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最強“大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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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閒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就在哈德遜專心吃瓜的時候，一件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當莫西人滿心歡喜，做好迎接聯盟援兵的時候，結果人都跑到阿爾法王國去了。

最尷尬的是有不少隊伍從公國境內經過，被莫西人誤認為是聯盟派過來增援自己的，歡迎宴席都擺好了，結果那幫老傢伙還是走了。

哈德遜也是現場見證者之一，路過的幾支援軍隊伍，平均年齡已經是80+，百歲之上的也不在少數，妥妥的一群“大爺兵”。

就算是實力不錯，一個個也沒幾年好活的了。估摸著都是不甘心老死在床榻上，想趁著還能動最後拼上一把。

哪怕長生秘法的傳言，還存在著一些漏洞，但對一群溺水的人來說，最後的一根稻草，也必須要抓住。

參加這次行動的，也不光是強者，一些普通騎士也混進了隊伍。既是為了臨死之前搏一搏，也是在為家族發揮最後一把餘熱。

同樣是死，死在抗擊獸人的戰場上，可比老死在家中要榮耀得多。

不光是自己的身後名有了，就連線下來的徵召義務，也順帶給完成了。

畢竟，一個獸人帝國還不值得人族用全力，僅僅只需要部分動員，就足夠用了。

援兵數量大增，哈德遜自然是高興的。甭管這些人抱有什麼目的，只要到了戰場上，都會為抗擊獸人事業做出實質性的貢獻。

在內心深處，哈德遜突然不想比蒙皇現在就發生意外。只要比蒙皇還活著，窺視長生秘法的權貴們就不會罷手。

哪怕他返回了老巢，人族聯盟的大軍也會一路追殺過去。搞不好獸人帝國這個頑疾，就一下子被拔除了。

沒有獸人這個大敵，北疆的土地雖然貧瘠了一點兒，那也不再是燙手的山芋。

王國收回北方淪陷的土地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就算是再擴張十幾行省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這種好事想要吃獨食是不可能的。

要麼是一輪大規模的換地行動，阿爾法王國的疆域整體北移。

要麼是人族聯盟內部的一眾大勢力，在北方扶持幾個新的國家出來，將自家子弟安插過去。

論起領土面積來，獸人帝國可不小。比北方人族十幾國家的疆域加起來都要大，幾乎趕上了整個人族疆域的三分之一。

雖然其中不少土地都難以開發利用，剩下的土地也足夠給大家分的了。

在蛋糕做大的背景下，作為主要功臣之一的哈德遜，獲得伯爵領封地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越想越覺得可行，到了想要實施的時候，哈德遜尷尬的發現，貌似自己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

翡翠宮，凱撒三世為來自大陸各地的援兵，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宴會。

來自各大勢力的援兵，大大超出了聯盟會議規定的最低人數，也遠遠超過了凱撒三世的心裡預期。

預想之中，能夠有幾百高手過來幫忙就夠了。萬萬沒想到“一則謠言”，居然忽悠過來了一支兩萬多人的龐大隊伍。

所有參與者，實力最差也是中級騎士/魔法師，就連大地騎士和魔導師都有八百多人，甚至還出現了三十八名天空騎士和十七名大魔導師。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都沒人敢相信，能一次性匯聚這麼多強者過來。

這裡面也不乏傳說中的人物，很多強者在外界眼中都已經是死人了。要不是牽扯到“長生秘法”，估摸著這些老古董都不會冒頭。

毫不客氣的說，除了少數幾個長壽種族之外，大陸上再也沒有任何勢力，能夠拿出這麼多高手來。

然而，這只是人族的一部分力量。可以說大陸霸主的底蘊，在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

雖然大都年老體弱，戰鬥力要打上一個折扣，那也是一股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

甭管什麼大陸第一騎兵、第一步兵，在這支“大爺天團”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或許覆滅獸人帝國還不夠，但打穿比蒙皇庭的實力已經具備了。僅憑比蒙一族的那點兒人口，可經不起這幫大爺折騰。

熱情的招待著一眾“大爺”，凱撒三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突然神色一凝，略顯尷尬的說道：“老祖宗，您也來啦！”

放出長生秘法的訊息，那是為了忽悠強者過來對付獸人。其他人也就罷了，自家人可不在他的忽悠範疇之中。

“這麼多老朋友都來了，我能不出來迎接一下麼？行了，你自己去忙吧，不要影響我和老友敘舊。”

老者沒好氣的說道。

擅長察言觀色的凱撒三世瞬間明白了過來，這是在暗示他宴會結束之後，有事情找他談。

“那您老隨意，我先去忙了。”

說完，凱撒三世繼續在人群之中穿梭了起來。參加宴會的賓客足有數百人之多，代表的是身後的數百家勢力。

雖然大部分來客都沒幾年好活的了，但不意味著這些老古董，在自家勢力中的話語權就低了。

自己退了下來，可他們的後裔依舊掌握著權力。就算不是所在勢力的老大，那也是裡面的重要人物。

這麼多人一起過來參加宴會，並不是凱撒三世的面子大，而是大家需要一個相互交流溝通的平臺。

該抱團的抱團，該結盟的結盟，單幹在這種團體大戰中，那是沒有前途的。

到處和人刷熟臉，凱撒三世也是迫不得已。超預期的援兵抵達，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阿爾法王國的戰略計劃。

