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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嘭嘭!

源賴朝仰頭看著飛臨而下的平知盛,心臟狂烈地跳動,幾乎要因承受不住這種刺激而一瞬爆開!

他大腦中一片空白——

“須佐六武士”是源賴剛花費了很多心血,才培養出來的六個武士,

他們各自容納的厲詭聚集起來,可以形成“須佐之面”!

此雖不如駕馭完整“月讀侍夜叉”厲詭的平氏四子強大,但也勉強是讓源氏有了可以與平知盛抗衡的頂尖鬼武士戰力。

然而,誰又能夠想到?

須佐六武士竟然如此不堪,被平知盛三言兩語騙得摸不著頭腦,當下眼看著六武士之一的“香川明”,是要死在平知盛手裡了!

六人缺其一,

如何再組成“須佐之面”,抗衡平知盛?!

唰!

源賴朝看著平知盛手握著那把讓他分外熟悉的刀劍——無上“鬼切”降臨,雪瀑般的刀光一瞬將香川明斬成兩半,他的心也沉入了谷底。

全完了!

所有謀劃,所有野心,此刻盡休矣!

然而,就在源賴朝萬念俱灰之際,一隻已經遍是老繭與褶皺的手掌從側方倏忽伸出,一把抓住了那個散發著濃烈詭韻的“須佐右眼”,將它吞進了肚子裡!

源賴剛!

源賴朝瞳孔緊縮,腦海裡嗡嗡作響!

他從未想過,源賴剛能做出這種事——但偏偏對方在關鍵時候還是這麼做了!

源賴剛雙眼泛起陣陣暗藍光澤,濃烈的詭韻從他身體內湧出,他神色扭曲,狀極痛苦——在平知盛持刀斬向自己腹部的時候,他猛然後退,同時抽出腰間一柄脅差!

手腕一翻,

刀刃抵在左腹部,手掌驟然用力,橫著切開了自己的腹部!

譁!

鮮血肚腸無聲流淌,

但周圍源氏武士好似聽到了那血液奔流的聲音!

隨著肚腸滾落,也顯出了源賴剛變得空蕩蕩的、輕微腐爛的腹腔內,屹立著兩扇漆黑的門戶,一雙慘白的手掌扒著門縫。

兩扇門篤篤篤響個不停,內裡似乎關著什麼東西。

兩扇門以及那雙慘白手掌,即是源賴剛所容納的厲詭——寺門白手。

傳聞中被用來關押瘋子與怪異小孩的寺廟的兩扇門,而兩隻手的來歷已無從考證。

源賴剛身為源氏家主,

能夠長久地活著,對源氏才最有利。

當下在他身邊陪伴最久的武士,都未發覺,他竟然悄無聲息地容納了一隻厲詭!

他木著臉,好似已經感知不到疼痛,

雙手伸進腹部,捧出了那兩扇袖珍的門戶,門戶後連著一座黑漆漆的屋舍,屋舍後連著一道血紅的、像是脊柱骨組成的鎖鏈——

那本就是源賴剛脊柱骨組成的鎖鏈!

脊骨鎖鏈上密佈真言咒禁!

“去!

放出須佐右眼,組成須佐之面——務必攔住敵武士,不使我源家門庭受辱!”

源賴剛的腰背塌了下去,已然沒有骨骼支撐。

他將“寺門白手”整個捧起——兩扇黑漆漆的門戶被門縫裡慘白的手掌倏地推開!

內裡一直在猛烈撞擊門扉的事物驟然飛滾了出來!

正是那顆被源賴剛吞入腹中的“須佐右眼”!

“須佐右眼”在半空中盤旋著,詭韻還未來得及散發,簇擁在源賴剛周圍的五個“須佐武士”周身就彌散出了強烈詭韻,濃郁地詭韻交織著,將“須佐右眼”拉扯了回來!

站在源賴剛身側的須佐武士朝前跨出一步,怒聲喝道:“主辱臣死!”

其接引了其餘幾個須佐武士散發的詭韻,使之彙集在自己身上,於是,在半空中飛滾轉動的“須佐右眼”倏忽倒退,強“塞”進了

他的右眼眶內。

該武士原本完好的右眼直接在詭韻影響下直接乾枯、腐化、消無!

暗藍的眼睛“嵌”入他的右眼眶裡。

他的左眼亦跟著散發出紅光,身後四個須佐武士的面孔上,或是口齒突然脫落,或是鼻子消失無蹤、或是耳朵腐化萎縮。

一張張虛幻的猙獰面孔在“須佐之面”暴虐而冰冷的詭韻裡沉沉浮浮,

盡數集聚在最前方那個雙眼發出紅藍二色光芒的武士身上。

武士的面孔上像是被刷上一層層薄紙、又像是抹上了厚厚的白粉,雪白麵孔上,紅藍雙眼裡流轉詭異而森然的氣息,畸長的鼻子猶如牛角,鼻孔裡噴吐著強烈詭韻,

張開的口齒裡滿是沾附肉絲血沫的一口尖銳獠牙!

“須佐之面”在這個武士臉上完成聚合!

恐怖的詭韻肆意席捲周遭,使得從天頂投照下的月光都開始扭曲起來,盪漾起層層漣漪——月光裡蘊藏的殺人規律,在此時未曾奏效!

“天之呼吸!”

武士口中發出沒有情緒的聲音,他朝手中刀劍吐了一口白氣,

刀身就在白氣漫過之後,

無聲無息地裂解、消失無蹤。

一陣長風捲動氣流,掠過平知盛身畔。

平知盛心頭警鈴大作,身形瞬間“月光化”!

