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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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賤！”

孟霄的拳頭距離孟卿杳一指的距離，被楊助理一把握住，“小少爺，冷靜點。”

孟霄劇烈掙扎，將所有怒火發洩在楊助理身上，“怎麼冷靜？我弟弟沒保住，你讓我怎麼冷靜？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孟卿杳，你怎麼不去死！”

孟霄額角青筋暴跳，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孟卿杳，想將她生吞活剝。

“霄霄。”

孟鶴年沉啞嗓音響起，眼底難掩疲憊和痛苦。

他走到孟卿杳面前，“杳杳，你跟你小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如實說了，爸爸就會相信嗎？”孟卿杳桃花眼直勾勾盯著孟鶴年。

孟鶴年沉默一瞬，冷婉被人從手術室推出來。

她臉色蒼白，剛出來便一把抓住孟鶴年的手臂，“鶴年，你、你別怪杳杳……都是、都是我不小心，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跟杳杳沒關係……”

“媽，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包庇她嗎？”

“這些年你把她當親女兒，她是怎麼對你的？”孟霄目眥欲裂，眼底一片恨意。

“杳杳，到底怎麼回事？”

“你小媽摔倒，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孟鶴年眼神沉痛看向孟卿杳。

孟卿杳被這眼神刺的胸口一陣憋悶，這不是她的情緒，畢竟她對這個爸爸沒有半點親情。

看來原身是真的在意孟鶴年。

她輕嗤一聲，“我說不是。”

“你胡說！”

孟霄氣急敗壞衝上前，“屋裡只有你跟媽，不是你推的還能是誰？平日你看不慣我跟媽媽就算了，如今竟然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要算計，孟卿杳，你這個賤人！”

“證據呢？”孟卿杳雙眸清醒明亮，“你口口聲聲說我推倒的她，證據呢？”

“還需要證據嗎？以你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是你乾的，爸，是她害死了弟弟，你一定要給媽媽和弟弟做主……”

孟霄眼圈通紅，隱忍酸澀眼眶。

“如果我沒有證據，今天這屎盆子是不是真的要扣到我頭上了？”孟卿杳冷漠將提前準備好的證據遞給孟鶴年。

那是一份病歷。

冷婉收買醫生偷偷藏起來的病歷。

不等孟鶴年接過，孟霄便一把奪走病歷撕得粉碎，“你還想怎麼樣？弟弟已經被你害死，你還要往媽媽身上潑什麼髒水？”

孟卿杳看了眼被撕碎的病歷，“……瘋狗。”

“鶴年，都怪我，是我自己不小心，這件事跟杳杳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聽霄霄的話，他就是太擔心我了。”冷婉掃過那病歷一角，她不知道孟卿杳是怎麼知道的，心裡頭越發慌亂。

孟霄並不知道冷婉隱藏的事，他越發氣急敗壞，“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包庇她，爸在這裡，你只要說出真相，爸就會給你做主！”

“霄霄，住嘴！”冷婉怕這件事情鬧大，孟鶴年去查，她低垂眼睫，眼淚一滴滴滾落，“是我跟這個孩子沒有緣分，真的怪不到杳杳身上……”

孟霄快氣死了，他不明白他媽為什麼不跟他一條戰線，反而處處包庇孟卿杳。

只要孟卿杳害死弟弟的罪名坐實，她就能被趕出孟家，以後家產她一點別想碰。

冷婉臉色慘白，緊緊握住孟鶴年的手，“鶴年，我好疼，你陪我一起去病房好不好，我好疼……”

孟鶴年擔心冷婉，握緊她的手，陪著她進入高階病房。

她剛做完手術，身子正是虛弱，但一想到孟卿杳，心裡就惴惴不安，不敢閉眼不敢睡。

就這麼忐忐忑忑半個小時，孟卿杳帶著一個醫生緩緩走入病房。

看到醫生的瞬間，冷婉本就蒼白的臉色，當場一片慘白。

侯醫生走上前，眉心微擰，“孟夫人，之前我就提醒過你，孩子有先天性疾病，就算生下來也活不了幾年，但你卻不聽勸，偏要生下來……”

孟鶴年一臉疑惑，冷婉想阻止，侯醫生卻已經將病歷拿出來，“這是孟夫人孕檢時的病歷。”

接過病歷，孟鶴年一點點看下去，他的臉色愈發凝重。

直到——

他看完，高階病房裡的電視機突然亮起來。

緊接著，孟卿杳的手機投屏到電視。

畫面是冷婉的臥室。

她手中拿著精美的禮盒，“杳杳，看來你已經猜到了……”

話落，她把自己的肚子往桌角狠狠一撞——

病房內一片死寂。

孟鶴年震驚地看著電視上的畫面，就連手指都在細細顫抖，回眸看冷婉，冷婉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不是……不是，鶴年……！”

商場浮沉多年的孟鶴年如何看不出來，冷婉這招有多狠毒，一旦他真的懷疑杳杳害死冷婉肚子裡的孩子，他跟杳杳的父女情就徹底斷了。

“冷婉，你好狠的心！”

“鶴年！鶴年！”冷婉徹底慌了，絕望拽住孟鶴年的手臂，想解釋，卻無從開口。

孟卿杳把她狡辯的路都堵死了。

這個愚蠢無腦的紈絝，什麼時候做事這麼縝密了？

竟然……竟然提前錄好影片，她是猜到自己要陷害她了？

可她又是怎麼猜到的？

冷婉腦海思緒混亂，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孟鶴年……

“這影片肯定是假的，爸！你不能因為這影片，還有孟卿杳收買的醫生隨便懷疑媽媽！”孟霄還想給冷婉解釋。

侯醫生卻開口，“孟董，醫院裡病歷都有備份，我可以保證，沒有一句是假話。”

孟鶴年重重嘆口氣，他閉上眼。

“不必了。”

“杳杳，剛才是爸爸的錯，爸爸對不起你，不該誤會你……”

孟鶴年急著跟孟卿杳解釋，孟卿杳卻只是沉默著，用酸紅的眼看了他一眼，“沒關係，多虧今天的事情才讓女兒看清，原來在爸爸的眼裡，我竟然是非不分到視人命如草芥。”

說完，孟卿杳落寞轉身離開。

孟鶴年一顆心都揪了起來，看著女兒越走越遠，心臟又酸又疼。

他慌張跟上去，孟卿杳動作卻極快，跟著楊助理上了保姆車後離開孟氏醫院。

“大小姐……”楊助理欲言又止，明顯不明白孟卿杳為什麼不給孟鶴年道歉的機會。

“一會兒你就懂了。”

孟卿杳唇角輕勾。

半個小時後。

【恭喜孟小姐成為青禾居戶主……】

青禾居，京城地段最豪華的別墅群，原身很久之前就想買，但價格昂貴，比她現在住的臨水灣貴十倍不止。

青和居別墅邀請簡訊剛過來，孟鶴年便打來電話。

“杳杳，都是爸爸的錯，爸爸訂了你喜歡的那套別墅，城南的783大廈你不是一直想要嗎？明天爸爸就去過手續，買下來給你，別生爸爸的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