原本凱撒三世只是想著防守來著，看到援兵的豪華陣容之後，在心裡權衡了一下，突然發現反攻其實更“香”。

只要雙方配合的好，完全可以和獸人大軍決戰。能夠提前將獸人趕回老家，這麼大的誘惑，自然是不能錯過。

一直忙碌到了宴會結束，拖著疲憊身體的凱撒三世，還來不及休息就被自家老祖宗拉到王宮的一處密室之中。

在自家的地盤上，都搞得這麼小心翼翼，凱撒三世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直覺告訴他接下來必定有大事發生。

“坐下吧，都是做國王的人，沒必要一直站著。

今天喚你過來，估摸著你也猜到了幾分。在我阿爾法王國的歷代君主中，你小子的能力足以排進前三。

縱觀整個亞斯蘭特大陸，能力在你之上的君主，也是寥寥無幾。

可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乾了一件蠢事。要不是運氣好，差點兒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老者的話，讓凱撒三世臉色大變。原本看到這麼多人被忽悠過來，他還暗自得意計劃成功，沒有想到居然留下了漏洞。

“老祖宗，請賜教！”

凱撒三世急忙詢問道。

按理來說，釋放謠言的事情，他做的已經非常隱秘了。正常情況下是查不到他頭上的，可聽老者的意思，分明就是穿了幫。

政治上的陰謀算計無所謂，可算計一群壽元將盡的老古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給人家希望，再斷絕人家的希望，那可是會將人逼瘋的。一群將死之人瘋狂起來，能夠爆發出來的破壞力絕對超乎想象。

“你小子做得非常隱蔽，原本是沒有破綻的，可惜太過巧合了！

比蒙皇剛到前線，連破三道防線，大陸上就出現了這則謠言，誰都得深思一下。

幸好你的運氣不錯，就在謠言傳開之後，獸人帝國內部也出現了類似的傳言，甚至還被各大勢力找到了一些證據。

這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只不過在先入為主之下，你認為長生秘法根本就不存在，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

可事實恰恰相反，從獸人帝國內部蒐集到資料來看，比蒙皇幾度從死亡邊緣被拉了回來。

每一次恢復之後，他的身體都會恢復到壯年。如果沒有這些變故，在百年前他就該死去了。

種種跡象表明，比蒙皇的手中就算沒有長生秘法，也有能夠延長人壽命的秘法。

只不過這種秘法，可能存在著一定的限制，或者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不管怎麼說，秘法只要存在。對我們這些壽元將盡的老傢伙來說，就值得去賭上一把。”

老者的話，讓凱撒三世的臉色大變。“秘法”居然真的存在，這完全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

在亞斯蘭特大陸上，延長壽命的手段不在少數，可那都是在正常壽元範疇之內才有效，普通人很難超過一百五十歲。

強如聖域強者，也就兩百多歲。服用再多的天材地寶，都無法突破壽元的極限。

當然，黑暗系的延壽秘法不算。轉化為亡靈，或者是變成巫妖，壽元都會大幅度提高，只不過那已經改變了生命本質，變成了新的生靈。

“老祖宗，您的意思是這次……”

老者點了點頭，澹然一笑道：“不錯，這次行動我也會參加。不光是我，王國中的那幫老古董，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或許比蒙皇手中的延壽秘法，限制條件非常苛刻，不具備推廣的可能性。

但，那又能怎麼樣？

我的身體狀況，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了。突破不了聖域瓶頸，就算不發生任何意外，也是最近一兩年的事情。

拿最後的壽命去搏一線生機，怎麼也不虧！

何況，這一戰若是進行的順利，還能夠解除王國的危局。就算是死在了戰場上，那也是賺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現在的局勢，容不得其他選擇。要是我都不參加這次行動，其他人能夠放心麼？”

凱撒三世沉默了。

涉及到了“長生秘法”，作為地頭蛇的阿爾法王國強者，要是不參加行動，恐怕大家都會忍不住懷疑。

這些事情，他真的沒有想到麼？

恐怕，也不盡然。

作為一名政治強人，凱撒三世最擅長的就是以最小的代價，博取最大的勝利。

可人終歸不是機器，有著屬於自己的感情。算計別人無所謂，涉及到自家人，凱撒三世還是做不到泰然自若。

某種意義上來說，從他放出“長生秘法”的謠言開始，就意味著阿爾法王國的本土強者，必定要參與到這次行動之中。

本來就命不久矣，還要跑到戰場上和獸人幹仗，就算能夠回來，那也是躺著被人抬回來的。

……

刺骨的寒風，呼嘯著在天地間刮個不停。一大清早上，凱撒三世就帶著一眾王宮貴族站在城門口，給援軍隊伍送行。

望著滿目滄桑的白髮隊伍，無盡的話語會在一起，一切盡在不言中。

都是被逼出來的，對風燭殘年的老人來說，生命倒計時的每一天都很寶貴。

要是拖得時間長了，搞不好隊伍中的某些人，還沒有走到戰場上，就提前倒在了路上。

對一名騎士來說，就算是真的要死，那也要死在戰場上。若是死在中途，那也太憋屈了。

浩浩蕩蕩的援軍，一路向北出發，很快就引起了鷹人偵察兵的注意。只是這次他們非常不走運，遇到了一支強者隊伍。

剛飛到大軍頭頂上，就被某位暴脾氣的騎士一躍而起給拽了下來，死的那是一個悽慘。

這只是一個開始，大軍一路向北進發，沿途負責偵查的鷹人，最先淪為了犧牲品。

偵查到了情報沒用，關鍵是怎麼將訊息送回去。碰到這支惹不起的隊伍，鷹人偵察兵剛冒頭，就被人給弄了下來，純粹就是在送人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