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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
齊王陳澄閱覽完書信,低聲道:“兄長,茲事體大,如是父皇知曉……”
作為當年參與過雍王奪嫡,並在其中發揮著作用的皇子,深知崇平帝對趙王餘孽的忌憚。
“殿下如今還有選擇嗎?”陳泓眉頭微皺,目中深處冷芒疊爍,說道:“當初三河幫一事,殿下其實就已失了聖心。”
齊王陳澄頹然坐下,胖乎乎的臉龐上呆滯半晌。
他如何不知?以父皇的性子,早將他踢出了東宮的候選人之列,除非魏王、楚王犯下更大的錯漏。
陳泓道:“殿下既非嫡出,又與衛國公不對付,聖上也不喜殿下,若想出頭,這是殿下唯一的機會。”
陳澄呼吸急促幾分,道:“可這也是殺頭的罪過。”
趙王餘孽被父皇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他與其人攪合在一起,一旦為父皇察覺,就不是削爵這般簡單的了。
陳泓道:“如果楚王或者魏王克承大統,殿下以為就能安然就藩?”
陳澄聞言,心底湧起一股寒意,沉吟片刻,問道:“陳淵在哪兒?”
作為當年隆治年間的宗室子弟,陳澄自然知道陳淵。
“王爺放心,我來安排。”陳泓低聲說道。
如果想要重振忠順一脈,只能先將水攪渾起來,才好渾水摸魚。
……
……
寧國府,大觀園,蘅蕪苑
夜幕低垂,夏雨陣陣,而高几上的蠟燭無聲流淌著蠟淚,庭院外的夏雨稀里嘩啦地響起。
賈珩摟著寶釵圓潤嫩滑的香肩,轉眸看向那少女,輕聲說道:“兩年多了,讓薛妹妹沒名沒份地跟著我,委屈妹妹了。”
從當年寶釵上京,兩人確定關係也有兩年了,方才那一刻才算是肌膚相親,融為一體,成為真正的夫妻。
寶釵豐膩玉頰通紅如桃蕊,彎彎柳葉眉之下,目光瑩潤如水,柔聲說道:“自從認識了珩大哥,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委屈,從來沒有。”
賈珩輕聲道:“姨媽那邊兒的事,我也聽說了,其實也不怪姨媽,這麼久了也該定下妹妹的事兒。”
薛姨媽丟了這麼大的人,可以說在寧榮兩府的下人中傳開了,自也傳到賈珩的耳畔。
寶釵貝齒抿了抿粉唇,顫聲道:“媽她也是為著我好,夫君別和她一般見識。”
“薛妹妹這話說的,倒顯得見外了。”賈珩輕聲說道:“對了,文龍在五城兵馬司也這麼久了,差不多明年應該能出來團聚著了,那時候文龍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寶釵問道:“夫君,兄長他不會給夫君惹著麻煩罷?”
賈珩輕輕拉過少女綿軟的小手,輕聲說道:“沒事兒,我會約束好他的。”
就在賈珩與寶釵兩人在一塊兒膩著之時,忽而鶯兒快步走將過來,聲音中帶著幾許慌張,輕聲道:“姑娘,大爺,林姑娘來了。”
賈珩面色微訝,連忙起得身來,看向一旁臉頰羞不自抑的寶釵,低聲道:“林妹妹來了。”
寶釵雪膚玉頰酡紅如醉,瑩潤如水的美眸之中也有幾許慌張之色,撐起一隻胳膊剛要起來,就是蹙了蹙秀眉,水潤杏眸中沁潤的嫵媚水波好似抑制不住般,汩汩而出。
“要不我去說一聲,姑娘這會兒已經歇下了。”鶯兒連忙說道。
這個時候兩個人正睡在一塊兒,如何能讓林姑娘瞧見?
林姑娘也真是的,大爺不在時候勤串門兒倒沒什麼,這個時候,都這麼晚了,天還下著雨,還過來串門兒做什麼?
賈珩想了想,低聲道:“薛妹妹,你在這兒歇著,我去見見林妹妹。”
黛玉應該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過來看看寶釵,但沒有想到今天正是他折釵之日。
至於黛玉是否會吃醋,現在兩個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吃醋不吃醋之說。
不過他也有些尷尬,轉念一想,許這是釵黛共侍的引子?
