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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蒼穹下。

輝煌千年的‘大雪山寺’已然化作一堆廢墟,被淹埋在雪塵泥濘之中。

那自大雪山寺山門前蜿蜒而下的寬闊山階,也在先前雪山的顫抖下,崩解作數段,猶如一條被斬了數刀的蟒蛇,橫陳於遍是裂縫的大雪山上。

山階上。

蘇午邁步徐徐而下,不時跳過幾道裂縫。

丹加脫下了身上絲綢質的明黃僧袍,穿一身大紅的僧衣,繫好了遮住腳面的衣裙下襬,閒庭信步般跟在蘇午身後。

她打望著四下山景,美麗的面孔上盡是滿足的笑意。

“尊者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大雪山寺時,山寺腳下是甚麼光景?”紅衣女郎倏忽加快了腳步,與蘇午並肩而行。

一陣陣檀香氣息從她身上飄散入蘇午鼻翼,莊嚴神聖,又莫名有些動人心魄。

蘇午聽得丹加的言語,他停下腳步,俯視大雪山腳下。

大雪山下,已然不見曾經那片水草豐美的草甸,新時代來臨以後,民眾被準允在大雪山腳下的草甸上放牧、定居,無數朝聖者、旅人往來於此,令此間更加生機競發,終於形成了一座城市——‘大雪山市’。

如今的大雪山腳下,千門萬戶如林排布,早難見到那片豐美的草甸。

但這高樓霓虹的城市,卻比當初看來,更加富有生機。

“你被困在大雪山寺如此之久,今下這個時代,不知你是否能夠適應……”蘇午出聲說話。

聽到蘇午的言語,丹加臉孔上笑容更盛,分外迷人。

她的聲音卻更輕了些:“我曾以凡念身入世遊歷,也知今下人如何生活——這便是尊者說過的、沒有人吃人的新世界。

我喜歡尊者所在的世界。”

“厲詭曾經在數百年前沉寂了下去,但在今時又開始頻繁複蘇了。

你身在密藏域中,對這件事情有沒有甚麼瞭解?”蘇午轉回頭去,一邊朝山下走,一邊向丹加問話道。

“自我被困大雪山寺以前,我不曾聽聞過有關‘厲詭沉寂’的訊息。

尊者說的事情,或許是在我被困大雪山寺之後發生的罷。

——我被困大雪山寺後,精蓮化生大士亦沉睡了一段時間。”丹加回應著蘇午的問話,她跟在蘇午身畔,在山階上蹦蹦跳跳。

蘇午轉頭看她,恍惚之間,好似看到了當初那個活潑聰明的小貴人。

丹加跳下下一級山階,笑盈盈地回頭與蘇午說道:“我又聽到尊者的心聲了,它在跟我說話……”

“緣何我所動念,能為你所感?”蘇午面無表情地問道。

“因為‘依止本尊’。

尊者即是我所依止的本尊。

所謂依止本尊,即是奉行本尊的德行,追隨本尊的真性,令自我越發趨同於本尊,最終承接本尊的真性,趨同本尊的德行,令自身與本尊再不分彼此呀……”丹加端詳著蘇午的面孔,徐徐解釋道,“我今越發靠近我的本尊,自然能感應到我的本尊的些絲念頭,聽到他的一些心聲。”

“……還能如此‘依止本尊’修行?

我當時卻未這樣教授過你。”蘇午快步走下重重山階,又走在了丹加的前頭。

丹加的笑聲從後方遠遠地傳來。

“似我這般‘依止本尊’修行之法,並不需要他人傳授。

這般法門,從來都是無師自通呀,尊者……”

“山下有些與我一般駕馭了厲詭的人,他們與我皆是同僚。”蘇午定住腳步,面不改色地與丹加岔開了話題,“待會兒見到他們,你……”

他話未說完,丹加便出聲道:“屆時見到尊者的同僚,我自會與他們言明,我從前是尊者座下一侍僧,你我之間緣法,很久之前便定了的。”

“……”蘇午看著丹加,嘆了口氣,“你如此與他們講說,他們焉能明白?

我在過往密藏域種種經歷,他們並不知曉。”

丹加眨了眨眼:“這是尊者的秘密嗎?”

“算是罷。”蘇午點了點頭。

他進入重重時空的手段,現實中還無人知悉。

在他身邊最久的雲霓裳或有些絲感覺,但亦絕不可能猜測到事情真相。

這種手段,他無法與雲霓裳等眾解釋,亦可能引來諸多麻煩,是以一直隱藏了下來。

丹加低垂眉眼,思索了片刻,抬眼向蘇午說道:“那若隱去前事,我與尊者今時該是甚麼關係?”

“你便稱自己是被一夥惡僧關押在大雪山寺的尋常女子,其餘諸多,以後慢慢補充。”蘇午如是道。

“尋常女子,也能繫縛詭母?”

