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產業鏈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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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奴隸滯銷的小插曲外，達迪爾城第一屆商貿交流會，取得了圓滿成功。

原本以為要搞事情的一眾本土貴族，僅僅只是以不交易作為抵制手段，並未採取任何過激行動。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苦心準備的西斯男爵甚是鬱悶。

人家客人不搞事，他這個做主人的，也不能主動挑事啊！

完全看不懂對手操作的西斯男爵，只能選擇走一步看一步，直覺告訴他事情沒完。

“你說什麼？”

“那些奴隸全部去了山地領？”

西斯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的，少爺！

我們派去盯著山地領的探子，在那邊發現了大量的獸人奴隸。

整個東南行省中，有這麼多獸人奴隸的，唯有凱特來男爵。”

老管家肯定的回答道。

“被人給耍了！”

這是西斯男爵的第一反應。

隨即又覺得不對勁，當日凱特來男爵找上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明顯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大家是貴族，又不是演員。若是有後路，那種絕望很難演繹出來。

如果不是兩人事先有勾結，那就是事後勾搭在一起的。

原因不需要分析也知道——利益。

不管怎麼說，哈德遜都是東南行省最有可能買下那批奴隸的人。

甭管以什麼樣的價格成交，對凱特來男爵來說都是在止損。

造成了既定事實，西斯就算是想要反對都沒用。

“凱特來，你個混蛋！

居然敢耍我。

老子記住你了，我們走著瞧！”

……

山地領，不斷的指揮手下安頓奴隸的哈德遜老爺，再次忙碌了起來。

一下子增加了這麼多獸人奴隸，原來的領地發展計劃，勢必進行大改。

為了管理這批奴隸，哈德遜不得不宣佈擴編一個步兵團，專門用來監視這幫傢伙幹活。

產出沒有看到，軍費開銷卻是先一步漲了上來。幸好武器裝備都是自產，省下了一筆開銷。

一下子成為了兩郡之中軍隊最多的貴族，哈德遜還是嫌人手不足。

如果不是擔心部隊擴充太快，影響到了戰鬥力，他不介意一次性組建兩個步兵團。

非是要窮兵黷武，實在是現實需要。

既然要大量使用奴隸，那就得隨時做好鎮壓叛亂的準備，手中沒兵是萬萬不行的。

伴隨著生意的不斷擴張，要求送貨上門的特殊客戶，也漸漸多了起來。

金主們只要肯加錢，送貨上門的訴求就必須滿足，提供武裝押運服務是遲早的事情。

理智告訴哈德遜，擴軍的事情急不來，只能逐步完成。

當務之急，還是先調整領地發展規劃，或者說提高原來的目標要求。

首先，礦山產能擴充是必須的。

不管能否順勢開啟北邊的市場，用來充抵奴隸身價的商品，總得給人家生產出來。

沒有任何意外，都是以日常生活用品鍋碗瓢盆為主，農具只佔一少部分。

主要是擔心那幫無良的奴隸販子，真把這些商品銷售到了獸人帝國。

日常用品也就罷了，最多方便一下獸人的生活方式，增加不了綜合國力。

可農具不一樣，要是大量的農具湧入獸人帝國，那可是能夠增加農耕效率和產量的。

作為一名愛國貴族，這種無良的買賣，哈德遜還是不會做的。

至於會不會發生融鍋為劍的事，哈德遜大度的表示：儘管熔鍊好了，能夠生產出合格的武器算他輸。

最起碼普通的冶煉方式不行。

要是找幾個鍊金術士，或者是矮人族的大師級鐵匠，那就沒法保證了。

不過這種高階人才，甭管在任何地方都是少數。就算能夠搞出高質量兵器來，也做不到批次生產。

除此之外，哈德遜又擴充了幾條商業線。

託西斯男爵的洪福，將東南行省中不少商賈都被請到了達迪爾城，正好給哈德遜創造了機會。

雖然明面上他在達迪爾城，沒有任何動作；可暗地裡的小動作卻沒有停過。

在短暫的接觸過後，哈德遜就找到了幾位有一定經濟實力、且願意代銷山地領商品的合作伙伴。

如果西斯男爵知道這個訊息，估摸著就明白哈德遜為啥不在交易會上搞事情了。

同貴族相比，商人往往處於劣勢地位。因此在尋找合作伙伴的時候，都是儘可能找守規矩的貴族。

為了讓大家安心，西斯男爵明知道被坑，還是選擇了遵守遊戲規則，擱在哈德遜身上同樣適用。

同發展代理商，組建自己的商業網路相比，在達迪爾城搞事情明顯不是那麼重要。

增加了出貨渠道，接下來的訂單肯定會增加不少。產能方面必須要提前預備上。

道路規劃，也得給安排上。

有了這麼多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這些腦袋一根筋的傢伙，正好適合用來開山裂石。每天累個半死，就沒有力氣搞事情了。

