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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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酥麻感從腳下襲來。

但除了這個，恐虐再也沒有感到其餘不適。

而瘟醫在完成注射後，竟沒有著急離開，還從小包裡拿出最愛的手術刀，以及一個方形的透明容器。

緊接著，瘟醫又輕而易舉的切下一塊樣本組織，並真的讓他給轉移到了至容器內…

要知道現在的恐虐雖然有一個固定形象，但依舊是純粹的能量體，或者說純粹的靈能生物，理論上是不可能完成注射與提取樣本的。

可一切邏輯放在瘟醫這裡都不值一提。

等恐虐反應過來的時候，瘟醫就已經完成一切事宜，翻身一跳，離開了恐虐的右腳背，並小跑著回到了馬格努斯所釋放的靈能屏障範圍內。

但恐虐沒怎麼在意。

它活動了一下身軀，並未發現任何異樣，然後看向隋卞，“這就是所謂的更快更狠？”

“不要著急。”隋卞將帝皇之劍送回劍鞘中，而後右手習慣性的放在劍柄上，“夥計，讓我們先來聊一聊。”

“…”恐虐以沉默表明態度。

“首先，於我眼中你並非是其它垃圾、雜碎，是值得敬佩的對手。”隋卞則是繼續展開言語攻勢：

“尤其是奸奇、色孽這兩個東西，最令我感到作嘔，它們那種追求極致的縱慾和釋放情緒，或是慫恿與算計。”

“…”恐虐深有所觸的點點頭。

甚至是會有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既視感，畢竟它同樣是厭惡那倆厭惡到了極點。

就算人類之中出現過幾個“異端”，也就是它眼前的隋卞和零三宇宙的帝皇，即使合作，恐虐仍然會剋制不住命令麾下去屠戮奸奇、色孽的大魔。

“其次…”此刻的隋卞，則是刻意頓了頓，“是由你在異空間內掀起一場戰爭，對那些令人作嘔的傢伙徹底宣戰，如何？”

“…”恐虐未著急表態，而是現有的保持沉默進行思索。

沒有直接拒絕，便代表有一定的可行性，何況隋卞與兒子研究恐虐多年，知曉這位邪神一旦平息怒火後，是有一定“合作”的可能性。

至於平息怒火，讓恐虐能夠暫停“砍砍砍”的前提，則是好好與其打上一架。

並且在他一陣不算忽悠的忽悠之下，恐虐還被瘟醫注射了“特效藥”，無論言語結果怎樣，他們此舉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只是因“特效藥”的藥性還未發揮，隋卞想要在言語上繼續“忽悠”這位邪神罷了。

沉默些許。

“我為什麼要開戰？”恐虐並非無腦，明顯直到這是隋卞的慫恿。

“因為你能獲得無盡的戰爭、殺戮與鮮血。”隋卞依舊是一本正經的給予解釋：“而且，無論你參與與否，我都將派遣英靈島的咒縛軍團，向那些雜碎髮起遠征。

不過…”說著，隋卞話鋒一轉：“你我之間並不存在真正的矛盾，實體宇宙無窮無盡，而我們人類帝國也不可能佔據所有宇宙。

換而言之，你我之間根本不需要敵對，但你我面前卻擁有共同敵人，甚至是在某種角度來看，你，恐虐，與我們人類帝國還算得上是…盟友。”

“……”

聽父親能說出如此一本正經，卻又十分“扯澹”的言語，馬格努斯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下。

再觀恐虐，它總感覺隋卞怎麼會有種奸奇的既視感？

即算計，卻又說的都是實話，讓它不瞭解眼前這位人類之主，究竟存在什麼意圖。

隨即恐虐把手一揮，重新坐回黃銅王座之上，不再言語什麼，繼續陷入了之前的沉默狀態。

而後，黃銅王座與屍骸山峰愈行愈遠，消失在了目視範圍之內。

見此。

隋卞知曉對方根本不會因他的一陣話語，而真的與人類帝國“結盟”，況且他也沒有任何結盟打算，為的，就是言語令對方產生困惑。

現在全部目的達到，對方還默許他們能夠輕易離開這座混沌領域，隋卞亦是輕揮套有帝皇之爪的左手，令無盡火海瞬間熄滅。

被烈火灼燒過的混沌領域炙熱無比，不過那些信奉、服侍恐虐的惡魔大軍則是化作“養分”，成為隋卞的靈能“一份子”。

但是在混沌領域的邊緣地帶，又是湧現出無窮無盡的惡魔大軍，可能是礙於恐虐命令，才沒有繼續向人類發起衝鋒。

而隋卞本人也由之前的巨象化，立刻“坍縮”回了原有的三米多高姿態，並再度一個揮手，令一股金色屏障籠罩住眾人，直接消失在這座混沌領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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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永不淪陷號的地心世界。

