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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遍佈虎豹狼蟲的大山上,東南方向有一處聳立的山峰,陡峭的石壁上有一處山洞。洞裡遍佈色彩豔麗的菌菇,披頭散髮的大夏側臥在石臺上,此時她陷入了夢中。
夢裡她喝醉了,就暈暈乎乎地坐在一隻酒杯裡,美酒如大河滔滔不絕地向東流去。她在夢裡伸手去杯子外面撈了一把酒,看著酒水從指縫裡流走,聽見兩邊岸上有人唱酒歌,聲音高亢蒼涼,是上古之音。
夢裡的大夏快活極了,跟著歌聲唱起來,還趴在酒杯邊緣俯身去喝酒。就在她快要喝到嘴裡的時候猛然聽見一個威嚴的聲音宣讀:“禁酒令!”
側臥在石臺上的大夏突然渾身震了一下醒了過來。
她呆呆地坐起來,作為一個重生成為妖精的人,她做了很多年的酒神。她怔愣之間還記得前半截夢裡的快活和後半截夢裡聽到“禁酒令”後的驚慌。
她嘆口氣,上萬年的歲月說沒就沒,過去的事兒平時想不起來,可是總有突然想起來的時候,如噩夢糾纏著她也指點著她。
有危險降臨了!
大夏想到危險二字,覺得毛骨悚然,趕緊從石臺上翻身起來,環顧洞中也沒什麼貴重東西,隨時能跑路。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小妖怪喊:“仙子在家嗎?”
大夏沒回答,小心地藏了起來。
外面的小妖喊著:“仙子,我們大王讓小的來傳話給您,我們大王說‘仇家來了,快跑’!”說完洞外的小妖怪也不在乎裡面的人聽到沒有,直接逃命去了。
大夏摸了摸自己的手鐲,這是她前不久從師父那裡得到的保命法寶,這個法寶能讓她偽裝成普通人,只要她不取下手鐲,就是聖人來了也看不出她的真身。隨後大夏一轉身露出巨大的蛇尾,她這些年的偽裝就是一條金黃色的蛇妖。
她小心地伸出腦袋看了看洞外,發現沒有視線偷窺這裡,頓時化成一股清風逃出了這座山峰。
夢裡美酒化成的大河往東流,這是提醒往東安全,可是就在酒河東流的時候聽到了禁酒令,這似乎是個不祥的兆頭。
要不要向東逃命?
猶豫的大夏決定占卜一下,她會的占卜辦法就是上古時候的龜甲占卜和蓍草占卜。這會手邊沒龜甲和蓍草,勉強用普通的青草代替。
她落到了一處山崖上,從石頭縫裡抓了一把草,心裡問了吉凶,隨後一撒,根據草稈的倒向分析後最後結果是:東方大吉!
大夏扔了草,摸了摸鐲子偽裝成了一個普通人揹著揹簍向東趕路。她知道東邊有一處佛國,沒有國王全民信佛,代替國王的是一個得道的和尚,她打算先去那裡躲著。
大夏沒用法力像是一個凡人一樣連續走了三天,風塵僕僕蓬頭垢面的她走到了大山邊緣,能看到遠處平原和城池,馬上就到目的地了。
大夏看了看自己的揹簍,裡面都是草藥,她偽裝成一個賣草藥的山民先混入城中躲一陣子。
當她疲憊地走出大山的時候,突然聽到附近有人痛撥出聲。
她循著聲音繞過幾塊大石頭看到一個穿金絲混編袈裟的和尚倒在血泊中,儘管人是倒著的,但是衣服金光閃爍。
她立即裝作小心恭順的模樣詢問:“大師您怎麼了?您在何處掛單,要小女子找人來抬您嗎?”
這和尚試著動了幾下沒能坐起來,有氣無力地說:“你把貧僧的念珠找來,就在附近。”
大夏應了一聲,在不遠處的亂石堆裡找到了一串油潤的檀木念珠,能聞到一股清爽的木調香。
剛要去撿,這念珠立即金光閃爍,大夏的手如摸到了仙人掌,被金光扎得刺痛。
大夏心一橫,伸手去抓念珠,忍著刺痛兩手捧著來到了和尚身邊面不改色地問:“大師,是這一串嗎?”
她一隻手捧著念珠,一手把和尚的袈裟拉開一點,立即看到了這和尚的面目。忍不住心裡感慨:好個年輕俊俏的和尚,真是儀表堂堂。
面對好皮囊的時候她也願意熱心一些:“大師,我扶你起來吧。”
她沒等到回答就把念珠塞到和尚手裡,扶著人坐起來,這次她發現這和尚胸腹之間全是血,傷口處還冒著一絲絲凡人看不見的黑氣。
“啊,大師您這是怎麼了,幸好我這裡有止血的草藥。”大夏趕緊把揹簍放下來,像是一個殷勤的女居士。
和尚皺眉:“你是何人?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是這山裡的山戶,採了草藥來城裡換糧食和鹽,路過這裡遇到了您。”大夏把碼得整齊的止血草藥拿出來,在和尚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瑟縮了一下,顯得膽小怯懦。
和尚盯著她看了一會,閉上眼有氣無力地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貧僧的傷不是一般的傷,普通草藥是沒用的,收起來吧。”
他隨後又唸了幾句佛號,似乎恢復了一些元氣,艱難地從背後拉出一隻死掉的雜毛狐狸給了大夏:“這狐狸皮送你了,進城後能換鹽,多謝女施主相助。”
這時候一隻紫色兇獸從天而降,這兇獸長的豹頭環眼,口齒鋒利,身上覆蓋著長長的紫色鬃毛,乖巧地趴在地上。和尚幾次想起來都沒成功,大夏趕緊把狐狸放下,扶著他跌跌撞撞起來,幫著他趴在了這兇獸身上,隨後兇獸飛騰起來帶著和尚入城了。
大夏看著他們走了才敢深呼吸,她不是害怕,而是物傷其類。
這雜毛狐狸不是別人,就是幾天前派遣小妖怪給她通風報信的那位妖王,如今再見面,已經死了。
小狐狸和大夏關係並不親密,平時也不來往,之所以小狐狸要派人通知大夏,是因為在數千年前大家結成了同盟躲避追殺。
發現危險通知大家是應盡的義務,而現在大夏也終於不用再揹負這個義務了。因為整個同盟就剩下她一個,日後沒人再通知她,她也不用再通知別人。
“唉”!
