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怎能少我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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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城外。
韓信仰頭看著高大的城牆。
原本散漫的眼神變得有些肅穆。
一路上他聽到了太多壽春百姓對長公子嬴軒的吹噓。
以至於原本抱著些親近心理的他,此刻竟生出些許厭煩。
像他這種意志堅定之人,在受到外界不斷強行灌輸的訊息時,不僅不會被洗腦。
反而會生出一種自我保護的反感。
在沒有親眼看到長公子嬴軒的統兵之道之前。
單是道聽途說,絕不足以讓他相信,天下有如此用兵如神之人!
要知道他可是數年如一日的熟讀兵書。
就算如此,若是讓他帶領三萬淮陽軍,在沒有其他因素的影響之下,打下壽春城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此次壽春之行,說是尋找長公子的足跡,不如說是他前來求證,解開心中的疑惑。
他相信當地的百姓們必然是不會說謊的!
隨著韓信進城行走一路,卻發現根本沒有那些在四川郡一樣,站在大街之上,宣揚嬴軒公子所作所為,呼籲眾人為其而戰的人。
這讓他心裡長出了一口氣。
果然,這樣才對。
百姓們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哪裡還會有精力去哪怕不顧一切的幫助一個只知其名的長公子!
壽春這個模樣才是百姓正常的生活。
韓信越發自信,自己的所想沒有錯。
那些宣揚之人只怕都是長公子身邊之人收買控制。
為的就是渲染民心,以此達到就位之時的民心所歸。
韓信並不覺得這樣不好,反而很認同。
畢竟兵書有云。
師出必有名!
名不正,兵不堅,兵不堅,則戰必敗。
他並不反感這樣,這才是一個公子真實的面目。
只是,那稚嫩的內心深處,卻還是隱隱有些失望。
或許是他最後一絲對人性的幻想,也就此煙消雲散。
韓信掃視四周,百姓們並沒有像宣揚的那樣經受了多少磨難。
一個個還都是歡聲笑語的正常生活著。
韓信卻也是放了心,認為那旬義必定也只是被傳言矇蔽了而已。
既然自己已經確定長公子的足跡不真,那也沒必要繼續一點點追尋下去。
自己的才能絕然足夠輔佐,自當一路南下去尋他謀個前程。
韓信轉身,正要離去。
卻忽然被一名入城的壽春百姓攔住。
那人眼神警惕的問道。
“少年郎剛來壽春,怎就著急離去啊?”
韓信略有不解,但還是解釋道。
“已知其答案,自然不需再浪費時間!”
誰知此話一出,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城門口,瞬間安靜了下來。
韓信不知自己的言辭哪裡不對。
可卻是明顯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
整個大門處,近百人竟然就這麼盯著自己,不免讓人有不寒而慄之感。
接著,那名攔路百姓卻是擠出了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
“少年郎!你既是已知答案,那可否也為我等解一下疑惑啊?”
韓信全身緊繃,卻還是強行鎮定道。
“若是能解,自當知無不言!”
緊接著,那人就十分親切的摟住了韓信的肩膀。
搖著頭說道。
“那告訴我等,是誰讓你來探查訊息的啊?”
“可是哪裡的世家貴族?”
說著,男子的笑容變得稍微柔和。
“你不要怕!我等絕不會欺負你一個少年!”
韓信看到四周之人在男子摟住自己肩膀時也都放鬆了下來。
頓時也稍鬆了口氣。
下一秒,男子滿臉笑容的說道。
“我們只是單純的想,將你身後之人揪出來!”
“打死而已!”
幾乎同時,四周之人也都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如此一幕,讓韓信不禁毛骨悚然,雙手顫抖。
這遠比被屠夫持刀欺負,逼著鑽其胯下要恐怖的多。
他能感受到,遠處整條街道的人們,雖然都在繼續著自己的動作,賣餅的賣餅、賣菜的買菜。
可眼神卻全都在撇向這邊。
他還從未見到過,如此默契,心照不宣的百姓們。
韓信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若是再次不小心觸及了眾人的底線,只怕是下場不會多好。
頓時急忙解釋道。
“我並非是那些貴族指使,而是有幸得一隊北上將士教導。”
“來此處探尋長公子的足跡,準備一路追隨南下!”
話音落下,韓信能明顯感覺到四周之人的目光之中少了一些凌厲。
壓力驟然減輕。
韓信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吐了口氣。
那男子見到這一幕,再次上下掃視了他幾眼。
“當真?”