在他化作光的剎那,一柄被濃烈白氣詭韻裹挾著的太刀刀刃,倏忽橫斬而過——白氣縱橫,竟切斷了光!

聚合了須佐之面的武士化作白氣龍捲,頃刻消散在天地間,“須佐之面”強橫恐怖的詭韻卻仍在此間奔騰流轉——他化為了天地間的氣流,匯同詭韻一齊奔騰。

此下,

天地的氣流即是“須佐之面”,

而武士的形體已在化為氣流的過程中,被粉碎殆盡!

但是,那些血肉粉末隨時可以於氣流中組合!

——天中血色圓月一側,

武士顯出形體,朝虛空探手一抓,抓來了無數詭韻與氣流凝結的一把太刀,刀身足足數十丈之長,一刀掄向那輪寂靜不動的血色圓月!

“呵呵嚯嚯哈哈哈哈——”

此剎,因天地間奔騰的詭韻氣流而扭曲起來的月光中,忽然響起一陣笑聲。

那笑聲起初溫和,漸漸高揚,最終流露出難以抑制地瘋狂!

扭曲的月光漣漪中,映現出一道道血紅身影。

那百十身影脫去頭上的頭盔,出現在四面八方各個區域,甚至於——“須佐之面”掄起的氣之太刀上,都有那血紅身影!

血紅身影,

正是平知盛!

無數個“平知盛”齊齊揮刀,

雪瀑般的刀光在月光下更顯悽婉,猶如寥落揮灑的櫻花!

“可惜了啊……”

平知盛的嘆息聲在刀光爆發的剎那響起。

源賴剛將“寺門白手”收進已經空蕩蕩的腹部,他轉過身,眼神複雜地看著身後的源賴朝。

源賴剛低頭不發一語。

目光落在源賴剛腹部的切口上。

對方即便容納了厲詭,出現這種傷勢,也絕對活不了太久了。

“你和兄長一樣。

有奇謀,善出奇兵。

但奇謀奇兵,有時候就是歧路。”源賴剛的聲音在源賴朝耳邊響起,他的聲音裡壓抑著痛苦,說了幾句源賴朝的缺點以後,就搖了搖頭,轉而丟出一句話,“你走吧!”

源賴朝聽到此言,猛然抬頭,似不可置信地看著源賴剛。

但他眼角餘光已經瞥見旁側“土御門晴明”臉上神秘的笑容。

“老夫本想留你在這裡。

你這樣的人,如為源氏主,或帶領源氏大興,或者自身就是源氏覆滅之根源!

太不穩定了,

老夫本來想著,讓你和我一同死在這裡。

但是現在——我的長孫已經死了。

源氏子出色的再沒有幾個。

你還是走吧。

活下去,萬一能闖出一番功績呢?”源賴剛從身上拿出一枚令牌,令牌已經被血染紅了,他現下每做一個舉動,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將令牌遞給沉默的源賴朝,

源賴剛接著道:“這裡的式神,能幫你找到源賴經,你們要齊心協力啊——源氏危亡,不在這裡,只在你們的舉動中了!”

源賴朝捏著那枚染血的令牌,

搖搖頭,堅定道:“源氏必不會亡於我手!”

源賴剛無聲地笑了笑:“這是武士的承諾嗎?”

“這是武士的承諾!”

源賴朝重重點頭,轉身即走!

源賴剛向土御門晴明打了個眼色,對方立刻點頭,追上前方的源賴朝,與之並肩而行!

諸多鬼武士簇擁在源賴朝左右,緩緩脫離當下已落下無數屍首的戰場。

源賴剛轉回身來,

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他從未想過拼湊的“須佐之面”,能抵得住完整的“月讀侍夜叉”的衝擊,從一開始,他便只是為了拖延時間。

為長子“源賴經”持“無上級刀劍”斬切“酒吞童子”爭取時間。

那裡才是這場戰爭勝負的關鍵!

此後所做種種,不管是令源賴朝此下脫離,還是先前引平凌盛追擊“井上燭照”,乃至於他自己的身死,都是為了完成拖延時間這個目標而已!

“我已盡到作為家長的責任了……”

源賴剛跪坐在地上。

無聲無息地死去。

腹中兩扇黑漆木門縫隙間的白手倏忽探出,抓住屍體的肩膀,將他拖入了大開的黑漆木門中。

天上月光依舊。

一身大鎧盡數毀碎的平知盛從半空中飛臨而下,穩穩站在地上。

甲冑裡的衣裳未見絲毫破損與髒汙。

自他落地以後,席捲此間的“須佐之面”詭韻頃刻退散,徐徐消失。

他收刃歸鞘。

手中握著一隻暗藍的眼珠。

——須佐右眼!

而須佐的左眼以及其他五官,都隨詭韻退散消失無蹤了。

“防不勝防啊……”平知盛臉上笑意溫和,看著地上一灘血跡裡的源賴剛臟腑。

在這個時間裡,源賴朝已經帶著大批鬼武士脫離陣列,消失無蹤。

但原地仍留守了許多源氏武士。

他們親眼看到源賴剛大人切腹而死,

因此激起鬥志,已然做好與平家武士決死的準備!

“真是老謀深算的謀略家。”平知盛最後看了眼源賴剛在世間僅存的痕跡,之後抬眼看向了對面眾多的源氏武士。

天上血月開始朝前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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