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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沒想到裴京聞會忽然用粗.暴的手段打斷,徐耀上一刻還得意洋洋,下一秒,嘴巴猝不及防被捲紙塞住。

嗓子眼像被緊緊掐住,圓胖的腮幫子直接漲得通紅,徐耀整個人手腳並用掙扎,極其狼狽。

好一會兒,他掙扎著緩過勁,而始作俑者正半靠桌子,居高臨下斜睨著他,眸色懶散又囂張。

被這麼多人圍觀嘲笑,徐耀心裡本來有點畏懼,頃刻化為怒火。

“裴京聞,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幫這個賤——”

一句話沒說完,裴京聞一改剛才的痞拽不羈,跨步走近,眼神淡漠而兇戾,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你——”眼睜睜看著那隻手捏緊,青筋逐漸暴起,有跟徐耀一起的男生,連忙想掰開。

沒想到那隻手力氣卻出去得大,掰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他移動分毫。

“松、鬆手……”徐耀哪裡還有剛才的張揚舞爪,求饒的聲音都越來越弱。

可惜那隻手的主人,唇角仍掛著懶散的笑,看不出任何的畏懼和鬆動。

反應過來的周宜寧,生怕他會被自己連累,連忙喊出聲:“裴京聞。”

聲音很小,卻被細微的呼吸送進他的耳朵裡。

少女眼眶微紅,明顯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但她卻強忍著難堪,看向他時,眼底充滿了擔心和害怕。

裴京聞收回視線,手指一鬆。

徐耀頓時像爛泥一樣癱軟倒地,臉色由剛才的豬肝色變為慘白,整個人捂著脖子瘋狂咳嗽,感知還回放著剛才的窒息感。

喘不過氣的那會兒,他毫不懷疑,裴京聞是真要捏死他。

好不容易在幾個跟班的攙扶下站起來,他心有餘悸拍拍胸口,再也不敢破口。

裴京聞沒了給他廢話的耐心,“道歉。”

“對不起周宜寧,”徐耀根本不敢再像剛才那樣囂張,就差痛哭流涕,“是我嘴賤,不該大聲嘲笑你。”

一邊說著,他還偷摸觀察裴京聞的表情,生怕哪個字沒說對又挨一頓打。

裴京聞輕嗤,半點情面都不留:“嘖,女生正常的生理現象都能笑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有異性親人呢。”

說話的時候,他掃了眼剛才跟著議論的男生。

淡漠,卻充滿警告。

徐耀的慘狀就在前面,男生們紛紛避開裴京聞的視線,敢怒不敢言。

不知是不是那件校服外套散發的薰衣草清香,周宜寧只覺小腹的痛感都輕了些。

她先是掃了眼徐耀的脖子,確認那圈指印已經消下去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並不是同情罪魁禍首,而是不想讓裴京聞因她被學校批評。

趁裴京聞移開視線,徐耀再心有不忿,可惜力不如人,只能拿起書包,跟著跟班們快步離開。

想起自己還處在特殊時期,周宜寧沒敢站起來,只好忍著窘迫,一臉真誠看向他:“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女孩身形纖細,說話時小心翼翼拽著他的校服,不知想起什麼,又連忙往旁邊扯了扯,生怕把校服弄髒。

低頭時,露出的小截脖頸又細又白,莫名讓他移不開眼。

沉默幾秒。

裴京聞忽然逼近,黑眸準確無誤落在她身上。

那雙漂亮的眼睛太深邃,周宜寧甚至可以清晰可見自己的倒影。

她清晰聽到心臟在耳朵裡跳動。

“真覺得不好意思啊?”

裴京聞故意又靠近她一步,直到逼得她的後腰快要抵靠牆壁才作罷。

“怎麼又怕我了?”他笑容掛著痞,“之前給我傳答案怎麼不怕?”

