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熟人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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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中年人轉身欲走孔武禁不住苦笑，葉臣見狀當機立斷閃身攔住去路：“晚輩無意冒犯，特帶舉薦信兩封煩請過目。”

“說說看。”

“好，第一封乃帝國邊防老將穆天雄親筆。”

“黑塔自成體系從未觸犯帝國權威，不看。”

“額，第二封是馭獸師公會齊雪妍副會長親筆。”

“若是戰士公會尚有些情分，此信無用，退開吧。”

一番交談下來中年人已然透出不悅，見葉臣端著兩封信件皺眉凝目，更是施展身法飄然繞開，等葉臣反應過來前腳都邁進了塔門這速度著實有點駭人，好在後腳還未抬起趕忙大喝出聲：“勞您通傳塔內張執事，我這還有家書一封。”

“嘭！”

不顯壯碩的腿腳卻擲地有聲，中年人停住身形頭也不回的問道：“何人所書？”

“張執事家弟張靜初手書。”

葉臣答道。

“家書呈上來，人在門外候著。”

中年人總算鬆口葉臣趕忙上前遞上信件，還咬牙夾帶一小塊兒導能精金：“勞煩前輩了，所剩不多敬請笑納。”

“不必，我只是看門的，此物於我無用，候著吧。”

話音落下身影已沒入門內，葉臣難免目瞪口呆思緒急轉，可終是弄不明白這黑塔中人究竟如何處事，等回過神來塔門又顫動間敞開些許，一道爽朗笑聲先至，人影緊隨其後：“自家賢侄前來拜會竟被冷落，張某慚愧，來，快讓靜業叔叔看看，何等少年郎能令三家主事都灰頭土臉。”

當第一眼見到這位張叔的大哥真以為張叔偷偷在黑塔兼職，信件裡可沒提到兩人是孿生兄弟，若非要細究的話，只能說這位張靜業身材挺壯風格簡譜。

“侄兒拜見張叔，額，好像叫靜業叔叔確實更合適。”

言語出口才發現稍有不妥，葉臣連忙改口張靜業立馬笑道：“哈哈，突然多個張叔換我也不適應，沒事，以後叫業叔，至於張叔還是留給靜初吧。”

“謝業叔體諒，難怪當初張叔要給我推薦煉兵師，原來是有這層關係。”

“無妨，孔家那老猿與我不分伯仲，只可惜最後差強人意少了半分心力，真可惜。”

“唉，雖說老鐵錘太爺爺已近垂危，但為了煉就這黑脊冰蛟也是耗盡最後的生機，小侄欠孔家一個大人情啊。”

“呦，沒少跟靜初學嘛，行了，既然你小子出面凡事好商量。”

“業叔當真？”

“當真，不過有條件。”

“請講。”

“上頭傳話，你擾亂內城秩序要有個交代，放心，那三家也不會好過。”

“可以，悉聽尊便。”

“行，夠義氣，那叔我就直說，把門的你見過了，中級戰士六階修為，不動用魂獸硬接三招不倒，我親自引領孔武入塔，可若倒了此事作罷，而且，黑脊冰蛟上繳。”

話到最後張靜業隱透無奈，終究沒張靜初那般統領一方隨心所欲，孔武聽完當即上前：“那此事就作罷，擾亂秩序之則由我孔家承擔，願即刻退出內城交還作坊。”

此言一出聞者皆驚，同時更加堅定了葉臣的決心，邊一把扯住孔武快步走開邊求道：“業叔稍等，我們需要談談。”

也顧不上回答如何兩人快步來到眾魂獸身邊，葉臣一手按住孔武的肩膀一手暗中遞向鐵蛋兒：“孔大哥聽我說，有業叔在那看門的絕不會過分，我有九成把握少說那一成是免得你質疑，此事我親口應諾總不能讓小弟失言吧。”

“可是……。”

“就別可是了，聽我的準沒錯。”

談話到此葉臣揮手收起眾獸，又取出黑脊冰蛟亮了亮，孔武見狀方才重重點頭，葉臣獨自上前大喝出聲：“我葉臣接了，請賜教。”

喝聲剛落看門人都不待張靜業吩咐身影一閃挺背揮拳，呼呼拳風壓的葉臣衣衫獵獵作響緊忙以刀身格擋，但聽“嘭”的一聲雙臂立時發麻手腕“咯咯吱吱”，一連退出七步才堪堪穩住。

“再來。”

葉臣呼喝一聲壯足膽氣將鐵索盤於臂膀雙手持刀，很顯然對方想要足部提升攻擊強度，所以第二擊應當會施展較為平常的戰技，下一刻只見看門人首次催動土黃色戰氣覆蓋右臂，緊接著猛然收縮似固化一般形成鐵錘模樣。

“一品高階，鍛巖錘。”

看門人吐氣開聲跨步出拳，相較於之前的空手一擊反倒靜謐無風，葉臣絲毫不敢怠慢催動黑煞覆蓋刀身三重斬緊隨施展近乎一氣呵成，刀拳相擊震鳴聲更甚卻拼的半斤八兩，僅退後三步就風平浪靜。

“刀，不錯。”

難得給出點肯定卻跟葉臣不沾邊，看門人活動兩下毫髮無傷的拳頭繼續道：“最後，二品高階，鐵牛崩山。”

