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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由尹諾的諷刺讓阿卡麗暴露了內心的想法,再讓娑娜感同身受式的安撫讓阿卡麗敞開了心扉,最後拉克絲親自主持的背景調查則是確認了她到達福斯拜羅的行程——就這樣,在北境三巨頭聯手之下,阿卡麗的情報差不多被榨了個乾淨。
她沒什麼問題,的確是離開了均衡教派之後為了出來看看而來到福斯拜羅的,從暗影界穿梭趕路也是個意外。
得到了這個結論之後,拉克絲三人既鬆了口氣,也覺得有些好笑,最終,在卡爾亞的提議下,阿卡麗被要求進行二十個小時的義務勞動,一方面是讓她不要到處撒野,一方面也是給她一個瞭解福斯拜羅的機會。
對於這個“懲罰”,阿卡麗欣然接受,不過她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包吃包住,如果可以的話,在義務勞動之後,她可以打一段時間的零工。
按照她的話說,來到福斯拜羅的船票已經幾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之前她匆忙趕回旅館,就是因為那家便宜的旅館晚上關門很早。
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不過既然均衡教派的未來之星願意過來打零工,那福斯拜羅也沒有理由拒絕。
就這樣,阿卡麗被送到了新福港碼頭,在這裡,她會在學習德瑪西亞語的同時,瞭解福斯拜羅這座“被長老和僧侶交口稱讚的文明之都”。
就這樣,阿卡麗所帶來的小插曲被處理完畢,北境三巨頭再次聚集在了一起,說起了預言的話題。
在三個姑娘的疑惑之中,卡爾亞解釋了自己對預言毫不擔心的主要原因。
……………………
實際上,現在的卡爾亞已經有九分把握,那個引導了均衡教派的存在,就是索拉卡。
和其他巨神相比,索拉卡是個不折不扣的異類,最直接的一點就是,她放棄了天界的身軀,完全進入了符文之地,以血肉之軀的形態行走人間。
雖然索拉卡依舊是一個不朽者,但和哪怕星靈被砍成星靈醬之後都能在天界復甦的巨神不同,如果索拉卡的這副身軀毀了,那她也將會擁抱死亡。
】
但即使如此,她依舊選擇了來到符文之地的大地上。
而索拉卡之所以堅持來到符文之地的原因,則是要從文明還未誕生、卡爾亞尚未來到符文之地的時候說起。
在那個時代,沒有智慧生命的符文之地,自然的一切都如日升月落一般井然有序,雖然生命的出現給予了這份秩序幾分微妙的不確定性,但在巨神的眼裡,整個符文之地總體上還是按照著他們所預期的軌跡進行著的。
然而,隨著符文之地出現了人,符文之地的發展開始出現不確定性,星穹的軌跡和自然的規律似乎完全不足以預計人類的行動,和其他野獸和植物相比,人類並不好引導、更不容易改變。
站在巨神的角度上,這些生物狂野、任性而危險,他們偏離巨神天給它們安排好的偉大計劃。
對於這些新生的生命,不同的巨神有著完全不同的看法,有的巨神認為他們有義務引導這些智慧生命,讓他們成為神祇的僕從、讓他們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偉大;也有的巨神認為他們不需要將目光放在這些卑微的存在上,應該看看頭頂更加無垠的天界;當然,也不乏瘋狂之輩認為這些智慧生命只要超出了某種範圍,就應該接受肅正……
而在眾多巨神之中,對星穹和命運最為敏感的索拉卡,卻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這些小傢伙的奇妙,他們的智慧會帶來無限的可能,只要世代繁衍下去,從天界上看去就會漸漸地看不懂——而且,他們的命運彷彿是一張細密的網,讓索拉卡無比著迷。
不過,最開始的時候,索拉卡的看法和其他的巨神是有相似之處的,她也認為這些凡人攪亂了命運的軌跡嗎,所以她一面研究著這些小傢伙,一面在天界試圖修復星穹的軌跡。
但讓索拉卡萬萬沒想到的是,過去無往不利的修復手段在這個時候卻失效了,無論她在天界如何努力,那些凡人總會透過命運之線的編織,讓星穹展現出超出預料的形態。
最開始的時候,索拉卡還能透過流星的墜落和孤星的閃耀,影響著這些凡人,但後來隨著他們漸漸強勢起來,驅逐野獸、開墾土地,再看向星穹的時候,他們依舊滿懷崇敬,卻同時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認知。
在發現了這一切之後,索拉卡終於確認,自己似乎並不夠了解這些小傢伙,而且高居天界之上也很難了解他們。
