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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熊到底是什麼身份?

蘇午腦海裡念頭輾轉,

身前的阿熊嗤笑一聲,仰起沒有皮膜覆蓋的臉,注視著羅生門中的鑑真本尊,語氣恍惚:「多年不見,我亦未想到,你真正修行出了成果。

你今時的修行成就,

可能保證我們橫渡大洋,鎮壓鬼佛嗎?

如果你能,

便由我來操船,帶上我的兒子,

我們同回大唐,鎮壓鬼佛!」

數百年時間過去,

大唐是否存在都不一定。

然而,

不論是鑑真,還是阿熊,都將「回大唐,鎮壓鬼佛」當成了畢生追求的執念。

「我的修行成果,

或許可以鎮壓鬼佛。」鑑真本座盤坐在那陰慘慘的城門樓下,身後六個厲詭靜默不動,老僧枯槁的面孔上流露一抹笑容,「但我不成啦……

我天資愚鈍,

本是連頓悟的資質都沒有,

依靠參悟殺生石,終於看到了那「完整神韻」,以自身一切為代價,讓自身記住了那「完整神韻」,

此後一生,皆在參悟完整神韻,

修行其中奧秘。

今時,

修行成果皆固定在這副肉身上。

但我的意根,已然因為過多接觸「完整神韻」而被磨損乾淨。

呂將軍,

你今時看到的我,

只是一具死掉的肉身罷了。

一旦脫離東流島,

鑑真永遠不復存在。」

原本滿懷希望的呂熊,聽到鑑真之言,也沉默下來。

他跟著盤腿坐在地上,良久後才道:「也是我痴心妄想了——如非在臨死之前,記起了你與我說過,若將死而未死,心願未了試圖延命,可往平安京皇居走一遭這件事,

今時我也早就死了。

在平安京的皇居里,

我找了一處墳地,把自己埋起來,

如此才能苟延殘喘到如今。

我這個樣子,

如何還能橫渡大洋呢?不成了,根本不成了……

但是……」

呂熊轉過頭,陰森恐怖的面孔上,一雙血眼溫情脈脈地注視了蘇午片刻,倏忽回頭看向天中的鑑真:「你在那門中,既可以儲存肉身,何不將我的生人甲也一併儲存。

讓我兒帶著那扇門回到大唐,

藉助你的肉身,

我的生人甲,

還有那十滅度刀,

莫非不能斬卻鬼佛嗎?」

鑑真默默搖頭:「羅生門中,只能容納我一具肉身了。

呂將軍,每個人與每個人能看到的完整神韻,皆是不同。

他非是我,

如今卻運用不了我肉身的力量。

非要他有朝一日能在對完整神韻的修行上,與我相差不多的時候,才有可能使用我的肉身,運使肉身中的威能。」

鑑真看了沉默的呂熊一眼,

接著道:「呂將軍放心。

我曾許諾過他,

若他有朝一日重歸大唐——憑著我給他的信物,

他自然能學到如何修行這完整神韻的法門。

現在還是讓汝子先行離開吧。

黑天原上的厲詭快要復甦了……」

呂熊轉身看向蘇午,

看到了蘇午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他咧嘴笑了笑,拍了拍蘇午的肩膀:「你終究是唐人的後裔——

即便不是呂家的種,也無所謂了——走吧!別在這裡停留!離開高天原!」

蘇午與呂熊的眼睛對視了剎那,

他了悟了父親話中之意。

原主的父親,

早已看出他已非原來的「他」!

「多謝成全!」

蘇午向呂熊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轉身去遠處的茅草屋前,解開了壯馬的韁繩,翻身上馬,帶著安綱等人疾速奔行開來!

天穹上烏雲翻騰,

如海嘯山崩,

濃烈的詭韻乘著狂風四處肆虐!