念及此處,心頭一悸。
寶釵玉顏酡紅,顫聲說道:“珩大哥,要不就說睡了吧?”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顰兒過來找她?如果讓顰兒看見她的樣子,她都不知該怎麼活了。
賈珩寬慰說道:“好了,沒事兒的,我去瞧瞧,你在屋裡好好歇著就是了。”
如果不去著,等黛玉後知後覺地察覺出來,多半會慪氣。
這在紅樓原著中還真有著類似的劇情。
說著,起得身來,拿過衣裳穿將起來,出了廂房,沿著碎石鋪就的小徑向著外間而起。
“鶯兒,去將人迎過來吧。”賈珩說道。
不大一會兒,只見一襲湖藍色衣裙的少女,亭亭玉立而來,立身在廊簷下,柳眉之下的星眸凝露,似有星河璀璨。
身後還跟著紫鵑、襲人等眾丫鬟,好在再沒有其他湘雲、寶琴等幾個。
不過這個時間也差不多是酉末時分,還未到歇息之時,而雨水也漸漸停下。
“珩大哥怎麼也在這兒?”黛玉見得那少年,容色訝異說道。
這是過來尋寶姐姐了?
賈珩道:“我過來看看你寶姐姐,林妹妹,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不知為何,面對黛玉,竟有一股被捉姦在床的感覺。
說著,近前挽起黛玉的纖纖素手。
“剛剛下了一會兒雨,一時睡不著,就過來尋寶姐姐說說話。”黛玉輕聲說著,道:“珩大哥,外面的事兒忙完了嗎?”
黛玉輕哼一聲,掃了一眼衣裳略有幾許凌亂的少年,隱隱猜到一些原委,心底不由湧起一股酸意,聲音嬌俏說道:“珩大哥,那我來的可真是不巧了。”
賈珩心道,你來的真是巧。
“這麼多久未見你寶姐姐,就過來坐坐,明天打算去看你的。”賈珩解釋說著,然後拉過黛玉,擁至懷裡,輕聲道:“妹妹吃醋了?”
被賈珩擁至懷中,黛玉臉頰現出一抹羞惱,嗔道:“你……珩大哥,這還有人呢。”
芳心卻湧起陣陣甜蜜,在蘅蕪苑都能摟著她?
此刻,襲人和紫鵑臉上現出羞意,連忙默契地轉過臉去,不看正在膩著一起,你儂我儂的兩人。
賈珩拉過黛玉的手,問道:“這麼晚了,林妹妹吃過飯了沒有?”
黛玉輕哼一聲,然後轉過臉來,關切說道:“早就吃過了,珩大哥你沒吃晚飯嗎?”
說著,看向那少年,忽而嗅到身後之人那一股淡淡的冷香丸氣息,問道:“珩大哥,怎麼不見寶姐姐?”
說不得兩個人正在屋裡親熱,她過來算不算是壞了他的好事?哼……
賈珩道:“她這會兒已經歇著了。”
黛玉:“……”
什麼意思,這是要趕她走是吧?
少女目光黯然,心頭一股酸澀之意湧起,低聲道:“那我就不打擾珩大哥與寶姐姐了。”
說著,輕輕掙脫著賈珩的手,轉過秀髮如瀑的螓首,準備喚著紫鵑與襲人返回瀟湘館。
賈珩卻拉著黛玉的素手,說道:“林妹妹,喝杯茶,等會兒再走不遲。”
今天是寶釵見喜的日子,他自然不可能提上褲子一走了之,當然也不可能不顧及黛玉的小情緒。
黛玉罥煙眉之下的星眸轉將過來,訝異問道:“珩大哥,寶姐姐真的歇下了。”
“她剛才是有些累了,然後就睡下了,正準備歇著呢,你就來了。”賈珩面色平靜,徐徐說道。
黛玉還是個小女孩兒,不通男女之事,雖然得他教導了多次,但還不知真正的風月之事。
黛玉抬起明亮剔透的星眸,妍麗玉顏染起緋色,羞惱道:“那我還坐這喝茶做什麼?珩大哥去陪著寶姐姐罷。”
兩個人不定在屋裡搞什麼名堂,她來的真不是時候了。
也不知為何,心頭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好笑,原本心底的酸澀之意好似沒有那麼濃郁。
黛玉轉眸看向那少年,聲音失落說道:“珩大哥多陪陪寶姐姐罷,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賈珩摟著黛玉,在少女耳畔低聲說道:“她倒是沒有睡著,要不林妹妹去看看你寶姐姐?”
