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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榕樹村的情況傅淵之並不清楚,他目前被宋歡派以重任,一對一輔導,督促阿弟溫書學習,力求能一舉拿下廩生。
畢竟宋歡還是很惦記那每月六斗的皇糧。
她這能輕鬆多少?!
說起來,她的錢包縮水極快。
特別是今年,就兩次考試請廩生就花掉了六兩。
每年的束脩、米油鹽醬、鞋履、儒衫。
零零散散下來,她就剩下二十四兩又三百九十九文。
沒錯,就是這個數目。
她也打獵,可是耐不住花銷大。
基本存不下錢。
這還包括了傅淵之每次帶回來的二兩銀子。
特別說明一下,傅淵之之前給宋歡拿的那三十五兩銀子,宋歡壓箱底了,沒動。
至於為什麼開銷大,一個是因為旱災後物價上漲的原因,另一個是阿弟唸書的花用越來越多,筆墨紙,吃穿住行。
所以宋歡是巴不得阿弟快點考上廩生,這樣她就能輕鬆許多,也能存得下銀錢。
阿弟若是能考上廩生,不說前途未來,就當下,能像傅淵之那年往家裡拿回來四十多兩銀子那也很好啊。
有了傅淵之的一對一輔導,宋歡就不讓阿弟去學塾了,西溪學塾的甲班去不去,全看學子自己的意願。
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看書。
那家裡都有個舉人了,她為何還要捨近求遠。
她又不傻。
宋歡幫不上忙,又怕在家裡影響倒計時要院試的阿弟,便天天往城外跑。
這天,傅學林依然還是在城外的茶肆旁等到了宋歡。
宋歡看著傅學林的打扮就知道他也中了。
戴方巾,著長靴。
之前說到買鞋履,就是因為等級制度,普通百姓只能穿鞋履,農工商皆是。
只有有身份有地位計程車人才能著長靴。
宋歡直接對著傅學林恭喜。
傅學林先是一愣,隨即誇讚道,“宋姑娘聰慧。”
宋歡回以,“哪裡哪裡。”
不是她聰慧,是這個時代階級分化太嚴重。
宋歡以為傅學林還是如以前一樣跟自己寒暄一下而已,正打算進山,就被傅學林問道,“宋姑娘能否帶我去和傳林見一面嗎?”
宋歡面上疑惑看向他,“你找他什麼事?”
宋歡不知道在她自己沒察覺的下意識中,多了一絲警惕和戒備。
傅學林溫和的語氣不變,“宋姑娘不必緊張,我是代族長來問傳林一些事情。”
宋歡一聽涉及傅氏一族的事就知道沒啥好事。
有那幾句話怎麼說來著。
曾經的你對我愛搭不理,現在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風水輪流轉。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
宋歡很想不搭理,可是沒法子,這是人家一族的事兒,她又不是傅淵之的什麼人,沒資格管。
宋歡看了他身後的茶肆,直接說,“那你在這兒等著,我讓他過來找你。”
傅學林先是一愣,隨即笑著點頭,“麻煩宋姑娘了。”
原以為她會帶自己去找他。
宋歡回了一句客氣後就返回城裡去了。
傅淵之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安排好阿弟之後的作業後就隨宋歡一道出城。
宋歡目送人進茶肆後就要了杯茶水一把瓜子,然後就去不遠處和賣饅頭的大嬸款味道(聊天)去了。
她暫時不打算進山了。
先看看情況,就傅淵之那弱雞,她不放心。
若是有個什麼,她還能幫一幫。
傅淵之若是知道宋歡這麼想他,也只能,“……”
茶肆
傅學林和傅淵之坐在對面。
傅學林把族長的話帶到,以及族裡的決定和態度。
傅淵之放下茶杯,“開祠堂?那不是早就沒有我的位置了。”
傅學林料到了傅淵之會這麼想,說道,“我只是話帶給你,具體你想不想回去隨你。”
“但族裡還是希望你能把那兩百畝的田賦名額給族人,大家畢竟是一體。”
傅淵之語帶譏諷,“呵,一體?那年的事情我可還沒忘記。
告訴他們,我就是給毫無關係的其他人也不會給他們,而屬於我的東西,他們也別想霸佔。”
傅學林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好,我會帶到。”
傅學林準備離開時,傅淵之意味深長的問候了一句,“伯母還好嗎?”
傅學林溫潤不變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波動,隨即轉過身看向傅淵之,“你想如何?”
傅淵之慢條斯理的把僅有的茶水一飲而盡,“問候一下而已,讓她多注意身體。”
傅學林垂下的食指微動,“你我皆是舉人,你若是能把那些事放下,我答應你三個條件。”
傅淵之起身走近傅學林,“換做你是我,你會因為區區三個條件就能當做無事發生?”
傅學林沒說話。
傅淵之眸底深邃如墨,彷彿下一秒就能把眼睛四周滲黑,見傅學林沒再開口他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傅學林看向茶肆外,傅淵之慢慢走到宋歡的旁邊,他一改方才的冰冷涼薄,面上是他許久沒見到的溫情和愉悅,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隨即又一起進了那片竹林。
傅學林閉眼坐下,又叫了一杯茶水。
很多事他想不明白。
小叔在的時候明明兩家很融洽,可小叔一死就什麼都變了。
母親一夜之間就變了,對自己和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和藹,可是對傅淵之就不一樣了。
從前只覺得母親對傳林的態度是因為不善表達,可後來他隱約察覺,並不是。
他其實心裡隱隱有猜測,可是他不敢想。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為何母親還要……
傅學林打斷自己的想法,這事不能繼續想下去。
若是這樣,他的家,也完了。
山林裡。
宋歡帶著傅淵之去摘了冷飯糰,學名黑老虎。
野生水果之一。
這個季節正是它成熟的時候,宋歡每次看到有熟了的就會摘回去給阿弟。
有時候是一個,有時候多幾個。
反正先緊著家裡那個即將考試的人就是了。
傅淵之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在爬山和收穫的喜悅中慢慢沖淡。
腦海裡浮現那天晚上宋歡的話。
“善良有尺,忍讓有度。
最薄不過感情,最涼不過人心。
寒天一點水,點點在心頭。
不知道具體情況下勸你大度的人,一定要離他遠一點,因為雷劈他的時候會連累到你。”
她在告訴阿弟,不要做那個要被雷劈的人。
也告訴自己,要遠離勸自己的人。
他只覺得那晚的宋姑娘眼睛在發光,而那道光不知不覺已經穿透進了他的心裡,驅散了霧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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