蘇午一行人的身後,梵音高唱:「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眾生無邊……」

縱馬狂奔良久,

蘇午看到遠方天穹出現了明顯的分界線。

自己等人所處的天穹半邊漆黑,遠方半邊天穹則是碧空如洗!

他帶著人加快了馬力,

在那恐怖詭韻即將席捲來的瞬間,帶著眾人脫離了高天原,穿行過一片山谷幽林。

馬兒鼻孔裡不斷噴出白氣,胸膛微微跳動。

「歇一歇!」

蘇午看著已經遠去的烏雲天,向面色發白的眾人招呼了一聲。

他勒停壯馬,

正要下馬的時候,

看到前面的一個武士連人帶馬倏忽消失無蹤!

那武士與馬驟然消失,讓周圍的馬匹都驚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

蘇午一念乍起!

驟然間發覺,

臨近那武士的前方,有一片樹林。

漸漸暖和的春天裡,

那片樹林卻遍結霜花,已經長出嫩葉的樹木,在此剎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枯萎、凋敝、零落為枯枝敗葉!

像是有無形的衰亡氣息掠過大地,

所過之處林木荒草大片大片地凋零!

「都退回來!

往後撤!」

蘇午翻身下馬,抽出腰側懸著的大紅蓮胎藏,同時朝眾手下命令道。

眾人臉色驚懼,都聽從御家老的命令,騎著馬徐徐後退。

遠離那片群樹凋亡之地。

隨著凋亡區域不斷朝此畔推進,

哪怕只有一絲一縷,依舊寒冷刺骨的詭韻從凋亡之地彌散了出來。

前方的深林中,

響起「咯吱咯吱」的響動。

聽起來像是野獸嚼食脆骨時發出的聲音。

「啊!」

「大人!」

「下野君!」

蘇午正抬步邁入那片發出怪異聲響的深林,忽然聽到身後一陣人嘶馬叫的混亂之聲!

他扭頭回看,

眼睜睜看到又一個武士連人帶馬瞬間消失,

根本不給他解救時間!

那武士連人帶馬消失以後,前方深林中,那種嚼食軟骨脆骨的聲音變得更響。

林影晃動。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深林裡走了出來。

它長著稚童的臉孔,滿面皆是憨態可掬的笑意——只是,此下這分笑意看在人眼裡,直讓人毛骨悚然——從它的嘴角、下巴上遍佈鮮血與碎肉,此時嘴巴仍在不斷蠕動著,像是在嚼食什麼東西!

這個生有稚童臉孔的身影,

卻有一副暮年老人蒼老而高大的身軀。

身軀的下身未著寸縷,

上身則纏繞著許多花花綠綠的女子貼身衣物。

衰亡破敗的詭

韻從它身上爆發出來,向著四面八方鋪展,所過之處,群樹盡皆凋亡!

「酒吞童子!」

「喜歡生吃活人的酒吞童子!」

身後驚慌的武士們大叫起來,

他們比蘇午更先一步認出這個厲詭的身份。

井上家的鬼武士策馬奔向蘇午近前,疾聲道:「御家老大人,酒吞童子乃是鬼王級的厲詭,它出現在一個地方,就可以任意掠取方圓數百里的活人、活物入口嚼食!

我來替大人吸引這個厲詭的注意力,

讓它暫時停止進食。

趁這個機會,大人帶著大家快走吧!」

原來當下這個厲詭,就是酒吞童子?

它出現在一個地方,就能任意嚼食方圓數百里內的活人,活物……這種無差別式的殺人規律,是唯有荒級及以上的厲詭才會擁有的恐怖能力。

酒吞童子,

不負鬼王級厲詭之名!

蘇午腦海裡念頭閃動著,同身畔臉色焦急的鬼武士說道:「你帶著他們走吧,離開這裡越遠越好,帶著所有人安全回到井上家。

我留在這裡就可以。」

他語氣平淡,

這番言語聽在身畔鬼武士耳中,卻令對方熱淚盈眶:「下僕生來貧賤,一條性命不足掛齒,今日願為大人效死——大人才是一家支柱,死在這裡太不值得,

御家老大人!還是快走吧!