想要釵黛比翼,第一步就要去著兩人共處的羞澀之意,否則以後那些幸福時光,自也無從談起。
黛玉聞聽賈珩此言,愣怔原地,竟一時慌了神,一張秀麗白膩的臉蛋兒紅若胭脂,連忙說道:“珩大哥,這怎麼…怎麼行?”
嗯,其實她也有些好奇,珩大哥與寶姐姐在做什麼呢?
賈珩笑著打趣道:“你們平常不就是要好的給什麼似的?”
說著,拉過黛玉的素手,進得屋內。
而垂下的簾幔之中,寶釵已撐著綿軟如泥的身子,藉著燭光將那條手帕珍而重之的收起,一條織繡著水仙花的薄薄錦被蓋在自家身上,那張白膩如梨花的臉蛋兒嬌豔明媚,如一株國色天香的牡丹花。
寶釵原就是雍美大氣的臉型,此刻剛為新婦,更添了幾分美豔。
“夫君…嗯,顰兒?”寶釵挑開一角簾幔,瞧見賈珩,口中喚著,忽而一眼瞥見賈珩領著黛玉一同過來,怔忪片刻,芳心頓時大羞。
他怎麼將顰兒領過來了?這以後她還要怎麼見人?
黛玉對上那張豔若桃李的臉蛋兒,心頭微驚,不由喚了一聲道:“寶姐姐……”
嗯,幸虧沒有什麼不堪入目的場景,只是,黛玉鼻翼不由動了動,臉頰“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只覺身子都酥軟了半邊兒。
畢竟也是與賈珩膩在一起久了,互相取悅過,不可能真的純潔如白蓮花,隱隱猜到一些,但並不確信。
旋即,星眸嗔惱地看向那少年,道:“珩大哥,你怎麼……帶我來這兒。”
賈珩看向嬌嗔薄怒的少女,輕聲道:“你們兩個要聊一會兒也好,我這會兒都餓了,讓襲人準備一些吃食,我先用著一些。”
其實也沒有什麼,黛玉將來也有這麼一遭兒,如果要和寶釵在一塊兒生活,這些都免不了。
一直慪氣,黯然神傷怎麼辦?
黛玉立身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情知如她所想的那樣,心底自是羞臊的不行,但又有一絲好奇。
珩大哥除了那些……究竟是怎麼欺負著寶姐姐的?
還是寶釵忽而開口,緩解著尷尬的氛圍,輕聲說道:“顰兒,你先坐在繡墩上,咱們姐妹說著話。”
來日只怕還是要在一張床上伺候著那人的,否則,他大概去著公主府留宿。
黛玉“嗯”了一聲,旋即,雙手侷促不安地在繡墩上落座下來,抬起粲然如虹的星眸,問道:“寶姐姐。”
寶釵心頭有著一股羞意翻湧著,但語氣盡量維持著狀若無事的平靜,說道:“許久未見了。”
黛玉罥煙眉微蹙,輕聲說道:“珩大哥他和寶姐姐都沒有成婚的。”
寶釵抿了抿粉唇,聲音略有幾許酥糯,羞不自抑說道:“現在宮裡賜婚了宗室之女,我和珩大哥成婚……又不知什麼時候呢。”
黛玉輕輕嘆了一口氣,心緒複雜,說道:“寶姐姐這般說也是。”
這會兒竟也沒有什麼嫉妒之心,一位公主、一位郡主與他喜結連理,婚禮不知多麼盛大,她和寶姐姐還能有什麼法子呢。
念及此處,少女就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事實上,如果黛玉吃醋,真的吃不完,縱然吃醋,也不該吃著寶釵的醋,而是吃著帝女和宗室之女的醋。
見得黛玉神色黯然,寶釵連忙柔聲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妹妹尋我有什麼事兒?”