大型實驗室內…

唰～---！！

隨著一陣耀光閃過，隋卞、瘟醫、馬格努斯和一眾禁軍與圖特摩斯，安然無恙的重返至傳送門前。

而早已準備就緒的眾多研究人員，立刻切斷傳送門的開啟狀態，消散“回”字形結構之間的血色光芒，同時還三三一組，利用圓月之水近距離對重返眾人展開消毒措施。

並且，西吉斯等灰騎士，也沒有因父親在場而放鬆警惕，繼續站在原地保持戒備。

這個時候。

“恐虐這傢伙的力量，不賴。”隋卞扭了扭發酸的脖頸，將帝皇之劍和帝皇之爪送至儲藏空間，邊接受研究人員的消毒措施，邊對一旁的瘟醫詢問道：

“醫生，特效藥多久會產生我們所要的預期效果。”

“這個…”瘟醫沒有直接給予答覆，反而是用手中的本與筆，潦草的書寫著什麼公式進行計算：

“理論上，在我將其注射進瘟疫本身的那一刻，就應該已經生效了，不過，隋先生，你也知道的，藥這個東西需要一定週期才會顯現出效果…

可能是三天，也可能是三年。”

“你直接說不一定就好。”隋卞直言了當。

所謂的“特效藥”，其實是隋卞與馬格努斯、瘟醫共同研發的一種另類疫苗。

當然了，主要製造過程是由瘟醫獨自完成，隋卞負責提供純淨靈能，馬格努斯則是負責提供技術輔助。

目前，疫苗是瘟醫所提供的方程式進行批次製造，而原料幾乎可以不考慮成本問題，因為就是隨處可見的水和沙（二氧化矽）。

然而瘟醫提供的毫無邏輯，能夠稱為“胡亂”的公式和步驟，居然真的可以令兩種最簡單不過的東西發生化學反應，再進行分離純化，最後得到使人免疫於異空間汙染、侵蝕的“產品”。