早點兒將交通發展起來，也有利於加強哈德遜老爺對領地的掌控。

開荒這種技術活，也不知道獸人奴隸能否勝任。

若是不行，那就讓他們去死磕沼澤地。

高技術的玩法哈德遜不會，也不需要會那麼多。

直接玩兒粗暴式的明渠排水，先將能夠排走的水給排除掉。

排不了的水，再搞“竹木圍籬”，在沼澤地裡分離出河流和耕地。

得益於東南行省的雨水充足，沖刷了海水帶來的鹽分。從生長在沼澤地中生長的植物可以判斷出來，沼澤中的鹽分不算太高。

挖出來的淤泥也不用擔心浪費，都是上好的肥料，用在新開闢的生地上正好。

至於這麼幹，需要付出多少人工，需要承受多大的損失，哈德遜通通都顧不上了。

多了兩萬多張嘴，領地的日常開銷近乎翻倍。要是不快點兒搞出成果，他的錢包可支撐不住。

事實上，這還是提前準備的結果。要不是哈德遜事先儲備了大量的糧食，面對市場上的高價糧，估摸著也得哭。

都是獸人奴隸惹的禍，總督府雖然承諾提供平價糧，但僅限於此前登記在冊的領民。後期湧入的獸人奴隸，只能從市場上購糧。

幸好東南行省是產糧大戶，要是擱在一些窮困之地，在青黃不接的時候湧入幾萬張嘴，怕是有錢也買不到足夠的糧食。

沒得說，一眾北疆貴族又被坑得不輕。凱特來男爵沒能借到足夠的錢，和糧食價格上漲也不無關係。

幸好這種日子持續不了多久，冬天已經到了尾聲，距離新糧收穫的日子已然不遠。

待新糧入庫，市場上的糧食價格必然會下滑。至於能夠下降多少，哈德遜就不清楚了。

反正這和他關係不大，領地的糧食雖然不夠，但本家幾位親戚領地出產的糧食，早早就被他給預訂了。

價格自然是隨市價，但架不住可以賒賬啊！外債越累越多，哈德遜現在也麻木了。

如果算是未交付商品的經營性債務，此刻的哈德遜老爺，外債總額已然突破十二萬大關。

這樣的債務，哪怕是擱在一些中等貴族之家，也得頭皮發麻、徹夜不眠。

估摸著把貝爾斯登賣了，大概能夠填上窟窿吧！

當然，賣熊是不可能的。契約魔獸，就沒有聽說過能夠轉移的。

哈德遜老爺也不是需要賣熊還債的人。外債雖然龐大，但山地領的現金流依舊充足，庫房裡隨時躺著兩三萬金幣可以呼叫。

高達十二萬金幣的外債中，就有超過八萬金幣是經營性債務，包括購買獸人奴隸的“六萬金幣”支出。

另外還有三萬金幣的債務，正在源源不斷的轉化為經營性債務。真正需要填真金白銀的，也就那麼一萬多金幣。

沒錯，最後一萬多金幣就是欠自家老子雷德曼男爵的。親父子也得明算賬，幫助也不能白拿。

武器裝備、鍋碗瓢盆、農具，凡是能夠充抵的，哈德遜都抵了一個遍。

現在老家啥也不缺，實在是沒有充抵，那就只能折現支付了。

至於什麼時候還，那就看山地領的財政，什麼時候能夠富裕了。

就現在賬上的資金，哈德遜可不敢亂動。萬一哪天發生點兒意外，這些都是救命錢。

只能說債多了不壓身，欠下了鉅額債務的哈德遜，在貴族圈子裡一樣混得很開，甚至都沒有人覺得他窮。

兩萬多領民+兩萬多奴隸，單純計算人口，都趕上了一些封地子爵。

要是沉澱幾年，將經營性債務結清。再開闢幾十萬畝良田出來，一家中等貴族的基業就有了。

……

“老爺，今天入賬預付款兩千金幣。主要是發往漢森、卡達爾、沃倫三郡的一批農具和日常生活用品，其中還有少量的兵器。

三位代理商都在外面候著，您看是不是……”

不待老管家把話說完，哈德遜就直接打斷道：“我就不露面了。這種小事情，往後都由你負責接待就行了。”

雖然是做乙方的，那也是掌握了核心競爭力的霸道乙方。能夠收到預付款，再去組織生產，就足以說明一切。

再加上貴族和票商賈身份上的差距，哈德遜完全有不露面的資本。

事實上，這種不露面對大家都有好處。商人逐利，喜歡滋滋計較，讓他們和管家扯皮正好。

真要是哈德遜親自上場談判，就算是能夠談妥，恐怕大家心裡也不會舒服。

經營性債務再次增加，哈德遜也懶得進行計算了。按照現有的運營模式，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山地領都得在高債務下運轉。

