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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播訊息,打擊對方的信譽,讓山匪畏懼飛錢,畏懼劵契。
當真是殺人誅心。
狄仁傑,你可真會玩啊。
“嗯,狄仁傑,你這計策妙啊。”
“都是公主殿下提點的到位,狄仁傑不過拾人牙慧罷了。”
狄仁傑向李嫣然行禮,您就別笑話我了。
自己不過是後知後覺,哪像你,能料敵於先。
如果不是得你的提點,我豈能有如此妙計。
“那些世家如果知道了現在的情況,說不得嘴都要被氣歪了。”
李嫣然沒有反駁,也沒有肯定。
玩的就是一個我都猜不透自己。
“那是必須的,說不得有些人該倒黴了,平白沒了這麼多錢,那些跟世家有染的山匪可能要倒黴了。”
狄仁傑也是微笑,這場仗可算是打了個全勝。
不但得了二十萬貫錢財,還消除了飛錢最後的障礙,大唐的經濟要起飛了。
“那些人當是死不足惜,這次你居中排程有功,想要什麼賞賜說吧。”
李嫣然點了點頭,那些山匪死不足惜,就算不被是世家所殺,等她騰出來手,也不會放過。
“殿下,這次真正的有功者乃是您,狄仁傑不過是依令行事,當不得賞賜。”
狄仁傑向李嫣然行禮,不是他謙虛,而是他真的感覺自己只是個傳話人罷了。
所行所想都是公主授意,當不得如此。
“別說了,狄仁傑這次有功,賞黃金百兩,以作賞賜。”
“殿下,狄仁傑.”
“好了,給你的你就接著,莫要讓我為難。”
李嫣然白了狄仁傑一眼,你可不要再推脫啊,否則我真的會收回成命的。
畢竟百兩黃金等於一千貫錢了,好多錢呢。
“既如此,狄仁傑謝殿下恩賜。”
狄仁傑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既然公主非要給自己賞賜,他總不能不給面子不是。
只能為難的接下來了。
“下去吧。”
“是。”
狄仁傑離開,李嫣然也是鬱悶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狄仁傑你接了賞賜何必這麼為難呢。
你如果為難,可以不要,我真的不介意的。
有時候想想,面子而已,也沒有那麼重要。
“阿姐,你可是後悔了?”
看到李嫣然拍大腿,李弘也是莞爾一笑。
他許久沒看到過阿姐這個樣子了,當真是稀奇。
李嫣然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阿姐,為何打我?”
李弘鬱悶了,不明白李嫣然怎麼突然偷襲自己。
“你現在不該問這個問題,知道嗎?”
看著李嫣然的黑臉,李弘也預感到事情不妙,撒丫子就要跑,但是卻被阿姐一把抓住。
“小李弘嗎,你要去哪?”
李嫣然衝著李弘微微一笑,露出十顆牙齒。
“阿姐,我該去溫書了,你就放了我吧。”
李弘一臉恐懼的看著自己阿姐,不知道自己阿姐後悔不後悔,他反正後悔了。
自己是瘋了還是傻了。
明知道對方在氣頭上,還戳人家有肺管子。
現在好了,肺管子沒戳到,反倒讓自己身陷險境了。
“阿姐確實後悔了,但是接下來你應該也會後悔,因為阿姐現在很生氣,需要有人撒氣。”
李嫣然一巴掌又扇在了李弘頭上。
小樣,就你敢看我笑話是吧,就你敢戳我痛腳是吧。
丫丫個呸的,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你,怎麼對得起我那百兩黃金。
“阿姐,你為何打我,就算你是我姐,也不能隨意打人啊。”
“你也說了,我是你阿姐,打你還要理由嗎?”
李嫣然又是一巴掌敲了過去,打的李弘一陣顫抖。
“不需要嗎?”
李嫣然又是一巴掌。
“需要嗎?”
“不不需要。”
李弘整個人都快被打傻了,這阿姐當真是一點姐弟情面都不念啊。
“需要嗎?”
又是一巴掌呼了過去,李弘直接哭出來了。
“我都說了,不需要,您為何還要打我。”
“你都說了不需要,所以我打你啊。”
李嫣然直接一記招牌反擒拿,把李弘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暴揍。
一直打了許久,李嫣然才停手。
“弘弟,你感覺阿姐打你是純粹的發洩怨氣還是為你好呢?”
看著趴在地上的李弘,李嫣然皺了皺眉看著自己的小弟。
“阿姐,自然是為了我好,教我做人處事的道理。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我就是吃了這亂說話的虧。
我省的厲害了。”
李弘抹了抹眼角的淚痕,他早就明白自己為何遭此劫難。
全因為自己戳了阿姐的肺管子,這頓打他挨的不冤枉。
“嗯,你知道就行,看來這頓打捱的不冤,最起碼你長了記性。”
“滾吧。”
李嫣然點了點頭,只要李弘能長得了記性,她就沒白挨這頓打。
“阿姐,我走了。”
李弘委屈的站了起來,一瘸一瘸的朝外面行去,等到了門口的時候,只見他突然轉過頭來。
“阿姐,你也有吃癟的時候,我.我都給你記著了。”
“滾蛋。”
李嫣然猛地站了起來,抓起茶碗作勢要丟,嚇得李弘一個哆嗦,撒丫子就跑。
“到底值幾個大錢呢,砸了怪客氣的。”
李嫣然緩緩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案上面。
這就叫開著拖拉機去酒吧,該省省該花花。
“兄長,出事了。”
崔餘慶看著面前的崔元瑒,眼中滿是焦急之色。
“餘慶,你乃是崔家在長安的主事之人,切記無論何時都要處變不驚,這樣方為成大事者。”
崔元瑒看著自己的弟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以他的涵養,按理說不該如此?