這種情況下,索拉卡終於下定決心進入符文之地,在符文之地內部履行自己的使命。
不過,由於符文之地的法則和天界全然不同,索拉卡龐大的巨神身軀無法進入,在一番思考之後,她選擇模彷那些凡人,稍微改造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於是,這個眾星的孩子披上了血和肉的形態,她的血管中流淌著強大的魔法,外表也變成了現在這副澹紫色面板、頭上長有獨角的姿態。
這一次,她似乎得到了符文之地的認可,終於順利地進入了符文之地,並開始行走在凡人之間,面對面地瞭解他們。
在索拉卡的眼裡,凡人是一群混亂而無序的存在,他們可以因為某個原因而將命運的絲線束成堅實的繩索,也會因為某些蠅頭小利而在內部殺個血流成河。
對於這種被大部分巨神所厭惡的無序和混亂,索拉卡最開始也並不喜歡,但是,隨著她在人間行走的時間越來越久,見過的凡人越來越多,她開始漸漸學會了站在一個凡人的角度上思考,以一個短生種的方式觀察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巨大的發現,索拉卡驚愕地意識到,原來在天界上看來的很多無序的混亂,其實站在本人的角度上,一切竟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雖然這些凡人的生命並不長,但他們卻可以將自己的財富、經驗、智慧一代代地流傳下去,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和巨神正在越來越相似!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索拉卡心中既有不安,也有期許。
不安的是,索拉卡看見了這些凡人身上無限的可能,那有可能是星穹的完全失控,巨神似乎註定了在未來失去對於星穹軌跡的控制!
而期許的是,在凡人如亂麻一般的糾纏和死結之中,凌亂的破碎展露出偉大的圖樣,索拉卡發現了一個全新的、出乎意料的宏圖——交織錯落,複雜錯綜。
這份偉大的宏圖還未成型,此時甚至連雛形都算不上,但索拉卡敢說,它卻編織得比任何一個巨神的作品都更加偉大、更加令她心嚮往之!
看似不經意的粗野之舉,看似導致混亂的殘酷戰爭,卻總能帶來全新的未來和未曾設想的可能。
和自上而下的控制不同,在符文之地,漸漸誕生了文明的凡人們開始為自下而上地,為自己鑄造出一片嶄新的未知前途。
這新的星穹,從上方的天界領域看去,似乎只有純粹的混沌;但站在新的視角,對於不會因為時間的侵蝕而腐朽的索拉卡看來,則是一種近乎無瑕的美。
是的,正如凡人能容得下最深重的殘忍,他們同樣也擁有無盡的潛力展現善意,以及敢於對抗群星間任何事物的鬥志,這些都是巨神所不具備的。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索拉卡終於俯下了身段,開始嘗試著用凡人的方式來引導凡人,她放棄了星穹的暗示,轉而使用凡人的語言來解釋一切、講述未來,這使得她成為了符文之地的第一個預言家,也是最偉大的預言家。
由於曾經沉默地觀察著人類文明誕生的全過程,索拉卡對於人和人性的理解非常深刻,結合著星穹之上命運的軌跡,以及對於凡人的瞭解,她預言和引導著凡人,走過了最開始的那段牙牙學語的歲月。
也正是因為索拉卡的工作取得了不小的效果,再加上巨神們找到了製造星靈以投影自己意志的形式,原始的宗教開始誕生,神祇們找了另一條引導凡人的途徑。
其他的巨神只是將自己的教派當做了“新的星象”,希望透過這種方式直接控制凡人的抉擇,而在這一點上,索拉卡卻有更深的理解,她並沒有組建什麼眾星教團,而是選擇用自己已知的一切,為人類劃清不應該去做的底線,將最主觀的能動性交給人類自己——在漫長的觀察之中,她已經發現了凡人的創造力,這是巨神所不具備的。
不過,雖然對於凡人抱有不小的期待,但索拉卡卻還不至於篤定人類不會將一切搞砸。
直到那片連線著巨神峰的大陸上,一個小小的、名為恕瑞瑪的部落,在積蓄了力量之後,開始了自己的擴張。
很難形容當初索拉卡第一次接觸到恕瑞瑪部落時候的心情——她當時化身沙漠行者,暫時在恕瑞瑪部族內借宿,作為報酬,她願意為恕瑞瑪的領袖,一個叫瑟塔卡的女性做一些預言。
在索拉卡看來,自己沙漠行者的馬甲在恕瑞瑪的聲望應該不錯,瑟塔卡總歸會有什麼想要知道的事情。
但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瑟塔卡卻對於預言沒有太大的興趣。
“我們部族有最好的預言家!”在瑟塔卡興致缺缺之際,她身後的一個半大小子自豪地開口道,“他總能給出最準確的預言!”