主要還是上游供應商太少，要不然債務還會更多。深刻的體會到了，用別人的錢發展自家領地的好處，哈德遜宛若開啟了潘多拉魔盒。

看著竹簡上的賬目表，哈德遜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家領地產品太過單一。

全部都是圍繞著“鐵”展開，萬一哪一天東南行省又發現幾座鐵礦，他哈德遜老爺的生意怕是瞬間就會被衝擊的支離破碎。

可是不圍繞著“鐵”展開，這年頭還能夠搞什麼發家致富？

自古以來，封建王朝都以“鹽”、“鐵”最為暴利，能夠分享到一杯“鐵”的羹，那都是純粹是運氣。

“鹽”，哈德遜要是敢伸手。估摸著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山地領就被人給滅了門。

不用懷疑，在鉅額利潤的驅使下，這種事情道爾頓家族絕對幹得出來。

據小道訊息傳聞，食鹽了利潤佔到了道爾頓家族收益的一半。誰要是敢動這塊蛋糕，那是分分鐘得翻臉。

縱使有貴族不甘心，也最多暗中指使幾個商賈販賣私鹽，還必須得小心翼翼，唯恐走漏了半點兒風聲。

很多時候，一點兒風吹草動，就嚇得他們殺人滅口。以至於死在幕後主使者手中的私鹽販子，比被總督府卡擦的都要多。

至於這些傢伙，有沒有從中賺到錢，哈德遜認為是沒有，最起碼沒能賺到鉅額利潤。

原因非常簡單，各地的食鹽銷售總體穩定，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略有上升。一旦出現銷量下滑，立即就會引起道爾頓家族的注意。

在這種背景之下，莫說是想要賺錢，能夠不被人家逮住，那都是晨曦之主在保佑。

最暴利的產業伸不進去手，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次一等的產業——“菸酒”。

煙先排除掉，亞斯蘭特大陸都沒有的玩意兒，就算是哈德遜能夠找到菸葉，那也不知道該賣給誰。

“酒”，那必須得是葡萄酒。在哈德遜參加的眾多宴會中，所使用的都是葡萄酒。

非常遺憾，東南行省光聽名字就知道，地理位置在王國南方。

雨水確實很充足，但光照嘛，那就只能看運氣了。

像今年這種雨水偏少的年份，光照就很充足，種植出來的葡萄品相也會很不錯。

可是趕上了陰雨連連的一年，能看到葡萄結果就不錯了，還指望啥品相啊！

葡萄酒的主要買家是貴族，雖然大部分貴族都是大老粗，分辨不出來葡萄酒的好壞。

可其中的一部分“講究人”，卻對這玩意兒研究很深，且掌握著行業話語權。

就算是哈德遜能夠生產出來，那也只能在競爭最激烈的“低端酒”中混日子。

與其去賺那點兒辛苦錢，還不如搞出白酒來，慢慢培養市場算了。

當然，這只是想象而已。在沒找到使用者之前，穩健的哈德遜老爺可不會盲目開發和市場背道而馳的產品。

除了這些產品，還能夠搞什麼？

“火柴”，貌似生產起來有些難度。純手工作業，想想就知道生產成本有多高。

僅僅只是使用方便，怕是很難賣出高價來。畢竟，貴族老爺們又不需要自己生活做飯，僕人是否方便重要麼？

“肥皂”，穿越者的必備產品。不過那臭烘烘的玩意兒，主要是用來洗衣服的。

想要脫穎而出，除非改變製作工藝，生產出無臭味的新產品出來。

反正純動物油是不能用來當原料的，不然異味消除不了。同市面上的臭皂沒有任何差別，哈德遜可不認為爛大街的玩意兒也存在暴利。

植物油替代，貌似可以試試。不過以目前植物油的產量，短期內怕是指望不上了。

這種新生事物，也只能賺一波快錢。一旦被別人破譯了技術，跟風者很快就會出現。

亞斯蘭特不流行專利保護，就算真的有專利保護，哈德遜也沒有滿大陸打擊盜版的實力。

能賺一筆是一筆，哈德遜已經決定加大植物油生產。待積攢了足夠的原材料，就出去搞一波快錢。

至於技術洩密之後，最起碼也能夠憑藉首發者的名頭，在市場之中佔據一席之地。

《仙木奇緣》

人心都是肉長的，在價格相當的情況下，大家還是更喜歡使用正品。

除非正品的質量，做得還不如盜版，那麼沒什麼好說的，活該被市場淘汰。

真要混到那份兒上，哈德遜也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