,面帶笑容,饒有興致的掃視眾人。
她那靈動的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透著幾分玩味與不羈。
嗯,不錯,這出戏很好看,比在皇宮看眾人俯首稱臣,溜鬚拍馬屁有意思多了。
城暮寒掃視跪倒一片的人,目光猶如寒劍,冰冷而銳利。
“欺辱我朝護國大將軍獨孤千聞之女,其罪當誅,你們還有何好說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彷彿從九幽深淵傳來,帶著無盡的壓迫感。
眾人嚇得心膽俱裂,連連磕頭求饒!
他們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塵土飛揚。
“城將軍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求城將軍開恩,放過我們這一次!”
獨孤朝寒看著城暮寒,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
這城暮寒真喜歡多管閒事,殺光他們這種小事,難道自己做不到?需要他來英雄救美?
再說了,直接殺了他們,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老爺,老爺救救我!”
三姨娘淒厲的呼喊聲響徹整個院子,她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拼命朝著高伯山的方向伸出手,眼神中滿是祈求與驚恐。
高伯山神色複雜,他的眉頭緊皺,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似乎在猶豫。
放眼整個天下,只要城暮寒想殺的人,根本活不到明天,就算他真的想救人,也是有心無力啊。
他的目光在城慕寒和三姨娘之間遊移,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扎。
三姨娘忽然想起了什麼,跪在地上朝獨孤朝寒移去。她的膝蓋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鮮血染紅了裙襬,可她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眼中只有求生的渴望。
她扯著獨孤朝寒的衣角,聲淚俱下:“寒兒,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讓城將軍放過我吧!玉兒,快來求求你姐姐!”
高玉蘭磕頭如搗蒜,額頭與地面不斷碰撞,發出“咚咚”的聲響。
“姐姐,救救我,之前是我不懂事,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頭髮凌亂地散在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嬌蠻。
二姨娘,高馨月,高承德也跪倒在獨孤面前,眾人再也沒了當初趾高氣昂的樣子。
他們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一個個額頭磕的又青又腫,原本華麗的服飾沾滿了塵土和血跡。
三姨娘磕的滿頭是血,連發髻都散亂了。
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流淌而下,模糊了她的面容,原本精緻的妝容此刻已被血水和淚水攪得一塌糊塗。
城暮寒看著他們,眼神中滿是鄙夷和不屑,緩緩搖了搖頭,道:“真是難看啊,做錯了事,便要承擔,除非獨孤小姐親口承認,你們真的對她很好,不然為了杜絕今後你們蓄意報復,我只能送你們下去見獨孤將軍!”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這庭院中清晰地響起。
此時,風悄然停歇,所有的聲音彷彿都在耳畔消失,唯有城暮寒的話語,在眾人耳邊迴響。
他那犀利的目光,從那些跪地求饒的人身上一一掃過,所到之處,那些人無不瑟縮顫抖,彷彿被死神的目光鎖定。
城暮寒雙手抱在胸前,微微側頭看向獨孤朝寒,神色冷漠而堅決,彷彿一尊無情的審判者,等待著獨孤朝寒的最終裁決。
“寒兒,這些年你身體不好,我也一直在盡力照顧,之所以這些日子讓你住在偏屋,是大夫說你的病也許會傳給旁人,才不得不讓你住的偏一些,可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啊!”
三姨娘聲嘶力竭地哭喊著,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絕望而變得沙啞。
她抬起頭,用那滿是血汙的手緊緊抓住獨孤朝寒的裙襬,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姐姐,你幫我們跟城將軍求求情!”
高玉蘭跟著哭喊著,她的髮髻同樣散亂不堪,髮飾掉落一地。
她不停地磕著頭,額頭上的鮮血與泥土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汙濁。
“無論怎麼說,我們也是姐妹,血濃於水啊。”
高馨月也顫抖著說道,她的臉上涕淚橫流,平日裡的端莊和高傲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和卑微。
二姨娘幾縷髮絲耷拉在臉上,遮住了她那充滿恐懼的眼睛。
高承德則是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眼神中滿是驚慌失措。
他們二人如喪家之犬般,狼狽不堪地爬到獨孤朝寒腳下。
二姨娘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她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寒兒,求求你,饒過我們吧!”
高承德則是全身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姐姐,看在我們血濃於水的份上,救救我們,我不想死啊!”
此刻,他們哪裡還有曾經的趾高氣昂,尊嚴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只剩下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求生的渴望。
眾人的哭喊聲此起彼伏,彷彿是一曲悽慘的哀歌。
獨孤朝寒俯下身,湊近高承德,壓低聲音道:“你方才不是說,我守不住將軍府,我母親被蟬衣宮暗算致死,都是廢物嗎?怎麼城將軍一來,就換了個面孔?我還是喜歡之前,你桀驁不馴的樣子啊。”
她的聲音雖輕,卻字字如刀,狠狠地扎進高承德的心裡。
高承德嚇得發抖,牙齒“咯咯”作響,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他知道,如果獨孤朝寒開口,將這些告訴城暮寒,自己今晚可能連全屍都沒有。
極度的恐懼,如一張大網將他緊緊籠罩,讓他無法呼吸。
就在這極度的驚恐中,他再也承受不住,身體猛地一顫,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三姨娘見狀,撕心裂肺地撲上前。
“兒啊,我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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