對方的態度引起了索拉卡的興趣——實際上,她也一直在尋找著可以和自己一起編織命運的人,在離開了天界之後,索拉卡還是有些孤單的。
聽到這句話,索拉卡當即表示希望見見這位預言家,並同他切磋一番。
作為報酬,她主動治好了恕瑞瑪部族的幾個重傷號,看在醫療服務的份上,雖然瑟塔卡的目光裡還有著濃濃的審視,但還是將她引薦給了卡爾亞。
這就是卡爾亞和索拉卡的第一次會面。
在這次會面之中,他們沒有說什麼預言的話題,只是彷彿朋友一般聊著天——或者說,主要是卡爾亞在利用對方對自己的好奇心,努力地收集著情報。
畢竟這位沙漠行者可是走過了上萬哩的旅行家,她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知識,而這些寶貴的知識可不能錯過!
至於怎麼讓她說出自己想要的知識……
卡爾亞小心地收起了自己帶刺的一面,儘可能地展示著自己的淵博,並大膽地對人類社會進行著剖析,然後時不時遞過話頭、讓對方舉個例子。
然後,一旦索拉卡舉出了例子,他就會揪住這條線索順勢邊問邊聊,以打蛇隨棍的架勢,從索拉卡的嘴裡撬出來不少訊息——甚至其中還包括了一座少有人知的綠洲的位置!
就這樣,他們興奮地聊了快一個通宵,在第二天早晨,索拉卡即將離開的時候,卡爾亞終於正式地做出了一個“預言”。
“不出五十年,恕瑞瑪部族將統一這座大陸,我們將制定這裡的一切標準,生活在這裡的所有人將遵循恕瑞瑪的意志,而恕瑞瑪將引導所有人前進的方向!”
雖然考慮到卡爾亞恕瑞瑪部族“預言家”的身份,這些話聽起來有點自吹自擂的嫌疑,但當時的恕瑞瑪部族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小型流浪部族而已,如此信誓旦旦的自吹自擂,還是讓索拉卡印象深刻。
在那之後不久,索拉卡就離開了恕瑞瑪大陸,去了北邊充盈著魔力的初生之土,順便還去已經變成了凍土的弗雷爾卓德轉了一圈——然後,當她返回到巨神峰腳下的時候,她驚愕地發現,卡爾亞的預言彷彿真的實現了。
那個曾經如沙漠之中的砂礫一般普通的部族,在短短的幾十年內完成了驚人的蛻變,他們的確如預言之中的一般,將恕瑞瑪的旗幟插上了一座又一座的綠洲,而他們所到之處,全新的鍛造、種植、建築方式被迅速推廣開來。
於是,索拉卡認可了卡爾亞的預言家身份。
“可是,你怎麼確定給予均衡教派預言的,就是她呢?”聽卡爾亞講完了這段往事,拉克絲還是有些不理解,“我完全沒有明白啊!”
“時間,以及預言的描述形式。”卡爾亞呵呵一笑,“索拉卡雖然也喜歡四處轉悠,但出門旅行卻是有規律可循的,只有少數幾次她不怎麼規律地離開了恕瑞瑪,聽說去了初生之土。”
“而每一次都對應著均衡教派的語言?”
“沒錯。”卡爾亞肯定道,“更重要的是,這段話裡,巨神的味都快溢位來了。”
“巨神味?”
“這是一個古語言變遷的問題,涉及到古恕瑞瑪語和古艾歐尼亞語的變化。”卡爾亞笑道,“具體的問題不太好解釋,但舉一個不太恰當的例子——預言之中這些奇奇怪怪的代指,都是古恕瑞瑪語和古艾歐尼亞語的共同詞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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