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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事發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李郢眼神帶著厲色審問道,“昨夜你在哪?”
張二狗被李郢的威勢喝住,緊張害怕到顫抖著身子,說道,“屋子不夠,爹讓我就去李大叔家借住了。”
李郢看向李大叔,李大叔應道,“是啊,大人,二狗跟我家栓子一起住的。”
李郢並沒有因為大家的一面之詞下決定,一邊讓文書記錄好大家的證詞,一邊派人去北巷把劉氏和她兒子這對嫌疑人先抓住。
這事兒不能只從既定的口供、證詞下手,還得對照仵作驗屍的屍單,以及旁證,多方面結合,找出真正的原因,真正的殺人兇手,方能結案。
北巷
劉嬸是寡婦,一直以來和兒子鐵牛相依為命。
此時屋裡,劉嬸著急的轉圈圈,看著坐在桌上氣定神閒的男子,語氣忐忑說道,“這可怎麼辦?雖然偽裝成張三柱殺人後自殺的場面,但是李大人可是青天大老爺,這些小把戲確定能瞞天過海?”
昨天她帶著兒子去張家退人,張三柱自然不同意,怕他們母子倆鬧起來,哄騙她們明天再說。
誰能料到,兒子睡下後,他們竟然想出要把姚二丫弄到兒子房裡去睡,這樣張三柱就有了不退人的把柄。
不料那姚二丫不從,哭哭啼啼不肯進兒子的門。
兒子被吵醒,斥罵張三柱不是人。
張三柱見計劃敗壞,惱羞成怒。
兩人就這麼在房裡破口大罵。
吵罵中,兒子氣不過,見自己如此被欺負算計,怒從心中起,惡從膽邊生,沒有多想,直接衝進廚房拿起一把尖刀,一個箭步上前就將張三柱捅死了。
她見出了人命,也不知昨夜是如何想的,看著一旁縮在角落裡的姚二丫,心裡突然生出一股煩躁惱意,若不是因為她,兒子也不會殺了人。
看著張三柱的屍體,又再看著瑤二丫,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母子倆一不做二不休,拿上繩子便套上了姚二丫的脖子,勒死姚二丫後,兩人又將其頭顱割下,放在桌子上,偽裝成張三柱殺人後自殺的場面。
劉嬸心定不下來,看著無動於衷的男子終於忍無可忍,拍著桌子低聲吼,“章成!那可是你親生兒子!你能不能不要滿腦子都是你的卦!”
章成放下手中的銅錢,說道,“不用著急,我說了,不日朝廷就會大赦,即便你和鐵牛都下獄了,過不了多久也能平安出來。淡定!”
劉嬸胸脯起伏平緩下來,眼神定定看著章成。
章成的本事她還是知道點的。
他不完全算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有兩把刷子在身上。
若真被他算中了,即便她們母子真被抓了,認罪了,也不要緊。
頂多受些皮肉之苦,但小命還在。
劉嬸坐到章成的身側,語氣還是帶著一絲不確定,問道,“這是真的?”
章成點頭,“比真金還真。”
章成攔住劉嬸和鐵牛跑路,當然也是篤定他們不會有事,再有就是,如今他這個卦象都已經傳揚出去,若有他們母子倆殺了人還能平安無事出來這個活生生的例子,那他的地位可就直線上升了!
章成心裡的小算計自然沒有跟劉嬸說出來。
他們母子倆吃一會兒的苦,未來他們一家人就能夠有用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只能暫時委屈他們母子倆了。
衙門
李郢案桌上擺著文書記下來的口供證詞以及仵作驗屍的屍單。
想著方才文書的推測,張三柱花錢買了個禿子,買主要退人,賣又賣不出去,心生後悔,在悔恨交加時,趁著姚二丫熟睡之際將她殺死,割下頭顱,可作案後想想無路可走,便就自殺身亡,而在那間昨夜住過劉嬸兒子的房間,母子倆自然就成為了最有嫌疑的人,到時候就能讓母子倆吃上官司,下去陪他。
李郢想,這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總覺得有些牽強。
閱卷後,再三推敲。
他還是覺得疑點重重。
張三柱殺姚二丫,周圍鄰居怎麼未曾聽見任何聲響?
張三柱和姚二丫,兩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客房裡?
是否真是劉氏母子作案?
還是張三柱因為買了一個禿子,賣不出去,然後向姚二丫發洩?
李郢對著身邊的小廝說道,“去看看劉氏母子倆被帶回來了沒有。”
小廝連聲應下,出去不到一刻鐘時間又回來說道,“還未。”
李郢想了想,旋即起身往外走。
一旁的小廝問道,“老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李郢說道,“出去走走。”
小廝急忙趕上,說道,“老爺,您要出去也得先把這身上的官服給換下來啊!”
李郢低頭一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想案情想得太入神,早已經忘記了這事兒。
換了常服的李郢一邊思索一邊帶人來到了案發現場附近,他們先是廣泛打聽了一下張三柱的為人以及名聲,不算好也不算差。
殺人的聲音鄰居不曾聽見,但是張三柱家當晚發出激烈的爭吵聲鄰居是聽到了,不過這年頭誰家沒點爭吵?
誰曾想這爭吵能跟殺人有關係?
誰也沒想到這茬。
至於今天為什麼沒跟縣令說,只是因為他們都不願招惹是非,就並未談及此事。
一下午的時間,李郢也就得到了這麼一個訊息,剩下的,只能回衙門審理劉氏母子再看情況了。
劉家
劉嬸和兒子鐵牛被衙役帶走了。
劉嬸離開之前不斷地看向人群中的章成。
她在跟章成確認是否真的會沒事兒。
只見人群中的章成點頭,示意讓她放心。
劉嬸垂下眼眸,事已至此,希望如章成所說。
李郢坐在上首,看著下跪的兩人,厲聲審問道,“你們母子倆好狠的心,竟然殺害兩條人命!”
劉嬸還想垂死掙扎一下,辯解道,“大人我們冤枉啊!我一個寡婦好不容易省下了錢,花了錢託張三柱給我家鐵牛找個媳婦兒,好好的日子不過,怎麼會殺人呢!”
李郢道,“你不找媒婆,你讓張三柱給你找!居心何在?”
劉嬸面色訕訕,她一個寡婦,丈夫死後又懷了身孕,名聲早就毀了,誰家好閨女願意嫁進她們家。
如今兒子二十多歲了還沒媳婦,她這才著急。
張三柱有些門道,可以買人回來,她這才找上他。
劉嬸咬牙,反正大人派人一打聽就能知道是什麼情況,沒什麼不能說的,於是就把這個情況說了出來。
劉嬸又繼續道,“我把那丫頭領回家就發現她居然是個癩禿,我兒子再不濟也不能娶個禿子啊!所以我們昨天就找上門去,誰知道他竟不同意,推脫著第二天再說……”
李郢打斷劉嬸的話,“所以你們就殺了人!”
劉嬸含淚搖頭,“不不不,第二天早上見他還不樂意,兒子又還要去碼頭搬運貨物,就打算等事後再過來,不料竟出了此等人命大事。”
劉嬸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合該我們倒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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