“……”

“我只說自己與尊者從前便是舊識,今次在大雪山寺得以與尊者再遇。尊者覺得如何?”丹加抿嘴笑著,向蘇午問道。

蘇午眼神無奈地看著她:“都隨你罷。

只是以後不必稱我作‘尊者’,我名作蘇午,你以後也和他人一樣……”

“我人前稱尊者之名,人後還如此稱呼尊者。”丹加道。

“……也隨你。”

“那幕嘉措法寺當時驟發洪水,引致周圍地域民眾盡被洪水捲走,尊者可知箇中原因?”丹加向蘇午問道。

蘇午搖了搖頭。

“精蓮擬在那幕嘉措法寺遺蹟之上引動一場大災禍,我提前作出反應,令‘卓瑪尊勝’以‘意’之放魂僧席捲那幕嘉措法寺遺蹟周圍諸地,在眾多普通民眾思維裡,集體制造出了這場大洪水,繼而將他們盡趕進了‘蓮花宮’內。

他們被封藏於蓮花宮中,處於非生非死的狀態。

待我放開蓮花宮以後,卓瑪尊勝就能帶著他們離開,他們也能恢復如初。”丹加如是說道。

蘇午聞言愣了愣神,才道:“那場大洪水,竟是‘卓瑪尊勝’以意之放魂僧席捲諸地的結果?”

想及當時一眾僧侶進入民眾失蹤的城鎮進行探查,卻發現城鎮電路、汽車、電器、建築均沒有任何水泡痕跡的調查影片,蘇午心下恍然。

‘意之放魂僧’被詭母孕育而出,亦是‘荒’這一層次的厲詭。

卓瑪尊勝天然就掌握著這個厲詭。

在數百年前的密藏域裡,蘇午與‘意之放魂僧’只有過一次接觸,在那一次時空模擬裡,意之放魂僧接走了原本會死在詭母手中的‘丹加’的屍體。

此後,蘇午主動競逐無想尊能寺佛子之位,反而把意圖競逐佛子位的丹加,以及另一貴族出身的小童子,均變成了自己的隨侍小僧。

丹加因此免於死在詭母手下,意之放魂僧亦未再出現過。

但是在蘇午登上大雪山後,遇著了卓瑪尊勝。

她在蘇午離開模擬時空後,反而與丹加聯起手來,建立了‘那幕嘉措法寺’——就連丹加繫縛詭母的‘蓮花宮’,亦有她的一些功勞。

箇中緣法,一飲一啄,說來也頗奇妙。

“我在山下放開蓮花宮,讓卓瑪帶著那些人從中脫離。

山下的城市現下已經空曠無人,只有一些尊者的同僚,他們看到此般情景,應當也不會過於驚訝。”丹加蹦蹦跳跳地跟在蘇午身畔,不時說話道。

蘇午認真思考了一下丹加的提議,最終點了點頭:“可以。

可需要我做些甚麼?”

丹加搖了搖頭。

一身現代人裝束、黑衣黑T的蘇午與一身僧袍裝束的丹加並行到了大雪山腳下。

在那橫過雪山腳下的公路邊,丹加手掐法印,抵在眉心——

一縷縷意能量從她眉心流轉而下,縈繞周身,在她腦後盤轉成一重重大日之輪,大日之輪層層嵌合之間,一道模糊虛影忽自輪中呈現——那虛影呈現的剎那,蘇午頓時心生莫名感觸!

虛影的五官面容立刻變得清晰起來!

——就是蘇午本人的模樣!

那道虛影-那本尊手掐與丹加一般無二的法印,寒冽陰冷的詭韻頓自重重大日輪中溢發了出來,四下景色、整片天地隨著詭韻縈繞,開始重疊變幻,在眨眼間化作了一座形如蓮瓣層層張開的蓮花宮殿!

一頭頭黑羊被一穿硃紅僧袍的窈窕身影驅趕著,脫離了那徐徐飄轉的蓮花宮——

蓮花宮一息收攏!

遍地黑羊在公路上左衝右突,眨眼間迴轉作一個個神色迷茫的大活人!

他們擠在大雪山腳下的公路上,彼此間以眼神、言語低聲交流著,無數人的竊竊私語聚集起來,就形成了巨大的聲浪,席捲此間!

人們臉色惶然,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好端端地在家裡吃著火鍋,在草原上放著羊——怎麼轉眼間就突然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嘈雜人聲在城市上空沸騰著。

被群猊帶到大雪山市安全形落的詭調局成員們,看到寂靜空城突然間湧入如此多的人,一個個都面面相覷,滿眼震驚!

“怎麼回事?”

“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人?!”

“大雪山寺裡究竟出了什麼變故?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

他們……是不是真正的活人?”

詭調局成員們守在監控著大雪山山腳下的監控畫面前,沉聲議論著。

縱然是遍佈大雪山山腳下的監控,亦無法偵測到,丹加運用‘詭母-蓮花宮’時的真實情形,他們只能從影片裡看到——隨著畫面一閃,許許多多人就出現在了大雪山山腳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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