周宜寧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發現是自己做的。

只是剛抬頭,就差點撞上他的鼻尖,連忙又把頭低下去,捏緊掌心保持鎮定:“沒有。”

裴京聞不說話了。

實在被他盯得不自在,周宜寧試探性問,“要不,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我一定做到。”

不知想起什麼,裴京聞後退一步。

“先欠著,”他背起挎包,和她拉開距離,“好好準備考試吧。”

猝不及防的正經,讓周宜寧半晌回不過神。

他的長相其實偏清冷,不笑的時候,略窄的眼皮涼薄至極,讓人分不清剛才的曖昧是否真實。

與那道頎長背影一同離開的,還有少女心中剛泛起的悸動。

直到嚴可薇的聲音落在耳畔,她才輕輕拍了拍雙臉,告訴自己清醒些。

牽扯一考一分班的慣例,考完後老師會集中閱卷,學生難得有兩天假。

“終於解放了!”走出校門的瞬間,嚴可薇長出一口氣,“寧寧,多虧你讓我抱了,這次英語我肯定能上130,我今天必須請你喝奶茶。”

不給周宜寧拒絕的機會,她拉著人在商鋪林立的學校對面穿梭,很快就在一家裝飾精美的奶茶店停下。

問過周宜寧的意願後,她分別點了四季奶青和桂花奶烏。

周宜寧心頭微暖,“謝謝你,薇薇。”

如果不是嚴可薇請她,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機會踏進這樣跟她格格不入的地方。

見她略顯侷促,嚴可薇忙擺擺手:“謝啥呀,我才賺大了呢。”

“畢竟知識的力量嘛,”對上女孩帶了點疑惑的清眸,她眨眨眼,“我爸如果知道從小英語不過百的我,在一個高三學生的幫助下提高十幾分,肯定上趕著給你發錦旗。”

周宜寧靦腆一笑。

只是聽到“爸爸”的稱呼,握住吸管的手指不由發緊。

有多久,她都沒喊過這個字了?

就在她有些愣神時,身後忽然傳來一群男生的聲音。

是江從南他們幾個。

雖然不怎麼熟,但也算同班同學,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周宜寧還是對他們主動打招呼簡單回應。

坐定後,江從南一臉怨念:“裴哥也真是,好不容易能聚一下,丟下我們就跑。”

這兩個字,就像有魔力般,瞬間將周宜寧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你這不廢話?”程澤揚翻了個白眼,“他外公下週生日,他不得滿世界找禮物哄他外公開心。”

“啥東西啊?”江從南奇了,“連大京北都沒有,這得去哪買?”

“好像是絕版字畫吧,叫汲什麼傳的,”程澤揚開了一把遊戲,表情頗為高深,“這是藝術,你不懂。”

汲黯傳,周宜寧默默在心裡補充。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她外公生前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古籍,送她的恰好有這本。

正好裴京聞需要。

他幫了自己那麼多次,終於有一件事是她能做到的了。

嚴可薇剛回復完朋友的訊息,抬頭見她唇角的笑意掩藏不住,好奇問:“寧寧,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周宜寧心跳快了半拍,“因為放假前喝到了最好的朋友,請的最好喝的奶茶!”

周宜寧性格內斂,難得能直白表達和她的友誼,嚴可薇瞬間十分開心。

“那必須,”她彎唇一笑,“我們之前說好的,要一直做好朋友!”

從市區回溪水鎮要兩個小時的車程,周宜寧沒來得及和好友多說幾句話,就匆匆收拾東西,坐上一天只發三次的公交車。

多年日曬雨淋,車身的油漆已經脫落,燃燒的汽油味撲面而來。

尤其是上車後,裡面空間本就逼仄,汽油味混雜著汗味和皮革味,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但想到時隔一個月,她終於能見到外婆,心裡的不適很快被期待取代。

搖搖晃晃回到鎮上,又在小巷裡步行了十幾分鍾,停在一棟二層小洋樓前。

周宜寧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卻發現怎麼也擰不動。

短暫的驚愕後,她倒非常平靜接受現實,直接抬手摁了門鈴。

“誰啊?”

熟悉的尖銳嗓音傳來,看清她時,那張精心保養的臉瞬間扭曲。

“喲,”女人怪叫一聲,面膜都有些歪,“文曲星不是去市裡,怎麼還回這破廟呢?”

周宜寧低了低頭,早已習慣秦繡的刻薄,她只順從喊了聲:“舅媽。”

秦繡冷哼一聲,不情不願側身,扭著腰進了房間。

早就習慣她的刻薄,周宜寧完全能熟視無睹。

原本在院子整理廢舊紙箱的外婆,聽見門口的動靜,先是臉上一喜,趕忙起身找毛巾擦手,快步過來接住她的書包。

“寧寧回來啦?怎麼也不給外婆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一個月不見,昏暗的燈光下,外婆的鬢髮好像又白了許多,腰身也更加佝僂了。

周宜寧鼻尖一酸,生怕讓老人家擔心,硬生生把眼淚逼回去。

撲進外婆懷裡的那一刻,周宜寧終於心安:“外婆,我剛考完試,太想您就趕回來了。”

