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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車窗外黃昏薄暮。鍾地平線上渾圓的太陽漸漸墜入那條平直的橫線以下,因它與地平線的碰撞,一時有層層霞光從太陽上濺落,在四周的雲層間彌散開來。
高天遼闊。被霞光映紅的天穹,將兩山交夾間、一片平原上的城鎮樓宇外牆也映照得紅彤彤的。
白色為底漆、暗紅色作為裝飾。頂上寫滿了種種蚯蚓狀文字的碉房高樓在平原上鋪開,高鐵列車繞過這片密藏域風格濃重的城市樓群,鑽進了黑沉沉的隧道內。
車廂裡亮起燈光。王平安推來了餐車,為車廂各個座位上的僧侶發放統一的餐食。
“高鐵到羈馬州得到晚上十點左右了。鍾將就吃點晚飯吧。”王平安衝蘇午笑著,側身從餐車裡取出盒飯,
“你吃幾份盒飯?”
“一份就可以。”蘇午回道。
“雲霓裳呢?吃幾份盒飯?”
“我也一份就夠了啊。”雲霓裳跟著回道。王平安將兩份盒飯擺在二人身前的小桌板上,正要離開之際,蘇午叫住了他:“王隊,圖片發給那些支援法寺的頭頭腦腦了嗎?他們還沒有回覆?”
“我去催。”提及此事,王平安的聲音有些沉重,轉身推著餐車朝車廂外走。
鍾車廂裡瀰漫起一陣飯菜的香氣。列車穿過長長的隧道,而天地間最後一縷霞光亦終於收進,車廂外的荒山曠野裡,被朦朧的黑暗籠罩了。
冷風掠過叢叢針刺狀的灌木叢。黑乎乎的狐狸在光禿禿的山石土地上飛奔,它偶爾轉頭看向側方飛速掠過的高鐵,眼睛被高鐵的反光映成兩團慘綠的光點。
普布群培與窗外山坡下扒拉垃圾堆的狐狸對視了一眼,轉而回過頭來,看了眼自己面前桌板上的餐食,沒有一點兒胃口,他再次掏出手機,解鎖以後,‘轉輪大日王’塑像照片就落入他的眼中。
“格西,你這是怎麼了?”在普布群培側方坐著的兩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僧侶放下手裡的筷子,坐在裡側、面貌醜陋的少年僧侶,神色安安靜靜的,向老僧侶輕聲問道。
鍾他身旁坐著的、靠過道一側的同伴僧侶側臉去看普布群培,僧帽下露出一張杏目桃腮、竟有些嫵媚的面孔。
轉輪法寺下的這兩個少年僧侶,一個貌極醜陋,一個卻是男生女相,倒是頗有特色。
相信看過二僧侶的人,都會印象深刻。醜僧侶稱轉輪寺呼圖克圖‘普布群培’為‘格西’,‘格西’的意思即是‘善知識’。
此稱謂在密藏域諸法寺中具備頗高的地位與威望,能獲得此般稱謂的僧侶,對密藏域佛法的鑽研已經到了頗高水準。
普布群培如非在密藏域僧學院裡修習獲得了‘格西’的學銜,亦無法在密藏域諸法寺淵源交織中,不依託古代名傳密藏的大僧侶之名、不依止其法,就在法寺林立的密藏域裡,生造出一座‘轉輪法寺’來。
即便如此,鍾密藏域諸法寺正統至今都漠視‘轉輪法寺’的存在。蓋因轉輪法寺背後無有淵源可溯,沒有密乘法門可傳。
“你們看。”普布群培沒有與兩個小僧侶解釋太多,只是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們。
男生女相的僧侶將手機轉交給裡側的醜僧侶,醜僧侶按亮手機,就看到了螢幕裡的‘轉輪大日王’塑像照片,平靜如水的面孔上,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柔和笑意:“這是本寺主奉最高本尊‘轉輪大日王’的塑像。格西,這張照片有什麼問題嗎?”
