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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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連喊話之人是男是女都沒聽出來。跟著便是一片混亂,樓下傳來叮叮咚咚的腳步聲,還有踩踏聲,還有慌亂的哭聲......
道一真不知說什麼好,她望著王玄之,那眼神裡透露出來的意思是,這就是你說的送好禮?
王玄之將硃砂盒握緊,另一隻手趕緊拉著她往外逃,一邊走還不忘‘數落’她,“都什麼時候了,這麼危險,不往外面,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
道一暈乎乎的被牽走了:“......事發突然......”
話說一半,立刻反應過來了,她解釋個什麼勁兒,猜錯的又不是她,應該是寺卿解釋才是,好好的休沐日,險些雙雙變成了‘浴火鳳凰’,交待在天工閣裡。
果然跟著寺卿不吉利呀。
昨日的那卦象,還是真沒錯!
天工閣的大門外,一時人滿為患。
擠的都是權貴,毫無形象可言。
有的人手上被踩傷,有的人鞋子被踩掉了,還有的人衣裳被扯壞了,凌亂的掛在身上,他們出來了在小廝、丫鬟的幫忙下,略微整理,便等在天工閣外。
站好半晌,才發現走水只是二樓的一間廂房,火勢極小,一會兒便撲滅了,那些個身上掛了彩的,頓時不滿了,有人叫了起來,“掌櫃的,這事兒你得給我們個解釋。”
掌櫃的也是滿頭包。
他都沒弄明白髮生什麼事了,聽到有人喊走水了,第一時間便跑了出來,現在還指望有人和他說明一下情況呢,但他的委屈只能咽肚子裡。
他腆著臉陪笑,“今日之事,天工閣一定會給眾人一個交待的,各位的損失俱由天工閣負責,還各送一樣禮物,若是還有需要的,還請與我一道進去。”
天工閣的東西,價貴物美,能得一樣,已經是不錯。
家中給的月例,他們湊了許久才能逛一回。
不似那等暗中做了生意的,想買多少買多少。
可他們的手,又豈是能碰商賈之物的。
已經掃了興致的,得到了賠償的答覆,便驅著自家的僕從,心滿意足的往家趕。
門前一下子散了大半。
擠在一起的人,也變得三三兩人。
其中特別從容的兩人,也一下子變得顯眼了起來。
掌櫃的臉都黑了一半。
他當今日怎麼這麼倒黴,原來是這兩人來他的店裡了,長安城的風向,素來是沒有問題的,自打這兩人出現之後,出事的地方是越來越多的。
他不過就是埋頭算了一會兒賬,怎麼就錯過了這兩人進店。
即便不能開口攔,他也能早做準備呀!
掌櫃的正想問這兩人,是否也會現在和其他人一樣離開,省得官門中人插手,好好的一個普通走水,上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中,簡直要了他的老命了。
王玄之已經先了他一步,“今日這火事出有蹊蹺,掌櫃的還請隨我一同前往,本官需要查一查,看看這火究竟是從何而來。”
掌櫃黃梁苦笑著一張臉,“寺卿這事兒——天工閣素來規矩,該繳納的稅銀一文不少,閣中的夥計也是安分守己,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不會有什麼大仇的,還請寺卿明鑑。”
道一不由的想到了,青行間的青山,當日他們入店時,說著他們是什麼良心商家,別說什麼命案了,連小偷小摸的事都不曾發生過。結果呢,一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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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青山已經回老家了,與那史漾徹底不再往來。
史漾,唔,好像寺卿給他安排了出路。
今日黃梁又這麼說,她有些懷疑長安的店家是否都如此,還是就這兩家出事的如此,今日當真會平穩度過嗎,她的休沐日呀,道一憤憤咬牙!
“就是這一間了,奇趣居。”掌櫃的指著被燒焦的房門,門匾已經燒掉了一半,還剩下一個居字,看來火勢還是挺大的,連這上頭都燒了,如此大的火,煙已經很濃郁了,也難怪會嚇著人了。
任誰看了,也會覺得快要燒到自己的頭上了。
不過,很奇怪啊!
水火最是無情了,怎麼會單單隻燒到這一間,連多一半的蔓延都沒有,即便是有人發現得早,旁邊的屋子,除了煙不可控制外,外溢了,燒的位置,火勢如同遇水一般,戛然而止。
道一將疑問,暫且壓在心裡。
她走在兩人的身後,差點兒撞到前面突然停下的人,她歪著腦袋探出去,正要問一問,便看到一邊的掌櫃的嚇得連連後退,甚至開始嘔了起來。
已經不用問了,她也看到了。
王玄之回身扶了她一下,“道一此地交給你,掌櫃的你隨我出來,”他彷彿沒看到方才還在說,天工閣素來友好的掌櫃黃梁,已經扶著隔壁房門,嘔吐聲連連了。
等著重新挑選東西的權貴,也上了二樓,不過好事者少,多是著他們的小廝、丫鬟過來探聽訊息,自己過來的倒是少數,只稀疏三兩人。
此刻他們的臉都綠了!
家中近來常談的,便是這大理寺的二三事,以及大理寺卿、不良帥、還有那個仵作,但凡他們到的地方,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長輩誠不欺他們也。
扶牆的除了黃梁,又多了幾人。
王玄之將所有人帶離,都集中到了一樓,既方便他審問案情,又不會打擾樓上的人。
二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道一嗅了一口。
滿口焦炭味兒,裡頭還帶有香滿撲鼻的肉葉兒。
不看房內陳設,以及剛才發生的事,只閉上眼睛聞上了聞,都是能讓人食指大動的事。
可是這間房,方才走了水。
屋裡此刻躺著一個人。
應該是一具燒焦了的屍體。
更為全面具體的說法,應是一具已經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
屍體的四肢已經蜷縮在地上,是男是女就這麼看不出來。
道一蹲在焦屍旁,她試圖碰一下屍體,死者身上的面板便開始剝落,焦得非常的徹底,輕輕一動,表面的一層皮,已經簌簌落了好大一片。
證據容易被毀。
她得小心檢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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