韓信急忙點頭。
“當真,我乃東海郡淮陰人士,自北向南來!”
此話倒是讓男子徹底放下了敵視。
反而是拍了拍其肩膀說道。
“那些貴族世家大多在西側,東海郡的應當不多!”
“下次記得,別鬼鬼祟祟的,搞的像間諜一樣!”
“追尋公子足跡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話音落下,眾人皆是散去,韓信甚至看到,好幾個人對他善意的笑了一下。
就好似短短兩句話,自己就從他們的仇敵,變成了統一戰線的親朋一樣。
這麼多人的怪異舉動不免引起了韓信的好奇。
他回頭見男子已經走遠,竟是反身追了上去。
一邊幫那男子分擔手中的貨物,一邊探尋的問道。
“眾人剛剛為何都如此對我?”
“那貴族世家是為何意?”
誰知男子笑著從他手中接過了貨物,並不打算讓其幫忙。
還擺了擺手說道。
“沒事,外人沒有經歷過我等的絕望。”
“自是不會相信公子的事蹟,我壽春人倒也無所謂。”
“更何況,你年紀還小,少知道些殘忍之事也是好的!”
誰知如此模樣卻是更加吸引起了韓信的好奇心。
他發現本地百姓們,並不像那些走出去的壽春人,那麼刻意的想要人們全都崇拜長公子嬴軒。
這反而讓韓信心裡癢癢的。
他不斷的追著男子追問。
幾次放在行囊,不顧勞累的幫男子背扛貨物。
男子無奈的笑了笑,見其確是誠心。
便指了指東方。
“那裡有一座舊楚王城。”
“現在已經被封住,不讓外人進。”
“你若是真有探尋之意,想辦法上到城牆之上,一切自當明瞭。”
韓信眼前猛然一亮。
王城!那個傳言公子解救十萬壽春百姓的地方!
此刻的韓信在與男子不斷交談中,已經是徹底改變了心中所想。
他堅定的意志,也允許隨著真實資訊到來不斷進行改變。
畢竟,若是不能如此,還談何戰場之上靈活用兵!
再次背上行囊,他告別了男子向東行進。
路上再沒遇到一個要給他講述公子事蹟之人。
可每當韓信出言說他是來追尋公子事蹟之時。
百姓們都會莫名的對他親切一些。
半路吃口餅,都有人招呼他來喝水。
甚至還有人家做的湯也請他來喝,只是他急於見到王城,便推脫了。
等趕到舊王城時,已是晌午。
站在高大厚重的往城外,明明被烈日照耀,韓信卻不知為何感到一絲陰冷之意。
他環顧四周,門外廣場竟無一人,嘗試著推了推門城門,絲毫不動。
正不知如何進入,忽聽一聲厲喝。
“幹什麼?”
韓信猛然回頭,只見一個老者站在身後,一雙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
“我想看看公子救出十萬百姓的地方!”
誰知那老者上下掃了一眼韓信。
看其只有十幾歲。
頓時凌厲的眼神瞬間柔和。
隨意揮了揮手。
“小小年紀,有什麼可看的。”
“哪來的回哪去,等你成人再來,我必定邀你進去!”
韓信聽到這裡,卻是眼睛一亮,如此之言看來老者是有進入的辦法。
他急忙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說到。
“我受一隊將士指點,意圖前去報效公子,可他們都說去之前最好能走一遍公子的足跡,如此也好明白公子需要什麼。”
“獻策的時候,不至於失了主次!”
老者眉毛一挑,上下掃了一眼。
“你?”
韓信並不生氣,反而是拿出行囊中的兵書來證明自己。
老者並未細看,略微掃了一眼便點頭道。
“即是想要報效公子,看也就看吧,你隨我來!”
老者說完,帶著他一路向東而去,直走到城牆正中,一個吊籃垂下。
老者先走了上去,呼喊一聲。
“上人啦!”
只聽一陣絞盤的轉動,老者便慢慢升了上去。
不一會弔籃再次下來,韓信急忙站上。
隨著視線升高,他終於親眼看到了這舊王城的景象。
寬大的廣場之上,一片死寂。
只有連綿遍地的土山丘,和滿地的黑色碎石。
韓信眨了眨眼,感嘆一句。
“公子便是在這裡解救了壽春百姓嗎?”