隨著話音脫口土黃戰氣瞬間覆蓋全身，隱隱透出凝實之感，很快匯聚右肩形成兩根牛角氣勢逼人，葉臣本以為有寶刃在手佔了大便宜，可終究漏算了這看門人竟是少見的格鬥戰士，壓根就不用兵刃。

眼瞅著肩膀前傾牛角正對施展逆獸訣肯定來不及，只得振臂甩脫鐵索盤繞分出左手握住短刃，再反手持刀猛催黑煞準備以一心二用之法應對，看準時機兩刃齊出各具戰技分襲兩根璀璨牛角。

“啊！哇！”

一聲慘叫一口血，無論怎麼取巧或身懷奇異，都難以彌補修為上的巨大差距和戰技的等級差異，全身骨肉似被碾壓一般痠軟乏力劇痛鑽心，僅能憑藉心底執念咬牙一試再試欲要挺直雙腿，即便撅著也好。

“蛋兒，能量，快！”

勉力強撐搖搖欲墜的身子急忙傳訊，最後的底牌再不到位今日必將失利失信，好在下一瞬間四枚荒晶所得能量一股腦匯入體內，腰桿漸漸硬朗雙腿緩緩堅挺，但再往下可要裝著點，就那麼顫抖著身子直至看門人點頭退回門口，隨後趕忙取出銀汁甘露假裝灌下。

“業叔，滿意否？”

待緩過一口氣葉臣擠出些許笑容嘶聲出言，張靜業立馬收起笑臉鄭重道：“賢侄若久留咱爺倆再擇日喝上一杯，孔武，隨我進黑塔入籍留印。”

“好。”

“是。”

兩聲回應都難掩喜悅，葉臣佇立原地等孔武來到近前又悄聲交代：“小弟無礙，孔大哥且放心前去，這業叔值得信任以後要多加交善，等他日技藝有成我必親自前來迎接，孔大哥，保重。”

“嗯，我此去所需時日肯定不短，朱家曾有恩於我望臣弟代為照看，尤其朱大胖那個惹禍精，等再相逢咱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孔武直言心中牽掛再沒客套，重重點頭灑然轉身，拉上小鐵錘隨著張靜業走向塔門，然而，身影即將跨進門內之際三道喝聲由遠及近：“煉器者乃老猿已死，憑什麼後輩代領恩澤，我王家不服。”

“我霍家如是。”

“葛家亦然。”

來者正是，王博，霍風雷，葛雲，三人，見張靜業駐足轉身齊齊躬身施禮異口同聲：“見過張執事。”

“禮就免了，至於不服也得忍著，三位請回吧。”

張靜業如換了張臉般措詞簡單明瞭，霍風雷與葛雲甚為狼狽自是一百個願意，可王博暗暗運氣又繼續道：“張執事，黑塔規矩嚴明，此事大有不妥還請三思，其他執事可都心明眼亮，李執事更與我家交好。”

話說到這份上已等同威脅，霍葛二人聞言當即退後一步，所欠人情可不至於拋頭顱灑熱血，而張靜業更是不怒反笑：“謝謝王老提醒，不過，黑塔中人如何行事還由不得外人插嘴，若自覺有人脈退後些大聲叫嚷便是，看門的，清人，關門。”

“是。”

看門人應聲領命揮手間勁風四射，霍葛二人忙再各退五步，王博則是被勁風掃中迫使踉蹌，緊跟著塔門關閉嗡名聲迴盪。

“王老，事已至此我就先走一步，來日再敘。”

霍風雷無愧風雷之名語閉轉身離去，葛雲稍緩半步也邊轉身邊道：“小王，老哥我盡力了，回吧。”

人都已經進了黑塔除非那李執事與張靜業有仇有怨，不然誰會平白無故去惹人，甚至經過葉臣身旁時霍葛二人不僅沒露出半分敵意，反而紛紛含笑點頭，人精不外乎如此。

“怎麼，王老還想趁機滅了我？真會撿機會，那要不要試試看？”

見王博轉盯向這邊葉臣故意顫抖兩下，若給機會真不介意辦了這老東西，可對視片刻王博冷哼一聲走向另外的小路，顯然是不想與霍葛二人碰面。

“都特麼人精，唉，蛋兒啊，出來馱我一會兒吧，該回去送送懷忠了。”

流光應聲劃出手鐲，一人一獸毫無留戀直奔外城。

臨近午時，葉臣婉拒餘長老的午宴離開望來鎮傭兵分會，迫不及待的返回巨人街卻被街口對面新設的守備所吸引住，駐足片刻一張熟面孔走出大門映入眼簾。

“我靠，你真是陰魂不散。”

葉臣驚訝的一時沒把持住張口就來，立時被望來鎮新任守備長死死盯住，四目相對良久方才淡淡道：“我叫薛青川，剛剛到任，以前種種至此刻起揭過，以後若敢恣意妄為定嚴懲不貸。”

“切，少來這套，你要是保護巨人街不利我還唯你是問呢，對了，這新守備所不會是租的吧，回頭可得打聽打聽，正好手上有的是閒錢。”

“你……，無所謂，就算再街上搭營帳我也要盯緊這裡。”

“哇塞，那你可要往兩邊多走點，這一片好像都被我給買下了。”

“你……。”

“誒，誒，臉都青了，氣大傷肝，別急，好歹我也得打聽兩天，慢慢選址慢慢籌備，回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