黛玉星眸閃了閃,道:“也沒有什麼事兒,原有些心頭煩悶,就過來尋姐姐說說話,不想珩大哥也在這裡,原是我來的不巧了。”
其實心底未嘗沒有一絲在蘅蕪苑碰到那人的心思,但誰知兩人剛剛在……睡覺。
寶釵玉顏染緋,鬢角的細汗向著頸部而去,輕輕將耳際的一縷秀髮捋至耳後,粉膩豐潤的臉蛋兒酡紅如桃花,輕聲說道:“妹妹,再過半個月,珩大哥就要大婚了。”
黛玉玉顏黯然,輕聲說道:“我知道。”
她過來就是說著這個事兒。
“對了,珩大哥怎麼和寶姐姐說的?”黛玉定了定心神,關切問道。
釵黛兩人在賈珩不在家的日子,時常在一塊兒說著貼心話。
寶釵玉容微頓,目光漸漸失神,聲音略有幾許縹緲,說道:“我也沒想著什麼賜婚不賜婚的,能和珩大哥一輩子在一塊兒,平平安安的就是了。”
如果說以往還有著那些榮耀人前的想法,但經剛剛的肌膚相親,她這輩子跟著他,哪怕是吃糠咽菜也沒有什麼的。
……
……
韓宅,後院,一座二層閣樓之中,風雨聲入耳,雨打芭蕉發出滴答滴答之聲。
身穿白色儒衫的中年人,行至窗前,聆聽著雨聲,眉頭緊蹙不展。
顏宏行至近前,憂心忡忡說道:“兄長,賈子鈺封為衛國公,權勢更盛三分,長此以外,朝堂大權都會為其一手把持。”
韓癀低聲道:“衛國公大勢已成,東虜一日不滅,衛國公地位一日不可動搖,除非誰能在東虜一事上取代衛國公,或者衛國公生出驕橫之心,引得天子猜忌。”
“兄長,衛國公既為外戚,又掌京營,應該將兵權收攬回兵部才是,否則有太阿倒持之險。”顏宏低聲說道。
其實這也是大漢朝堂之中,一些朝臣的深切擔憂。
韓癀道:“宮裡現在對其榮寵正盛,不宜輕舉妄動,況且太廟獻俘之後,天子威望如日中天,一些事還不至於。”
顏宏道:“兄長,防微杜漸啊,應該讓衛國公卸任京營節度副使一職,京營就不應設節度使一職。”
韓癀轉過身來,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卸去京營節度使一職,給外臣的觀感,就是天子猜忌衛國公,聖上不會如此不智,需得等一個契機。”
顏宏道:“兄長,最近科道言官就準備彈劾衛國公在山西擅操刑戮,殘戕商賈士紳,如是以之奏議辭去,逼迫衛國公辭去京營節度使一職,兄長以為如何?”
韓癀道:“山西的商賈是勾結東虜,這才被拿捕,此事在衛國公大勝女真以後,此論難起波瀾,至於京營節度使一職,如果衛國公以需掌京營才好對抗東虜為由,宮裡只會申斥科道以安撫衛國公。”
現在就不是彈劾的時機。
韓癀看向面上現出思索之色的顏宏,問道:“高仲平到了兩江也有兩個月,江南士林輿論如何?”
就在年初,原兩江總督沈邡革職,調任南京戶部,而後的接任者在經過一番博弈以後,由崇平帝指定四川總督高仲平出任兩江總督。
而高仲平到了兩江以後,用江南官場的話,厲行苛政,其實就是平抑江南豪強劣紳,清查府庫錢糧,籍沒虧空,兩江官員被折騰的苦不堪言。
可以說,在賈珩不在江南的時候,江南依然風起雲湧。
高仲平這位雍王手下的能臣,比之賈珩也不遑多讓,對江南吏治嚴肅整頓。
顏宏皺了皺眉,說道:“兄長,高仲平在江南清丈田畝,糾察奸弊,江南百姓苦不堪言,最近金陵都察院的御史已經準備聯名彈劾於他。”
韓癀道:“高仲平在江南不會待的太久的。”
高仲平此人向來以能臣幹吏自居,如是進京以後,可能會與那衛國公有所爭鬥。
其實這是一種隱隱的直覺,因為高仲平在過去就是崇平帝身旁的寵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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