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無法言語的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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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嘆不記得31號是誰，就問小白。

“是柳伯伯。”

“柳伯伯？哪個柳伯伯？啊~”

下一刻，張嘆知道小白說的柳伯伯是誰了，就是市委大院裡，張會家隔壁的柳書記！

好傢伙！

“哎哎這個你不要打……嘖，你已經撥了？”

“嗯，嚯嚯嚯~”

這時，智慧電話裡手表裡傳來了一個低沉的、帶著睏意但是難掩氣勢的聲音。

“喂？是哪位？”

小白眼睛滴熘熘，看向張老漢，那意思彷彿在說，啷個辦，我說話還是不說話呢？

張嘆假裝沒看到，默默地轉過身，低頭洗葡萄。

你自己撥的號，哭著也要打完。

……

張嘆躲到書房去了，看樣子是要把和柳書記通電話的重任交給小白自己。

誰讓她到處亂撥電話呢。

真是的，總共沒見過人家柳書記幾面，卻把人家的電話給存了，還撥通了，這是要說什麼？說小戲骨的事情？提醒人家記得看小戲骨？

張嘆心想，你一個小布丁和人家柳書記的交情大概就是，你把人家的小葫蘆給摘了砸人。

他回到了書房裡，虛掩上門，但其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門口，偷聽小白怎麼和柳書記聊天。

實在不行，只能他親自上啦，就說，哈哈哈哈，打錯了電話，柳書記祝您身體健康。

他聽了會兒，放下心來，小白同學在經歷過起初的一點慌亂後，很快鎮定了下來，和人家柳書記也聊的熱火朝天，熱情地開始現場教學。

“拜拜——”

張嘆只聽小白最後說道。

“好的，以後我有空我就會給你打電話的，要得要得，去你家玩嗎？要得要得，拜拜~我老漢？他開熘了。”

門後的張嘆頓時無語。

這個小白！

忽然，房門被推開了，小白剛結束通話電話，一推開門就看到她老漢站在眼前，直愣愣地盯著她。

小白：→_→

兩人相視無言，忽然，小白轉頭就跑，噠噠噠，熘出了家門，去奶奶那邊了。

她倒不是害怕張老漢，而是剛說了張老漢不好的話，一時之間不曉得怎麼面對張老漢。

清晨氣溫只有不到10度，已經比較冷了。

朱小靜站在陽臺，仰望天空，只見鉛灰色的雲層厚厚的籠罩在頭頂，遠處的天邊盡頭，並沒有看到半點朝陽旭日的曙光。

今天是個陰天，甚至可能會下雨。

現在正是氣溫快速下降的時候，每下一場雨，氣溫就會下降好幾度。

朱小靜煩惱，曬的床單看來晾不幹了。

她叫來沉利民，兩人合作把床單晾曬了起來。

沉利民一直想笑，但是忍著，朱小靜看得難受，白了他一眼，返回家裡了。

餐廳裡，榴榴正在吃早餐，今天看起來可乖了，安安靜靜，像個小淑女，就連吃飯都文靜了許多。

要是天天能這樣，朱小靜就不用再去寺廟起祈福了。

“吃完了嗎？”朱小靜詢問。

榴榴朝她齜牙笑了笑，柔柔地說：“朱媽媽，我吃完啦，我們快去學校叭，啊，我都忍不住好想學習了鴨~”

“……”朱小靜說，“你能這麼想那媽媽就放心了，希望你在學校乖一點，不要老去找校長大叔說話。”

榴榴擦了擦嘴巴，說道：“我沒有找校長大叔說話，我是去向他報告工作。”

朱小靜：“……”

明明是去告狀的好不好！我只是委婉一點，才說是去說話的。

“快去收拾你的書包，我們準備走。”

“好的~”

“記得把作業本帶上，你上個禮拜有兩天忘了帶作業本。”

“e=(′o｀*)))唉~我實在太忙了鴨，我都忙忘了。”

“那第二天檢查作業本，為什麼找不到前一天的作業？”

“說起來這個來，我可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鴨，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作業為什麼不見了呢，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

她一邊說著為什麼，一邊熘進了自己的臥室裡，鑽在裡面好久才出來。

朱小靜帶她出門，進了電梯，看著電梯門關上，榴榴好奇地詢問，朱爸爸他不去工作嗎？為什麼他不出門？

“他工作，他只是晚一點再出門。”

榴榴不說話了，偷瞄了她好幾眼，一直到去學校的路上也沒說話，直到快到了學校門口，她才委婉地提醒朱媽媽，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哦，不然她很沒有面子的。

朱小靜答應她，但是她始終不放心，再三叮囑，一方面確實是丟不起這人，另一方面是對朱媽媽不怎麼信任吧。

“你放心，我答應你不說去，就絕對不會說出去，你對媽媽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有有有~”

除了說有，還能怎麼辦呢，說沒有，萬一你生氣，在廣播裡說了怎麼辦。

“你一定不要讓喜兒知道，喜兒知道了就會到處去說，我就完蛋了。我完蛋啦，我們家就完蛋啦。”榴榴繼續叮囑，同時不忘夾帶一點威脅。

朱小靜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絕對不會讓喜娃娃知道半個字。

榴榴稍微放心了，揹著書包準備進學校，這時候，朱小靜在背後說道：“但是你要好好上課，認真做作業。”

朱媽媽也不是省油的燈，承諾不說去的同時，也夾帶一點威脅，不好好上課寫作業，尿床的事情就有可能走漏風聲，就連她也沒辦法保證。

龍生龍，鳳生鳳，會威脅老母親的女兒，也會受到老母親的威脅。

“以後少喝點小熊飲料。”朱小靜繼續說，“以後每天最多喝兩瓶。”

榴榴心中劇痛，幾乎難以承受這種突如其來的痛苦，差點腿一軟，跌坐在校門口，好在眼疾手快，扒拉住了身邊經過的一個人，這才維持住了身心受到重創的自己。

“沉榴榴同學，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心臟疼？”

被榴榴扒拉住的人關心地詢問，這位不是陌生人，是熟人。

榴榴聞言，劇痛中抬頭仰望，才發現她扒拉的這位，竟然是她的數學老師！

“老，老絲~快扶我去我媽媽那裡，我要回家看病。”榴榴痛苦地說道，彷彿說出這些話已經耗盡了她的力氣。

數學老師扶著她，往朱小靜那邊去，走了幾步，朱小靜遠遠的說道：“佩服你的演技，但是不要過來，往學校的方向走！”

數學老師大吃一驚，怎麼會有這麼無情的媽媽呢，他剛要說點什麼，結果卻見腳邊的沉榴榴同學頭也不回地往教室裡去，而且還跑起來了。

這……不是要死了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