也正是因為製作方便，沒有任何成本，才使得疫苗在短短兩百年內快速生產，到如今庫存都是以“兆”來進行計算。

並且疫苗效應也正在令實體宇宙，成為異空間不可視、不可觸的區域。

是以，瘟醫看似最不靠譜，但卻是人類真正意義的庇佑者，說是“救星”也不為過。

而特效藥的原理依舊是看起來頗為“胡扯”，原料是水、沙、蛋白質和源自隋卞身上的純淨靈能。

並且隋卞前後總共提供了相當於自身靈能總體體量，接近九成的靈能，比代替他坐在黃金王座的軀殼還要多。

再由馬格努斯在旁輔助，或者說嘗試學習製作過程，耗費了近百年時光，最終在半個地球月前，成功將首支特效藥研製出來。

而所謂的效果，便是令恐虐由總是保持無盡憤怒，只知道“砍砍砍”和渴望殺戮、鮮血的邪神，逐漸轉換成一個秉承紀律的“神明”。

異空間的特性是映照出實體宇宙中，所有智慧生命的情緒。

的確，智慧生命最原始，最強烈的情緒中有對自然的恐懼，也有對獵物、敵人的仇視，但更有對弱小同胞，對後代的保護欲。

雖說“人類的讚歌，是勇氣的讚歌”，但勇氣不只限於人類物種，許多異形的勇氣和決心都是值得肯定的。

因此異空間並非只存在拿生命作樂的雜碎，還有著站在智慧生命角度來看，屬於“正義”的神明。

可惜的是，邪神惡魔同樣會腐化、吞噬那些神明，因為它們無法忍受對立面的存在。

再看異空間中實力最為強悍的一眾邪神，色孽代表什麼不用細說，而恐虐有嗜血、憤怒等極端情緒。

但，恐虐也是最注重的紀律，厭惡無序、放縱的存在。

而特效藥的作用，便是無線放大恐虐喜好紀律、勇氣、拼搏的一面，使其在不知覺間轉化成“神明”，擺脫邪神行列。

屆時，無論恐虐是否聽取隋卞之前的“忽悠”，都會對其餘邪神發動戰爭，並把異空間的原有秩序攪亂。

隋卞和人類帝國所需要的做的，便是趁機對異空間展開重塑，不能將其恢復成最初的靈魂之海，也要將其管理得井井有條。

這便是另一種解決方案。

不過一會兒。

研究人員便完成了消毒措施，而隋卞順手實施傳送，把“筆記”交給馬格努斯的瘟醫，給送回了位於浣熊市下方的母巢，好讓那位醫生繼續對恐虐的組織樣本展開研究。

而他，則是與馬格努斯前往地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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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心世界內。

此刻已經是晌午階段。

新浣熊市一切都按照往日那般，市民們或是上班，或是學習，全然不知“地下”有著一道能夠直達混沌領域的傳送門。

而在新浣熊市的東面邊緣，卻有著一座面積廣闊的汪洋。

即使是人造產物，但在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以及暢遊在海中的各種生物，尤其是會因玩耍而躍出海面的海豚後，依舊能夠“以假亂真”。

而在這座汪洋的核心區域，則同樣有著一個面積廣闊的島嶼，並且這個島嶼之上，屹立著眾多金字塔式的玻璃建築。

於上方人造恆星的映照下，有著接近“光汙染”的璀璨景色。

這裡，便是儲存著數量難以想象的紙質書籍、文物和道具的“圖書館”。

儲存在內的事物，或是來自於主宇宙的《死者之書》、《聖經實錄》，以及死海卷軸的全部本，等等諸多屬於異常現象的古籍，又或是多元宇宙的壁畫、石板等等。

這也使得圖書館內的任何一個事物，對一、二級文明的種族來說，都可以視作“圖騰”、“瑰寶”來傳承。

此刻。

位於中心地帶的金字塔內。

其內部構造坐落著一排排由振金打造，塗裝為黑的“書架”，並且每個書架都有大小不一的密封單元，右側全息螢幕，顯示著單元之中儲藏著什麼物件。

已經褪去黃金甲胃，換上一身黑金裝扮的隋卞，正站在一個推車梯的頂端，左手還捧著一本相似由羊皮紙編織成的古籍，右手隨意翻閱的瀏覽著。

“死者復生，需抽取腦髓，移出內臟，於四十日醃製成幹，並放回棺槨……這東西，如果不知道真實性的話，還以為是在醃製酸菜。”

隋卞有些無語的輕搖頭，併合上那本古籍，再將其放回密封單元。

而那本古籍，正是《死者之書》。

上面記載著的諸多咒語、法術中，有真正的木乃尹製造過程，若是嚴苛按照記述步驟執行，則可以達到死而復生的目的。

對於尋常人而言，《死者之書》有著極高價值，可對於隋卞來說，這上面記述的內容，令他不想再吃醃製食物了。

隋卞緩步走下推車梯，離開書架區，來至外圍傾斜的落地窗，遠眺寧靜海面。

而同樣褪去原體甲胃，換上一身暗紅色長袍的馬格努斯則是無言跟隨，並站於隋卞的右手側。

父子二人沒有過多言語什麼。

倆人也都知道用不了多久，異空間內便會變得更加混亂，而實體宇宙也會受其影響。

到那時，在人類帝國重塑開展前，需要抗過多元宇宙級的異空間風暴。

不過在“暴雨過後”，異空間將不再是壓在實體宇宙之上的最大困阻，而是人類帝國的“養生花園”。

至於隋卞一直呆在永不淪陷號內，主要是依靠擁有絕對隔絕的地心世界，加上帝國疆域內的“信仰”，來逐漸恢復靈能。

何況，還有軀殼在替他坐在黃金王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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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質感的走廊中。

“兄長！父親要把咱們倆送至零三宇宙了！”

一位面容稚嫩，但卻又著駭人體魄，少說有兩米一、二的金髮“少年”，激動難耐的跑向一間寢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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