“你這孩子,看都累瘦了,”外婆一臉心疼,連忙拉著她的手進堂屋,“你先坐會,我去給你做飯。”

周宜寧順從點點頭:“那我幫您擇菜。”

“聽話,”外婆佯怒,“學習這麼辛苦,你快好好休息會兒。”

拗不過外婆,周宜寧順從應聲。

記掛著這次回來的另一件要事,她揹著書包走向自己的房間。

然而情況跟她進大門時一樣,門也換了新鎖。

周宜寧再好的脾氣,也有些剋制不住。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平復心口的怒火後,她看向從樓梯下來的女人,“舅媽,這怎麼回事?”

意料之中,秦繡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哦,你弟弟需要一間遊戲房,我就把它改造了。”

“你瞪什麼瞪?”見她臉色憋得通紅,秦繡翻了翻白眼,“你從小到大都在我家白吃白住,以後都跑外面去上學,與其把房間浪費,還不如給你弟弟。”

周宜寧冷聲反駁:“這房子也有我媽媽的一半錢。”

“死丫頭,你好意思提你媽?”秦繡直接炸了:“號稱跟你爸都是科學家,把孩子生下直接扔給老太太,玩消失一玩就是十幾年,給的那點三瓜兩棗,早就被你上學給嚯嚯完了!”

從小寄人籬下,周宜寧不是沒反抗這些刺耳的話,但每次秦繡都會把氣變本加厲撒在外婆身上。

她閉了閉眼。

如果有辦法聯絡到從未見過面的父母,她也很想問問,既然不願意養她,又為什麼要生下她呢?

“……舅媽,”等重新找回聲音時,她只問了一句,“我床底下那個紙箱子呢?”

那是外公留給她的,為數不多的溫暖和回憶。

對上那雙平淡無神的雙眼,秦繡莫名一噎,絮絮叨叨的詞也卡在喉嚨口。

“在外面破爛房裡,你自己找去!”

周宜寧沒再理會,徑自衝出堂屋。

外婆愛乾淨,即使裡面堆滿了廢紙盒,她一眼就能找到貨架底層的箱子。

幸好。

裡面的東西完好無損。

回來的途中,她用手機在網上下載了汲黯傳復刻本的圖片。

跟外公送給自己的這個珍藏本一模一樣。

周宜寧鬆了口氣,唇角微微勾起,沒再耽誤,她拿紙袋保護好,小心翼翼放進書包,又把紙箱復原。

做好這一切,外婆剛好喊她吃飯。

迅速收拾好心情,她給外婆分享學校日常的同時,很快一碗香噴噴的陽春麵下肚。

難得月光如玉,周宜寧主動拉著外婆出去消消食。

作為南臨市的千年古鎮,溪水鎮每天都有許多遊客慕名而來,晚上的街道萬千燈火,人來人往。

腳踩青石板磚,伴隨低吟戲曲的小調,跟最疼愛她的人聊天,周宜寧只覺所有的身心疲憊都消失殆盡。

就在她給外婆說自己未來的職業規劃時,一輛黑色的連號轎車從她的眼前開過。

剛好,十字路口的紅燈亮起,副駕駛位的車窗半降,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側臉。

少年鼻樑高挺,膚色白皙,眉骨被額髮遮斂,耳朵插著耳機,像是沒睡醒。

車窗又降了些,周宜寧隱約可見少年手裡,拿的手機是她從沒見過的樣式。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那人掀了掀眼皮,隔空朝她看來。

一窗之隔。

不到半秒的對視,那雙視線明明平靜,卻燙得她瞬間錯開。

綠燈亮起,車子揚長而去。

耳畔是鄰居對那輛車的驚歎:“哎哎!看見那輛勞斯萊斯了沒?千萬級別的!”

“那車牌還是京北連號!不知是哪位京北有錢人跑咱這旅遊來了。”

“哈哈哈,說明咱小鎮旅遊發達了,都能吸引首都的有錢人……”

不知怎的,周宜寧忽然響起嚴可薇說的那句:裴京聞坐的車,最差等次也要八位數,普通人從清朝開始打工都攢不夠一輛車的錢。

要不是他忽然出現在溪水鎮,只怕這個鎮子的人都見不到八位數的豪車吧。

原來,這個世界上,人和人之間,真有天壤之別的差距。

她這樣階層的人,從南中畢業後,就再也不會和他有任何交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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