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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燃起,上千具屍體被拋入烈焰之中,自認為鐵石心腸的哈德遜,也忍不住暗自傷神。
白天戰鬥雖然大獲全勝,可付出的代價也非常慘重,新增傷員兩百,超過七百人隨烈焰而去。
光圍攻那五具白銀骷髏,陣亡就超過三百人。要不是哈德遜反應足夠快,充分運用物理知識,這個損失還會更大。
看似取得了勝利,運糧隊其實也元氣大傷。若是叛軍和守軍人數相當,這場戰爭的勝負還真的很說。
並非無法擊潰叛軍,主要是還肩負著運送糧草的重任。相比戰場上的勝負,成功將糧草運送到目的地,才是這次任務的核心。
真要是沒有輜重拖累,在戰場上和叛軍玩兒菜鳥互啄,哈德遜還是有把握的。
一切皆源於叛軍的“高超”指揮能力。原本以為貴族騎士傻愣愣的衝鋒,就已經足夠蠢的了,沒有想到叛軍主帥的指揮能力也是半斤八兩。
儘管叛軍主帥沒有底線、原則,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可軍事素養著實在是拿不出手。
從這方面來看,貴族統治集團對底層民眾的知識封鎖、“價值觀”引導都是成功的。
哪怕反叛組織存在了無數年,在“力量至上”的觀念忽悠下,依舊忽視了對軍事人才的培養。
祭司就好好的當祭司,偏偏要自作聰明跑去指揮軍隊作戰。倚仗秘術、藥劑,欺負一下同樣無知的底層貴族還行,遇到軍事能力稍強的對手,瞬間就原形畢露。
理論上來說,這次出來劫糧草,在戰略上是完全正確的。可具體到戰術落實上,就表現的一塌糊塗。
事先準備不充分,缺乏足夠的軍事常識,以至於早早暴露了計劃。本該掌握主動權的伏擊,最後演變成了被動的強攻。
隱約之間,洞悉了一絲世界的本質,哈德遜已經開始為骷髏會默哀了。
在一個巨坑裡面折騰不說,自己也被忽悠瘸了,還整體幻想著要翻盤,簡直就是在做夢。
坦率的說,哈德遜一直都不明白骷髏會想要什麼?
幹得是造反的買賣,不說政治綱領那種高大上的東西,最起碼也得有一個利益集團支援,或者說代表一個群體的利益。
觀骷髏會所謂,視貴族為仇寇,視農奴為草芥,視商賈為血包……可以說從起兵開始,就得罪了所有的群體。
稱呼他們為叛軍,都是一種誇獎。一個和所有正常人作對的組織,骷髏會的邪教之名完全是實至名歸。
相比實打實的損失,戰績那就隨意得多了。具體戰績哈德遜都懶得統計,根據戰場上的情況,大致進行估算就行了。
“擊潰叛軍精銳四千,殲滅叛軍兩千五百七十人,擊殺叛軍頭目八十一人,消滅白銀骷髏級亡靈五,繳獲各項戰略物資若干。”
沒有法子,天上還有獅鷲騎兵盯著呢?戰績太過誇張,實在是容易穿幫。
可是不誇大戰績又不行,平叛的功勞在王國所有軍功序列中,本身就是墊底的。
要是不誇大敵人的實力、不虛報戰功,誰知道這場戰爭的不容易,誰記得他哈德遜騎士的貢獻?
為了增強說服力,哈德遜可是用濃重筆墨強調了保住糧食物資的重要性,直接將這場規模不大的戰爭,上升到了戰略級別。
能發揮多少作用不確定,反正利用上報戰損的機會,哈德遜這波合法的漂沒了不少物資。
漂沒的物資,他自己也吃不下去,大部分都是要拿出去打點的。
假的終歸真不了,要是有人較真,哈德遜的戰報處處都是漏洞。不將上面的關係給疏通好,放大版的戰功可沒辦法做實。
有了這筆戰功,再加上之前的埃塞爾要塞之戰,戰後瓜分戰利品的時候,哈德遜多半能夠撈到一塊領地。
至於領地的大小、好壞,那就要考驗科斯洛家族在東南行省的人脈關係網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哈德遜的短期經營,就能夠湊效的。
他能夠做的僅僅只是打點好各方關係,不奢望大家能夠幫忙,只要他們不搗亂就行了,最終還是免不了拼家族實力。
……
聯軍指揮部,剛剛擊敗了一次叛軍偷襲的皮爾斯伯爵,宛若坐了一次過山車。
骷髏會不按套路出牌,不光在行軍路上搞偷襲,甚至還派兵偷襲運糧隊。
幸好那個叫哈德遜的小傢伙還有點兒本事,粉碎了叛軍的偷襲計劃,要不然他現在只能帶著大部隊,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想到這裡,他對第五軍的怨氣一下子又升了上來。不好好的護送糧草,居然私自跑去搶劫,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生氣歸生氣,現在他還真拿這幫膽大妄為的傢伙沒辦法。自從脫離大部隊之後,這些傢伙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兩郡之地面積可不小,幾百人的小股部隊若是有心想躲,哪怕是獅鷲騎兵也沒那麼容易發現。
何況獅鷲騎兵數量有限,首先要監察叛軍的動向,根本就沒有功夫去尋找他們。
人都聯絡不上,追責自然也無從談起。想要算賬,那也得等人回來再說。
不光是第五軍在陽奉陰違,就連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一眾貴族,同樣也不怎麼安分。
負責偵查的獅鷲騎兵,不只一次向他彙報,有人私自脫離大部隊搞私活。或許因為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表現的收斂一點兒,每次都是快去快回。
鑑於大家一直都沒有搞出事情,為了大局著想,皮爾斯伯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有采取行動,但是賬還是被他記在了心裡面。哪些貴族安分守己,哪些貴族肆意妄為,皮爾斯都是一清二楚。
“哼!”
冷喝一聲之後,皮爾斯伯爵望著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對他們還是太過和善,以至於這幫傢伙現在一個個都忘乎所以。
不和他們計較也就罷了,還真以為我奈何不來他們。看來是時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東南行省真正的主人。
若非擔心被王都那傢伙忌憚,東南行省早就是我道爾頓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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