可這時,他卻是看到了最深處宮殿兩側,有著很多的泥人。
那些泥人面色驚恐,密集的擠在一起。
韓信有些看不清。
老者也沒有說話,帶著他再次從內側的吊籃走下的城牆。
直至走到廣場中央。
韓信終於看到,那兩側泥人好似都是平民百姓的樣子,這才明白過來。
“我明白了!”
“百姓在那裡,公子則帶兵於廣場上衝殺了敵軍,隨後將人解救出來!”
“這樣看來,也並沒有想象之中的兇險!”
韓信笑著說道,還撿起了一塊黑石拿在手裡比劃。
這時,老者卻終於開口。
“越人有一術,乃一毒蠱。”
“其後代繁殖於腐肉裡!”
“若是肉被人食,則會破體而出,死狀悽慘!”
“而我等當時大多中了此術。”
老者嘆了口氣。
“你所說不錯,公子確實是在站在你的位置。”
“不同的是,當時的場景。”
“土是血!丘是屍山!你腳下的碎石,是蠱蟲毒海!”
話音落下,韓信猛然僵在原地。
只覺得一股麻意從後脊處直衝頭皮。
他手指一顫,黑石丟落,似是嚇了一跳。
舉目望去,身側方圓數百步,遍地黑石山丘。
密密麻麻的讓人不寒而慄。
他無法想象,長公子當時是如何在這種場景之下擊敗那些人的!
老者也怕年紀不大的韓信被嚇到,出言緩和道。
“公子說過。”
“我大秦子民經受之屈辱,絕不能忘!”
“要須銘記史事,將這些教訓刻在後代的骨子裡!”
“如此才能凝聚一族之魂!”
韓信嚥了下口水,他的腦子瘋狂轉動。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如此不可思議之事。
此刻他的內心不斷動搖,那些一路聽來的故事瘋狂流轉。
他猛然回頭,似是急切的希望老者能講述那日的情景。
老者見他能承受,便微微一笑。
“自楚姓三族聯合外人,私下一點點控制郡守等人,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
老者帶著韓信,走過王城,走到城外廣場,走到東城城牆。
從公子入九江,講到破城,講到天雷跟隨,講到百騎衝叛匪!
這一講便是講到了落日,講到了天黑。
寒風吹襲,卻壓不下韓信渾身的燥熱。
他那被理智所壓下的熱血,好似隨著大秦必誅其族的呼喊聲,一同迸發出來。
這一刻,韓信莫名激憤,環視四周好似身處戰場之上。
他親眼看著敵軍的浩蕩,親眼看到公子攜數百人怒然衝陣。
這一刻的韓信,只覺得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一生追求。
韓信雙拳緊握,看著壽春城內的萬家燈火。
“大丈夫立天地之間,當以心中學識拯救百姓水火!以手中長劍庇護萬民安寧!”
“如此才不負萬般學識!”
他的眼中此刻好似燃燒著兩團熱火,回身灼灼的望向南方。
“世間有如此公子,拼殺大業之間,又怎能少了我韓信!”
……
大秦的月光不僅照耀著激動的韓信,同樣照耀著臨近邊境的旬義。
他帶著百人一路奔波,此刻終於是來到了邊境之處。
在與邊軍亮明瞭信物之後。
告知其得公子令,要去東胡換馬匹。
可潦東郡的人們守將們卻是面色怪異的看著他們。
“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們想聽哪個?”
旬義一愣。
“壞訊息!”
那守軍沉痛的說道。
“前些時日,匈奴大軍奇襲東胡!”
“東胡諸部連連敗退,馬匹不知被搶了多少,而且人也都退到了北邊的大山之中!”
旬義聽後大驚失色。
如此自己攜帶十數石的粗鹽,遠赴千里豈不是竹籃打水!
而且還浪費了公子與項羽的信任。
將領的訊息猶如巨錘,將旬義砸的深陷絕望。
身後的將士們也是唉聲嘆氣,吃了這麼多苦還白跑一趟。
眾人皆是喪氣的準備回身。
可那將士卻是面色嚴肅的問道。
“好訊息你們就不想聽了嗎?”
旬義苦笑。
“再好的訊息也沒用了。”
嘆著氣,一邊說著一邊準備離開。
可這時那將士卻是說道。
“這裡可是潦東郡,北側從未接壤東胡!”
“照你地圖所畫,你去的那裡叫做白夷!”
旬義猛然僵住,面帶不可思議的說道。
“當真如此?”
那人哈哈一笑。
“只要你的地圖不錯,那就一定是白夷!”
旬義激動,自己終於能帶回公子滿意的馬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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