能為大人效死,是下僕的最高榮耀!」

這鬼武士說出一番讓蘇午摸不著頭腦,又熱血沸騰的言辭,忽然就縱馬衝向了前方的酒吞童子——

然而,他還未衝出數步,

馬蹄下的陰影忽然鼓沸起來,一條條鬼手從其中聳立而起,將鬼武士連人帶馬拖拽到了蘇午身畔,蘇午板著臉,皺著眉頭,手中「大紅蓮胎藏」刀背用力拍打在壯馬屁股上,

壯馬倉皇后退。

蘇午連連呵斥:「快滾!

我哪裡需要你們來替我送死?

快滾!」

戰馬嘶叫著後退,

馬背上的鬼武士,連同那些看到這一幕的下臣們,無不悲聲叫號,呼喚蘇午的名號。

高大魁偉的武士手持雙刀,邁步走入了酒吞童子詭韻集聚過甚形成的灰藍寒霧之中。

這是眾多下臣們看到的,井上家御家老「井上燭照」的最後背影。

灰霧中,

寒意銷骨蝕髓。

長相怪異的酒吞童子停住腳步,吐出了嘴裡的一團血肉骨茬與破碎衣物的混合物,它面帶憨態可掬的笑容,朝蘇午緩步走來。

蘇午一手持大紅蓮胎藏,

一手取出了十滅度劍。

握住十滅度劍的瞬間,十滅度劍就隨他心意轉動,化成了一把鬼頭大刀。

這鬼頭大刀的刀鐔,卻演變作了一條條雪白的狐尾,簇擁著蘇午的一條手臂。

狐尾末梢乃是深沉的黑色,

那黑色蔓延開來。

一種似有似無的「感覺」開始在蘇午與「十滅度鬼首大刀」之間流轉,蘇午嘗試回憶自身進入天人交感境界時,感受到的神韻,

他第二次進入天人交感境界時,藉助「鑑真神韻」,將自己的神韻與「大威德金剛相」融合了。

此時只是稍稍觀想「大威德金剛相」,

就找到了第二次天人交感時,獲得的「殘缺神韻」,

神韻勾纏上「十滅度鬼首大刀」,

蘇午抓住了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

他看到狐尾末梢的黑色完全蔓延上九

條尾巴,那九條尾巴化作了黑色的衣裙,面色平靜的少女悄無聲息地坐在了他的肩頭。

「平靈子?!」

看到那黑衣少女的瞬間,蘇午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時,

黑衣少女轉臉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笑。

咚咚!

蘇午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他腦後浮現一輪顫抖的黑色圓形。

圓形升至腦頂,內裡隱約顯化心詭心臟的輪廓。

那心臟猛地收縮,

心詭詭韻化作一圈黑光,朝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黑光淹沒過酒吞童子的身形。

酒吞童子忽然立在原地。

它伸出雙臂,臂彎間像是虛抱了一個人。

就這樣虛抱著空氣,

酒吞童子轉身走向深林。

口中都停止了嚼食「食物」。

蘇午側臉看向肩膀上,肩膀上空空如也。

盤繞在他握著鬼首大刀手臂上的,是一簇簇雪白的狐尾。

是幻覺嗎?

他微微皺眉。

頭頂心詭圓形忽然閃過一抹烏光。

烏光中,心詭心臟輪廓隱去不見。

圓形像是一面漆黑的圓鏡,

倒映出「十滅度鬼首大刀」刀面上,黑衣女子安安靜靜的面容,她安安靜靜地注視著蘇午,已然安於此下的現狀。

灰藍詭霧徐徐散去。

霧氣裡既沒有酒吞童子,

亦沒有蘇午的身影。

但他確曾在這個世界上真實的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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