現在大唐四方平安,沒有什麼大事能讓他如此。
難道是那飛錢?
想到這裡他也是皺了皺眉頭。
“兄長,你看看吧。”
崔餘慶搖了搖頭,將攥的發皺的信件遞了過去。
崔元瑒接過信件,整個人都愣了。
自己撒出去的錢竟然被山匪給騙了,而且還將那劵契傳的這麼邪乎?
這都是什麼情況,誰能跟自己說一下。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神通,騙了五姓七望二十萬貫錢。
當真是好大的手筆,好精深的算計啊。
“兄長,這件事事關重大,那背後之人您說會不會是。”
“切勿胡言亂語。”
崔元瑒看了眼崔餘慶,皺了皺眉打住了他的話語。
“那你說還能有誰?有這麼大的能量,還有如此的心計手段。”
看到崔元瑒皺眉,崔餘慶也是趕忙開口道。
“陛下絕對不會參與這些小事,想想飛錢跟誰幹系最大。”
“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那驪山公主做的?我不相信,他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就算有些聰慧又能如何?”
這下崔餘慶也是大驚失色,他之前也想過是李嫣然,但是馬上又否定了。
畢竟是一個孩子罷了,就算她不是普通皇家子弟,也不過才九歲罷了。
這件事一看就是經過了周密的謀劃,論心機,論手段,論節奏,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能完成的。
“那如果公主殿下身邊有高人呢?”
“高人?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崔餘慶一愣,不知道自己這兄長到底是怎麼想的。
“之前陛下曾經下過一道詔書,調那幷州法曹狄仁傑入驪山為公主麾下的邑司令。”
崔元瑒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茶,但是他抓茶杯的手指頭卻是暴露了他的內心。
並不是古井無波,並不是風輕雲淡。
畢竟沒了二十萬貫錢,吃了這麼大個啞巴虧,說不生氣那都是假的。
“你的意思是為公主策劃這次計劃的乃是那個幷州法曹?
我聽聞那狄仁傑不過二十有八,這次的計劃動輒幾十上百萬貫了,交給一個剛剛上任的邑司令?
這不可能吧?”
聽到狄仁傑的名字,崔餘慶也是愣了。
他根本就不相信一個毛頭小子能有這麼大的能耐,二十有八,那會自己還在博陵廝混呢。
對方已經能控制上百萬貫錢財跟自己打埋伏了?
“之前那狄仁傑不過是個小小汴州判佐,後來閻立本尚書舉薦對方,說其是滄海遺珠。
閻立本可是個厲害人物,能被他看重這狄仁傑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我敢說這件事對方必然有此人的手筆。”
崔元瑒喝完茶後直接將茶杯放在了桌案上面。
“狄仁傑,好你個狄仁傑,跟我們作對,這仇咱記下了。”
崔餘慶一掌便砸在了桌案上面,如果真像自己兄長所言,那這個狄仁傑當殺。
毀了自己的大計,他豈能放過對方。
“兄長,現在我們的人在四方盜匪之中的信譽已經完了。
再想靠那些土匪截殺飛錢劵契,已經不可能了。
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崔餘慶看著眼前的崔元瑒,不知道他可曾還有好的籌謀。
“你真當我是先祖在世嗎?我也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
這次飛錢之事我們不但損了錢財,損了名聲,更關鍵的是。
現在劵契猶如魔咒,縈繞在那些山匪之中,他們根本不敢對那些攜帶劵契的商賈動手。
現在想要阻礙,除非陛下親自下旨,禁止飛錢之業務。
但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飛錢之勢已成,阻止不了了。”
崔元瑒嘆了一口大氣,眼中滿是悲哀之色。
他雖然官職不高,但是這輩子卻沒吃過什麼大虧。
沒想到老了老了,卻在一個小小的公主身上栽了好幾次跟頭。
先有彩票之敗,後有崔守業,崔修業兩兄弟叛離崔家,投到皇帝身邊,現在又來了這麼一件敗事。
難道這李嫣然是上天派來懲治自己的嗎?
否則為何什麼事但凡遇到對方,自己就一敗塗地。
“兄長,難道現在就坐視那飛錢流通,這對我世家來說乃是大禍啊。”
崔餘慶看著自己的兄長,眼中滿是惶恐。
“雖然說飛錢流通確實與我們不利,但是那些泥腿子想要跟我們爭還差點。
他們能用飛錢,我們也有自己的商行,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厲害了。
你現在馬上讓人假扮商賈,訴說之前開具飛錢之人全部慘遭賊人之手,能拖一時算一時吧。”
崔元瑒說罷直接起身,緩緩離開。
“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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