“照片沒有問題。”普布群培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與兩個小僧侶說道,
“你們沒有看到嗎?那位詭異調查局的……好像是姓蘇、蘇先生……鍾他和轉輪大日王長得太像了!怎麼會有人和一尊雕像模樣類似到這種程度?他會不會,就是轉輪大日王的轉劫身?”男生女相僧侶輕輕笑了笑,眉眼微揚,抬目看向最前排的座位,可惜他的目光被前面一排排座椅靠背阻隔住了,未能看到那位與‘轉輪大日王’長相極其相似的‘蘇先生’,他笑著說道:“如果他真的是轉輪大日王轉劫身的話,對我們轉輪法寺而言,豈不是一件好事嗎?將他迎回法寺,繼任‘呼圖克圖’之外,我們法寺既有了最古老、最高等的本尊溯源,能蓋壓諸多大僧侶、護法神傳承的法寺一頭,又有了最強大的呼圖克圖。轉輪法寺的序次,就不必屈居於諸法寺之末了。”
“你說得也有點道理……”普布群培下意識地點著頭,話說過後,見男生女相僧侶與醜僧侶相視掩嘴笑了起來,才意識到自己被忽悠住了。
鍾他朝兩僧侶伸出手掌:“把手機給我!差點被你們兩個娃娃騙了!哪有僅憑外表皮相相類,就將人認作是一位高等本尊的轉劫身的?太荒謬了,這種事情說出去也不會叫諸法寺信服……”
“即便如此,試一試總沒有問題。格西可以試試與那位蘇先生多交流交流。”男生女相僧侶嬉笑著看向旁邊的醜僧侶,意有所指地道,
“旦嘉,要不要去和那位蘇先生接觸一下?”被稱作‘旦嘉’的僧侶掃了男生女相僧侶一眼,剛要開口說話,忽然滿臉通紅,低下頭去,腦袋縮到了前面的靠背下。
鍾與此同時,男生女相僧侶也趕忙低頭。普布群培不明所以地轉頭四顧,看到了最前排、一直處於他們談論話題中心的那位詭異調查局‘蘇局’轉過頭來,朝他們這邊掃了一眼。
老僧侶神色茫然。蘇午轉回頭去,與身旁的雲霓裳說了句話:“我去下洗手間。”
“好。”雲霓裳點點頭。青年站起身,轉頭就往車廂連線處的洗手間走去。
鍾沿途一排排僧侶,盡皆在他經過自己座位的時候,轉頭將目光看向他。
他走過最後排轉輪法寺幾個僧侶所在的座位,淡淡地看了眼醜僧侶與男生女相的僧侶,轉輪法寺諸僧之間的交談,已然落入他的耳中。
這個法寺倒在某種程度上和他產生了牽連,讓他也頗覺奇異。但也僅只是感覺奇異而已了。
高大英挺的身影步入洗手間內,旦嘉與男生女相僧侶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直至他進入洗手間良久後,旦嘉才有些失落地轉回頭來。
“把手機給我!”普布群培又朝二僧侶伸出手去。鍾旦嘉將手機遞還給了普布群培,轉而道:“格西,我也學會用手機了呢。你什麼時候給我買一臺手機啊?”旁邊的男生女相僧侶跟著起鬨:“我也學會了,我也要手機!”
“沒看格西用的,都只是老人智慧機嗎?”普布群培把手機收進衣袋裡,板著臉道,
“目前經費不足,咱們寺廟裡也沒有馭詭者,從哪裡來錢給你們買手機玩啊?顧住吃喝就不錯了……再等等吧!”二僧侶聞言亦不覺得失落。
鍾旦增背靠著靠背,又安靜下去。男生女相的僧侶則道:“那就再等等吧。反正旦嘉現在肯定不用著急了。”普布群培只覺得男生女相僧侶第二句話有些莫名其妙,他倒也未有多想,看了看二僧侶,撓了撓頭,一時間卻有點不好意思。
兩個僧侶拜在轉輪法寺中,跟著他學習佛學知識,學銜一路高升,伴隨二僧侶學銜提升的,則是僧院發下的各種獎勵金。
但那些獎金都被他用來維持轉輪法寺的日常運轉了,至今卻拿不出錢來,滿足兩個僧侶各自想要一部手機的願望。
兩個小僧侶結伴從羈馬州那邊過來,不知各自的父母兄弟是誰,初至轉輪法寺時,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運用各種現代工具,然而他們在佛法之上極有悟性,往往一點就通,這或許也是他們與轉輪法寺之間的一重緣法……鍾這般想著,普布群培心裡的內疚感減輕了些許。
洗手間內空空蕩蕩。蘇午的身影並未在此中。頂上的燈盞散發出明亮的光芒,映照出狹窄空間內的種種陳設,使得種種擺設的陰影相互交織。
陰影隨燈盞晃動而搖晃著,影子裡彷彿暗藏著另一個世界。彼方陰影世界裡。
蘇午坐在一條條黑影蟒蛇盤繞成的座椅上,開啟了身前巨蟒口中銜取的保險箱。
鍾首先從保險箱裡取出一個破舊的包袱。以粗布裁成的包袱皮,全然不是現代的樣式,年代已經甚為久遠。
他將包袱解開後,就顯出了內裡一疊疊紙衣裳、紙鞋子、紙質貨幣。這個包袱是他從‘李午的未來人生’中兌換出來的。
結束‘四棺鎮壓四象柱’之事後,蘇午離開那段模擬人生,從中兌換出了包袱裡的各種紙質物品——僅僅是這些看似尋常的紙質物品,他全數兌換出來,就消耗了兩萬乾玉-二十萬元玉。
由此可見這些紙質物品的不凡。紙衣裳、紙鞋子:寄託著桃源村張母、張父眷戀之物,燃燒紙衣裳,將令固定物件-蘇午受益,體魄評分永久提升+1。
鍾紙銅錢、紙元寶:燃燒一張紙銅錢,將會與‘釣叟’面對面進行一次交易,有機率從釣叟手中購得‘桃源河鯉魚’。
紙人:在紙人上書寫桃源村民具體名字,可以請動桃源村‘韓家’、‘王家’、‘趙家’、‘馬家’四家以外的其他任何村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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