小狐狸涼了好幾天了,早就隕落,救是救不回來了。活著的時候大家勾心鬥角,死了之後大夏也不打算上窮碧落下黃泉去救她,就在亂石堆那邊挖了個坑把這個最後的同類給葬了,對著墳堆嘆口氣:“走好。”
說完她背起揹簍接著往城裡去,這時候天上一束光照耀大地,來回移動,就像是鏡子反射出來的光斑。發出這光斑的也確實是鏡子做的法寶,這鏡子有個名字叫做“照妖鏡”。
大夏如果再晚一點葬小狐狸,這鏡子就會照在她身上了,等待她的就是天羅地網。
大夏看著鏡子的光斑再摸了摸玉鐲,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就低著頭揹著揹簍往前走,表現得和世間芸芸眾生一樣為生計奔波發愁。
這束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沒多久又再次掃過,直到她進了城門,從懷裡掏出兩枚錢進城,天上的這束光還在四處移動照著大地。
這處佛國叫做奈陳,都城就是大夏要進的這座大城,叫做金城,裡面有三百萬人口。金城中間是一座小山,山上是廟,叫做一心寺。金碧輝煌的亭臺殿閣坐落在山上,與其說這是寺廟不如說這是王宮,實際上一心寺的主持金獅也正是這片佛國能做主的那個。
此時一些和尚把渾身是血的金獅和尚從紫色兇獸的背上扶下來,揹著他來到了大殿上。
大殿上佛像金身高達數十丈,四面牆壁上雕刻著八部天龍,金光從屋頂照下來,整個大殿顯得莊嚴肅穆又金碧輝煌。
這時候和尚們七手八腳把金獅放在了佛前躺著,佛像的手印處降下金光,金光籠罩了受傷的金獅。那一抹凡人看不見的黑氣在金光的照耀下漸漸消散,傷口慢慢癒合,受傷的金獅臉色也在慢慢變好。
在梵音誦唱聲中,佛像用威嚴的聲音問:“金獅徒兒,你可好些?”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迴盪,顯得威嚴又慈愛。
痊癒的金獅深呼吸一口氣翻身站起來,雙手合十恭敬地說:“弟子痊癒,多謝師尊。請師尊示下,剩餘的邪神在何處?”
過了好一會威嚴的聲音才說:“此事與咱們無關,不需再出手了。”
金獅和尚俯身叩首,回答說:“是。”
到了傍晚晚霞滿天,把草藥賣給了一家藥店的大夏收起了揹簍,小心詢問老闆娘:“夫人,您店裡還招學徒嗎?”
老闆娘是個胖胖的婦人,生得十分面善,說話很和氣,這家店鋪也是遠近口碑很好的一家平價藥鋪。
老闆娘看了看大夏,這是個瘦弱的小姑娘,長著大手大腳,特別是這雙手,手指微微扭曲,面板粗糙,看得出來是個勤快人。
老闆娘就問:“你想做學徒?我們一般不招女弟子,你是哪裡人?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大夏的眼圈立即紅了:“我叫繭大夏,我們家是山裡的獵戶,娘去得早,我爹帶著我和幾個哥哥一家子相依為命。幾個月前他們出去打獵被大蟲咬了,前後半個月家人陸續沒了,我葬了他們後在山裡活不下去,就出來找個差事餬口。”
“可憐的孩子,罷了,你在這裡先打下手,和我們家的丫鬟住一起,包你吃住,一個月十個大錢,你看如何?”
“謝謝夫人,夫人您真是救苦救難。”
等到大夏跟著老闆娘從藥店出來,就發現天上照妖鏡的光斑消失不見了。
她的心提了起來,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兆頭。
藥店老闆姓董,住在藥店兩條街後的巷子裡,家裡有四五個僕人。大夏被安排在女僕們居住的大通鋪上,睡在最裡面的角落裡。
晚上等大通鋪上的人都睡了,她還在想:看這架勢酒神必須死,怎麼才能讓天上的那群神仙相信酒神死了呢?
這時候屋簷上一隻老鼠跑過去,這點動靜吸引了大夏。
她瞬間想到了一個辦法!
金蟬脫殼!
隨後元神出竅飛快俯身在老鼠身上,老鼠從屋簷上跳下來跌落在小巷子裡,小巷子裡突然冒出一團黑霧裹著老鼠,沒一會,紫色紅色等絢麗的光芒在黑霧中漸漸拉長了老鼠的身體,老鼠越來越大,沒一會一個鼠妖在月光下抖了抖身體,像個人一樣對著自己的爪子和尾巴看了看。
隨後鼠妖就表現得很滿意,裹著一團黑霧跳上了附近最高的屋頂,對著小山上的宮殿看了一眼,頓時黑色妖氣沖天而起。
晚上還在打坐唸經的一心寺主持金獅猛然睜開眼睛:“小妖精,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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